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啓瞑所說的這個木將軍,是宰相木遠程的小兒子木樨。
“皇上,木樨從未上過戰場,沒有經驗,不能擔此重任。”木樨還未開口,木遠程立刻上前說道。
皇甫啓瞑說:“誰也不是生來就在戰場上的人,經驗都是從無到有的。朕看木樨就是個不錯的將帥之才,常年留在皇城真是埋沒了人才。”
“皇上聖明,微臣願意爲國效力領兵出征,討伐周國。”木樨立刻跪在地上說道。
木樨也是一個熱血青年,早就想要上戰場上衝鋒陷陣了,可是他的父親一直庇護著他,不準他上戰場。所以當皇上問起的時候,他雖然很想要自薦,卻礙於父親終究沒上前。卻沒想到這一次皇上竟然點名要他上戰場,而且看樣子非常信任他,他怎麼能不激動。
“好,木將軍真不愧是我源國忠臣,朕封你爲伐周大將軍,領兵五十萬,兩個月後出征南境。”
“皇上?”木遠程還想要說什麼,可是他的兒子一臉興奮的跪下去說道:“臣領旨謝恩。”
木已成舟,木遠程眉頭皺緊。
“好,此事已定,木將軍即日起可要抓緊時間練兵了。衆愛卿沒有什麼事兒的話可以退朝了。”皇甫啓瞑說道。
木遠程眸色一冷,跪下去說道:“皇上,臣有本奏。”
剛要起身的皇甫啓瞑重新坐了下去,說道:“宰相還有什麼要說的?”
“啓稟皇上,皇后貴爲一國之母,竟然不知羞恥出入花街柳巷那種骯髒的地方,實在有失皇家臉面。此等善妒又不知檢點的女子實在不能堪稱國母表率,應立即廢除皇后頭銜,將其打入冷宮。”木遠程說道。
“宰相,你知道誣陷皇后是什麼罪責嗎?”皇甫啓瞑雙手緊緊的抓著龍椅的扶手,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個木遠程看來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他都用他兒子的命在警告他收斂了,他竟然還敢針對皇后,看來要直接針對到他的頭上才行。
“皇上,臣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丁點兒誣陷之詞。”木遠程說道。
皇甫啓瞑雙手鬆開了龍椅說道:“好,既然木丞相這麼肯定,那就請皇后來對峙吧。來人,傳皇后上殿。”
木遠程冷笑,心中道:我就不信皇后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昨日他派去的人看的清清楚的,田清伊一定不在宮內。
“皇后到。”
田清伊在文諾的攙扶下進殿說道:“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妾過來有何事?”
“皇后,宰相說你出入花街柳巷,你可承認。”皇甫啓瞑說道。
田清伊怔了一下,然後擡腳慢慢走到木遠程身側。說道:“不知木宰相是何時何日,又是怎樣看到本宮進入花街柳巷的?難不成是宰相尋花問柳時碰上了本宮?可是很不巧的是,本宮並沒有去過那些地方。”
“你……”木遠程被田清伊氣的直瞪眼,怒吼道:“皇后還是莫要垂死掙扎,強詞狡辯了。昨日臣的家丁親眼看到皇后從柳巷輕語樓內拉著一男子走出,後進了聽風樓。”
“哦?宰相說昨日看到本宮的,本宮想要知道是昨日什麼時辰見到的?”田清伊笑著問道。
木遠程說
道:“昨日巳時三刻。”
“哈哈……”田清伊突然仰頭大笑出聲。
木遠程瞇著眼睛說道:“皇后這是默認了嗎?”
田清伊止住笑說:“宰相的家丁可認得本宮,又是怎麼認得的?本宮可沒記得去過宰相府啊!”
“皇后娘娘是聽風樓的東家,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家丁在聽風樓見過也未嘗不可。”木遠程說道。
田清伊說:“哦?這倒是有可能,可是本宮還是覺得,木宰相編起瞎話來還真是有板有眼的。實話告訴你吧,本宮昨日巳時三刻,正好與衆姐妹在御花園內聯絡感情,並沒有在什麼輕什麼語樓的,怕是宰相大人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看錯了吧?”
“不可能,臣派……臣的家丁可是個青年人,怎麼可能看錯。”木遠程一激動,差點兒說漏嘴,趕緊改了過來。
田清伊說道:“宰相若是不相信的話,本宮可以召來衆嬪妃爲本宮作證。”
“好了,昨日皇后一直都在宮中並沒有出過宮,宰相你家的家丁又是如何看到皇后並誣陷皇后的?宰相,你年事已高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朕在想,你是不是到了回家養老的時候了。”皇甫啓瞑說完起身走了下來,攙扶著田清伊走出了宣政殿。
木遠程被皇甫啓瞑的話嚇到了,整個人站在那裡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出了宣政殿,田清伊躲開了皇甫啓瞑的手,對文諾說道:“我們回宮。”
田清伊想,幸好她昨日出宮的時候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不然今天一定被木遠程那死老頭給整到了。以後更加要小心行事。
田清伊沒想到的是,拔除了皇甫聖寂的黨羽,卻讓宰相昌盛了起來。現如今,朝堂上有三分之一的官員是宰相的門生,可真是樹大根深。
不過沒關係,她會將那些沒用的蛀蟲一一的拔除的。
“清伊。”皇甫啓瞑在後面喊道。可是田清伊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快步離開了。皇甫啓瞑看著她的背影自語道:“你還是不肯跟我說一句話嗎?”
田清伊剛回到未央宮,清風就走進她附耳說了什麼。她聽了之後說道:“他可有話帶給本宮。”
“沒有。”清風搖了搖頭。
田清伊說:“知道了,等一下本宮寫一封信,你讓人帶給冷夜。”
“是。”
清風告訴田清伊冷夜從明國回來了。可是現在她卻出不去,那就只能寫信了。
聽風樓,冷夜看完田清伊寫的信後拿出火摺子將它燒了,雖然這不是什麼秘密的信件,但是殺手多年的習慣,他還是那麼做了。
燒完後冷夜說道:“宮裡最近有什麼大事兒嗎?”
清風想了想,回到:“回閣主,沒有。”
“真的嗎?如果要是讓本閣主知道你說謊,後果你知道的。”冷夜雙眸冷冰冰的看著清風說道。
清風哆嗦了一下,跪在地上說道:“皇上寵幸了劉文兒。”
“哦?”冷夜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副閣主什麼反應。”
“沒反應。”清風說道。
冷夜扶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不應該啊?好了,你先回宮吧。”
“是。”清風趕緊起身離開了,她可一刻也不想多停留在閣主身邊,太嚇人了。
輕語樓,冷夜看著端木軒面色冷的可怕,問道:“你這身上的傷是端木恆弄的?”
“是,也不全是。”端木軒有些疑惑的說道。他看不懂冷夜那臉上是什麼表情。是仇恨,但是又不像。是怒火,可是他一個仇人的兒子受傷,他不高興反倒是生的哪門子的氣?
冷夜說:“跟我走吧,以後端木恆那老東西再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了。我遲早會替你,替你娘報仇的。”
端木軒一愣,說道:“你認識我娘?”
冷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走吧。”
他不僅僅是認識端木軒的娘,他的娘可是他冷夜的小姑姑。小姑姑當年在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才女加美女,嫁的更是當時周國首屈一指的富商。
如果沒有後來被端木恆強行擄走,如果當年他們家沒有遭受到端木恆暗殺的話。他們兩個現在應該過著無憂無慮大少爺的日子吧!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藥堂。剛一進門,端木軒就看到了曾經在破廟裡的孩子。
“軒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家都好想你。”那孩子開心的抓著端木軒的手說道。
冷夜看了他一眼,說道:“以後有的是時間閒聊,現在先跟著我進去吧!”說完他掀開簾子到後面去了。
端木軒衝那孩子笑了笑,說道:“我先進去了,等會兒再找你。”
“嗯。”
端木軒跟著冷夜走進藥店內,他震驚的看著隱藏在裡面偌大的園子,說道:“這就是烈域閣總部?”
冷夜沒有答他的話,直接帶著他進了後院。一進後院,端木軒見到了刀疤和如意。
他們兩人先是一驚,然後如意激動的跑了過來說道:“軒哥哥,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說完後她纔看到了站在一邊的閣主,趕忙恭敬的說道:“參見閣主。”
“嗯。”冷夜冷漠的應了一聲。
“如意,你……”
“參見閣主。”這個時候刀疤走了過來,打斷了端木軒的話說道:“沒想到你也會加入到烈域閣來。”
“刀疤,你也在。”端木軒說道。
刀疤冷哼一聲說:“我已經不在叫刀疤了,請叫我莫問。”
“軒哥哥,我也改名字了,我叫莫香。”如意說道。
冷夜上前說道:“端木軒,這是本閣主最後一次這麼叫你。進入烈域閣,以前的身份地位都要在你加入本閣的那一刻起拋棄掉,從今以後你將是一個全新的開始。記住了,你以後叫莫念,前塵往事莫在追念。端木軒從此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能做到嗎?”
“莫念謹記閣主教訓。”端木軒說道。
“端木軒?”如意和刀疤一驚,說道:“那不是周國的太子嗎?”
端木軒看著兩人說道:“從此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周國太子了,只有莫念。”
“你們兩個也記住了,他是莫念,如果讓本閣主知道你們誰泄露了他的身份,格殺勿論。”
“是。”如意和刀疤再次看了一眼端木軒,恭敬的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