不大一會兒,小茹就揹著一個藥箱出來了。見小茹出來了,蓮花趕緊帶著她一起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蓮花和小茹剛一離開,小西就小聲的對武陽和鄭南說道:“你們還記得公園裡那個環衛女工說的那個把流**帶走的那個女人嗎?你們有沒有覺得和剛纔那個女人的穿著打扮很象啊?”
聽小西一提,鄭南和武陽都想了起來。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跟在蓮花和小茹的後面,到時再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先把黑哥抓起來再說。
三個人小心的跟在蓮花和小茹的後面,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只見兩人進了一個獨家小院。蓮花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打開了大門,然後兩個人又進了客廳。跟在後面的小西、鄭南和武陽三個人,要翻過這堵高只有兩米左右的院牆,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三個人進到院子後,悄悄的向亮著燈的客廳摸去。藉著門逢裡透出來的一點光線,他們發現裡面受傷的正是黑哥。只見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受傷的那條腿放在一張登子上,小茹正在幫他輕輕的解著包在腿上的布。
布剛剛解開,黑哥腿上受傷的地方馬上就開始往外面流血。小菇邊拿出繃帶在靠近傷口的上方用力的綁著,好不讓更多的血流出來,邊對蓮花說道:“蓮花嬸,他的傷很嚴重呀,要趕緊送往鎮上的醫院。”
突然黑哥大聲的衝小茹吼道:“你他媽的囉嗦什麼,老子都不怕,你怕個毛呀。趕緊幫老子把腿裡面的子彈取出來!”
小茹聽到黑哥那麼大聲的吼她,本來就有些害怕,再一聽說黑哥腿裡面的是子彈,更是嚇得要死。聲音顫抖的說道:“蓮花嬸,你不是說他是腳上扎進去東西了嗎?怎麼裡面會有子彈呢?”
事到如今,蓮花知道瞞不住了,於是對小茹說道:“小菇呀,嬸也不瞞你了,我這個表弟確實是被人用槍打中了腿,不過你也不要害怕,只要你幫他把腿裡的子彈取出來,然後包紮好,不要告訴別人,我保證你什麼事也沒有。”
見小茹還是有些猶豫,黑哥猛地用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震的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然後惡狠狠的盯著小茹說:“還不快點,想找死呀!”
看著黑哥兇狠的樣子,門外面的三個人恨不得馬上衝進去,先抓住黑哥狠狠揍一頓再說。可想歸想,如果現在衝進去的話,小茹肯定會有危險的。還是先等等,找到好的機會再說。
小茹被黑哥嚇得不輕,於是不得不聽黑哥的吩咐。只見她從藥箱裡拿出一個托盤,再從托盤裡拿出一把鑷子,用酒精消過毒後,轉過身對著黑哥小聲說道:“我從來沒有幫病人取過子彈,可能會非常疼,你能忍得住嗎?”
黑哥並沒有說話,只是瞪著眼衝小茹“嗯”了一聲。
得到黑哥的同意後,小茹就拿著鑷子開始幫黑哥取子彈。因爲不知道子彈的具體位置,小茹只是拿著鑷子順著傷口往裡面探去,黑哥嘴裡雖然說的很硬氣,可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鑷子在傷口處探來探去,這種疼痛卻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所以黑哥嘴裡也是疼得發出一陣陣“嘶嘶”的吸氣聲。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子彈終於被小茹用鑷子夾了出來。在黑哥的傷口處上了一些消炎藥後,小茹幫黑哥把傷口包紮了起來,最後又幫黑哥打了一針破傷風。
小西心裡想,小茹儘管非常害怕黑哥,也知道黑哥不是什麼好人,可還是認真的做著一個醫生該做的事,心中不由得對這個小姑娘暗自佩服起來,要是換作自己,保不準給他打一針安眠針,然後再打電話報警。
幫黑哥包紮完後,小茹又把藥箱打開,配了幾包藥,然後吩咐蓮花現在就先倒點開水,讓黑哥先吃一包下去,免得傷口發炎了。還特別拿出一包,讓黑哥先吃。
蓮花很聽話的馬上就去倒開水了,然後把小菇特別交待的那包藥遞到了黑哥的手裡。黑哥接過藥,就打開來,準備等開水涼一些了就把藥吃掉。躲在門外面的小西看到黑哥打開的那包藥,心裡不由得暗笑了聲: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呀。
小茹又交待黑哥不要讓傷口碰到水,儘量不要走來走去,免得動了傷口,造成出血,還要按時吃藥。說完這些,小茹就收拾起藥箱,準備離開。黑哥突然但出右手,一把抓住小菇的手,黑哥的這一舉動把門外面的三個人嚇了一跳,武陽的槍都舉起來了,只要黑哥一動手,馬上就先把他擊斃再說。正在三個人都擔心時,蓮花突然伸手攔住了黑哥,並向他使了個眼色,於是黑哥把抓著小菇的手又鬆了開來。
見小菇轉身往外面走,門外的三個人趕緊躲到了一邊。蓮花把小菇送到大門外後,順手又把大門鎖了起來。回到屋子裡,黑哥問蓮花爲什麼不讓她滅了小茹,萬一她出去後報警就麻煩。
只見蓮花笑了笑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頭,哪有這個膽子。你如果實在擔心,我現在就給王麻子打電話,讓他去診所裡把那個丫頭給做了,順便讓他再開開葷。你如果在這裡把她做了,萬一被查到了,我不是要跟著倒黴嗎?如果那個丫頭在自己的診所裡先被人玩了,然後被殺死了,就和我們無關了,隨便那些警察怎麼查,也查不到老孃頭上來。”
蓮花說完,就拿起了手機開始拔打電話。小西向武陽遞了個眼色,然後在武陽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武陽心領神會的翻牆出去了。
鄭南小聲的問小西接下來怎麼辦,小西讓他別出聲,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果然沒過多久,黑哥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蓮花還在那裡自言自語:“怎麼說著話就睡著了,有那麼瞌睡嗎?”邊說邊用手推了推黑哥,發現黑哥只顧睡覺,根本就不理她,於是就把客廳裡收拾了一下,從裡面的房間抱出一牀被子,蓋在了黑哥身上。
這時小西小聲對鄭南說:“黑哥怕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了,我們趕緊進去把那個黑心的女人抓起來。”
見鄭南還有些蒙圈,小西小聲說:“剛纔那個醫生給黑哥吃的是安眠藥。”鄭南頓時明白過來了,於是兩個人猛地推開了客廳的門,小西上去一下子扭住了蓮花的胳膊。鄭南從腰間拿出手銬,把兩人拷了起來。然後打電話給丁所長,叫他派車來土坳村帶人。丁所長心裡想:這大城市裡來的警察辦事效率就是高,那邊剛接到報警電話,這邊人已經抓起來了。
丁所長不敢耽誤,連忙打電話給還在鎮上搜查的人,讓他們趕緊去土坳村帶人。
剛打完電話,小西就聽到了大門外響起了一聲長長的口哨聲,於是笑著走出去說道:“別吹了武陽,這裡都搞定了。”說完,從桌子上拿起蓮花放在那裡的鑰匙,幫武陽打開了大門,只見武陽押著一個滿臉是麻子的青年男人走了進來。
武陽一進來,看到被拷起來的蓮花,和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但雙手也被拷起來的黑哥,笑著說道:“那個丫頭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聰明,不光是知道給黑哥下藥,出了大門之後,他馬上就打了報警電話,並且根本就沒有回診所,而是回了村支書的家裡。”
大家在蓮花家待了一會兒,丁所長派的車就來了,把所有人都押回派出所後,丁所長就告訴大家,今晚就先不審詢了,大家也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審。
武陽開車把小西鄭南和尚北送回了酒店,劉影看著一臉風塵的小西,心疼的說:“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和於燕幫你們叫了外賣,現在恐怕都涼了,我去問一下看酒店有沒有微波爐,如果有的話,拿去給你們熱一下。”
武陽笑著說:“別去了問了,我知道有一家火鍋店每天晚上都營業到半夜十二點多呢,本來剛纔我可以帶著他倆去吃的,想到你們來後,我們沒有幾餐是在一起吃的,所以過來叫你們一起去吃,全當作宵夜。”
一聽到這麼晚了還有好吃的,小西頓時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看到小西一副饞貓相,劉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藤野在心裡覺得中國人好奇怪,怎麼都那麼愛吃火鍋?從健康方面考慮,是不能吃太多的火鍋,因爲吃太熱的東西對口腔非常不好。不過,他也很羨慕一羣好朋友圍著一個鍋邊吃邊喝的那種歡樂氣氛。
在車上聽到鄭南他們講抓人的經過,於燕羨慕的不得了,問小西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可不可以帶上她,讓她也感受一下刺激。小西笑著說:“你要是想感受刺激,等回了B市,遇到有燒焦的呀、開腸剖肚的呀、沒有頭的呀那些屍體,就讓尚北給你找一套工作服穿上,你就偷偷的在旁邊看著尚北是怎樣用電鋸,解剖刀把它們一塊一塊的切開來,那可過癮多了。”
尚北聽小西用這麼嚇人的事情來嚇於燕,用手彈了一下小西的腦袋瓜說:“馬上要去吃飯了,你說這些話,是不是準備讓於燕吃不下的那些都歸你吃呀?”
“哎喲,有些人開始重色輕友了啊。”
看到兩個人嘻嘻哈哈的開玩笑,於燕臉有些紅的說道:“小西,你還真別小看我,我平時最愛看那些恐怖的電影了,象羔羊醫生啊,電鋸驚魂呀,我都看過。”
“是嗎?真沒想到你還是個重口味的,某些人這下心裡是不是暗自高興了呀?”小西繼續開著於燕的玩笑。不料頭上又被尚北彈了一下,看著尚北瞪大的雙眼,小西說:“我又沒點名,你怎麼知道說的是你,還不承認?”
看到這幾個人打打鬧鬧的樣子,劉影心裡也替小西有這麼好的同事,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