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師本是人名,後變成古時的一種技藝名稱。
傳說,周時穆王巡視西方,越崑崙,登弇山。
返途時,碰上一個自願奉獻技藝的工匠,名叫偃師。
穆王召見他,問他有什麼本領?
偃師回答:“只要是大王的命令,我都願意嘗試。但我已經(jīng)制造了一件東西,希望大王先觀看一下。”
穆王令其次日把那件東西拿出來展示。
第二天,偃師晉見周穆王。穆王看到偃師帶了一個青年俊美的男人一起來,便問偃師這是什麼人?
偃師回答:“是我製造的歌舞藝人。”
只見那歌舞藝人疾走緩行,俯仰自如,完全像個真人。它仰頭就歌唱,歌聲動人,合乎旋律;擡起手就舞蹈,舞步輕柔,符合節(jié)拍。
其動作千變萬化,隨心所欲,穆王便以爲這是一個真人,便叫來自己寵愛的盛姬和妃嬪們一道觀看它的表演。
快要演完的時候,歌舞藝人眨著眼睛去挑逗穆王身邊的妃嬪,惹得穆王大怒,要處死那個歌舞藝人,還要殺死偃師。
偃師嚇得半死,跪地求饒,稱這個歌舞藝人並非真人,只是一個偶人。
穆王不信,偃師立刻把歌舞藝人拆散,展示給穆王看。
原來這跟真人一樣的歌舞藝人整個都是用皮革、木頭、樹脂、漆和白堊、黑炭、丹砂、青雘之類的顏料湊合而成的。
穆王又仔細地檢視,只見它裡面有著肝膽、心肺、脾腎、腸胃;外部則是筋骨、肢節(jié)、皮毛、齒髮,雖然都是假物,但沒有一樣不具備的。
偃師把這些東西重新湊攏以後,歌舞藝人又恢復原狀。
穆王試著拿掉它的心臟,嘴巴就不能說話;拿掉肝臟,眼睛就不能觀看;拿掉腎臟,雙腳就不能行走。
穆王這才高興地嘆道:“人的技藝竟能與天地自然有同樣的功效嗎!”他下令隨從將這個歌舞藝人帶上一同回國。
但是在之後發(fā)生了一件事,這個歌舞藝人與穆王的一個妃子私通,後來行刺穆王失敗逃走。
穆王舉國搜查都找不到他,便以爲是偃師支使,就把偃師抓來問罪。
結果那歌舞藝人闖入禁宮,在穆王面前自承一切罪過,並稱此事與偃師無關,然後在穆王面前自殺。
當他言辭鑿鑿,幾乎連偃師都不敢相信那些話是出自他之口,幾乎人人都以爲他是一個真人,可是在他撕碎自己的身體,零件散落一地的時候。
大家才醒悟過來,這個人還是一個偶人。
到底他是否真的有了自我意識,連偃師也說不清楚,但從此之後,偃師再也不造偶人了。
偃師死後,也沒有人傳承到他的技藝。
但是到了戰(zhàn)國時期,魯班造出了雲(yún)梯,墨翟做出了木鳶,他們都代表著,偃師的技藝從未失傳。
再到後代,就是諸葛孔明的木牛流馬了。
……
真沒想到,到了現(xiàn)代,還能見到這偃師技藝。
看石非驚的樣子,他是把偃師、牽絲、控屍三者融爲一體。
造出人偶,以內家真氣控制,一來這人偶像殭屍一樣具備強大的攻擊力和抗性,二來人偶受主人控制,可以
說心意相通,完全就是一個人形兵器。
……
石非驚看著我,說:“說吧程兄弟,你把這滿村的殭屍,還有我那妹妹、妹夫,弄到哪裡去了?你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我石家?說!!!”
我在腦中飛快地想著對策,現(xiàn)在石秋銘已經(jīng)完全誤會我了,估計連譚加加的話他也不會信,他只會認爲譚加加已經(jīng)背叛了石家,跟我是一夥的。
要是讓他看到石秋虹的屍體,那就真的什麼都說不清了。
但是我們還有石秋虹的魂,只是她在那夜叉裡,白無常說了除非她願意出來,估計意思就是,不然誰也不能讓她出來吧。
那麼在這樣的局面下,我只能對石秋銘讓步。
讓步的意思就是認慫,但又不能承認他口中的罪行。
我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跟石秋銘說,能不能讓我跟譚加加說句話?
你不能殺我,你也不敢,我若死了,你就失去籌碼,我這些兄弟個個都會爲我拼命,你的人偶雖然強,但我覺得張大將軍要殺你,還是容易。
說到這張鈺也極爲配合地切換了戰(zhàn)鬥狀態(tài),一襲黑麟戰(zhàn)甲,丈餘長的溜金紅櫻槍握在手中,威風凜凜。
把幾個看得見他的趕屍嚇得後退幾步。
石秋銘還在極力維護自己的面子和立場,大笑道:“哈哈哈,你的命都掌握在我手裡了,你還敢跟我談條件?還想蠱惑我外甥女?你特麼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譚加加……
我沒有理會石秋銘,而是直接叫譚加加。
我問她,夜叉帶沒帶在身上?
她搖搖頭,但立刻就明白我的意思。
瞬間變得極爲興奮,眉飛色舞地想拉石秋銘,卻被石秋銘一腳踢在膝彎,跪倒在地。
譚加加立刻就哭出來了,估計她沒被自己的舅舅打過吧。
淚眼婆娑地看著石秋銘道:“大舅你幹嘛踢我?”
石秋銘單手控制人偶把我雙手抓住,然後扭到背後,把我給擒住。
空出一隻手來,對著譚加加擡手又是一巴掌,惡狠狠地回答:“呆芒果啊呆芒果,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跟一個外人聯(lián)合起來,毀我石家,你還是不是石家人!!!”
譚加加捂著臉,腫練了眼,卻忍住不哭,趕緊分辨道:“不是啊大舅,我是有事跟你說……”
譚加加告訴石秋銘,石秋虹已死,屍體就在她家裡,但是她的靈魂在夜叉號裡,所以她現(xiàn)在要去拿夜叉號,希望石秋虹能出來,把所有的事解釋清楚,絕不是我程長夏乾的。
不料石秋銘聽到譚加加這麼說,更加生氣,擡手又給了譚加加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得清脆響亮,比先前那一下更重,聽得我心裡一陣膈應,這也太狠了點,譚加加半邊臉瞬間就紅了。
石秋銘冷冷道:“呆芒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是你小姨,你居然咒她死!我今天就替你媽媽教育教育你,看來這些年聽你乾爹的話,放任你在外面,你學壞了你!連小姨你都敢咒!”
譚加加更加委屈,張大了嘴,想說什麼卻沒說,臉上逐漸露出狠厲的神色。
石秋銘還是一副冷麪孔,不屑地看著她,道:“怎麼?
看你這樣子,不服氣,莫不是你還想以下犯上,連我這個舅舅你也敢動手了?”
譚加加大喊一聲,“動就動!”
隨即一腳踢在石秋銘膝蓋上,卻被石秋銘以硬功化解,但這一腳是譚加加的虛招,她的本意是借力後撤,在空中念動咒語。
便看到一道人影閃過,本該在七師兄他們後方的飛殭屍,竟然出動了。
石秋銘不信譚加加說的,但是我在他手上,他以爲譚加加會忌憚我,結果卻是兩巴掌把譚加加打得生氣了。
譚加加從小生活在石家,外公石非驚對她極爲苛刻,現(xiàn)在看來,她這個大舅對她也不見得多好。
張嘴就罵,擡手就打,也苦了她能在石家生活十年。
石秋銘顯然沒想到譚加加真的會對他出手,大喊道:“呆芒果你瘋了,你還真敢打舅舅!”
他表面看起來憤怒,但是對於飛殭屍卻沒有任何防備的意思。
飛殭屍衝向石秋銘,五個趕屍人立刻出現(xiàn)在石秋銘身前,在他們手上,同時現(xiàn)出幾張符,一齊射向飛殭屍。
譚加加已經(jīng)氣紅了眼,也沒有控制飛殭屍躲避,但飛殭屍就算躲避也沒有用。
因爲石楓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搖鈴,在那些趕屍人符紙射出的同時,他也搖響了手裡的鈴鐺。
一聲清脆的鈴聲傳入我們每個人的耳朵裡,我覺得沒啥,但飛殭屍卻是身形一滯。
對於射向他的符紙已是避無可避。
符紙打在他身體上的時候噼噼啪啪的聲音,飛殭屍那樣的力量,居然被這幾張符紙打得倒飛出去。
江楓還在搖鈴,那五個人急忙跟上,譚加加想出手阻止,卻被旁邊又上來一個人緊緊的拉住,並制住了雙手。
五個人又是幾張符出手,跟楊棺材裡那些殭屍一樣,以六道封印重新將飛殭屍封印了。
在他們出手的時候,譚加加撕心裂肺的哭聲也隨之響起,“不要啊!!!不要,他是我的,我的,我的!!!你們不要啊!!!”
七師兄他們恨得咬牙切齒,張鈺和蘇小小也是一臉痛苦,李滲涵更是不忍看她。
七師兄看著我,眼裡滿是殺機,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們想動手,卻又忌憚我被控制住,我又有什麼辦法,人家力氣比我大,還完全無視我的金光護體。
我也無能爲力啊。
這羣人訓練有素,身手敏捷,而且配合也非常到位,譚加加本就不該貿然行動的。
但這話我是不會說出來的,她剛纔受了那樣的委屈,失去理智也純屬正常。
這個孩子,從小在那樣的家庭,能保持一顆善良的心,真的很不容易,能忍到今天才爆發(fā),更不容易。
現(xiàn)在就看石秋銘要怎麼樣了,實話實說他不信,本可以跟他對著幹,時機卻被我的猶豫給錯過了。
卻在這時,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一聲奇怪的聲響傳到我耳朵裡,當然別人更先聽到,那聲音來自我們的後方。
我急忙轉過頭去看,一道金光符陣像一座山一樣向著石秋銘和他的手下們壓下來。
衆(zhòng)人紛紛躲避。
我衝張鈺和七師兄喊道,就是現(xiàn)在,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