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飛出場沒有多去討論，已經暗暗發誓要考好下面的科目。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能行的。

回去，見同學們飯不領來吃，就先開攤打牌，正好看到他們那麼高興打牌，就忘了今早考試的不快，下午考理數。

高小飛吸取今早的教訓好好把握時間纔是關鍵，可試卷一發下來，頭腦一片空白，這些比他吃的藥反應還要大，一題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在努力調整自己，可怎麼也回不到自己的理數的境界裡。

算了，時間已經到。

只寫完了選擇題，後面的大題一題也沒有去做到，其實理數科一大票人的答案是空白的。

高小飛實在是想不起來，無從下手，到底是怎麼做，出場還是自責一陣就暗自下決心明天還有兩科。

只要拿到一定的好分數，還是會有大學讀的，別放棄。

“阿安，你的手機剛纔有條新信息，我看了，是你的手機中獎。”高小飛對剛去洗澡回來的阿安叫道。

阿安回答說：“去！那是騙人的，你不給人家錢已經算是好的了。大學入學考試中獎也是件好事。”

阿安拿起手機看是哪個門派發來的，還有另一條是剛發來的，打開一看，內容如下：張教授全新大學入學考試標準答案，欲要從購。回覆“我愛你”到709394。資費兩元一次。聯繫電話：1743344148。

阿安讀著：出來搞三搞四，要去死生生世世一世發！

大學入學考試還得繼續加油，時間過得很快，但這地方很難入睡，說熱其實是心燥熱，煙一沒，蚊子多，老鼠來做客，有些同學帶有餅乾之類招致的。

高小飛看到旁邊的另一排足有三公里多的瓦房住著上萬的補習生，這時凌尋跑來看到他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就對高小飛說：“都走到這一步了，你看人家那些補習生還不是一樣住這種房，聽說是市高院的，我們明天就走了。再忍這個晚上吧！可能人家就是這樣出人才吧，聽說這書院培養出了很多建設這個城市高人的，爲社會做出重大貢獻，因爲無家可歸的有地方住了，窮人都可以創業……”

凌尋並不知道高小飛曾在這裡當過“總管”。那瓦房冬暖夏涼，那竹牀對身體有益無害。

不知道市高院的宿舍裡有空調，風扇，有衛生間，龍頭一開，熱水就來，方便！

現在去露天洗澡房洗澡都感覺到上天給了莫大的恩賜，這世道就是公平，還很公正，你想考大學，你就必須接受玩這個遊戲規則，牌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能出錯牌。

最後一天，沒人打牌了。

想快點考完出去狂歡，睡大覺。

早上高小飛病發作了，昨晚吃食堂的燜花肉放有“地獄剁椒”。

肝區隱隱作痛，挺了過來，發揮還算正常。下午最後一科：外國語。

那是高小飛拿手的科目。下午很快就到來，高小飛的肝區不再作痛，可他卻緊張起來，還有半個鐘頭，差不多做完了。

他在一邊擦汗一邊寫外國語作文，血管漲起，心律失常，一直在加快，動不了筆，停下來抹汗。

旁邊的同學偷偷看著他緊張，此時的他手痙攣住了，拿不起筆，時間飛逝，考試時間到。

“死了，我的外文。”高小飛惋惜又傷心。

卷子收完，出場了，解放了，對於高小飛來說是一種釋懷，釋放之時艱難地回去收拾東西走人。

剛纔的緊張結束了，痙攣也散了。

想快點離開這裡，心在呼吸，夢在呼喚。

高小飛已經知道答案了。

當他看見很多人都無奈地搖著頭回去，心裡平衡了許多。

回到原書院等候畢業典禮，隨著班主任的一席話，是一段畢業告別話：“（語重深長）同學們，今天你們已經完成大學入學考試，畢業了。不管你們哪個考上大學或是到社會工作。不管你們拿著的畢業證是不是重點書院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們，即使考不上大學，去工作了，或學技術了。首先，你們作爲我的學生一定要學會做人。也許做人這個東西不用再教了，已經不是我們的責任的了。

不論你是重點大學還是普通高院的學生，只要你比他們活得精彩，失意也能風生水起就可以了。如果還有人想東山再起的話，我不反對。

謝謝你們三年來一直支持著我的工作，謝謝！”

沒有人鼓掌，各個背起行李回家等通知。

高小飛是最孤單的一個，慢慢地走回家。媽媽催問成績，姐姐問能考上哪裡，妹妹問考得第幾名，哥哥問上線沒有，鄰居問有沒有喜酒喝，爺爺奶奶問想去哪裡讀，好朋友問有什麼打算，伯父伯母叫先別放棄。

結果很失敗，過程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