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清道:“不過……”
“不過什麼?”風如歌見這小女子露出欲說還休的模樣,順著妙玉清的話接了下去。
“不過,今天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雖看不清臉,可通身的氣質,比之你更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呀!”
談起帝傾邪,風如歌不自覺地沉了沉眸子,意外地沒有搭話。
妙玉清自覺此計不通,不再繼續說下去,看著風如歌懷裡的貓,再生一計。
“你這貓可真好看,給我抱抱吧!”
風如歌看了眼懷中的白狐,將其遞給妙玉清,才笑道:“這可不是貓,這是白狐。”
“你的狐貍學貓叫。”妙玉清接過白狐,玩弄這這白狐的皮毛。
“有些人都能改頭換面何況是狐貍呢。”
妙玉清面色一僵,手上動作卻沒有停下,帝傾邪看著妙玉清的動作,關上了隔板,不再去看下面那二人。
風如歌笑了,湊近妙玉清兩分,在其耳邊緩緩吐出四個字“攝政王女”。
妙玉清側頭,目露冷光。
風如歌抱出妙玉清手中的白狐,轉身離開,瞥了一眼樓板,留下一句“小美人那血玉鐲子可真好看。”
妙玉清摸著手上的鐲子,目光一暗。
轉瞬間面色一變,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落在地上,星星點點,她卻是莞爾一笑。
隨後眼前一黑,倒在牀上,真的昏死過去。
那人果然夠狠。
樓上
風如歌步入屋內的時候,帝傾邪正站在窗邊,吹著風,此時帝傾邪已將面具摘下,露出了那張驚爲天人的臉。
帝傾邪知道風如歌來了,沒有回頭,靜靜地立於窗邊,不言不語,自帶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風如歌心中打鼓,不知道妙玉清的臉他看去多少,心中惱恨,不該揭了妙玉清的面紗。
同時更恨那個告密之人,將妙玉清在這兒的消息告訴帝傾邪。
“阿嚏”風如歌還沒想好該如何開口,鼻子一癢,就打了個噴嚏出來。
帝傾邪沒有回頭,只是幽幽問道:“那個女人真能解涅槃嗎?”
“誰知道呢?”
帝傾邪的眸子沉了沉。
風如歌又道:“不過,阿嚏!另可信其能解,不可信其不能解呀!阿嚏!”
風如歌這說話間又打了兩個噴嚏,不由得揉了揉鼻子,見帝傾邪看他,笑道:“看來今日想我的人甚多。”
帝傾邪目光從白狐身上劃過,沒有說話。
風如歌移了步子,一扭腰就往窗邊的椅子上一坐。
“咔嚓”一聲,椅子應聲而裂。
“啊啊啊!”風如歌一痛,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手往屁股處摸去,拔出了兩根釘子。
那椅子正是那晚被風如歌踩壞的那把,妙玉清修不了,只是多定了兩根釘子在上面。
“喵~”風如歌懷裡的那隻狐貍,跑了出去,抖下一地白粉。
“阿嚏,阿嚏,阿嚏!”那白粉飄入風如歌的鼻翼,害得他又連打了幾個噴嚏。
“不行了,我得回去塗點藥,不然這可是會留疤的。”
風如歌將釘子扔出窗外,擡腿就要往外走。
“站住,本尊讓你走了嗎?”帝傾邪冷漠的聲音響起。
聞言,風如歌停下腳步,不敢再走半步。
曾經就有人因爲多走了半步,被帝傾邪虐殺。
實言,帝傾邪不僅是看起來危險,實際上更危險他若動手殺人,沒有人能逃的掉。
待在這種人身邊風如歌也是很痛苦的。
帝傾邪走到風如歌面前,低低地笑了“她是誰?”
“什麼她是誰呀!我不知道?”風如歌聽到此言,不由地慌了,明知帝傾邪問的是妙玉清還是不肯說出她的身份。
“你確定?說謊可沒有好下場。”帝傾邪直盯著風如歌,那眼神冷得駭人。
“我不說,你又待如何?”風如歌直視帝傾邪,眼中散發著一抹微光“帝傾邪,你不會殺我,又何必嚇唬我呢?”
語畢,風如歌大步向樓梯口走去,打開機關,踏下樓,直到真正到達樓底,才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帝傾邪。
來到妙玉清房間門口,看著她的睡顏,暗暗發誓,不管她是不是帝輕雪,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她。
風如歌走後,帝傾邪回到窗邊,看著院子裡的那顆桃夭樹。
“掠影。”
“屬下在。”一道黑影悄然從屋頂落下,無聲無息,可見此人武功高強。
帝傾邪道:“那個女人是誰?”
掠影跪下,雙手抱拳道:“回稟宮主,屬下不知。”
“那你可知,在本尊這,不知即是無用。”
帝傾邪話落,掠影自覺一抹冷意從腳底板往上蔓延。
“屬下知錯。”
帝傾邪道:“你且說說,你知道什麼。”
掠影道:“這女子大多深夜進入閣樓,也不說話,只是喜歡將草藥帶進來製成藥丸。”微微一頓,想到那日風如歌入內發生的事,一時不知當講不當講。
恰巧此時帝傾邪瞥了他一眼,掠影不敢隱瞞,忙道:“風公子曾入內,強吻過那名女子。”
帝傾邪聞言目光一暗,同時又想在風如歌爲何來此,目光轉向玲瓏劍的方向。
“那個女人,長得像極了輕雪。”
掠影道:“屬下也這樣覺得,所以纔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殺她,而是將此事稟報給宮主。”
帝傾邪望著窗外,幽幽地說道:“你說,她會是輕雪的轉世重生嗎?”
想到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姐,掠影有些動容,但他看得透徹,帝輕雪是不會有轉世重生的,他道:“宮主節哀,小姐不會回來了。”
帝傾邪回神“去戒律堂領一百鞭子。”
掠影欲哭無淚,上一秒他還在安慰宮主大人,下一秒他就想安慰安慰自己了。
重華宮的戒律堂專設來處罰犯錯的屬下,以公正無私著稱,其中的鞭邢是用沾著鹽水,帶著倒刺的牛皮鞭子抽的,半柱香一鞭,最是磨人,正常人挺過十鞭便是不易了,整整一百鞭子啊,他怕是三個月都甭想下牀了。
“屬下遵命。”想歸想,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退下吧。”掠影依言從窗口躍出,前往重華宮。
帝傾邪再次打開隔板,看著妙玉清清冷的睡顏,想到妙玉清倔強不屈的眼神,搖了搖頭。
帝輕雪可重來不會在他面前這般堅韌,她素來喜歡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