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如期而至,市場部大樓裡,進進出出的人,陳德拿著幾條魚走進了大門,奔向掛有局長室牌子三個字的辦公室。局長的兒子沒有謝謝一句就接過魚,拎在手中嘴裡說著還是活的,非常高興。陳德在局長兒子面前遞了根菸,看到接過煙後說:“局長,我幫你點吧!”
掏出火機的一瞬間,他雙手把局長兒子脖子死死牢住,拖到門口大喊:“快跑!就要爆炸了!”
嚇得局裡所有人的臉色鐵青,失了魂,丟了人似的拼命的往大門方向跑,摔倒的,撞到牆的,連滾帶爬的,一片混亂。
轟的一聲,煙霧散去,迎接的是更遙遠的明天。
現在,龍門望著對面空空的魚檔,生活到底有多殘酷?他必須學會求生,求生的慾望在心中時而涌動,時而激盪,久久不息。既然求生的慾望那麼強烈,那麼接下來更強烈的就是求知的慾望!小混混也是有出息的,要做就做大混混,他在想著。
當時借住在叔叔租的一棟竹筒式樓裡,有四層,底層是車庫、雜物倉等。二樓是叔叔和嬸嬸住,三樓表嫂佔啦。
他呢,住在四樓,只有一間。外面空間很大,一開門就可以走到樓頂吹風了;晚上可以看夜空,賞夜色,有時還可以在樓頂上席地而睡,很涼爽!
他的房間不是很大,就容下一張牀,放一張書桌就滿了。不過樓頂確實空曠多了,反而收不住那無窮無盡的幻想,目前但是隻能關在小房間裡。在樓頂上可以看見比這棟樓矮的樓房和人,還有狹窄的巷道。
周圍的大都是外地人來租住的,本地人已經去市區中心和外地人隔離居住了,當地**還給這些公民免費發個居住證!龍門當時還不成熟,曾經想去探究這個問題:爲什麼要分清本地人和外地人。
人,不是常說:****皆兄弟,有朋自遠方來……很多啦。
後來,漸漸地清醒了,瞭解懂得不必去問這個問題了。一定要分清的!古老的符咒從來沒人破得了,不然就沒有和諧社會可言,悟出了:管理科學和科學管理。沒必要去跟人討論這個社會的管理技術。
住在龍門對面的那一棟樓,二樓,那是一間很舊的樓房。每次當龍門望著窗外的時候或者上樓頂時都會看見有一小女孩在陽臺上向著天空的遠處望去。很奇怪這個小女孩無論是在星期一還是星期天,都看見她除了爸媽叫回房間外;大半時間都在陽臺上發呆望著遠處,龍門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想不到這是一個人類生存問題。
又到了星期六,他照常上樓頂,天空依然,此時已接近傍晚。沒有多少人還記得有晚霞,他想看但看不到,一轉臉又看見了那個小女孩。應該有七八歲吧,很安靜,於是龍門走到樓頂的另一側,正對著小女孩的樓房。和他只隔了一條巷道,這時巷道下面有一羣正在玩耍的小學生。
因爲是星期六,他們不用去上課,功課早已拋之腦後。巷道拐角處有一小塊空地和一個沙池,孩子們完成功課後,就往這裡聚在一起。四周的牆寫滿了古怪的文字,粉筆畫著各種顏色的線條,一羣小朋友中有男生、女生,玩得很開心。很安靜的一條巷道變得活躍了起來。孩子們在玩沙子,追逐,打鬧……
龍門餵了兩聲,問那小女孩:“小朋友,你幹嘛不下去玩?”當龍門問的時候,她已經在趴望著巷道下面,轉過頭看著龍門,一臉迷茫。
龍門再問:“你不上學嗎?”
她好像在思索著什麼,想要回答龍門。此時她爸媽下班回來了,在叫著她的名字;在房間裡喊著。
龍門聽不懂。
他們講的是家鄉話,龍門這才發現,天要下雨了。
她媽媽在叫她趕快收衣服。見她媽媽走到陽臺,一邊收衣服一邊叫那小女孩拿回房間裡去。
那小女孩一直在盯著龍門,想要回答什麼,聽得懂龍門叫她,從電視裡面學到的通用語言能夠回答一些基本對話,已走進了房間。然後龍門就用國語問:“喂,阿姨,你的小孩不上學嗎?”
風颳著,一下子就吹走了。
阿姨停住了收衣服問:“是你剛在叫我嗎?”看著龍門。龍門點了幾下頭又問了剛纔的話。
阿姨告訴他:“家裡爺爺奶奶老了,沒有辦法放在家裡,就帶來了這,她讀過一期學前班,到現在都沒有上過學。”經常拿報紙叫爸爸教她認字。
告訴了龍門:“你不知道外地的來這讀書,要好多錢的!學費非常地貴!有些書院根本就不收?!?
直到有一天,阿姨指著龍門身上的衣服問:“你不住學院嗎?你真的很有本事!考上了這麼厲害的大學,而且是名牌的!我去過那裡打工?!?
龍門心裡在扣問:不,他不是,只是個流浪的。在想難道這個社會已經在進行精英教育了?一對一訓練形成規模?
據龍門瞭解,這對夫婦就在他叔叔工廠旁的一家傢俱公司打工。
晴空的時候,龍門從窗裡看著小女孩:對書院的嚮往,對知識的渴求,對快樂的思索,對天空的仰望,對人生的追求,對未來的憧憬,卻忘了危險聯繫。
一天一天地過去,什麼也沒有獲得。龍門發現身上的本領遠遠不足,想要在菜棚裡培養種子,賣菜交給其他人去做。忽然感覺到了有一種來到人間肩負著某種使命的熱浪。
他想到了!對!經過菜市場旁邊有一個很大的博文書店。
自從失敗後,就一直沒有碰過書,今天,破例不趕場。
一早去了書店,讀到一本書寫到:具有同等學歷的人可以參加大學入學考試。
求知慾望的涌動:爲什麼我不可以?
過了一年,收了利,交了租,時值九月,隻身一人回到了貴縣求學。思想是衝動的,行動是艱難的。誰會要他?回去的時候就知道怎麼可能有人會收他。
即使相信自己的潛能是無限的。真的就被一所又一所的書院擋在了大門外,欲哭無淚,仰天長嘆。
上帝爲你關了這一扇門,又爲你開了另一扇窗。你認爲自己不行嗎?不!沒有見鬼的時候,你要說人話;等到見鬼的時候你再說鬼話。
他是這樣想的,無論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都要學會恐懼面前征服自己。
龍門經過一番思量之後思考:我現在一無所成,要苦練內功,生命簡單而複雜。我要成爲一個什麼樣的人,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從一開始是註定的,從零開始是變化的,有些事是註定要發生的,規則就讓我來打破吧。我要奔跑,奔跑是我唯一的宿命。
之後,他盯上了一所普通書院,經過主任到副院長再由正院長經過一個星期的考慮。他想給你讀的話,根本不用考慮;這個龍門是知道的。
他苦苦等待了一週在書院外,無法安睡。
堅信:我一定能行。
終於院長先生說可以讓他進去讀,交比學費多十倍的不開單子的贊助費。分到最差的一個班對他來說已經是不錯的啦。
按照院長的要求,他必須考一個高院生畢業證。當時真的很出人意料,請求院長直接給上高院三。他非常想考大學,他要考大學。對於一個連高院一,高院二都沒有讀過的人來說,它的危險係數可想而知。怎麼在考試中考出分數?用什麼來證明讓人信服?
老師說道:“我教了幾十年書還沒有見到這就能考上大學,那是不可能的。”
接著真的是一連串的戰敗記錄使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大學入學考試時,班主任對全班人馬逐一都找過來談話,鼓勵!就是遲遲沒有叫到他。
直到大學入學考試他竟考取了個二流大學,那已經是非常令人吃驚的啦!而且還拿了幾百塊書院的獎學金。當班主任再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需要了。
靜靜的離開了。他知道該感謝哪些人,因爲有些人是不需要感謝,唯利是圖的。
可是不行,二流大學越來越受到社會的排斥,說是很多機會學技能考證,其實很都是花錢買的,所以“有證無能”破綻很快就出來了。我要考重點大學!我想去復讀,龍門心裡在想著。
這時的他已經沉溺一個遊戲,把賺來的錢花得一分不剩。沒有錢怎麼辦?不能偷不能搶,於是決定去幫認識的網友打遊戲,收入不錯。
他這人要玩就玩得出色一點,從不像別人用電腦排除孤獨,煩悶,玩的話,就把遊戲玩“穿”去,即全部通關,拿大獎金。
開學的時間到了,他沒有去,人家去讀大學第一個月一般在軍訓。他完成了第一部手繪動畫片《蛇吞象》,開發了手機網絡遊戲運行軟件,發現了這個行業大有市場。
(注:遺失的手稿中有介紹龍門的動畫王國,拿到了青年創業風險投資。)
當第二部動畫《困鬥獸》在各大電視臺播放時,一個老師叫他去參加了全國青少年電腦科技製作比賽,獲得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