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勇乖,看媽媽又給你買什麼了?”正在獨自低頭玩螞蟻的小勇擡起頭,看到媽媽正握著一隻手微笑著問自己。小勇馬上一咕嚕爬起來,伸手就來掰媽媽的手指。媽媽一看小傢伙著急的樣子,馬上就伸開了握著手。
小勇最喜歡媽媽的這雙手了,細細的,白白的,象剛剝了皮的蔥白一樣。一點也不象小胖他媽媽的手那麼粗糙。媽媽的聲音也很溫柔,一點也不象農村婦女。特別是媽媽每一次買東西回來,總會給小勇帶幾顆他最喜歡的大白兔奶糖。小勇接過糖之後,媽媽總是用那雙好看的手在小勇頭上溫柔的撫摸幾下。
爸爸每天開出租車到很晚纔回來,小勇好少看到爸爸,每天都是媽媽在陪著小勇。
這次小勇抓到糖後,高興的正要往嘴裡放,天突然黑了下來。媽媽一下子就不見了,小勇著急的大聲喊著“媽媽!媽媽”!這時天空一個閃電劃過,藉著閃電耀眼的光茫,小勇發現媽媽渾身是血的躺在大門外的地上。一雙美麗的手已經脫離了身體,血淋淋的在身體的一邊,身體也已經被什麼東西撕扯得支離破碎。小勇嚇得大叫起來,卻怎麼樣也發不出一點聲音,身體也一動不能動了。正在小勇又急又怕時,只聽“轟隆”一聲,小勇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
又是同樣的惡夢,現在已經叫王風的年輕男人從牀上直起身來,走進洗澡間,衝去滿身的汗水。已經二十多年了,一下大雨,就會做同樣的夢。
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心裡卻越來越煩躁起來。妻子還是保留著農村人早睡早起的習慣,受他的影響,經營著一家特色咖啡廳的王風白天一般都守在咖啡廳裡,晚上就全權交給助理負責,六點鐘後準時回家陪老婆。
怕影響到妻子,王風到客廳裡抽了支菸。情緒卻一點也沒有好轉,頭越來越痛,窗外的閃電越來越亮,雷聲一聲接著一聲。在一陣接一陣的頭痛中,王風好象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一種慾望在心裡不斷的膨脹,只有得到了一種東西,才能讓自己不至於爆炸掉。一種意念在強烈的控制著王風,促使王風出了房門,衝進了夜幕中。
開著黑色的別克,象一隻黑暗中的野獸,在仔細尋找著獵物,一發現獵物,馬上就慢慢靠近獵物。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搖搖晃晃的出了紅楓葉酒吧。招了半天手,一輛車也沒停下,年輕女子嘴裡罵罵咧咧的說著:“怎麼一個鬼影都沒有?”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別克就慢慢的向年輕女子靠了過來。年輕女子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這纔看到慢慢搖下的車窗裡顯出一張男人英俊的面孔。年輕女子衝男人醉熏熏的說:“看到美女就停下來了是嗎?”
男人微微一笑說:“去哪裡?我送你一程,下這麼大的雨不好打車。”
年輕女子伸手拉開車門,一屁股就坐在了副駕上,嘴裡嘟囔著:“隨便去哪裡都行。”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車座上。
見年輕女子醉得不輕,男人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慢慢開著車走了。並順手拿起了藥棉把自己的鼻孔塞了起來,緊閉的車子裡頓時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年輕女子突然被一陣劇烈的疼痛弄醒了,發現自己靠在一條黑暗的巷子裡,一個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正拿著一把尖刀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女子這才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多麼可怕的事情,於是想大聲的叫起來,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哦哦”的聲音。
年輕女子的舉動驚動了穿雨衣的男人,只見男人緩緩擡起了頭,向年輕女子臉上望去。年輕女子這才發現穿雨衣的男人正是開黑色轎車的那個英俊男人,只是男人此刻的臉上露出的表情是那麼的猙獰恐怖,還有一點點的詭異。只見男人用緩緩的語氣溫柔的說道:“疼了,是嗎?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就不疼了。”那溫柔的樣子好象對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一樣,只是此時的溫柔,在女人看來卻是充滿了恐懼。
年輕女子一邊拼命的搖頭,嘴裡一邊試圖叫出聲來。男人卻看都不看一眼,向年輕女子正“咕咕”冒著鮮血的脖子上又狠狠的劃了一刀。年輕女子圓睜著雙眼的頭顱頓時向一邊一歪,再也沒有任何舉動了。
男人用鋒利的刀慢慢的割破女人胸前的衣服,輕輕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道:“看起來這麼美的東西,可惜是假的。”
說完,男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年輕女子的一雙手。這雙手可真美呀!白白的,嫩嫩的,象細細的蔥白一樣,甚至比夢中的那雙手還美一些。男子拿起年輕女子軟軟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磨蹭著,那享受的樣子好象一個收藏家碰到了一直尋找的寶貝一樣,一點也感覺不到身上正在受著暴雨的洗禮。過了一會兒,男人才慢慢的拿起刀,象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一樣,把年輕女子的雙手沿著手腕完美的割了下來,放進一個保鮮袋裡,又裝進一個黑色的皮包裡。
這時,男人突然拿起刀,瘋狂的在年輕女子的下體裡捅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說著:“都是這些東西惹的禍!”
做完了這一切,男人的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於是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提起皮包,慢慢的消失在了密密的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