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飛找到他時,正在睡大覺,鍋裡還有熱飯,空調開著,告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凌雲不知道從那裡來的憤怒,撥起電話。
高小飛叫他馬上打電話給班主任,凌雲按下的號碼是家裡的。
“嘟嘟……”是他媽媽接電話。
凌雲頓時吭罵起來:“你打電話去書院幹嘛?沒事找事啊!現在把整件事都鬧大了……”
凌雲很大聲,電話那頭一頭霧水,狗血淋頭,凌雲罵完就掛又撥起班主任的號碼問他現在怎麼樣,該怎麼辦?
班主任問他現在在哪裡,凌雲說在親戚家住著,沒事!班主任語氣放輕了,氣也消了一點,說:“沒事就好!記得保持聯繫。”
高小飛在一旁發笑,凌雲的臉由繃緊變到鬆馳,回到書院按照凌雲所叮囑的一一向班主任報告了,終於了事。
還有兩個月就要大學入學考試,已經很少躁動不安的了,高院一,高院二的同學因爲種種不斷有人被開除,談戀愛的,打架的,爬圍牆的……天天集會,大事小事不斷,組成了生活的片段。
現在不是叫開除,不是勒令退學,而是自動退學,協議書上報教育局,所以這個書院辦學以來從來沒有一個學生是被開除的。
“喂喂,你聽說江南書院出事沒有?”邱勁問胡家遠。
高小飛聽到,胡家遠就問有什麼事發生?邱勁見高小飛望著他,幾個同學迎了上去問什麼事,說來聽聽。
邱勁只好賣關子說道:“全市人民差不多都知道,你們卻沒有聽說,真是奇怪,事情是這樣的,江南書院重點班的學生星期日那天晚上在網吧上網,有人被人捅了七刀,死不了,還在醫院搶救著!”
高小飛瞪大眼睛,心裡想千萬不要是認識的同學。
大家都聚在一起聽著,拍手叫好,捅多幾刀,捅多幾個無所謂,現在有三個被捅,都是成績優秀的。
還是高院三的學生,現場是這樣的:江南書院的王文武,錢海方,龍勝等七個人約好去上網,去了叫漂浪的一家網吧。
發生的時間已經到晚上十一點,他們說通宵打遊戲太累了,再玩一會就回書院。外面的無業遊民進入網吧兜了一圈,上了一會兒網出來吃個漢堡又進去。盯上了王武,錢海方,於是來到他倆的身旁說借點錢,但是告訴人家沒散錢。
其實是搶,王文武,錢海方看到這人,兩個人都沒有認識,不加理會,沒有理睬,遊民再問了一次,還是一樣,不理會。於是走開了,在外面七個遊民,見沒有得手,就在外面侯著。
十二點的時候王文武等七個同學結賬下機約好出去吃夜宵。
此時幾個人就圍上去,王文武,錢海方從另一邊走,劉本被摟住了和人家吵嘴起來,惹惱了那遊民,拿出刀就捅。龍勝被搜褲袋掙扎時挨捅了,王文武上去幫忙,被拉住捅了幾刀。其餘的均被搜完錢;遊民得手之後,一下子就離開了,王文武被五刀,錢海方七刀,龍勝三刀,其餘的在暗處,無法統計。
網吧的人都在看好戲,那監控臉都看不清,一個擺設;沒有一個人去報警。當民警接到報案時已經遲了,兇手逃之夭夭,他們流血過多,手術繁忙。
今年的大學入學考試他們想參加是很渺茫了。
重點書院出了這樣的大事件,一下子就傳開,成了大家課堂的話題。
人們紛紛議論是誰的責任,界線中,教育問題,書院問題,個人問題?都不是。
教育局處理這些事輕車熟路,儘量放低調處理。全部交給保險公司和司法劃分責任,最終結果三七分。
家長們請了不少律師攻關,贏了分出對與錯,但是每個人都有疏忽的時候,這花費還是值得,強者自強,以示後人。
有一方聲音應該就接受最初結論的十萬塊的賠償不該上告,讓孩子儘快恢復正常學習,這事能怪誰,社會學體系的說法就是愛才是最大的關懷。
高小飛出過社會,遇到過壞人。曾經他遇到的那種情況更無以表達,不是要你性命而是讓你活在恐懼中。他總是想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教他一種對付所有壞人的方法,那該多好啊。
後來,經歷了很多,見過很多善良的人對壞人無計可施的情況。總是找不出辦法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然後對自己說或許長大了會找到,所以一直到今天他還在尋找。
課堂上沒有教如何避免社會上不良、不明、不想發生、不管是肉體,還是心裡的傷害的課程。或許還有其他人也在尋找。因爲有時候不是利用內心強大或者寬容就能夠阻止悲劇的發生。而是有一種可靠可行的方法對付不必要的“傷害”發生,但是誰能夠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