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妙玉清恨不得吃人的目光下,風如歌終是鬆開了嘴,風如歌咬得並不狠,卻還是在妙玉清的脣上留下了淡淡的咬痕,宣示著他的罪惡。
風如歌見妙玉清那吃人的目光硬是曲解其中的意思“美人這是怎麼了?那不成是怪區(qū)區(qū)吻得不夠深?”
“滾。”
風如歌擡頭看了看天,見天色漸明,伸手解開妙玉清的穴,一閃身從窗口處躍下。
解開穴道的妙玉清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至窗口,目送風如歌離去,“美人兒,區(qū)區(qū)日後再來看你,你可要想我呦!”風如歌的聲音透過空氣傳入妙玉清耳中。
妙玉清聽了此言,勾脣一笑,她不在乎這區(qū)區(qū)一個吻,但她從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既然惹了她就要做好遭報復的準備。
日後,定要你有來無回。
經(jīng)此一事,妙玉清才真正看清這個以武服人的時代,點穴之術(shù),妙玉清作爲一個醫(yī)者並非沒有學過,也知道如何衝破穴道將其解開,可妙玉清解不開。
一部分原因是妙玉清才接手念歡顏這具身體,不能很好地調(diào)動身體裡的內(nèi)力。
還有部分原因就是風如歌在點穴的手法裡注入了內(nèi)力。
想來是因爲看出了念歡顏身體有內(nèi)力的緣故。
窗下一個白影漸漸走了出來,妙玉清看到了,是藥無塵。
只見藥無塵出了輕邪居,行至一處山壁,一個輕躍踩上了山壁上突出的石塊,再一躍踩中了山體上的斜枝,如此反覆多次,終於要置頂了。
此時藥無塵已是精疲力盡,最後一躍只堪堪抓住山頂上的突出石塊,才爬了上去,直到看不見藥無塵的身影妙玉清才收回目光。
妙玉清記得那個流氓上去的時候可沒有這麼費力,至少不需要爬上去,可見那人武功在藥無塵之上。
想到那個流氓,妙玉清不由皺眉,用力把窗戶關(guān)上。
又上了牀繼續(xù)睡覺。
直睡到日上三竿,妙玉清才從牀上爬起來,將盒子裡的夜明珠拿出來,又把地上的玲瓏劍放回原位,推開窗,陽光燦爛。
妙玉清這纔將閣樓細細打量,閣樓裡一應齊全,和樓下的低調(diào)奢華不同,這間房間裡處處都是高調(diào)張揚,可見主人不一般。
行至樓梯口,妙玉清容易地找到機關(guān),手在隔板上一摸,“咔嚓”一聲,樓梯應聲降下,妙玉清走下樓梯,樓梯又自動還原。
知道藥無塵不在妙玉清也就沒去藥無塵的房間,而是出了門,門前那顆桃夭樹開得絢爛,樹下有張石桌,四張石凳。
此時妙玉清正坐在石凳上看那落英繽紛,卻見藥無塵從院子裡的一間草屋出來,草屋製得簡陋,應是新建成的。
“玉清怎麼在這兒,正要去找你呢。”
“睡醒了,下來吹吹風。”
藥無塵笑了笑,轉(zhuǎn)身回到了草屋,再出來時手裡就多了碗白粥。
藥無塵將白粥放在妙玉清面前又將瓢羹遞給妙玉清。
妙玉清接過,看著面前還冒著熱氣的白粥,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藥無塵又從草屋裡端出兩碗粥,向醫(yī)毒二聖的房間走去,待藥無塵送完飯後,他才從草屋裡拿出最後一碗粥吃了起來。
飯後,藥無塵又一一將碗收回,洗了碗,擦了擦手,才道:“玉清,今日上去還給你買了幾身衣服,我去給你拿。”
說完就要走,“不用了,我與你同去,免得你來回奔波”
藥無塵微笑點頭“這樣也好。”
兩人一同走回藥無塵的房間,藥無塵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包裹,正要遞給妙玉清,卻見妙玉清正看著窗口處,笑道:“玉清可是會撫琴?”
“嗯?”
“不然玉清怎麼老盯著那琴?”
妙玉清一進來就瞥見窗臺上的黑色曼陀羅不見了,藥無塵卻問那琴,定是不想說,藥無塵不說,妙玉清自然不會主動提及。
轉(zhuǎn)而看向那琴,淡淡道:“會,只是彈得不好,不過無塵既然放了把琴在這兒,想來也是會的,不如無塵今日就撫琴一曲,也好讓玉清見識見識何爲人間仙樂。”
見妙玉清未提及那花,又主動提出讓自己撫琴,藥無塵自是答應了。
窗前男子,一身白衣,低眉垂首,指尖輕點,清揚悅耳的琴聲,直琴絃上流淌而出。
琴聲悠然動聽,寧靜致遠,妙玉清靜靜地聽著。
一曲了罷,妙玉清並沒有說什麼讚美之詞,只是靜靜地說道笑著,藥無塵卻是知道這是妙玉清對他最大的讚美。
浮世萬千,世人大多會用說話來表達自己心中所想,殊不知,說是這世上最無誠意的方式,人人都可以說,人人也都會說,可說來說去不都是那些陳詞濫調(diào)。
妙玉清這般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
“衣服我收下了,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拿起藥無塵剛剛放在桌上的衣服向門外走去。
妙玉清走了,藥無塵只是無奈笑笑,找到櫃子裡的藥,去醫(yī)毒二聖的房間。
“師傅,徒兒來給你們上藥了。”
醫(yī)毒二聖吃了飯,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兒,見是藥無塵來了,直招呼他過來。
藥無塵幫這二人上了藥,就要走,兩人卻非要他留下來,想要問問關(guān)於妙玉清的事。
藥無塵無法,只得給這二人講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在講到妙玉清住進了閣樓時,醫(yī)毒二聖笑了,笑得好不邪惡。
藥無塵也趁此機會出了房間,想到醫(yī)毒二聖的笑,有些替妙玉清擔心了。
九仙玉露泉處,一女子赤身裸體,泡在水中,容顏清麗,肌白如雪,好一幅出水芙蓉的畫卷。
忽的,那女子眉頭一皺,玉指芊芊扶上了後肩處的一道傷疤,思及那傷疤的來源,女子的面色止不住的沉了又沉。
女子快速將身體洗淨,從包裹裡拿出衣服,套在身上,這才向開始的方向走去。
那女子正是妙玉清,妙玉清不認路,卻能將草
藥記得一清二楚,看著草藥她能尋得回去的路。
白裙飛揚,踏著綠草同來時一般靜靜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