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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建功立業(yè)就在冀州(十一)

徐榮的“兩弊、兩利”之說,正說到皇甫嵩的心裡。皇甫嵩當世名將,用兵如神,謀不再計,對廣宗城該怎麼打是早有定見,宗員所謂之“開一面,縱敵出城”實爲下策,鄒靖、徐榮所云之“沿用盧植舊策,團團圍城,把張角、張樑徹底消滅於此地”,這纔是上策。

聽徐榮說完,皇甫嵩讚道:“徐君所言,正合我意。”

他是主將,讚揚徐榮的話一說出,就等於給這次軍議定下了基調(diào),宗員等持“開一面”意見的諸多將校也就不再堅持己見了。基調(diào)一定下,剩下的議事就很快了,經(jīng)過衆(zhòng)人的討論,結(jié)合本人之謀,皇甫嵩制定出了一個具體的作戰(zhàn)計劃。

因爲皇甫嵩是晚來的,沒有親眼見過廣宗黃巾的戰(zhàn)鬥力,所以他的這個計劃分兩步走:首先,遣派一支人馬試探性地進攻一下,看看廣宗黃巾的戰(zhàn)鬥力究竟如何,然後通過這次進攻爭取找到廣宗黃巾的弱點,找到弱點後,再針對其弱點展開大規(guī)模的攻擊。

爲了表示不厚此薄彼,爲避免盧植、董卓的舊部心生不滿,同時也是爲了更能“如臂使指”,這個擔負“試探性進攻”任務的部隊,皇甫嵩決定從本部中選用。既然是試探性的進攻,就不用選取最精銳的部隊,當然也不能選擇最弱的部隊,最好是選用中等水平的部隊,這樣才能更好地看清楚廣宗黃巾的真實戰(zhàn)力,也才能對敵我的實力做出準確的判斷。

荀貞的部曲是皇甫嵩麾下最精銳的部衆(zhòng)之一,皇甫嵩既決定選用中等水平的營頭出擊,這次試探性的進攻自就沒他什麼事兒了。荀貞也樂得輕鬆。這要是換在潁川、汝南、東郡,他可能會自告奮勇,但這次他不打算這麼做,決定老老實實服從皇甫嵩的軍令。爲何?盧植的軍事能力如何,荀貞不清楚,可董卓的軍事能力他是很清楚的,董卓部衆(zhòng)的剽悍敢戰(zhàn)他也是很清楚的,連董卓都吃了虧,足可見廣宗黃巾之精勇,而這次試探性的進攻既然標明瞭是“試探性”的,那麼出擊的部隊肯定不會多,鐵定是要吃虧,他麾下現(xiàn)雖有三千步騎,可這都是他辛辛苦苦、一點一點積攢出來的,他當然不肯損失在一次試探性的、註定失利的進攻上去。

倒是傅燮積極請戰(zhàn)。

傅燮和皇甫嵩是同州人,皇甫嵩一向來都很欣賞他、重用他,傅燮的部曲沒有荀貞多,可也是皇甫嵩麾下的一支精銳部隊,所以皇甫嵩稱讚了他的勇氣,但是拒絕了他的請戰(zhàn)。

最終,皇甫嵩從由洛陽精壯組成的主力部隊中挑選出了兩個部,由北軍五校的一個劉姓校尉統(tǒng)帶,承擔起了這次試探性進攻的任務。一個部通常下轄五個曲,大體以一兩千人爲常制,兩個部就是三四千人。用這三四千人攻城肯定是不夠,但廣宗黃巾在城外安的有軍營,用這幾千人攻一下他們的兵營卻是足夠了。

選定擔負進攻任務的營頭後,皇甫嵩單獨把劉校尉和這兩個部的軍司馬留下,面授機宜,餘下的諸將起身告辭。

出了帥帳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陽光耀眼,暑氣騰騰,撲面的熱氣燻人。猛然從陰涼的帳中出來,令人頗不適應,荀貞停在帳口閉了下眼,適應了光線的變化,再睜眼,看到了劉備。

劉備是跟著鄒靖一塊兒來的,他是白身,沒資格入帳,因留在帳外等候。

在日頭底下站了小半天,他汗流浹背,滿臉通紅,一股股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淌,滴落到甲衣之上,又滑落地上,不過饒是如此,他卻依舊鎧甲齊全,按刀而立,連兜鍪都沒去。

荀貞扭頭往帳內(nèi)瞧了眼,見鄒靖正在與一個將校說話,還沒出來,便就邁步走過去,笑吟吟地說道:“玄德,那邊不是有望樓麼?好歹有些蔭涼。你卻怎麼就在帳外日頭地裡站著?”右手握拳,輕輕地擊打了下劉備胸前的鎧甲,笑道,“瞧你熱的,這甲都快被汗水浸透了。”

帥帳邊兒不遠處有座望樓,來帥帳參與軍議的將校們各帶有隨從侍衛(wèi),這些隨從裡有不少人都跑去了望樓底下乘涼避曬,這會兒見自家的主將出來,熱熱鬧鬧的從望樓底下蜂擁過來。

留在帥帳外不避日曬,堅立不動的沒有幾個,劉備是其中之一。

“望樓蔭小而乘涼者衆(zhòng),與其去那裡擁擠受熱,還不如在這裡涼快。”

望樓那裡的人再多,至少可以躲過日曬,帳外的人再少,也不可能比在望樓下還涼快。荀貞心知劉備是不願貶低別人、擡高自己,因此纔會這麼說,他也不揭破他,心道:“後世皆言劉備寬厚長者,今他雖年輕,卻是已了幾分日後寬仁的雛形了。”

見劉備雖滿頭大汗而站姿筆挺,荀貞又不覺想道:“從軍前他是涿縣的一方小霸,通過這兩天的長談,我對他的以前也算略有了解,知他喜好華美的衣服、音樂、犬馬,說白了,雖是個普通人家的弟子,卻頗有貴族紈絝子弟之風,卻是難爲他在烈日下一站半天,絲毫不動了。”欲想成就大事,身爲男人,就得對自己狠一點。劉備現(xiàn)是鄒靖的隨從,就得有點隨從的樣子,主將在帳內(nèi)議事,隨從豈能跑去乘涼?要是連日曬這點小苦都吃不了,還能成就什麼大事?

這兩天荀貞雖與劉備多有暢談,但大部分的時候,兩人只是各自說說以往的經(jīng)歷,就共同感興趣的話題笑談一番,劉備的“隱忍”和“寬厚”,這卻是荀貞頭次親眼見到、親耳聽到。

“雲(yún)長和益德沒有來麼?”

劉備答道:“鄒校尉出行從來不好興師動衆(zhòng),今天又是來中軍帥帳議事,因此只帶了備一個人來。……,兄長,多謝你的矛、甲、弩、矢之賜。原、左二君把這些物事送來時,可把益德、憲和他們給樂壞了。說來慚愧,備帶三百義從來後,盧公、鄒校尉雖也分別撥了些軍械鎧甲與備,可畢竟數(shù)萬大軍屯集,撥給備的爲數(shù)不多,甲衣尤缺。前幾次與賊激戰(zhàn),備帶的這些義從許多都是穿著布衣、持著短刀上陣,與賊血戰(zhàn),傷亡不小。這些義從大多跟隨備許多年了,且與備多爲同鄉(xiāng),盡爲忠壯之士,卻因衣甲兵器不足而死於賊手,備每念及,常心痛不已。今得兄長所賜之矛、甲、弩、矢,備深深感激,代備部下的義從們多謝兄長了。”

荀貞送給劉備的還有幾柄寶刀、精鎧,當時劉備雖也感謝了,感謝的程度卻不及眼前。荀貞笑道:“只謝矛、甲、弩、矢,卻不謝寶刀、良鎧麼?”

“寶刀、良鎧精而量少,能用者唯備、雲(yún)長、益德三人而已,三人力寡。矛、甲、弩、矢量多,備部義從悉能用之,量多力衆(zhòng)。力寡,殺賊少;力衆(zhòng),殺賊多。殺賊越多,這黃巾之亂就越能被早點平定。故此,備雖感激兄長寶刀、良鎧之賜,更感激兄長矛、甲、弩、矢之賜。”

荀貞熟視劉備,不由感嘆:“玄德,你真是個忠義之人!”

說話間,鄒靖從帳內(nèi)出來。

昨天得了荀貞寶劍之贈,拿人手短,兼之荀貞又是名族子弟、皇甫嵩的愛將,鄒靖的態(tài)度較之昨日初見時熱情很多,與荀貞一路寒暄,直到出了中軍,這才帶著劉備與荀貞分別。荀貞目送他與劉備遠去後,自也歸營。

次日上午,皇甫嵩再擊召將鼓,千石以上的校尉、司馬雲(yún)集中軍,齊登望樓,觀劉校尉帶部擊廣宗黃巾設置在城外的營壘。

6 邯鄲陌上九月秋(六)7 夜眠營中敘舊情 郭嘉不辭尊者賜40 搜山千騎入深幽(三十一)130 伯圭再敗龍湊渡42 孫郎威震定潁外27 蘇合湯餅孰爲香11 雪夜攻莊67 鮮卑復又寇幽並9 書箋反覆修棧道8 士族166 城頭暮升英雄旌76 演武薦賢(上)4 初雪91 陶謙坐視待成敗 董卓謀備據(jù)相國18 搜山千騎入深幽(九)130 伯圭再敗龍湊渡57 我爲君取彼良駒(三)33 戰(zhàn)罷將軍色不改 願以剩勇取全功28 甲兵四千向神都(八)72 初見一龍(下)32 督郵一怒(中)20 血雨腥風洛陽城(下)90 襲陣兵退夏侯惇(八)75 既見君子其樂如何38 列得嚴陣詈以挑78 唯先順勢能造勢117 袁本初議廢天子 戲志才笑其無謀101 許逢共上辣毒計 二袁不謀而意和92 事了掛印江湖去(下)220 陶恭祖數(shù)求歸鄉(xiāng)19 二荀優(yōu)劣84 襲陣兵退夏侯惇(二)2 邯鄲陌上九月秋(二)34 馮家33 甲兵四千向神都(十三)60 不知諸卿欲從文從武?301 陳國相襄軍第一(十)60 五更鼓角聲悲壯(上)58 二月習射(下)287 彰廉禮賢下邳行(下)58 曹子孝奉令趨行73 贈馬劉備關張喜227 孫仲臺奉令出兵2 雙喜臨門(下)69 躋身才俊(上)151 沙丘臺上舊時月(六)39 開練71 初見一龍(上)46 離間難離明智主 讒言每自小人來38 範繩19 兵者政之輔,政者兵之基(下)15 問世間誰主沉浮28 詐降167 滿營呼擁張益德(上)12 一檄引得泰山驚69 英雄志氣袁本初80 帳下授任四司馬 道前空候無功回74 爆竹聲裡辭舊歲(上)115 孫文臺半道打劫 陶恭祖忍氣吞聲17 文遠克城震弘驚(下)3 習射89 陳荀分被董卓徵 兵編別部號安郡34 甲兵四千向神都(十四)71 寬仁信義劉玄德(上)26 當過小城取大敵 自領中陣分左右13 陳買盟結(jié)田與曹157 沙丘臺上舊時月(十二)65 爲政之要宣文德 輕車簡從訪張紘57 尺素飛傳相思意65 私家誰顧公家事 脣齒未必肯相依229 卞騶黃巾待驅(qū)行16 亂將至中流擊水89 陳荀分被董卓徵 兵編別部號安郡31 名重徐州陳元龍65 安之若素使人奇34 孟塗敢棄夜襲利147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yún)長渡淮克城(十四)81 了卻山中寇賊事(五)298 陳國相襄軍第一(七)149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yún)長渡淮克城(十六)152 潘文珪負甲拔縣 關雲(yún)長渡淮克城21 今有潁陰乳虎(中)163 一將功成萬骨枯(下)6 聞寇12 琴心劍膽25 我公恩信結(jié)人深258 輕小利乃能遠圖48 雷霆82 冠軍將呼太史慈(四)254 飛檄八郡召兵至50 排場30 怒自羞出堪難忍 非因勇故守此營28 君子報仇2 由許仲復仇試看兩漢復仇之風45 正旦前日112 伯符叱吒破俊寵222 臨將戰(zhàn)復授機宜158 沙丘臺上舊時月(十三)16 子長忿仇求爲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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