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算是正式介紹了,從現在開始就是沒有隱瞞的朋友了,以前的就一筆勾銷吧。”田清伊十分爽快的說道。
穆流點頭應道:“嗯。”
突然穆流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拿出皇甫啓瞑給他的玉佩,說道:“清伊,你把這個玉佩還給皇上吧。”
田清伊接過玉佩,奇怪的問道:“皇上爲什麼給你這個?”這個東西她認得,是皇甫啓瞑衆多玉佩中最重要的一塊,一般都不會輕易送人的。
“昨日皇上邀我入宮,談起我救你的事情,然後就送了我這塊玉佩,說以後若我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他,他一定會全力幫助我的。”穆流說道。
那個時候穆流爲了自己的利益接受了這塊玉佩,可是現在看到田清伊是如此的真誠的待他,他卻藉著自己救了她的命,而接受皇甫啓瞑的恩惠,這太不應該了,於是就想著將玉佩還給他。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因爲他的一個無心之舉,讓皇甫啓瞑和田清伊之間產生了一連串的誤會。
田清伊回宮的時候一臉的怒氣,她沒有想到皇甫啓瞑竟然這麼做。這算是什麼,這和人家救了你,你轉臉甩人家一堆錢,告訴人家從此恩情兩清互不相欠,有什麼區別。
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很多,皇甫啓暝批奏摺批的很累,停下來揉揉眉心,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很晚了。皇甫啓暝問道:“文諾,皇后回宮了嗎?”
文諾從外面走進來回道:“回皇上的話,皇后……”她剛要說沒回來,就看到田清伊從她身邊快速的走了過去。文諾感覺到有殺氣,趕緊知趣的退了出去。
啪……
田清伊將玉佩扔到皇甫啓瞑的面前,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啓瞑一看是那塊他給了穆流的玉佩,拿起玉佩疑惑的看著她說道:“怎麼在你這兒?”
“你想它在哪兒?你爲什麼要給穆流這個,你想要他怎樣?他是我的朋友,你爲什麼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朋友。”田清伊有些氣惱的說道。她也需要有自己的朋友,爲什麼他就不能理解相信自己呢?
皇甫啓瞑說:“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朋友,我給他這個只是想要……”
“我不管你想他怎樣,總之這個還給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在這樣自作主張了。”田清伊說完轉身離開了。
皇甫啓瞑呆愣了很久,自言自語的說道:“正因爲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我纔會給他這個,我只是覺得他會需要。難道這樣也有錯嗎?”可是他的這些話田清伊根本就沒有聽到。
雖然有點生氣,可是田清伊當晚還親自去驛站夜探端木隱惜。沒有發現端木隱惜的秘密,卻遇到了一批不明的黑衣人朝著穆流的院子悄然隱去。
田清伊悄悄的跟了過去,本來是想要看清楚那些黑衣人究竟要做什麼再動手的。可是卻發現他們人數太多,方向各異,好像並不是針對特定的某人,但卻好像也有重點。
田清伊等不到看他們究竟主要針對的是誰,馬上發出了消息,阻止了黑衣人的行動。
“來人啊,有刺客。”此時的田清伊忘記了,她是在秘密的監視著別人。
她這一聲大喊,成功的引起了所以人的注意,士兵迅速將別院包圍。黑衣人受到驚擾也快速的離開了現場。而田清伊則成爲了驛站唯一的可疑黑衣人。
皇甫啓瞑大晚上接到兵部傳來的消息,皇后夜探驛站,被守衛的士兵抓住了。
太和殿上,皇甫啓瞑氣的走來走去,田清伊一身夜行衣站在大殿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清伊,你去驛站做什麼?”皇甫啓瞑皺著眉頭問道。
田清伊理所當然的說道:“那個端木隱惜那麼可疑,我當然是去調查她了。”
“我不是已經讓人監視她了嗎?你到底是去調查端木隱惜還是去私會穆流了?”皇甫啓瞑冷聲說道。
田清伊沒想到皇甫啓瞑會這麼不信任她,怒吼道:“皇甫啓瞑,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都懷疑你到底有沒有信任過我,你太讓我失望了。”
“哈,我讓你失望,是啊,那個穆流太子不讓你失望,所以你就大半夜的守在他房頂上!”皇甫啓瞑憤怒之極一時間竟然有些口不擇言。他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是他的尊嚴不允許他立刻反悔道歉。
朝堂上那些頑固不化的老臣們早已經對田清伊很不滿了,一直逼迫他選妃,可是都被他以各種理由駁回了。現在這件事情一出,還不知道明日那些人會有多少奏本彈劾?他的苦惱,田清伊永遠都不會了解的。
皇甫啓瞑如此無理取鬧,田清伊無話可說。雖然他已經讓人監視了,可是她還是想要自己去一探究竟。有些事情,她覺得只有自己親自去做了纔會放心。
而且她不明白,她只是夜探一下驛站,就算是被發現了又怎麼樣,皇甫啓瞑有必要生那麼大的氣嗎?
看到田清伊不出聲,皇甫啓暝嘆了口氣,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文諾,伺候皇后休息去吧。”
“是。”文諾趕緊上前,拉住田清伊說道:“皇后,去休息吧。”
田清伊看了一眼皇甫啓瞑,覺得他不夠了解她。然後憤憤然的離開了。
路上,文諾說道:“皇后娘娘,您別跟皇上生氣,皇上其實很不容易的。”
“他不容易,難道我容易嗎?文諾,你說我幫他還幫出錯了嗎?”田清伊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皇甫啓瞑好的,他不感謝她就算了,還對他發脾氣。以前他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可是自從他當了皇上,怎麼就變了呢?
翌日早朝,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家。皇甫啓瞑擔心的事情終還是來了。
“皇上,田清伊身爲皇后竟然深夜趴在別人房樑上,這成何體統。”久不上朝的太師今日上朝了,一張口就是衝著田清伊去的。
經常不開口說話的太傅開口說道:“身爲皇后就
應該呆在後宮爲皇上分憂,卻整日四處亂跑,拋頭露面,實在有違皇后行德。”
“皇后失德,皇上應該立刻下廢了她的後位,另選……”太保的話還沒說完,皇甫啓瞑已經聽不下去了。
“夠了,朕不知道皇后的行爲究竟失了什麼德,竟然能讓三公都彈劾她。”皇甫啓瞑憤怒的站起身,說道:“皇后的事情是朕批準的,要不是皇后,昨夜恐怕明國使者甚至是明太子就被人暗殺了。明國藉機挑起戰爭,到時候三公是不是要前往戰場保家衛國?”
“這……”皇甫啓瞑的一番話,讓三人都閉上了嘴巴。
皇甫啓瞑更是憤然甩袖離朝。他不想要在這裡聽這些人說田清伊的不是。皇甫啓瞑下令不準任何人將朝堂彈劾田清伊的事情傳到她的耳朵裡,作爲她的丈夫,他有義務保護她不受到來自任何方面的傷害。
雖然朝堂上他不想聽那些人說田清伊的不是,可是呈上來的奏摺中十有八九都是彈劾皇后的,而剩下的十之一二是勸他選妃充實後宮的。皇甫啓瞑看的有些煩躁,伸手將桌案上的奏摺全部掃到了地上。
王宇剛好進來,看到一地的奏摺,撿起來兩個隨便翻看了一下就知道皇上爲何會如此生氣了。他將地上剩下的撿起來放回到龍案上,說道:“皇上,微臣覺得您是該選妃了。”
皇甫啓瞑猛然擡頭,一雙眼睛瞪著王宇說道:“王宇,別人不知道朕的心思,難道連你也不明白嗎?”
“正因爲微臣明白,所以纔要勸皇上選妃。”王宇說道。
皇甫啓瞑眉頭皺緊說道:“依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同意和別人共侍一夫的。而且朕除了她也不會愛別的女人,更不會去碰別的女人。又何必去害別人呢?”
“唉。”王宇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現如今滿朝都是彈劾皇后的,皇上若不同意選妃,您認爲那些古板的老臣會放過皇后嗎?現在皇上可以瞞住皇后不讓她知道,可是您能瞞多久?”
是啊,他能瞞多久。她是烈域閣的副閣主,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管有多難都能查到。可若是選妃,她能答應嗎?
她一定不會答應的。
皇甫啓瞑現在都能想象的出,如果他選妃的消息放出去,田清伊知道後的反應。她雖然不會大吵大鬧,不會當面質問他,但從此以後,他們將會再也回不到從前。
一想到這些,皇甫啓瞑就覺得自己不該和田清伊鬧彆扭,這樣至少他還能在選妃前和她多一些相處的時間。
同時,皇甫啓瞑也很慶幸他和田清伊鬧彆扭,因而田清伊一大早的去了聽風樓,才讓他有時間將消息封鎖起來,不傳入她的耳朵內的。
聽風樓天字一號房內,田清伊拉著一張臉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一雙眼睛盯著窗外的街道,好像在期盼著能看到某人的身影。
房門吱呀一聲響,田清伊欣喜的轉頭,可是當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又拉了下來轉頭繼續看向窗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