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爺伸手就要抓過錢袋,妙玉清此時出手,一掌打在魏爺手上,那個被稱爲(wèi)魏爺?shù)哪腥耍s著手疼得面色慘白,嗷嗷直叫,“什麼人,也敢傷了本大爺。”
他身邊的那兩個跟班連忙衝進(jìn)來,狐假虎威,“就是,我看到你了,躲在謝三娘後面幹嘛?快滾出來給魏爺?shù)狼浮!?
周圍的一衆(zhòng)人也連聲附和,等著看這場好戲。
妙玉清移步就要走出去,謝三娘擔(dān)憂的回頭,向妙玉清搖搖頭,示意她別出去,妙玉清只是笑笑,拍了拍謝三孃的手,想讓她安心。
妙玉清一出現(xiàn),就奪走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只見暴露在衆(zhòng)人視野下的女子,墨發(fā)飛揚,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挽起,皮膚白皙,未施粉黛,儘管只是一襲簡單大紅紗裙穿在她身上,卻也掩蓋不了其周身清麗冷淡的氣度,紅色豔麗,卻不顯妖媚之態(tài)。
衆(zhòng)人不禁看癡了,這容貌比之嵐陽第一美人念心兒也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
最先開口的是魏三身邊的那兩個跟班,激動得向魏三討賞,“魏爺,小人就說嘛,剛纔那位定然是個美人兒。”
妙玉清心下冷笑,原來一開始就是奔著她來的。
魏三見了美人一下子,手也不疼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妙玉清,嘴上說著,“賞,賞,賞。”
兩跟班聽了這話也是喜笑顏開,猥瑣的搓著手,一步步逼近,就要上去抓妙玉清的手。
在門外看熱鬧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像妙玉清這樣的美人落到了魏三這樣的人手裡,雖然可惜,但誰也不想惹禍上身,畢竟魏三在這一帶囂張多年,背後是朝中大員,任誰都不敢得罪他啊。
妙玉清神色不變,正要動手,“住手。”
兩個跟班回頭看向魏爺一臉不解,但還是諂媚的笑著,“怎麼啦?魏爺。”
“都給我滾開,誰都別碰我的美人。”
兩個跟班連忙點頭哈腰,退到魏三的身後,魏三滿意的扯了一個笑。
魏三忍著手上的痛楚,大步邁向妙玉清的位置,謝三娘見狀連忙上前擋在,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魏三一把推倒在地。
妙玉清連忙扶起地上的謝三娘,眸中的冷意毫不遮掩的射向魏三,直盯得魏三打了個冷戰(zhàn),一抹涼意從腳下升起,直抵腦門,連空氣都不由得冷了幾分。
魏三強撐著懼意,大聲說道:“乖乖跟老子回去,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說著就用還沒受傷的那隻手往妙玉清身上抓。
“嘭”妙玉清一腳踢出,直接將魏三踢到了一米開外,這一次,速度快得衆(zhòng)人還沒看清妙玉清是怎麼出手的,魏三就已經(jīng)撲倒在地。
等到魏三都吐出了一口鮮血,兩個跟班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連忙扶起地上的魏三,此時的魏三已經(jīng)失血過多,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你完了,知道我們魏爺是誰嗎?竟然敢這麼對他。”
另外一個急匆匆的跑了,妙玉清沒有管他,誰都知道另外一個是去搬救兵了,但無一個人敢攔。
謝三娘拉著妙玉清的手,苦苦勸說道:“姑娘,你快跑吧,魏三手下還有不少人,一會兒就跑不掉了。”
妙玉清卻不著急,淡淡的搖頭,一會跑不掉的人可不是她。
謝三娘還想再說,魏三的人卻來得更快,一時間,十來人齊齊涌入成衣鋪裡,爲(wèi)首之人是個五大三粗的胖子,手持一根大腿粗的棍子,濃眉大眼,留著絡(luò)腮鬍,一臉兇相。
說話也粗聲粗氣的,“誰呀?敢打我們魏爺?”
周圍的人都不由得爲(wèi)妙玉清捏了把汗,來的人正是能胸口碎大石的鋼鐵虎----杜虎。
帶著杜虎前來的跟班,扯著嗓子大吼,“就是她。”手指直直指著妙玉清。
杜虎看向妙玉清,不敢相信打了魏三的竟然是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此時的謝三娘已經(jīng)被這個場面嚇得面色蒼白,說不出話來,妙玉清偷偷叫她躲起來,一會打起來,不一定顧得上她。
魏三擡起眼皮,見是杜虎,用盡最後的力氣,弱弱的喊了一句“給我……殺了她……”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了他魏爺?shù)哪樏妫喝拿?
杜虎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得了魏三的命令,抄起手上的棍子,砸向妙玉清,妙玉清身形一閃躲開了這一擊,再是幾個轉(zhuǎn)身,三根銀針無聲無息的插進(jìn)了杜虎的身體。
杜虎沒有打中妙玉清,一時間氣憤不已,又是一棍揚起,直向妙玉清而去,妙玉清一個翻身,落到杜虎身後,又是一腳落下,“嘭”杜虎這一倒地,連地面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兩個跟班見此情形,大喊“全部都給我上。”
剩下的人明明心裡不敢動手,但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妙玉清正想著應(yīng)對之策,忽然看見門口的紫色衣角,爆喝:“大膽,大理寺辦案,誰敢妨礙公務(wù)。”
妙玉清這一喝,成功喝住了想要圍攻的衆(zhòng)人,嚇得在場之人無不手抖,只見妙玉清飛速走到門口抱拳一禮,“凌王殿下,小人幸不辱命,將強搶民女,亂收保護(hù)費,聚衆(zhòng)殺人之徒繩之以法。請王爺爲(wèi)百姓做主。 ”
“請王爺做主!”
“請王爺做主!”
“請王爺做主!”
在場之人一聽是當(dāng)朝王爺親臨,無不跪倒在地,其中在門外看好戲的一聽妙玉清是掌管大理寺的凌王爺派來的處置魏三的,頓時膽子都大了起來,以前魏三作惡,報官無門,而今大理寺卿就站在面前,又人多勢衆(zhòng),曾經(jīng)遭受過魏三威逼的,哪一個不想報仇雪恨。
妙玉清一看這場面知道自己賭對了,暗暗一笑,要不是以前的念歡顏對墨凌宣的感情太深,妙玉清也不會,僅憑一個衣角將其指認(rèn),沒錯,站在門口的紫衣男子就是墨凌宣---原主那位未婚夫。
說來也巧墨凌宣正好領(lǐng)著大理寺少卿的官職,在此時遇到,妙玉清不給她找點事做都覺得對不起他。
幹站在門口的墨凌宣看著跪了一地的百姓,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不是他不想管,誰知道看個熱鬧會遇到著檔子事,今天出門沒帶人啊!
目光落在同樣跪在人羣中,把頭埋得很低的大理寺少岑蘇懷文身上,暗暗的舒了口氣。被盯上的蘇懷文,背後一涼,彷彿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