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平?jīng)]有做任何的思考,當(dāng)下他便是安排著人員,依照何士元的話去做了。
一時之間,南川城中,投石機發(fā)射著滾滾火球,直奔城外一里的高臺。“轟——”“轟——”的聲音不斷響起,那數(shù)十座高臺,便是被轟塌。只是數(shù)個時辰的事情,南川城中的守軍,便是不再懼怕城外的巨弩了。因爲(wèi),此時此刻,那些巨弩,已經(jīng)被火焰焚燒成了一堆灰燼。
身在周軍營寨中的醉龍孔明亮,以及周王劉鎮(zhèn),早已經(jīng)看到了這一場景,皆是神色緊繃,臉色很是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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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何士元,還真是詭計多端,竟然能夠破了先生您的攻城之法?”劉鎮(zhèn)臉色很不好看,他心中有一口氣似乎被憋著了,“本王遲早要擒獲這個何士元,將他碎屍萬段!”
“主公,您莫要著急,我再獻上一法,協(xié)助您攻城!”
“先生請說!”
須臾之後,劉鎮(zhèn)的臉色才恢復(fù)了正常,點頭示意醉龍孔明亮繼續(xù)說道。
“我這一法,有些耗費軍力。”孔明亮點了點頭,便是繼續(xù)說道,“主公可以派遣三千兵馬,從南川河河畔,一直挖掘地動,直至城牆之下,這樣子可以省卻衝擊距離,同樣能夠減少傷亡。”
“就依照你的計謀去辦!”
是日,周軍三千人,挖掘地洞,以達孔明亮的目的。早已經(jīng)有人探查清楚一切,將此事稟報給了何士元與夏正平。
“周軍這麼做,大概是想要悄悄的將兵力運送到城牆之下,好讓我們無法在遠距離之下,對他們的士兵,進行有效的殺傷。“何士元身爲(wèi)雛鳳,自然明白自己該處理這一件事情,更何況,他也打聽得清楚,這一切的事情背後,都是有著醉龍孔明亮所策劃,”主公莫要擔(dān)心,這個醉龍孔明亮,我遲早會將其擒來!“
夏正平自然知道敵方的謀士之中,是有醉龍孔明亮的身影,他當(dāng)時還向何士元詢問過,如何對付。只是,何士元只說了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夏正平聽到這樣的說法,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了。
他此時此刻,又是聽到了何士元的另外一種說法,倒是不由得好奇起來,問道:“先生打算如何對付孔明亮,從而順利解決現(xiàn)在迫在眉睫的事情?”
“可請主公派遣一些水性比較好的軍士,趁夜將護城河截流,然後將護城河的河底,深挖一丈。待得敵方挖掘進行到護城河河底的時候,請主公立刻派人放下截流的河水。這樣子一來,縱然不能將那些士兵衆(zhòng)數(shù)淹死,也能夠?qū)⑵洳坎椒プ钄啵蛊洳荒軌蜻M攻南川城。”
夏正平聞言,細細思索之後,便是對合師院的這一條計策,讚不絕口。當(dāng)下,他便是走出政事堂,前往城中的軍營內(nèi),進行著安排。
正如何士元所料的那一般,截流的河水,重新灌回護城河的時候,位於地洞之中的周軍士兵,非死即傷。
早有消息,將這一件事情,報告給了周王和醉龍孔明亮。孔明亮一拍桌子,臉上帶著憤怒之色,竟是有些失態(tài):“這個何士元,怎麼這麼刁鑽?”
“主公,來日之後的黃昏,必然會有大雨。請主公派人截斷護城河的上游,待得雨停之後,在派人打開缺口,來個水淹南川。如此一來,必定能夠打破南川城,使得主公建功立業(yè)!”
醉龍孔明亮沒有等周王劉鎮(zhèn)說什麼話,便是率先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此一番,若是我不能夠勝過這個何士元,那便是說明我學(xué)識不足!”
“那就依計而行!”
是日,周軍營寨中,早有一彪軍馬開拔,前往南川城護城河與南川河的上游交界點。
正如醉龍孔明亮所說的那般,第二日黃昏的時候,果真是大雨如注,直至引發(fā)周圍山脈山洪暴發(fā),南川河河水暴漲。
此時,夏正平與何士元正在政事堂中,望著屋子外的大雨,兩人都是有些心情沉重的。
“前者哨騎探查報告得知,說是周軍、申軍在南川河上游一代築起了一座堤壩,不知他們想要幹什麼!”夏正平臉色之間,顯現(xiàn)出了許久不見的憂慮,“對此,我雖然猜測不出他們這麼做有什麼用意,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會有大事發(fā)生!”
“還真讓主公說對了這個醉龍孔明亮,的確是想要藉助這一次的陰雨天,想要來個水淹南川城!”
何士元搖著自己的鵝毛羽扇,眉頭緊皺,心中也是不住的擔(dān)憂著。
“既然如此,先生快想想辦法啊!”夏正平有些著急,“一旦山洪衝擊,那豈不是讓我們的士兵全部泡在了水裡了嗎?如此一來,又該如何讓我軍士兵進行戰(zhàn)鬥?”
夏正平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一旦洪水來臨,真的淹了南川城的話,那麼穿在身上的鎧甲,在洪水之中,幾天的時間就會被漚爛。再者,兵器在水中的長時浸泡,必然會生鏽。試問,鏽跡斑斑的兵器,如何哪來殺敵?試問,漚爛了的鎧甲,又該如何哪來防禦自己呢?
他擔(dān)心的一點沒錯,因此他希望何士元能夠給自己出出辦法,否則的話,自己就是真的要葬身於此處了!
“主公莫慌!”何士元搖了搖鵝毛羽扇,原本有些憂愁的神色,此時放鬆了開來,“主公可以派遣一隊兵馬,順著之前周軍開拓的地洞,加大擴寬,使其通向南川河。這樣子一來,即便是山洪暴發(fā),也會不超過一天的時間,就會排乾淨(jìng)。”
正所謂,秋雨連綿,持續(xù)了數(shù)日。數(shù)日之後,上游的周軍打破堤壩,滔滔洪水如同迅猛巨獸一般,衝向了南川城。然而,夏正平與何士元早有準備,城池完好無損,也只有極少數(shù)人因爲(wèi)躲避不及時,耳養(yǎng)身於水中。
周軍見著大水淹了南川城,便是迅速整頓兵馬,打算趁機攻伐南川城。然而,等到他們兵臨城下的時候,卻見著,那一城的洪水,已經(jīng)退去。
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見到此時情景,一時之間驚疑不定,然而卻是聽見一聲炮響,大批的漢軍自城中殺出。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見勢不妙,立刻率領(lǐng)軍隊離開。
然而,不出半個時辰的功夫,大軍便被漢軍殺得七零八落,直至周王帶兵前來救援,漢軍才退去。
當(dāng)醉龍孔明亮問清原委之後,臉色便是變得極度蒼白起來,旋即跳將起來,破口大罵:“真是詭計多端的何士元,我若是不殺你,決不罷休。”
雨過天晴,轉(zhuǎn)眼之間,郭雄的大軍,申不易率領(lǐng)的軍隊,周王劉鎮(zhèn)率領(lǐng)的軍隊,已經(jīng)將南川城圍困了半個月時間。然而,就是這半個月,也讓三國聯(lián)軍的軍隊兵力打的越來越少了。尤其是,從吳州等地傳來消息,楚王回援之後,海霹靂施琢公憑藉手中精銳的水師,竟是將楚王的三十萬大軍,玩的團團轉(zhuǎn)。甚至是,楚王連楚州都差點丟了,好在海霹靂施琢公,因爲(wèi)天氣的原因而退兵了!
否則的話,這天下的大勢之中,楚王的實力,就會被大大削弱。屆時,可能北邊的齊魯之地,就會起兵前來攻伐楚王。
而與此同時,申不易在大軍營寨中,也是愁眉苦臉的。他接到了情報,說是西北邊的秦趙燕遼四國,似乎是約好了一般,竟然是共同出兵,攻伐申不易所屬之地的邊境。
這其中,秦趙聯(lián)軍,共計十萬;燕王之軍十五萬,而遼王雖然不多,也是有五萬大軍的,但是個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能夠在戰(zhàn)場上以一敵五。
如此多路大軍,攻伐申不易的屬地,申不易自然愁眉苦臉。他在思索著要不要退兵,該怎麼退兵。事實上,申不易萬萬沒有想到,嚴加防範(fàn)的西部,北部,竟然會有人敢於進攻自己的後方,難道這些人不怕自己和周王聯(lián)手滅了他們嗎?
“罷了!我此刻若是不撤兵,恐怕我的屬地,就要被人攻佔了,到時候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申不易最終下定了決心,傳下了自己的命令。
數(shù)日之後,申不易的大軍,便是緩緩後撤。而在這個時刻,申不易的屬地邊境的諸多郡城,也已經(jīng)被打破,形勢危急,衆(zhòng)多大軍,即將壓向了濟州城。
然而,申不易撤軍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到了高平郡。高平郡中,黃瀚生負責(zé)的數(shù)十萬大軍,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他已經(jīng)通過飛鴿傳書得到了消息,要他率領(lǐng)本部兵馬,前往截殺申不易的後軍。此時,他已經(jīng)準備完畢,正等著進軍。
望著天空上的太陽,黃瀚生便是大喝一聲,旋即數(shù)十萬大軍,快速奔襲,直至蜀州邊境之地,正好趕上申不易的後軍。一時之間,喊殺聲震天,鑼鼓聲響起,兩軍交戰(zhàn),申不易被打的措手不及,被黃瀚生連續(xù)斬殺十幾員大將,最後幸虧進入了申不易屬地地界,他才逃脫了出去。
否則的話,這一仗就能夠要了申不易的老命。當(dāng)然,這一仗也讓申不易軍力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