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伊睜開眼睛,瞇著眼看了看外面高升的日頭,問道:“文諾,什麼時辰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匆忙跑了進來,說道:“小姐,已經是午時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叫我起身?”田清伊一下子坐了起來說道。
文諾很是冤枉的撇撇嘴巴說道:“哪裡是文諾不叫小姐,分明是小姐您太累了根本就叫不醒。”
看著文諾那小丫頭委屈的樣子,田清伊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文諾的話不無道理,她這些日子的確是有些累了,雖然她沒怎麼覺得,可是身體卻不會扯謊。
田清伊看著文諾說道:“你去打些洗臉水過來吧。”
“是。”文諾應了一聲便出了門。
不多一會兒,文諾就端著一盆溫熱的洗臉水走了進來,放到矮凳上,說道:“小姐,你要吃些什麼,文諾去準備。”
文諾要是不說,田清伊還不覺得怎麼餓,可被她那麼一提醒,她的肚子竟然咕咕的叫了起來。田清伊說道:“隨便準備些好了。”
“好,文諾這就去給小姐準備。”文諾說完,再次轉身出了門。
文諾是珍兒去世後,二姨娘安排給自己的新丫鬟,很是乖巧伶俐,她也很喜歡。
洗漱過後,田清伊隨便的用了一些吃的之後,就起身出了門。她要到啓王府去找皇甫啓暝商量一些事情。
田清伊到啓王府的時候皇甫啓暝正在正廳用午飯。看到田清伊來了,皇甫啓暝說道:“你來的正是時候,陪我一道用餐吧。”
田清伊笑了笑,說道:“早知道你此刻正在用餐,我就應該空著肚子過來的。”
皇甫啓暝說:“就算吃了也再陪我吃一些,你不會吃的太飽,一點兒也吃不下了吧?”
田清伊無奈,只能陪著皇甫啓暝坐下來一道吃了一些。
吃完飯後,他們又一起喝了一杯飯後茶,這才起身到書房去商量事情。
書房內,皇甫啓暝問道:“昨天給你一個時辰,你卻一去不返,不解釋一下嗎?”
田清伊不以爲然的說道:“還用得著我解釋嗎?你派的人難道沒跟你一一彙報清楚?”田清伊說著瞪了一眼站在書房門口的那個侍衛。
那侍衛頓時感覺全身都是一片冰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咳咳。”皇甫啓暝手握成拳放到脣邊輕咳了兩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田清伊瞅著他說道:“以後這種跟蹤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皇甫啓暝說:“那不行,想要害你性命的人那麼多,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
這話說的讓田清伊只想翻白眼,她不滿的回道:“光天化日的,誰會來刺殺我。”
“那也不行。”皇甫啓暝很強硬的說道,一點兒都不給田清伊反駁的機會。
田
清伊無奈,最終不再說什麼,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道:“暝,我想要開一家酒樓。”
“開酒樓?你要是想經營酒樓,從我那些酒樓裡挑一個出來給你不就是了。”皇甫啓暝說道。
田清伊說:“我纔不要你的,我要自己開一家與衆不同,絕無僅有的酒樓。”田清伊決定自己開一家擁有現代模式的超級酒樓。
“那你找我是……”皇甫啓暝瞇著眼睛看著田清伊問道。
田清伊呵呵一笑,說道:“當然是請你資助一下我,我沒那麼多銀子。”
田清伊笑的很狗腿,皇甫啓暝捏著她的鼻尖,十分寵溺的說道:“就知道你會如此說。”
不得不說,皇甫啓暝的辦事效率很高,僅僅是半天的時間,就幫田清伊找到了好幾處店面,讓她挑選。最後,田清伊從中挑選了一處十分熱鬧的,達官貴人聚集的地方,定了下來。
之後田清伊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將建造結構圖畫了出來,皇甫啓暝找人按照田清伊的圖紙建造了一座在整個皇城中佔地最廣的酒樓。
酒樓內的裝飾也都是由田清伊一手規劃的,大到擺放的屏風桌椅,小到桌子上擺放的餐碟筷子,都由田清伊親自畫圖定製。
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一座從內到外皆是嶄新的酒樓出現在了田清伊的視野內。田清伊看著那酒樓,就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看著身邊的皇甫啓暝說道:“我不是幻覺吧,酒樓真的完工了!”
皇甫啓暝在田清伊的臉上輕輕的擰了一下,說道:“不是做夢,是真的。酒樓完工了,你只要招幾個廚子,一些夥計,就可以開業了。”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田清伊看著那酒樓笑瞇瞇的說道。
這個時候皇甫啓暝抓著田清伊的肩頭說道:“現在你該告訴我,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從哪兒來的了吧。”
田清伊給皇甫啓暝看的工程圖,和一些裝飾傢俱的圖樣都太過奇特了,是他從未見到過的。皇甫啓暝曾經問過田清伊,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可是田清伊說那是秘密。
幾次糾纏都得不到結果,皇甫啓暝很是不爽。現在酒樓都已經建造好了,他卻還是沒能得到答案,心中難免有些不快,於是再次開口問道。
田清伊衝著他笑笑,說道:“天機不可泄露。”說完就轉身走了,她要去將冷夜給她的那二十個人找來了,他們休息的也夠了吧。
田清伊到了藥堂,小夥計已經跟她很熟悉了,直接將她領了進去。田清伊熟門熟路的進到了後院,然後到了七寶閣。
田清伊在七寶閣上上下下找了個遍,卻最終沒有發現冷夜的身影,問過之後才知道,冷夜早幾天的時候已經離開了皇城。
“走了也不知道知會一聲嗎?”田清伊有些賭氣的說道,可是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沒必要生氣。
田清伊告訴那二十個人,讓他們明天穿著普通人的衣服到酒樓內應聘,到時候她會將他們安排到酒樓內做事,以此來隱藏她
們的身份。
這邊的事情做完了,田清伊也就準備回府,去準備一下酒店後續的事情,畢竟還沒開張。
田清伊剛一出藥堂的門,就碰到了迎面走過來的聽風。田清伊以爲聽風不想搭理自己,所以 故意繞開她走。卻沒想到聽風直衝著她走了過來。
聽風風風火火的走到田清伊麪前,將一個信封砸到了田清伊的臉上,怒吼道:“田清伊,閣主爲什麼走了,連一句話也沒有留。”
田清伊拿過聽風扔過來的信封,看了一眼。上面寫著田清伊親啓。這信是寫給自己的,可是爲什麼在聽風的手裡。
田清伊感覺被聽風罵的莫名其妙的,冷夜走了她也不知道啊。
田清伊說道:“冷夜自己有腳有手的,走了我也管不著。更何況,他走了我也是剛知道啊!”
“不可能。”聽風吼道。
田清伊舉著手中的信封,說道:“這是他給我的信,信都在你的手中,我還沒看過,你說我知不知道。”
聽風瞥了一眼信,這才平靜下來,說道:“那你看看,閣主去哪兒了?”
田清伊本來不想在這裡看信的,可是又想到聽風會著急,於是就撕開信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後擡頭對上聽風說道:“信上說他去辦事兒了,至於什麼事兒,他沒有明說。”
“難道閣主又去刺殺周國皇帝了?”聽風擔憂的說道。
田清伊皺眉,看了看周圍,然後將聽風拉進藥堂後院,說道:“你不要命了還是想要引起周國和源國戰爭,怎麼能當街就說冷夜去刺殺周國皇帝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說清楚?”
聽風掙開田清伊的手,冷冷的說道:“要你管。你又幫不上什麼忙。”
說完,聽風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這次說什麼我都要跟過去,我不能一次次看到他被打的半死而無動無衷。萬一哪天他死了……不,他不會死的。”
聽風就像是神經錯亂了一般,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
田清伊眉頭緊皺,冷夜的事情她一點兒都不瞭解,可是聽聽風的意思,好像他在做很危險的事情。現在聽風這個樣子,估計從她那裡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於是她決定到細語樓一趟。
田清伊到細語樓後直接找到了竹影,從竹影那裡得知了關於冷夜的一些事情。
原來,冷夜祖上原本是周國人,姓徐,在周國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可是不想,冷夜的姑媽被周國的皇上看上了。
可是當時徐家小姐已經嫁人了。周國皇上竟然強橫的將徐家小姐給搶走了。不僅如此,爲了不留下口舌,讓人病垢,周國皇帝竟然狠心的將徐家上下和徐家姑爺一家上下一共二百六七十人全數暗殺了。
冷夜和他爹那時正好在外經商,這才僥倖躲過一劫。但是從那以後,他們就過上了隱姓埋名顛沛流離的日子。
冷夜的爹更是因爲這件事情沒有多久就去世了,冷夜便在很小的時候就成爲了孤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