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皇宮。
“廢物,一個人你們都找不到,朕養你們何用。”端木恆拿起龍案上的硯臺朝著跪在地上的人摔了過去。正好砸在了那人的額頭上,鮮血瞬間流了一臉。
那人跪在地上面不改色的說道:“皇上息怒,是臣沒用。臣一定加緊搜索,一定將太子殿下找到。”
“哼,找到?皇弟已經逃離皇宮半月有餘了,恐怕早就出了這大雁城,嚴將軍如何能找得到?”端木隱惜冷哼一聲說道。
端木恆說:“隱惜,軒兒也是你的皇弟,你就不能多上心一些找找。”
“父皇,兒臣早就派人在找了,只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皇弟的消息。不過兒臣認爲,皇弟已經進入了源國。雖然我們追殺源國使臣團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皇弟的影子,但是並不能說明這件事情和源國沒有關係。”端木隱惜說道。
端木恆瞇起眼睛說道:“難道皇甫啓瞑是想要用軒兒的命來換皇甫聖寂?”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端木隱惜說道。
端木恆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隱惜,你要清楚,軒兒的命可比皇甫聖寂的命重要。”
“父皇……”
“好了,朕有些累了,你們都下去吧。”端木恆疲憊的揉了揉額頭說道。
端木隱惜憤恨的甩了一下衣袖,轉身離開了。跪在地上的嚴將軍也起身退了出去。
公主府,皇甫聖寂站在大門口,看到端木隱惜騎著馬遠遠的走了過來,他立刻掛上了笑容,走下臺階迎了上去。
端木隱惜看到皇甫聖寂走了過來,讓馬兒快走了幾步,停到他的面前翻身下馬,說道:“本公主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不要在門外迎接本公主了。”
皇甫聖寂從端木隱惜的手中將馬繮接過來,說道:“可是我還是想要在這裡等著公主回來,公主一刻不在府上,我這心裡就一刻不能安寧。”
端木隱惜看著這個對自己無比溫柔的男子,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雖然長相和皇甫啓瞑有三分的相像,又那麼真心誠意的對待自己,可是她的心裡早就被皇甫啓瞑給佔據了,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所以她無法迴應他。
“今日我讓廚房做了公主最愛吃的水晶餃子。”皇甫啓瞑溫柔的看著端木隱惜說道。
端木隱惜說:“你身爲駙馬,這些事情以後就不要再做了。”
“我只是吩咐一下廚房,也沒有親自做。”皇甫聖寂說著低下了頭,說道:“而且,除了這些生活上的事情外,我也沒什麼可爲公主出力的。”
端木隱惜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他除了有一個駙馬的頭銜外,基本就是個空架子。在周國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經常出去,唯一能呆的地方也就公主府。想到這些,她說道:“下午你跟著本公主去軍營吧。”
皇甫聖寂聽端木隱惜說讓他到軍營裡去,心裡是高興的,可是面子上卻不能那麼直接的接受,因此開口說道:“這個……不妥
吧。我一個源國人,會讓人在背後詬病公主的。”
“誰敢在背後議論本公主,本公主讓他永遠開不了口。”端木隱惜冷著一張臉說道:“而且,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周國的駙馬爺,那便是我周國的人。”
“公主錯愛,聖寂內心十分感動,只是……”
“沒有什麼只是,你只要聽本公主的就是了。如若有人不服,那就讓他過來找本公主。”端木隱惜說道。
皇甫聖寂很是無奈的應道:“那好吧。”
自從端木隱惜帶著皇甫聖寂進了軍營後,皇甫聖寂像是一開始就在軍營中一樣,和軍營裡的將士們同吃同喝同睡,很快的打成了一片。
一日,端木隱惜不在,皇甫啓瞑對著一些精英說道:“兄弟們,我們日日這樣操練也練不出個什麼,倒是不如真正的打一仗,去練練手來的痛快。”
衆人一聽說道:“駙馬,話是這麼說,可是哪有小地方讓我們隨便欺負的,大國我們又打不過。而且我聽說……”那人看了看四周,將聲音突然壓低了說道:“我們就要和周國開戰了,最好安分些,別出了什麼亂子。”
“說的也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公主惹麻煩。”皇甫聖寂笑著說道。
第二天,皇甫聖寂早早的出了門,卻不是去軍營,而是到城外的見了一個人。
“呦,駙馬爺最近氣色不錯啊。”琦肅看著皇甫聖寂,滿臉戲謔的說道:“難得駙馬爺還能想起本王來。”
皇甫聖寂嘴角勾著笑說道:“黎族王說的什麼話,本宮什麼時候忘記過你。只是這些日子有些忙,空不出時間來,今日一有空不是就過來找你了嗎?”
琦肅仰頭哈哈一笑,說道:“說吧,駙馬找本王什麼事情。”
皇甫聖寂眸色一冷,說道:“本宮想要黎族王幫本宮找一個攻打南族的理由。”
“哦?”琦肅說:“就這個事情?看來駙馬是手握兵權了,真不簡單啊!”
皇甫聖寂冷笑了一下說道:“本宮這點兒小兵權怎能和黎族王比,只是不除掉南族,本宮難消心頭之恨。”
“哈哈哈,本王果然沒有看錯,駙馬和本王都是有仇必報的人。好,三天,三天後你會看到一個攻打南族的理由的。”琦肅說完就離開了。
三天後,周國邊境傳來消息,南族人屢次騷擾周國邊境子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苦不堪言,邊境將軍幾次鎮壓沒能成功,請求皇上派人前去平叛。
端木隱惜請求帶兵前往平叛,端木恆應允了。
端木隱惜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的時候,皇甫聖寂也收拾好了包裹,說道:“公主,請讓我跟著你一起去吧,不然我的心會日日不安的。”
端木隱惜說:“你的傷剛好,身體都還沒有回覆完全,還是留在公主府養傷吧。”
“可是公主……”
“本公主不喜歡任何人違抗本公主的命令。”端木隱惜不耐煩的說道。
皇甫聖寂不能讓端木隱惜討厭他,於是壓下心中的怒氣,說道:“是。”
皇甫聖寂無論如何都要自己親手消滅掉南族,親手殺了南族族長,才能消了心頭只恨,所以不管端木隱惜讓他去還是不讓他去,他都要跟過去。所以,他扮成士兵隱藏進了隨軍大隊之中。
端木隱惜大軍十日後抵達邊境,周邊的城被南族軍騷擾的已經不成樣子,百姓草木皆兵,原本繁華的街道現如今空不見人。
端木隱惜走在空蕩蕩的街頭,眉頭忍不住打結。她先是將周邊的幾座城轉了一遍,然後才進了督府衙門。
“公主您可算到了,這下我們終於有救了。南族不知得了誰的幫助,經膽敢對我周國進行騷擾。”
“蠢貨,一個小小的南族你們都對付不了,是不是該回家養老了。”端木隱惜一拍桌子吼道。
督撫跪在地上說道:“公主息怒,實在是南族太狡猾了,竟然化裝成百姓混進城內,我們也是防不勝防啊。”
“好了,本公主自會解決他們,你下令,將城門關閉,沒有本公主的命令,不準任何人出入城門。”端木隱惜說道。
“是。”督撫顫顫巍巍的應道。
端木隱惜一邊讓周邊城池關閉了大門,另一邊派人打探了南族情況。
皇甫聖寂曾經在南族住過將近半年的時間,因此對那裡的佈局十分的熟悉,於是手畫了一副南族佈防圖讓人轉交給了端木隱惜。
端木隱惜拿著這幅詳細的佈防圖,說道:“這是誰畫的,可真是精細。”
那士兵低著頭不敢出聲。端木隱惜問道:“怎麼,立了功還不敢說?”
“不是,公主。這圖是……是駙馬畫的。”
“皇甫聖寂?”端木隱惜一驚,說道:“你是說駙馬隱藏在軍隊裡?”
“公主饒命,屬下不是有意隱瞞的,實在是駙馬爺不放心公主,所以才讓屬下幫著隱瞞的。”那士兵嚇的跪在地上說道。
端木隱惜揮了揮手,說道:“你起來吧,去將駙馬叫過來。”
“是。”那士兵趕緊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皇甫聖寂便走了進來,他站在那裡說道:“公主,我知道我沒有聽從公主的命令惹你不高興了,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就是別送我回去,我真的很擔心公主。”
端木隱惜從地圖上擡起頭來,說道:“既然都來了,本公主也不會將你送回去的。本公主只是想問你,爲什麼會對南族的佈防瞭解如此之詳細。”
皇甫聖寂說道:“不瞞公主,我之所以落入如此境地,跟南族有很大關係。我從源國逃出來後,母后爲我準備了一大批金銀財寶,希望我們過上平凡而不貧窮的日子。可是南族族長騙我,說他們族人常年受到周國的剝削,百姓吃穿都是問題。於是我就將所有財寶都借給了他們,卻沒想到他們見財竟然對我起了殺心。還好,那日遇到公主相救,不然我早就成了一縷亡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