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警隊,已經到了吃飯時間,小西和鄭南給向東做了簡單的彙報後,就一起去了局裡的餐廳。剛好看到了已經打好飯正在吃的尚北,兩個人打了招呼後,就坐下來和準備和尚北在同一張餐桌吃飯。
小西剛一坐下,尚北就有些賤嘻嘻的說道:“小西同志,你可別吃太飽了,免得等會兒吃不下某某人送的好東西了。”
小西衝尚北翻了一個白眼說:“你是不是菜不夠吃呀?如果不夠,本姑娘再給你叫一份過來,免得在那裡狂叫。”
“尚北,你就快說吧,某某人送的都有什麼好吃的?有沒有我們的份?我正不想吃餐廳的飯呢。”這時,鄭南忍不住開口了。
怕小西又衝自己翻白眼,於是尚北換了正常的口氣說:“小西,今天你和鄭南走了沒多久,劉影就來了,說是有事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你。算一下從王大娘的案子到現在,也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嗎?有些人就如隔三秋了。小西,你抽時間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人家呀?”
聽尚北這麼一說,小西纔想起來,是啊,這幾天一直在忙,連個電話都未曾給劉影打過了。可能劉影以爲自己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找藉口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小西也沒心思吃飯了。劉影從來還沒給自己送過吃的,不知道這傢伙會給自己送什麼好吃的。於是小西衝尚北擠擠眼說:“想不想吃好吃的,想的話,就先把我點的這份飯菜也一吃掉。”說完,也不管他兩個是什麼表情,轉身就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一看,只見一個漂亮的粉紅色手提袋,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打開來一看,只見裡面裝著兩個盒子,一個盒子裡裝著酒心巧克力,一個盒子裡裝著一個精緻的小蛋糕。小西一看,就喜歡得不要不要的。巧克力她最喜歡吃的就是酒心的,蛋糕就喜歡這種鬆鬆軟軟的,上面撒著花生呀,芝麻呀等,非常好吃。
小西拿出來蛋糕,高興的咬了一口,哇!真好吃,和想象中的一樣。不由得覺得劉影還真的好有心,記得有一次在酒吧裡聊天時,小西無意中提到自己喜歡吃酒心巧克力和蛋糕,沒想到劉影竟然放在了心上。想到劉影,小西拿出了手機,剛要拔劉影的號碼,熟悉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上顯示著劉影的名字,小西心想,什麼時候自己和這個傢伙心有靈犀了。小西一邊想,一邊接通了電話:“小西,你回辦公室了嗎?”
“剛回來,謝謝你送的蛋糕和巧克力,我非常喜歡吃。”
“喜歡吃我下次多買一點給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特別忙啊?”
“有點忙,又發生了兩起兇殺案件,我們正在抓緊破案呢?如果年前破不了案的話,可能這個年假都放不了兩天了。”
“沒事的,我相信你們年前肯定能破得了案,不過也要注意安全呀,該吃飯的時候要好好吃飯。”
“嗯,你自己也是,鍾醫生走了之後,你應該特別忙了是嗎?工作怎麼樣?”
“唉!提起來志強,真可惜呀,我們在一起做手術配合的特別好,張院長最近又在忙著招聘外科醫生了。你也知道我,雖然醫術還馬馬虎虎過得去,可我不是那種爲了工作不顧一切的人。哦,我有電話進來了,有時間再聊,一定記得注意安全啊!”
“嗯,再見!”
小西剛掛了電話,鄭南和尚北就邊說邊笑著走進了辦公室。走到小西辦公桌時,鄭南笑著說:“劉影送什麼好吃的給你,有沒有我們的份兒?我們可是幫你把你叫的飯菜都吃完了哦。”
“都是女孩子吃的哦,如果你要吃的話,我也不介意分給你們一點兒。”小西邊說邊把酒巧克力拿了出來,給鄭南和尚北一個人分了幾顆。
“哇!誰說這是女孩子吃的?我也最喜歡吃這種巧克力了。”尚北大呼小叫著。
“小點兒聲叫,睢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別被頭兒聽到了,頭兒現在正被挖心案弄得暈頭轉向呢。不過呢,我女朋友也喜歡吃這種巧克力,小西,是不是也分我女朋友幾顆呢?”鄭南嘴裡邊說,手也同時伸了出來。
小西故意裝作心痛的樣子抓出一把後,把剩下的巧克力連袋子一起遞給了鄭南。
說曹操,曹操到,鄭南剛接過小西遞過來的巧克力,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呢,向東就走進了辦公室門口:“幹嘛呢?這麼大聲?不怕影響別人休息呀?”說完了這句,然後看了小西辦公桌上的粉紅色手提袋說:“有好吃的,也不想著你們的東哥?”
聽向東這麼一說,小西連忙把剛纔抓在手裡的一把巧克力伸在了向東面前,非常狗腿的說:“頭兒,酒心巧克力,女孩子最愛吃的,你多吃幾顆。”
“是嗎?曾聽我女兒說過,她最喜歡吃酒心巧克力了,看這包裝,應該不便宜,那我就替我女兒拿幾顆了。”向東邊說邊把小西手裡的巧克力一把都翻進了自己的大手裡。不過看到小西那故做心痛的表情時,又從手指縫裡露了幾顆在小西手裡。
不過玩笑歸玩笑,向東通知大家等會兒一到上班時間就去會議室開會。
下午剛一上班,刑警隊所有的隊員都被通知到會議室開會。
向東看著大家說道:“從石頭嶺村的王大娘被害到市區黃山路熊志浩被害,中間才隔了短短的一天時間。從作案人的手法和意圖來看,應該爲同一個兇手所爲。經過我們全體隊員的緊急調查和走訪,發現兩名死者都沒有明顯得罪過什麼人。並且整個案發現場沒有發現有財物丟失的現象,說明案件不屬於謀財害命。情殺,也不可能,因爲第一名死者已經六十歲左右,據走訪得知,死者平時膽小內向,也沒聽說在外面有相好的情人。第二名被害者剛剛結婚纔不到兩個月,並且妻子身懷有孕,夫妻兩個關係很好,也不存在情殺的可能。小西,你來說說看,有沒有可能是仇殺。”
聽到向東問自己,小西想了一下說道:“剛纔東哥也已經說了不是情殺和見財起義,那麼很可能就是仇殺,並且根據兇手留在現場的血字來來,這個兇手很可能不是和死者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殺死的被害人,是代表兇手仇恨的一部分人。案件中兩名死者都是被挖心,並且挖下來的心臟都有意無意的被狗吃了。”說到這裡小西看了一眼刑警隊員小孫,然後繼續說道:“這是不是應了我們的刑警隊員小孫說的那句話,‘良心被狗吃了。’
案件中雖然兩名被害人都沒有明顯的仇人,但同時都做了一件讓人非常氣憤的事情。王大娘因爲怕兒女嫌自己治病花錢多,從而誣陷小旗,把過來扶自己的小旗說成撞了自己的人。而熊志浩則爲了結婚買房,逼得自己的父母欠下許多債,導致母親有病都沒有一分錢醫治,最後母親實在忍受不了自殺身亡。
從這兩個案子來看,雖然兩名被害人在法律上都接受不了什麼重的審判,但給別人卻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所以兇手可能在採取一種自己認爲正義的方式,對被害人進行報復,這種報復不僅僅只指向於被害人,而是在譴責著社會上相似的這一類人。兇手這麼做,也可能是對某一類人發出的警告。
我有一種擔心,如果這兩起案子確定是同一個兇手的話,兇手有可能會再一次做案,對象就是給別人帶來很大傷害,但在法律上卻很難得到懲罰的這一類人。”
聽到小西這樣一說,大家的心都緊張了起來,每個人都怕這種沒有明顯的做案對象,但如果兇手一日不被捕歸案,就可能一日不會停手,這種案子也最容易引起社會上的惶恐。
這時尚北接著小西的話說道:“我也正有這個擔心,因爲從兇手剖開死者腹部的手法來看,第一具被害者王大娘的傷口,起點處還有幾處試著下手的痕跡,說明兇手是初做案者,心情有些緊張,刀法也不熟練,所以纔會形成那種不確定傷。但第二名被害者熊志浩的傷口,則開始呈現出兇手出手利落,乾脆的手法,這說明兇手已經在做案中逐漸開始成熟。一旦兇手開始享受整個行兇的過程,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正如小西分析的那樣,一旦屠殺開始,兇手就不會輕易住手的。”
向東聽了尚北的分析,更加頭疼了,這兩起兇殺案,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找什麼有利於破案的線索,案情卻是越來越嚴峻了。
其實不只是向東,刑警隊的所有人員現在都感覺到非常頭痛,再過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可突然間冒出來這麼大的案子,放不放年假都是小事,如果破不了案,每個人的心理壓力都得有多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