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州的嚴府,楊心蓮看著自己牀上的一男一女,她的心徹底碎了,淚水早已迷了雙眼,卻也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哭著喊著跑出去,就那樣定定的看著,看著,直到牀上的兩個人慢慢醒來。
嚴啓東看到楊心蓮時,下意識的忙一邊胡亂的往身上穿衣服,一邊將身邊的女人推下牀。
“唉喲,公子可是弄疼我了。”摔在地上的女子一臉嬌態,當看到站在牀前的楊心蓮時,忙住了嘴。
“滾,滾,還不快滾?!眹绬櫀|恨不得想要將女子一腳踹出去,連推數下,方纔讓她遠離自己視線,想也不想的就衝到楊心蓮跟前,撲通一聲雙腿跪在地上。
“娘子,我錯了,爲夫知道錯了,求娘子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饒?多少次了,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一回不是,事情還沒有消停兩天,他就又犯?到底,她到底嫁的是怎樣一個男人?
“你起來?!?
“不,我不起,娘子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你也是飽讀詩書,怎會不知男兒膝下有黃金?縱然是錯,你爲何不從這錯上斷?終然是悔,卻又次次都難以自制?”
嚴啓東知道此時的楊心蓮,定然是傷心極了,索性選擇不再開口,只是一臉悔意的望著他。
“爲妻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還不知悔改,我倒寧願你一紙休書將我打發回孃家便是。”
“娘子怎說這種氣話?爲夫都已經向你認錯了,保證,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次,爲夫一定能說到做到?!?
楊心蓮沒有理會,而是選擇轉身走出去。嚴啓東卻是渾身癱軟在地,以往不管發生什麼事,楊心蓮都不會說這樣的話,看來,今日她是真的氣急了,就在剛纔,她忽然提到休書,嚴啓東的心裡可是好一陣緊張,他感覺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華富貴就要慢慢的離自己而去,所以,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這休書,他是萬萬不能寫。
楊心蓮坐在院子裡,腦子裡亂極了,想起剛與嚴啓東成親時,他還一腔的豪言壯語,滿口的孝心,功名,可如今?他恐怕在這半年裡,再沒有拿過書了吧,到底自己的豐裕家世害了他,還是他牙根就是個表裡不一的人?當真是自己迷了雙眼,看錯了人麼?
在去往蘇州的路上,憐兒攙扶著於步瑤,一路上盡講些笑話給她聽,無意中竟說起奕紹,卻是一發不可收拾,都差沒將對方誇成一朵花了,只逗得於步瑤連連發笑。
“小姐,其實憐兒真覺得亦召公子是個好人,比……比……比有些人好多了,小姐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都沒有出過面。”
“他又沒有跟我在一起,當然不會知道我出了什麼事了,你呀,就是看著一個人好時,好像誰都不如他了。”
憐兒不好意思的吃吃的笑著,“小姐不用這麼說,憐兒也知道,在小姐心裡,嚴公子可是無人能比,無人能及的,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