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對視著,風如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從地上爬起,站在兩人中間道:“你們這是幹嘛?還對上眼了。”
兩人同時移開目光。
風如歌笑了。
妙玉清覺得這控魂散還是不夠毒啊!
帝傾邪覺得他還是太縱容這個和帝輕雪極像的女子了,纔會讓其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
在三個人的百轉千回中,妙玉清率先開口“宮主大人,昨日你下那棋,乃是和局,足以說明你已經原諒在下擅入閣樓了。”
帝傾邪不語,妙玉清繼續說:“所以我沒有必要替你解這蠱毒。”
“你再說一遍。”
帝傾邪明顯帶著威脅的聲音,令妙玉清那根不聽話的反骨很是不爽,一把扯下面紗,怒道:“再說十遍也是一樣,想我我解蠱就要按我的要求來,我若是不想解,就是殺了我也沒用。”
帝傾邪再次看見妙玉清那張臉,更覺得與帝輕雪極爲相似,眸光一深帶著點點溫柔。
風如歌見這情況,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見帝傾邪絲毫沒有驚訝,就知道他是早就看到過了。
“好,待本尊找到純陰之女,再來尋你。”出乎意料地,帝傾邪竟然答應了。
再一轉眼,帝傾邪已經沒了蹤影,這武功和造詣,出神入化,踏風無痕。
妙玉清覺得有蠱毒傍身的男人果真是天下無敵。
風如歌見帝傾邪走了,臉上的笑意還未來得及擴大,就聽帝傾邪讓他跟上的聲音傳入耳膜。
然,這聲音妙玉清是聽不到的,卻看到風如歌足尖一點,就是要離開了。
她喊道:“等等!”
風如歌依言停下,只見妙玉清把從自己臉上拿下來的面紗帶到自己臉上。
那輕柔的動作,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幫風如歌帶好面紗後,妙玉清還笑著對他說:“風大,仔細臉疼,去吧!”
風如歌覺得這樣的妙玉清簡直和帝輕雪一樣善意溫柔。
足尖一點追隨帝傾邪而去。
妙玉清收回臉上的小意溫柔,冷漠地勾了勾脣角。
往剛纔帝傾邪站的陰暗處走去,找到一塊石頭,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塊石頭正好在帝傾邪站的腳邊。
妙玉清搬起一塊石頭,伸手就要去刨那塊土,刨到約三寸的地方,一個轉盤顯現出來。
妙玉清伸手將那轉盤轉動了九圈,整個山壁像是被一把利刃劈開,塵土飛揚間,一條可供兩人同時過的小路,出現在眼前。
妙玉清無語,她對這個便宜大師傅越來越好奇了,同時她深深懷疑醫毒二聖的智商。
因爲這個轉盤的位置,明明白白的寫在有九轉乾坤陣圖樣的那頁書後面。
妙玉清在外面等了不久,便見醫聖,毒聖相攜而至,一邊走還一邊說這路不好走。
妙玉清道:“你若覺得不好走,就不要出來,在你的安樂窩帶著便是。”
醫聖不敢再說話,毒聖賠笑道:“沒有沒有,我們只是太久沒出來罷了。”轉眼看了看外面的世界輕輕一嘆,一出口感慨萬千“還是外面好啊!”
醫聖也因毒聖這麼說有些動容“時隔多年,我終於出來了。”說到最後還隱隱帶著哭腔。
妙玉清可不管這二人的內心歡樂,揚手扭動轉盤,有一片飛沙走石間,山壁恢復了原樣,好像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但外面的三人都知道,這是真的。
“哎呀!”醫聖尖叫。
“怎麼了?”毒聖問
“我的東西還全都在裡面,沒有拿出來呢!”醫聖想到裡面的小寶貝,有些著急。
毒聖目光急迫,看向妙玉清,像是在祈求妙玉清讓他們回去拿東西。
妙玉清吐槽道:“你們現在除了兩件衣服還有什麼?”
醫毒二聖這纔想起來,他們的小寶貝都被面前這個女魔頭給偷走了。
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妙玉清又道:“你們要去哪?”
這個問題徹底把兩人弄懵了,這個問題他們還真沒想道過,要說當年他們也是江湖中的風雲人物,可時隔多年,他們又要去哪?
妙玉清將他們的反應收入眼簾,開口道:“你們既然沒想好,不如與我同行。”
“好。”毒聖覺得這樣也好,遂同意了妙玉清的邀請。又道:“不知玉清是要去哪裡?”
妙玉清看著遠方,答道:“嵐陽皇城。”
餘下兩人的目光突然就變了,看著妙玉清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風如歌說她是嵐陽國人,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難道妙玉清真的身份不凡。
妙玉清不管這二人如何看她,若非是找不到路,她纔不會帶這兩個傻子上路。
“帶路。”
毒聖不知道妙玉清不認路,狗腿地走在前面,帶妙玉清往嵐陽的方向走去。
醫聖不肯跟在妙玉清後面,也有在前面給妙玉清帶路。
一行三人在樹林草地裡穿梭,不一會兒就隱去了身影。
遠處,葬情崖頂。
一黑一紅兩道身影,迎風而立。
兩人默默地注視著下面發生的一切,親眼看著山體分開,又和攏,又見那三人在下面說了幾句話,離開了,去的方向是…………北敬。
帝傾邪有些玩味的笑了,開口:“不是說她是嵐陽人嗎?”
目光觸及風如歌臉上的面紗,笑容又添了幾分,只不過,風如歌沒有看到。
風如歌見此,也是迷糊了,那夜他回去便查過,意外失蹤的女子,當時沒有查到。
不過又過半月之後,嵐陽隱隱約約露出了攝政王女失蹤的消息,雖然時間不對,但皇室之中多的是幸密,僅僅只是時間不對並不能說明他查的人不是念歡顏。
可後來,真的差出那女人就是念歡顏後,他又覺得不可置信。
爲何?
只因念歡顏名聲遠揚,那可是嵐陽的一顆毒瘤,上房揭瓦,下個摸魚,聚衆賭博,火燒青樓是整個嵐陽的噩夢。
最關鍵的是她癡戀墨凌宣。
這樣的念歡顏和那夜他見到的女子很難結合到一起。
他也曾派人找來念歡顏的畫像,然,他收到的每一幅畫像裡的念歡顏都帶厚重且駭人的妝容。
風如歌一度認爲念歡顏畫這麼濃的妝給墨凌宣是想嚇死他。
不過那些畫,細看也能看出畫中女子的輪廓,與那夜他見到的女子有些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