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朝堂上啓王可謂是一頭獨大,太子感覺自己越來越?jīng)]有存在感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徹底的架空,從而被排擠出去。
皇后那邊最近也是安靜的可怕,皇甫聖寂的心開始慌張了,從來沒有的慌張。原本幫助自己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jīng)漸漸的倒向了皇甫啓暝那邊;對自己死忠的,卻無故死於非命。
明明猜到他們的死很有可能是被謀殺的,可是他連替他們討回公道的權(quán)利都被皇上給剝奪了。
現(xiàn)如今他就只剩下皇后孃家這一股勢力了。這是皇甫聖寂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在他心中,最不願意的就是隻能依靠皇后,那樣他感覺自己真的就是一個提線木偶,一個傀儡,只能聽命與皇后。
可事到如今他還能有別的法子嗎?長樂宮中,他去找皇后,可是皇后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一聲不出。
皇甫聖寂無奈,最後只能回太子府了。
太子府書房,皇甫聖寂推開房門的一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看著書房內(nèi)肆無忌憚的躺在貴妃榻上的妖豔男子,皇甫聖寂皺了一下眉頭,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竟膽敢私闖太子府?”
貴妃榻上的男人單手撐著頭好像睡著了,聽到皇甫聖寂的問話,他的嘴角才勾了一下,開口慵懶的說道:“不錯,果然有太子的風(fēng)範(fàn),見到本王還能氣定神閒不驕不躁。”
“少廢話。再不報上名來,休怪本太子對你不客氣。”皇甫聖寂滿臉戒備的看著他說道。
男人睜開了雙眼,一雙碧綠的眸子折射出狼一樣兇狠的光芒。皇甫聖寂看到那雙眼睛有那麼一刻的驚駭,退後一步驚慌的大聲喝道:“來……”
“如果你想要對付皇甫啓瞑,那最好不要喊人過來,不然你會後悔的。”男子適時打斷了皇甫聖寂的喊聲,冰冷的說道。
皇甫聖寂一聽到他提及到皇甫啓瞑,沉默了下來。而這個時候聽到他呼聲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跑了過來。
“太子。”
“都退下去。”皇甫聖寂吼了一聲,砰的一聲將書房的門關(guān)上了。
男人邪笑這看著皇甫聖寂說道:“太子果然是個聰明人。”
被晾在院子裡的士兵面面相覷,明明是太子喊他們過來的。
皇甫聖寂看著對面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感的男人,再次問出那個問題:“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本太子你是誰了吧?不然你讓本太子怎麼相信你有能力對付得了皇甫啓瞑?”
“黎族王,琦肅。”
皇甫聖寂瞳孔猛然瞪大,瞬間又歸於了平靜,冷笑一聲說道:“本太子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皇甫啓瞑的手下敗將。”
“哼,那是皇甫啓瞑用了陰招,本王中了他的計。這一次本王一定要讓他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一提及到那件事情,琦肅的臉陰沉得可怕,咬牙切齒的說道。
皇甫聖寂冷哼一聲說:“上次戰(zhàn)事中,你黎族已經(jīng)元氣大傷,現(xiàn)如今你還有什麼可以拿來對付皇甫啓瞑的。”
“對付皇甫啓
瞑用的不是軍隊,而是這個……”琦肅指著自己的腦袋,邪佞的笑著說道:“而且本王有告訴你本王會親自動手嗎?要知道借別人的手除掉自己的敵人是最爽的一件事情。”
皇甫聖寂眸子深沉的看著琦肅,冷哼一聲說道:“那理由呢?你爲(wèi)什麼要幫本太子?你又要本太子如何相信你的誠意?”
“哈哈哈……就憑本王與太子有共同的敵人——皇甫啓瞑。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嗎?至於誠意,本王不遠萬里親自過來與太子商議,難道還不夠有誠意嗎?”琦肅挑眉看著皇甫聖寂。
皇甫聖寂也笑了,說道:“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這個朋友本太子交了。”
琦肅敢一個人過來見皇甫聖寂,除了有過人的膽識和自信以外,更加重要的是,他早就將皇甫聖寂和皇甫啓瞑之間的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更是將皇甫聖寂瞭解了一個透徹。
皇甫聖寂背後有皇后撐腰,而皇后外戚龐大,幾乎佔據(jù)了半個朝堂。但是他本人卻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如果硬要說皇甫聖寂有什麼吸引他的話,那就是他和自己一樣有著一顆嚮往無上高位的野心。
只要有了這顆野心,那麼他就會不擇手段的去得到。這就給了琦肅利用皇甫聖寂的機會。對,就是利用。琦肅就是要利用皇甫聖寂和皇甫啓瞑之間的奪嫡之爭,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吞掉源國的機會。
外患從來都不是一個國家滅亡的原因,真正讓一個國家走向滅亡的往往是內(nèi)憂。如果內(nèi)憂和外患同時並存的話,那這個國家就更加容易消亡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可是皇甫啓瞑給自己上的一節(jié)終生難忘的課。
中原的文化他懂的不多,可是有一句話他非常瞭解。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琦肅詭異的笑了,他彷彿已經(jīng)看到偌大的源國向著他伸出了雙手,等著他踏上去,將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麼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合作的事情了。”琦肅笑著對皇甫聖寂勾勾手指示意他過去。
皇甫聖寂雖然對琦肅這個不禮貌的動作很是不滿意,但是如果他真的能對付的了皇甫啓瞑,那麼就是再不情願他也會去做。
聽著琦肅的計劃,皇甫聖寂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忍不住起身衝著琦肅冷冷的吼道:“你這是讓本太子通敵賣國?”
“哈哈,太子殿下,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通敵賣國。我只是讓你利用這個除掉皇甫啓瞑。而且,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太子殿下似乎已經(jīng)做過一次了吧,又何必故作清高。再說了,只要能登上那權(quán)力的高峰,有誰會在乎你用了什麼手段。”琦肅邪佞的笑著說道。
皇甫聖寂覺得琦肅說的沒錯,成王敗寇的道理他早就懂了,要不然也不會在西部叛亂的時候,逼迫楊雲(yún)岐的手下賣消息給西涼人。
“太子救命,太子殿下救命啊……”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遠遠的傳來一女子驚慌的呼救聲,皇甫聖寂一驚看向了門外,透過窗戶紙,他看到人還沒拐進院
子。
“看來太子殿下有事兒,那本王先行離開了,他日再商議。”皇甫聖寂聽琦肅這麼說,一轉(zhuǎn)頭卻看到貴妃榻上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
琦肅竟然大白天的能在戒備森嚴(yán)的太子府中來去自如,是他太子府的侍衛(wèi)玩忽職守,還是琦肅這個人太厲害了?
不管是哪一樣,都讓皇甫聖寂嚇出一身冷汗。而且皇甫聖寂覺得自己根本就看不透琦肅究竟在想些什麼。
琦肅是一個無比危險的人物,這是皇甫聖寂得出的結(jié)論。他十分清楚,自己掌握不住的危險人物不能碰,可是他太想除掉皇甫啓瞑了。
皇甫聖寂轉(zhuǎn)身出了書房,此時那不懂禮的丫頭已經(jīng)站在了書房外,皇甫聖寂看著她,不悅的皺眉怒喝道:“什麼事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田穎身邊的丫頭茱萸。她一臉驚慌的說道:“回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自殺了。”
皇甫聖寂一聽田穎自殺了,瞪大了眼睛問道:“人呢?”說著已經(jīng)向著書房外走去。
田穎這個女人雖然沒用,但是她背後的田家還是很有用處的。她田穎什麼時候都可以死,唯獨這個時候不能死。
路上茱萸告訴皇甫啓瞑,自從上次他責(zé)備了田穎後,她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不說話,吃飯也很少。伺候她的丫鬟都以爲(wèi)是因爲(wèi)懷孕的關(guān)係,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割腕自殺了。幸好柳兒發(fā)現(xiàn)的及時,要不然就是一屍兩命。
皇甫聖寂趕到的時候,田穎雙眼呆滯的看著屋頂,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那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手腕被白色的紗布包紮著,那殷紅的鮮血已經(jīng)將厚厚的紗布浸透。
看著田穎這個樣子,皇甫啓瞑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這又是鬧的哪般?你就是不爲(wèi)你自己想,難道也不知道爲(wèi)你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嗎?”
“臣妾就是爲(wèi)肚子裡的孩子想了,纔會這樣的。”田穎突然木然的說道。
皇甫聖寂聽了她的話呵斥道:“你難道就爲(wèi)孩子想了一條死路?”
田穎突然倏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看著皇甫聖寂說道:“太子,你說這孩子還沒出生呢,就被別人惦記著,又不受父親待見,那生下來是不是也是受罪?倒還不如趁現(xiàn)在什麼都不知道死了一了百了。”
皇甫聖寂眉頭擰著,說道:“你在胡說什麼?”
田穎眼睛裡突然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眼淚說道:“臣妾沒有胡說。當(dāng)初容玥報出有喜的時候太子殿下是如何的高興,甚至連皇后娘娘也是十分的歡喜,直接下令封爲(wèi)了世子。
一個連性別都不知道的孩子直接就成了世子。那是多大的殊榮。而臣妾的孩子呢?臣妾報出有喜好多天了,太子卻連來看一眼都沒有。
昨日午膳,更是有奸人在臣妾飯菜中摻了麝香。要不是發(fā)現(xiàn)的及時,臣妾這孩子就保不住了。太子,您說臣妾和臣妾的兒子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嗚嗚嗚……”
“麝香?”皇甫聖寂陰沉著臉,轉(zhuǎn)頭看著柳兒和茱萸問道:“可有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