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在年前都已經發生了,一開始是110的接警員接到一個年輕女子打來的報警電話,說她在家裡被人把腹中的胎兒偷走了。剛接到電話時,110的接警同志以爲是對方報的假警,後來聽到對方的聲音非常虛弱,更何況對方報的地址非常詳細。於是接警員趕緊把情況彙報給了領導,領導本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馬上通知了120。
結果到了現場一看,真的把所有人都嚇蒙了。只見一個年齡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被黑布蒙著雙眼綁在牀上,嘴被膠帶封著,下身流了不少的血。120醫生上前探了一下女子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人只是暈了過去。於是趕緊給女子鬆了綁,摘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迅速擡上了擔架,然後馬上開車向就近的醫院飛馳而去。
經過醫生的搶救,傷者已脫離了危險,但**卻因爲損傷嚴重,被迫摘除。所以病人的情緒非常激動,醫生給她打了鎮靜針,病人的丈夫已經趕往醫院。
據受傷者的丈夫陳雲飛稱,他這個星期上夜班,上班時間是從晚上8點上到第二天早上6點。晚上七點多一點,他和妻子莊娜娜一起吃過飯後,因爲離上班的地方步行需要二十多分鐘,所以一吃過飯,他就準備慢慢走著去上班了。妻子說她吃的有點多了,要和他一起出去走走,他想飯後散散步對她和孩都比較好,於是就和她一起邊聊天邊向上班的地方走去。因爲和妻子一起,所以他走的比平時慢了許多。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就讓妻子回去了,因爲他們家住在菜市場附近,那裡晚上的時候比較髒亂,然後他就去上班了。
誰知道凌晨兩點時,他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說他妻子出事了。
病人醒來後,因爲身體和精神上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所以從醒來後一直都不說話,並且她剛醒來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已被摘除。最後經過警察同志的再三開導,才慢慢的說出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她和丈夫散過步後,就回了家。家裡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異常。就在她洗了腳,躺到牀上剛睡著不久,就突然被驚醒了。發現有人正用東西蒙她的雙眼,於是她就嚇得叫了一聲,這時她聽到有人用很奇怪的聲音說道:“如果你不想死的活,就乖乖的聽話,否則一屍兩命可不要怪我。”
莊娜娜聽到來人放出了狠話,便小聲問那個人到底要幹什麼,那人什麼也不說,只是把莊娜娜的兩隻手綁到了牀上,然後用膠帶封住了她了嘴。做完了這些,那個人纔在莊娜娜耳邊小聲說道:“我不想要你的性命,只想拿走你腹中的胎兒,希望你配合一下。”
莊娜娜一聽對方要拿走自己的孩子,就劇烈的掙扎起來。見到莊娜娜大力的掙扎,那人生氣的扇了她一巴掌。並且惡狠狠的說:“再不老實,我把你的腿也綁起來,到時就直接把你的肚子開一個口,把胎兒拿出來。”
莊娜娜嚇得再也不敢亂動了。這時那人把莊娜娜嘴上的膠帶撕掉,把一個水杯遞到莊娜娜嘴邊,讓她把杯子裡的水喝掉,莊娜娜問是什麼水,那個人沒有回答,卻一隻手捏開莊娜娜的嘴巴,一隻手把杯子裡的水強行讓莊娜娜喝了下去。做完了這些,那人又把莊娜娜的嘴用膠帶封了起來。
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莊娜娜突然感覺有東西扎進自己的腹部。連忙用腳踢了起來,這時那人又惡狠狠的說道:“我這是幫你打催生針,你如果亂動,針斷在了肚子裡……嘿嘿!”
莊娜娜在無限的恐懼中,肚子開始痛了起來,感覺痛了好久,突然有一雙手伸進了自己的下面,接著一陳撕扯般的巨痛讓莊娜娜幾乎暈了過去。這時只聽得一陣嘩嘩的沖水聲,接著就感覺有一部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耳邊,嘴上的膠帶也再一次被撕下來,那個奇怪的聲音說道:“我說過只要你腹中的胎兒,所以你現在馬上打電話報警,就說你腹中的胎兒被人拿走了,叫警察快點過來,然後把你家的地址向警察說清楚?!?
莊娜娜剛聽那人的吩咐報了警,嘴巴便又被封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一聲關門的聲音。那人走後,莊娜娜很快就被腹部和下身的疼痛折磨的暈了過去。
莊娜娜被送往醫院後,辦案的刑警對莊娜娜家做了仔細的堪察。發現她們家的門鎖完好無缺,後來問了陳雲飛後,發現她們家的財物也沒有被盜。除了牀上有大量的血跡外,地上還有一條滴落行成的血跡,血跡直接通到了衛生間的洗手盆裡。
後來經過醫生的檢查,查出來莊娜娜不但喝了打胎的藥,腹部還被人打了催生針,但腹中的胎兒最後卻是被強行拉出**的。好在那時莊娜娜已經開始宮縮,胎兒可能已經死亡,並且胎兒應該呈現出頭向下的待產狀態,否則的話,莊娜娜現在很有可能不是被疼死,就是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辦案刑警判斷,從牀上到洗水盆那一排滴落狀的血跡,應該是兇手拿出孩子後,去洗手盆那裡進行清洗而形成的。
第二天早上接到有人報案,報案人聲稱在市婦幼保健醫院門口的垃圾桶裡,發現有一個大概五個月左右的胎兒屍體。一開始報案人以爲是誰扔的早產嬰兒,可今天聽人說發生了一起胎兒從孕婦腹中被強行拉出的案件,所以覺得自己在婦幼保健醫院門口垃圾桶發現的死胎可能和案件有關,於是就報了警。110接警同志問他是怎麼發現胎兒的,報案人說一開始是一個撿垃圾的發現的,當聽到有人議論說昨晚發生了那樣的案件後,所以就打電話報警了。
後來經過法醫簽定,這個被扔在市婦幼保健醫院垃圾桶裡的胎兒,正是莊娜娜被偷走的那個胎兒。
經過調查瞭解,除了莊娜娜有一個經常纏著她的前男友外,其他的他們兩夫妻基本上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並且經過覈實,莊娜娜的前男友在案發時正在老家,根本沒有做案時間。陳雲飛和莊娜娜居住的菜市入口處本來裝有攝像頭,可是不知道被誰弄壞幾次後,便沒有再修理了,所以從監控上也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這個偷腹中胎兒的案件發生在2月7號,到現在還沒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就在2月15號,又發生了一起三個月大的男性嬰兒被人捂死後扔到了婦幼保健醫院的垃圾桶旁邊。
據嬰兒的父親周平川說,他的妻子吳君生下孩子兩個月後,就開始上班了,請了一個保姆在家照顧孩子。2月15號那天是大年初四,周平川一個很好的同學在酒店請客,邀請周平川和吳君兩夫妻去吃飯。於是兩夫妻給保姆交待後就去赴宴了。因爲心裡牽掛著家裡的孩子,所以九點鐘兩夫妻剛吃了飯,連大家一起K歌都沒有去,趕緊回家了。回到家一看,發現保姆和孩子都沒在家,打保姆的電話也關機,兩夫妻覺得很不對勁,於是進保姆房間一看,發現保姆的東西都不見了。夫妻兩個趕緊聯繫家政公司,因爲當初保姆是周平川和吳君在家政公司找的。家政公司的負責人一聽說出了這事,連忙查出了保姆的家庭地址和緊急聯繫電話給了周平川。
周平川趕緊打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保姆的丈夫,一接到電話,對方就連忙道歉,說正要給周平川打電話呢。
原來2月15號那天晚上七點多鐘,保姆見孩子睡了,因爲平時照顧孩子也挺辛苦的,吳君一生下孩子就沒有奶水,特別是幾個月大的孩子,每天晚上都要起來幾次餵奶粉。今天晚上見周平川和吳君不在家吃飯,也不想做飯了,於是就鎖上房門準備出去隨便吃點晚飯。八點鐘保姆吃完飯回家一看,發現孩子不見了,頓時嚇得要死。保姆知道周平川夫妻兩個把孩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如果發現孩子不見了,肯定饒不了自己,於是就收拾東西,馬上搭車回了老家。
周平川和吳君不管保姆她老公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先打了報警電話,然後回家準備了一下,準備連夜開車回保姆的老家看個明白。就在兩夫妻準備出發時,公安局打來了電話,說在市婦幼保健醫院門口發現了一個男嬰的屍體,讓他夫妻兩個過去辨認一下,是不是他們丟失的孩子。
當看到黑色的大型塑料袋裡裝著的正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時,吳君當時就暈了過去。周平川也傷心的一句話也不會說了,只是用呆呆的、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塑料袋裡已經沒有呼吸的兒子。
當時圍觀的人都覺得兇手太殘忍了,怎麼對一個才三個月大的孩子就下得去狠手?
後來據公安人員調查,保姆雖然對孩子的死要負一定的責任,但孩子確實不是她殺的,她沒有做案動機和做案時間。據後來孩子的父親說,孩子脖子上原來有一條用紅線編的銀鑲玉項鍊。本來是準備做成金鑲玉的,怕那麼小的孩子帶金的不安全,而那塊玉卻是一塊不錯的白玉。只想著一般的人不識玉,給孩子戴在脖子上避避邪,不料孩子卻……聽了孩子父親反映的這個情況後,趙輝就問孩子的父親家裡有沒有孩子佩帶的那塊玉的照片,得到肯定後,趙輝就用手機拍下了玉的照片,然後趕緊就這個線索派人下去查一下各個地下交易市場,看最近有沒有人賣過這樣的一塊玉。
小劉介紹完了案情後,F市公安局姚副局長無奈的說道:“第二個案子發生在2月15號,正是大年初四。你說年前發生了一起那麼殘忍的案件還沒破,這纔不過八天的時間,還是剛過完年,就又發生了一起孩子被殺案件。這麼多年了,F市幾乎都沒發生過這麼棘手的案子了,這一發生,就是兩起,上面非常重視啊,說你們市去年破獲了幾起這樣的大案,要我們過來向你們取取經,如果有需要的話,把你們請過去一起破案也是可以的。所以今天,我就帶著我的兩名刑警,真誠的請你們去F市幫助我們破案。不爲別的,就希望早點捉住兇手,給我們的市民一個交待。”
聽姚副局長說完,向東心裡就在想,雖然對方不是他們市的,可必竟是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呀,更何況對方是經過上面的同意纔來的,哪有不幫的道理。再者說了,現在B市還算平靜,讓自己的隊員多經歷些大案,對他們將來破案也是很大的幫助。
所以思考了一下後,向東說道:“姚副局長您太客氣了,我這就安排人和您一起去協助破案?!?
說完,向東就點了小西和鄭南兩個人的名,讓他倆回去收拾一下後,馬上和姚副局長一起回F市協助破案。到了F市後,一切聽從姚副局長和F市刑警隊長趙輝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