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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男孩失蹤了

經過刑警隊的仔細排查,終於在星期二晚上8點多鐘,在一個廢舊的建築屋裡,發現了那個穿黑色衣服的小男孩,發現小男孩的是刑警隊的小孫。接到小孫的電話後,小西和鄭南馬上趕了過去。兩個人趕到時,發現這是一個佔地面積有兩百多個平方的廢舊建築羣,看樣子應該是將要被拆除的對象。小孫和小王兩名刑警隊員正看著一羣穿著髒兮兮的孩子,這羣孩子一共有五六個,最大的也就看起來十一二歲的樣子,最小的可能才五六歲。

見小西和鄭南過來,小孫連忙把其中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孩拉到他倆的面前。小西仔細一看,發現這個小男孩雖然穿的是監控裡面那個男孩穿的衣服,可人並不是那個男孩呀!

這個男孩看起來差不多有1米3,而監控上的那個男孩只有1米2左右,相差整整10釐米呀。小孫見抓錯了人,一臉該怎麼辦的表情。小西也感到有些疑惑,監控上那個小男孩的衣服怎麼會穿在他身上?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小西問那個男孩:“小弟弟,這件衣服是你的是嗎?”

男孩看著一身警服的小西和鄭南,有些害怕的搖了搖頭。

小西接著問道:“那你怎麼會穿著他的衣服呢?那個小男孩呢?”

“這衣服本來就不是他的,是一位叔叔送給他穿的。”

“你怎麼知道是一位叔叔送給他的?你看到那個叔叔了嗎?”聽到小男孩這句話,小西心裡一陣高興,如果這個小男孩看清楚了是誰給視頻裡的那個小男孩送的衣服,案子就有新線索了,於是趕緊問道。

“是小華自己說的。前天晚上,他穿了一套漂亮的新衣服回來,還買了一大堆零食。我問他是不是被人領回去做兒子了,他說他纔不會給人家做兒子呢,以前就是從領養他的那一家逃出來的。

他把零食給我們分了,我想穿一下他的新衣服。他不肯,後來我就揍了他一頓,他才把衣服給我穿了。”

“那你知道他現在哪裡嗎?”

“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就沒回來了。”

“你們一直住在這裡嗎?他以前有沒有不回來過?”

“我們在這裡住了有一個月了吧,他是我們住了半個月後纔來的,來了之後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

“從昨天晚上開始你一直都沒見過他了嗎?”

“是啊,他現在有錢了,說不定去住賓館了。”

“你問過他哪裡來的錢嗎?”

“前天晚上他就說了,一個男人給了他三百塊錢,還給他買了一套新衣服和新鞋子,問他爲什麼那個男的給他那麼多錢,他不告訴我們。我們也沒問了,反正只要有吃的喝的給我們就行了,管他錢是哪來的!”

聽了這個小男孩說後,小西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爲小華不可能象小男孩說的那樣,拿著錢去住賓館的。先不說住賓館要身份證登記,就他那錢也不夠呀。三百塊錢,買了一大堆零食,還能住幾天的賓館?再者說了,一個七八歲、長期吃不飽、穿不暖的小孩子,有了錢之後怎麼會想到把錢花在住賓館上呢?

小華現在到底在哪裡?會不會已經遭遇了不測?現在,無論如何要趕緊找到小華才行,晚一點發現,也許他就多一份危險。想到這裡,小西想,也許從小華的養父母那裡能得到一點關於小華的信息,於是小西就問這個男孩道:“你見過小華的養父母嗎?你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嗎?”

“小華說,他有了弟弟後,爸媽對他就不好了,還總是讓他做這做那的,於是他就跑到這裡來了。好象聽他說過,他以前就住在這兒附近。”

見從小男孩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小西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百塊錢,遞給這個小男孩說道:“小弟弟,小華現在可能會有危險,如果他回到了這裡,或者你在什麼地方見到他了,就打姐姐的電話好嗎?”說完小西給了這個小男孩一張自己的名片。

回到局裡後,小西向向東彙報了情況,然後又說了那一羣小孩子的事,讓向東找一下有關部門,看能不能把這些小孩子先安置到附近的收容站或者孤兒院裡,要不然遇到一些不法分子,他們就非常危險了。

向東答應小西會幫這些孩子們想想辦法,然後讓小西和鄭南他們第二天一早就帶上小華的照片,到廢舊建築物附近具體排查一下,看到底是哪對夫婦曾經收養過小華,如果小男孩沒有撒謊的話,小華才離開那戶人家半個月,應該不難查到。

第二天,小西和鄭南先去昨天去過的那個地方,想撞一下運氣,看能不能碰到小華。可到那裡才發現,不光小華不在,除了一些破舊的棉被和衣服外,連一個人影也沒有了。鄭南說,很可能白天他們在某一些地方乞討,晚上纔來這裡休息。

於是兩個人就去了附近幾個小區,看到底是哪對夫婦曾經收養過小華。就在兩個人排查到快中午時,一個買菜回來的大媽說認識照片上的小華。小西連忙問她知不知道小華的父母是誰。大媽說她在這裡住了好多年了,和小華的父母經常見面。以前兩口子經常帶著小華,晚飯後出去散步。後來又生了一個兒子,就不經常見他們一起出去了。他家就住在28棟301室。小西又問大媽知不知道小華父母的名字。大媽笑了笑說:“雖然經常見面,可是還真的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呢。”

小西和鄭南謝過大媽後,連忙向28棟走去。現在快到了吃飯時間,家裡應該有人。於是鄭南按了一下301室的門鈴,過了一會兒,有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呀?”

小西連忙說道:“請問這是小華的家嗎?”

對方遲了一會才說:“你們是誰呀,小華的父母都不在家。”說完,竟然把電話掛了。

鄭南笑著說:“這老太太警惕性還挺高的呀!”

“是啊,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呀,我懷疑等下我們即使上去了,她可能連防盜門都不會給我們開的。”小西苦笑了一下,接著鄭南的話說道。

兩個人在大門口等了一會兒,見有一個男的用電子鑰匙開了門,於是就隨著男子進了大門。兩個人進了大門後,這個男的卻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兩個人道:“你們不是這棟樓裡的住戶吧?”

鄭南連忙掏出了警官證,這個男的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把警官證還給鄭南說道:“看著不象假的,這棟樓發生了什麼案件嗎?我怎麼不知道呀?”

小西連忙接著說道:“我們是進來查一下小華的父母住在哪套房子的。”小西邊說,邊把小華的照片遞給了這個男人,並問他認不認識照片上這個小男孩的父母。

男人接過來看了一眼就說認識,就住在自己家對門。男孩叫小華,他爸爸叫羅軍生,他媽媽叫趙麗,兩個人都在市華聯服裝廠上班。

說話間三個人就到了三樓,男人向鄭南和小西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後,轉頭就進了自己的家裡。鄭南看了一下門上的門牌號,301沒錯,於是就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打開了裡面的門。見門外是兩個陌生人,正準備把門關上,小西連忙說道:“阿姨等一下,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找羅軍生有一點事。”小西邊說邊把警官證拿了出來。

只見那個阿姨連看也沒看一眼就說道:“現在騙子太多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警察。”

嗨!還真的被小西猜著了,人家真的是連防盜門都沒打開。正在小西也不知道怎麼辦時,電梯裡出來三十多歲一男一女兩個人。那阿姨一看到兩個人,連忙打開了門說:“你們回來了,這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警察,說找你有事。”

這時,鄭南把警官證拿出來給男人看了看,男人連忙說:“不好意思,是我交待我媽不要給陌生人開門的,快進屋吧。”

小西和鄭南進屋後,發現這是一套大概六十平米左右的兩居室,看家裡的擺設和裝修,感覺家裡的經濟條件不會太好。再看男主人和女主人,一看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模樣。

幾個人坐下後,小西問道:“你就是羅軍生吧。”

“是的,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你是不是有一個兒子叫小華?”

“你是說我們收養的那個兒子吧。我們是收養過一個小男孩,但去年我妻子又生了一個男孩後,家裡的負擔一下子重了好多,於是沒有象以前那樣經常給小華買這買那的,七歲多的孩子了,偶爾還會叫他出去幫忙買一點東西。可他竟然玩起了離家出走,今年更是,經常接到老師的投訴,後來乾脆連學校也不去了。那次我罵了他兩句,他又離家出走了,後來被我們找回來打了一頓。你們也看到我們家的情況了,我和我老婆在一個服裝廠上班,工資低的要命,又不能經常請假。上個月,他又走了,我和妻子找了他兩天,沒找到,也就隨他去了。”

“那你們是在哪裡領養的小華呀?有沒有辦正規的領養手續?”

“就在市福利院,當時我和妻子結婚已經五年了,一直沒有小孩,就去領養了小華,當時是辦了正規領養手續的。”

“那無論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在法律上,他都是你們的兒子,在未滿十八歲之前,你們有義務對他進行監護。所以他的離家出走,你們要負全部的責任。

不過今天來,我們不是爲了這件事。前段時間,醫院裡發生了一起刑事案件。經過我們的調查,小華和這件刑事案件有一定的關係,並且因爲兇手可能找小華做了一些事。在我們查到了小華和這件案件有關時,小華卻突然失蹤了,所以我們懷疑小華已經被人滅口了。所以過來找你們瞭解一下情況,看小華有沒有回來過,或者和有沒有你們聯繫過,以確定他到底是去了別的地方,還是真的被兇手給滅口了。”

聽了小西的話,羅軍生夫婦倆好久都沒有說話,看得出來雖然他們沒有花很多時間去找小華,可對小華還是有一定感情的,也並不希望小華出事。又過了一會兒,羅軍生才說:“小華最後一次離家出走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並且從來沒有打過他們的電話。刑警同志,我們不找他也真的是被他氣的沒辦法了。如果這次你們能把他找回來,我們一定好好照顧他,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

見實在也問不出什麼來了,鄭南和小西問羅軍生能不能找幾根小華的頭髮給他們提供幾根,在需要的時候好做DNA對比,也說不定可以根據DNA對比找到小華的親生父母。最後鄭南給羅軍生夫婦留了一張名片,然後告訴他們,如果一有小華的消息,請儘快打電話聯繫警方,然後兩個人就回了刑警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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