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傾邪不語,身上的威壓更甚,紅衣女子嘴角勾著笑,默默看著這場好戲。
醫毒二聖卻是控制不住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道冷芒劃過,兩人立刻低頭,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喵~”一道不合時宜的貓叫聲響起。
妙玉清這才注意到一邊毫無純在感的紅衣女子懷中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兒,睜著顆大眼,溼漉漉的,甚是惹人喜歡。
不過那紅衣女子倒是讓人討厭得緊,那人一身紅衣,巧笑顏兮,美目盼兮正是風如歌。
風如歌收到妙玉清的目光,娥眉輕佻,笑意更是濃烈了幾分,隱約有些挑釁的意味。
妙玉清淡淡地笑了,石桌下的手被她默默地收緊,又道:“鳳凰涅槃。”
“啪嗒”妙玉清看著帝傾邪,落下手中一子。
帝傾邪盯著妙玉清,目光冷冽,明知那女子受不住了,還是將身上的威壓不斷地襲向妙玉清。
妙玉清是真的受不住了,在帝傾邪的威壓下,疼得臉色蒼白,冷汗連連。
卻不得不咬緊牙關,她絕不在敵人面前露怯。
風如歌見此,目露驚歎,帝傾邪的厲害他自是清楚,能在他面前撐過去,也算是個人物。
半響,藥無塵從外面回來“玉清,今日買了魚,是想吃紅燒的還是清蒸的?”
聽到藥無塵的聲音妙玉清終是昏死過去。
昏死前妙玉清親眼看到帝傾邪落下一子,棋面和局。
藥無塵甩開手中的魚,忙上前抱起倒在石桌上的妙玉清,又看了眼帝傾邪卻只是一言不發,往屋內走去。
屋外帝傾邪擡頭給了醫毒二聖一個眼神,毒聖忙上前說道:“此事我們不曾向她透露半個字。”
帝傾邪不語,毒聖又接著說道:“此人大約一月前跌落至此,不知出身,只知名叫妙玉清。”
“看她的樣子,應是嵐陽國人,且身份不凡。”風如歌在一旁適時開口。
“那你倒是說說她那點不凡?”站在樹下充當透明人的醫聖開口質問風如歌。
“老頭兒,你現在該想的事,恐怕不是這個吧!”
“你……”醫聖氣的跺腳,果然是退隱江湖太久了,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帝傾邪不想看這兩人在此吵鬧,衣袖一甩也往屋子裡走去。
風如歌站起身,冷冷地對餘下二人說:“若你們不好好想想該做的事,你們也就無用了。”
言罷,抱著懷裡的白狐也向屋裡走去。
獨留下兩人在風中哭泣,卻也不信妙玉清真的擅長蠱術,更不相信妙玉清能解。
實則,妙玉清是真的不擅長,不然也不會裝暈脫身,避免帝傾邪進一步逼問。
藥無塵屋裡,藥無塵將妙玉清放在牀上,又給妙玉清把了脈,知道她是被帝傾邪的內力所傷,從懷裡掏出一瓶大還丹,倒出一顆捏著妙玉清的下巴,放入妙玉清口中。
咻的一下,一條白影竄出,直向牀底奔去,藥無塵正要打去,一道男聲自門邊傳來“三公子,手下留情啊!”
藥無塵見來人收起手上動作,不明所以“什麼三公子?”
“砰”
“喵~”竟是那白狐撞倒了牀下的花盆,從牀底竄出,射到妙玉清的背後,盤著身子不再出來。
那朵曼陀羅就這麼直接落入風如歌眼中,風如歌毫不掩飾地笑笑,又道“三公子既有此復仇之心,又何必遮掩。”
“你想做什麼?”藥無塵此時也不再遮掩直接問風如歌來意。
風如歌緩緩步入房間,行至藥無塵面前,看著藥無塵道:“不是區區要做什麼?而是三公子要做什麼?”
見藥無塵皺眉,風如歌微微一頓,“區區今日來自是想與三公子交個朋友。”
藥無塵道:“不知道風公子,要如何交這個朋友?”
風如歌湊近,目光落在裝暈的妙玉清身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大公子反叛,欲挾天子以令諸侯。”
風如歌看著白狐用頭蹭了蹭妙玉清的腰,後者不適地身子微動,無聲地笑了笑,退後一步,拉開和藥無塵的距離。
“我憑什麼相信你。”
“三公子,你身邊不能相信的人太多了,信區區一次又何妨。”
藥無塵沉默不語,此事事關重大,又豈能像風如歌說的那般簡單。
“三公子,時不待人,區區勸你還是快些回去,就算不爲了你父親,也要回去看看你那可憐的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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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無塵想了想自己那柔弱母親,心下發狠,目光陰鷙直逼風如歌“你最好不要騙我。”
“這是自然。”
藥無塵回眸看了看牀上的妙玉清,目光又是溫柔繾眷,抱拳向風如歌一禮“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還請風公子在我離開後,幫我照顧一下玉清。”
“三公子放心,你我即是朋友了,區區自然會好好照顧她的。”
藥無塵點頭又看了妙玉清一眼才匆匆離去。
風如歌目送藥無塵出了門,轉身走向牀邊,又在牀上坐下,看妙玉清還在裝睡,不由地笑了。
“小清兒,還不醒吶,莫不是想要在下將你吻醒吧!”
妙玉清不爲所動。
“看來還真是這樣,既然如此,區區也不好拒絕美人恩。”
妙玉清感覺面部一涼,面紗被掀開,暗道:此人果真不要臉。
卻是漸漸睜開了眼,裝作悠悠醒轉的樣子。
豈料這一睜眼,竟和樓上那人的目光相撞,兩兩相望,又快速轉開,以至於伸手撈狐的某人,沒有看到。
“美人兒,你醒了。”見妙玉清睜眼,風如歌笑了。
妙玉清不語。
風如歌又笑了。
妙玉清皺眉。
風如歌繼續笑。
在風如歌的笑意中,妙玉清終是開口說話“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醜。”
“很醜嗎?”風如歌一臉認真地問,又湊近妙玉清幾分“定是距離太遠,小清兒看不真切,現在怎麼樣?”
風如歌又綻放一個更大的笑容,此時距離近得妙玉清幾乎都能看到他那滿口的小白牙了。
但妙玉清確定,如果她不說好看,風如歌還可以湊得更近。
“好看多了。”
“怎麼會是好看多了,一定還可以更好看。”風如歌一挪身子,又要靠近。
“不不不,你最好看。”妙玉清實在是受不了這人的不要臉。
每次妙玉清的底線都能被這個人不斷刷新。
“嗯。我也這麼覺得。”風如歌聽了妙玉清的誇獎,滿意地笑了。
妙玉清看了眼屋頂目光一閃,忽然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