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不太清楚,幸好我的人發現的及時,算是救了她一條性命,只是這丫頭醒來後,一句話也不說,表情癡呆,根本問不出什麼。”鳳姐說著,一雙秀眉皺了起來,“我說,她們這一路上可真夠不太平的,上次是命案纏身,這次又招來殺身之禍,這於家小姐還真是不讓人省人呀。”
奕紹淡淡的看了鳳姐一眼,“她,現在在哪裡?”
鳳姐搖搖頭。
“從哪裡發現這丫頭的?”
“蘇州城內的一個小巷子裡。”
奕紹的一顆心,早已不能平靜,自從與於步瑤分開,他的心就已經不能自己,無法控制,雖沒有陪同在側,心卻一直系在她的身上,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於步瑤人都已經到了蘇州,卻又遇不側。
“那憐兒現在何處?”
“一會兒我讓人把她帶到這裡,先讓她休養上幾日。”
傍晚時分,憐兒果真被人送來客棧,奕紹一刻也不停的衝到她的面前。
“你家小姐呢?”
奕紹此話一出,憐兒猛然擡頭,當看到是奕紹站在自己面前時,她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顫抖著雙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水卻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看著她的樣子,奕紹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鳳姐看得出奕紹的著急,忙倒了杯水遞到憐兒面前。
“姑娘,你家小姐她現在何處?”
這下,憐兒哭的更兇了,不停的抽泣著,鳳姐忙又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帕子送到其面前。
“你先別哭呀,先回答我們的問題啊。”鳳姐看著憐兒哭的傷心,她更著急,看樣子,那於家小姐,莫不是已經……看看一旁的奕紹,此時,她可是不敢再開半點玩笑了。
“憐兒,你還記得我對不對?那就請你快告訴我你們家小姐人在哪裡,好嗎?”奕紹的聲音,明顯透著壓抑的冷靜,只是,他必須要耐著性子,看憐兒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也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只有讓她平靜下來,自己纔好問個詳細。
“公子……”
剛一開口,憐兒的淚水流的更兇,想起嚴啓東狠掐在自己脖子時的狠毒表情,憐兒痛苦的閉上眼睛,那個人,以前的所做所爲,全是僞裝,她好心疼小姐,那麼善良、美麗、溫柔、又通情理的大家閨秀,真不該認識這種衣冠禽獸啊,怎麼辦?小姐若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是難以接受吧?
憐兒看著面前的奕紹,慢慢瞪大雙眼,趕緊伸手拉住他。
“快,快快,公子,快救我們家小姐。”
“彆著急,先告訴我,於小姐現在何處?”
憐兒終於不顧形象,像個小孩子似的張嘴哭了出來,奕紹和鳳姐也只能等著,不敢追問,靜靜等著憐兒的哭聲慢慢停下來,鳳姐才又端了茶水遞到跟前。
憐兒拉著奕紹的手,忽然起身跪在地上。
“公子,您是貴人,是我們小姐的貴人,請公子,無論如何要替我們家小姐做主,她……她那麼好……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遇上嚴啓東那個大騙子,大無賴了呢?”
奕紹不哼聲,雙手將憐兒扶起,坐在椅子上。
“你家小姐人在無錫,聽說那男的在蘇州,他們倆這……離的也不近呀,怎麼會走到一起?”鳳姐一臉不解的問道,“你快給我講講,我真對他們的事挺好奇的。”
“那嚴啓東本是蘇州人士,去到無錫只爲訪友,無意聽到我們小姐在自家後花園中彈琴解悶,便冒然越牆,雖說是爲了聽琴纔有此舉動,當嚴啓東見到我們家小姐時,便花言巧語騙得我們家小姐對他的信任,小姐被他言語矇騙,沒幾日,二人便海誓山盟,私定了終身,只是……”憐兒說著說著,淚水流的更兇了,擡手胡亂的擦著,哽咽著繼續說道,“一日,嚴啓東家人的一封書信,使得小姐不得不含淚將他送上小船,太湖邊上,二人難捨難分,小姐一門心思等著嚴啓東能儘快讓家人前去無錫提親。”
鳳姐聽得太過專心,一對眉頭緊皺著,不等憐兒說完,便接著對方的話說道,“那姓嚴的不會是個負心漢吧?”
“嚴啓東走後沒多久,小姐便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因著老爺是無錫縣令的身份,小姐的行爲,使得老爺臉上蒙羞,不能容忍,一怒之下,將小姐趕出家門,無奈,我們只好前往蘇州尋找嚴啓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