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姜歌想把任務完成後再做下一個打算。託付著老闆的器重,對他來說可是一個重任,每天都要算材料,一堆數字壓在肩上,大腦無法平息,每天自己把買來的書看了又看,把公式應用了又試用自己的方法。
一天,總管叫人去買材料,拉回來的水泥價格又貴質量又差;這附近的幾家的水泥廠的水泥質量都有問題,盜印其他地區的水泥廠袋,打上商標就成了國家免檢。
再拿真正的廠家的水泥一對比,跟檢驗報告書的差之甚遠。再查一下,這家盜用的水泥廠已經被起訴,還有經銷商在銷售。
總管叫上姜歌一起去天潤水泥廠要,那是離這很遠的一個工業城市。沒有想到原來是以前的天潤水泥廠的那個老闆的水泥。廠方司機把貨運來,姜歌去籤提貨單,向司機打了個招呼,司機阿陸一眼就認出。
塵封的昨天,姜歌一頭霧水。司機阿陸下了車遞根菸就問道:“老薑,你這些年去哪裡了?老闆貼了公告尋找你的下落至今還在尋找你,我們幾年前到你家一趟,把我們捏下一把汗啊。”
姜歌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奇怪地沉默,談了一些社會五穀雜糧。
一時語塞的他才記起姓姜。一個字也不知道該怎麼發話,努力在想。司機既然認識我?還說了好多些許發生過的事好像都在勾起回憶。
一邊在點頭,嗯……嗯……卸完貨。
阿陸要急著趕回去。姜歌纔想起當年發生的事,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機會再詢問多一些。
他想明天,貨已經運夠,怎麼辦呢?
每天都被這個問題佔據著。每一天又有大量的工作,到了晚上,又要處理一大堆單據。幾個月之後,裝修完畢。清理有關款項,大廈落成!鬆了一口氣。
於是打算去天潤水泥廠找阿陸。找到總管要了詳細的地址,見不到總管,碰上老闆和秘書,老闆正要找他,老闆要留人。
秘書傳話說:“老闆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他不知道你怎麼會估算,連做工程造價的沒有算得這麼準,你是個人才。”
姜歌裝修爲老闆省下一大筆錢,功勞不少,想把他調入做幫手。人又厚道,這是老闆最欣賞的一點,也是最放心的一面。姜歌推諉不了,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辭去施工隊,葉雨鋒遠遠看著姜歌說:“你也有今天!”
姜歌告訴他:“很多東西都是學出來的!”
就這樣,一干就過了半年,開始公司的領導班子堅決不同意讓一個磚族進入辦公室的,可是他的能力證明了一切。在摸清了沒有什麼背景,沒什麼心計,純粹就是一個磚族,問題不大,就沒有爭議了,他的工作態度足以讓所有的擔心領導掃除顧慮。
某月某天,老闆召集了員工開會,說了一段過去:說他還有個哥哥,因爲當年戰爭逃離了家鄉。之前在報紙做過尋親啓事,無濟於事,現在只有再回到戰地尋找。
當時很少人願意和老闆去幹這差事,拿工資幹活的,感覺私活不好乾。
姜歌在場聽得很認真,自告奮勇,舉手表態願同一道,不做任何的考慮。只是覺得老闆重用他,做一點點回報吧,畢竟老闆改變了他的生活困境。
一下子,十幾個人都樂意一起去幫忙。老闆備了幾個人出發了,費用全程由老闆支付。一去就是來到當年戰爭爆發區的集中地,那裡有山,有平原,有江河……有不變的日月。
拿出一些照片見人就問,挨家挨戶問去。看到這些相片和聽到那個名字的人們都一一搖頭,使得信心大減。都已經走遍了幾個部落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有時就在車上過夜,一天天地過去了,音訊不知飄向哪個方向,這山頭還是山頭,無盡頭,這一帶沒有發現當年的痕跡。
一個月過去了,還是不見一點眉頭,腳痠了,嘴皮問破了,氣喘消弱了。
這些年來,姜歌還能忍受一點,但現在力不從心的感覺也涌上來。
個個連連叫苦,開始埋怨老闆非要找什麼哥哥,說不定早就已經犧牲,戰爭都過去幾十年了,這小時候的照片,誰還能認得出,姜歌安慰他們說道:“要是你們挺不住,就先回去吧,免得累垮了,我還能找找問問看。”
司機杜建開口說:“這怎麼行呢!”
黃主任也說:“老闆對我們那麼好,這也是工作,我們就要全力以赴去完成它,跟了老闆都十年多了,這算小事一樁,就這麼走了,很對不住老闆的。”
老闆還在詢問著,其實杜建說得對,姜歌心裡想家,想妻子和孩子,又多了一個老闆的兄弟。天一亮,大夥吃過泡麪,嚐到了找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來到一個靠近江邊的小鎮裡,還是沒有結果。一天又一天過去了,打聽到這裡發現前是散落的居民樓,後也是散戶,山腳下都是現代化建築,照片裡的房屋或許早已不存在。
方圓百里都去過了,還有什麼地方?又去到另一座山腳,在車上躺著,坐著,老闆怎麼也想不到,當年明明是在這個地區和哥哥生離死別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到底住在哪裡?會不會?不會的,當時戰爭已經接近尾聲了,哥哥這個人,這麼多家竟沒有人知道。
老闆在沉思,人都快找瘋了。繼續尋找,俗話說:有心人,終有路!
走出鎮又上城,路並不是那麼走的,腳步放慢了下來;一天問不了多少戶人家,因爲要說明各種事項描述。
最後在一家農場主家裡休息了下來,照樣問和其他村民一樣問題,順便打聽周圍的情況,村裡人見到這些奇怪的城裡人,都聚到一起用不太標準的城裡話和他們交談,他們也許來對這裡了,這裡的村民熱情好客,慷慨大方,招待了他們,聊到關於以前戰爭那些事。
村裡的老人,當過兵的,參過戰的,說得排山倒海,聽著這些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用最簡潔的語言描述化作最動聽的聲情並茂的場景,簡直沒白來一場。
村民主動到隔村幫忙打聽,還是沒有人認識老闆的哥哥。有一個晚上,在一家的農戶的招待下,在那裡一起吃飯的時候,這老農有一個傻呆的孩子說可以幫他們打聽打聽。
這孩子的父母罵他不要來這裡搗亂,該幹嘛的幹嘛去。姜歌看到這孩子傻里傻氣的,就笑著對他說:“你去玩吧,叔叔會找到的。”
可這傻孩子卻一直抗拒地說:“我可以的,明天就去!”這孩子本是很聰明伶俐的,因爲摔傷過一次頭部,變得有點遲鈍,有點癡呆那種樣子。
村裡人,這個叫傻子那個也跟著喊,以前大家都是叫他阿味的,現在是傻子阿味,他做事很認真,速度是慢了點,只是他們的父母一再搖頭罵他沒用,導致他心靈創傷,自卑。
還好的是,村裡的孩子還是和他一起玩的,受欺負的總是他,但能和別人一起玩,阿味心裡也就無所謂了,人快樂就好,他想留下有快樂的童年記憶,知道大家都會成長,到時候往日回憶就是充滿歡笑的,阿味老實樂於幫助別人。
司機杜建覺得借宿人家的地方,塞給了阿味兩百塊叫去買東西吃,阿味死活不會隨便收人家的錢,這個數可是他一個學期的學費。
姜歌一夥就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老農先開口了,說幫他們去問問。老闆就先謝了,就塞給老農幾百塊,讓他收下先,並跟老農說道:“您的口音比較好,村裡人聽得懂。”
老農當然是不會收下的,阿味也看見了,估計著不止一年的收入都有,吃過飯,老農就叫在家等著消息。本來是想用車載他去的,可是那些路無法駛過,老農去了,阿味也出門去,老農就拿著老闆找哥哥的照片,資料等約好了兩個村民一起去。
盼望有一點點信息就會有希望,阿味自個兒在路上琢磨著,爬山路,趟過河,野狼追,可不怕。阿味的父親穿過了三十幾里路程的大村小村,沒有結果。找到親戚一起幫忙,親戚也幫了,一無所獲。阿味卻不同父親這麼找,知道離他們的村莊不遠有個高濱村,有正是和老闆的哥哥的姓——徐姓,山嶺擋住,他們一定沒去過。
夕陽西下,人都沒有回來,阿味這孩子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老農沒有找到,只好去翻山越過山溝裡的小鎮,老農還在找時,阿味已經回來了,看見老闆還在,父親還沒有回來。
姜歌就先問:“你爸爸回來沒有?”阿味沒有時間回答,就不說其它什麼,就說了一句:“叔叔,快點!跟我去一趟,我有消息告訴你們…… ”還沒有等他們問完話,就急急忙忙往外跑,令他們不敢相信,因爲聽到別人都叫阿味傻子。
阿味的父親山也爬了,給住在更深處的人帶去消息,答覆是根本沒有這個人,失望地走回家,天已漸漸暗了下來。
姜歌相信阿味,跟了出去,剩下的他們還在坐著,老闆出門口望了一下,人已經不見。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老農回到家,問了如何,搖著頭,老闆就對他說了剛纔阿味急衝衝回來又跑出去。姜歌跟著去了,說有消息的樣子。
老農聽到這急忙說了聲:“我還得跑一趟,免得礙事,這兔崽子!”說著跑開,在路上追尋阿味,阿味帶著姜歌一路趕一邊說:“我去問北嶺小學的代課陳老師,她說你們找的人就是高濱村的徐老闆就在山的那一邊。”
這所小學都是他捐資建成的,小學就在壁嶺的腳下,這個嶺也經歷過很多不平凡的事,因此用了這個名。
姜歌聽了連忙說要去問問看,可是天色已暗,霧濃濃的前方,沒有月光,無法看清腳下的路,阿味摔倒了幾次,姜歌跟著在後面追趕摔了幾次,就勸住阿味,山路無法走過去,先回去明天再來吧。
回到家大夥聽了,陳老師應該是不會撒謊的,議著明天就去,吃過飯,老農累得一塌糊塗,各自睡去了,姜歌流淚了,想那個家到底離他還有多遠呢?誰能告訴他?
早上,他們早早醒來,準備出發,吃過稀飯,阿味帶路,沿著山路一直走去;來到壁嶺下的北嶺小學,找到陳老師,說了來因,陳老師就帶了去。
敲門並喊著:“您好!”
門內的人探出頭怔住說出:“你這是找誰?”
“哥!我是弟弟!”兩人相視了很久,激動得流出眼淚,寒暄之後,互相擁抱起來。老農安心地笑了,欲回去,老闆拉住了說道: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纔好!兄弟倆一起道謝,阿味開心地回書院了,其實他應該受到感謝的。大家都沉浸在這鬆了口氣中,了卻在一件事的歡快中。
在爲這哥倆重逢高興當中,阿味樂著,兩兄弟思緒萬千,抑不住的淚水再次迸了出來。
兩兄弟決定投資更多的錢建設這裡,給生活在這裡的人修路,讓年輕人接受教育,把和平的重任這樣傳遞下去。
回公司的路上,老闆回想當年家破人亡,兄弟倆浪跡各地,哥哥特關心他,那時他病著,想起哥哥爲他四處求醫治病,爲了救他,餓了,不得部去搶、去偷被人家又是踢又是打,被人關押著,拷問。
炮火依然。
姜歌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一直帶在身上放在口袋裡照片掉了出來,杜建一撿起來,正要看,猛然醒過來,想搶回。
杜建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問:“這是……你家的孩子?”
大夥湊了過去,就問發生了什麼事?姜歌看了看大家,坐在後面的趙貴發話了:“唉?照片中的這個中年婦女有點面熟,她兒子可厲害了,前年大發洪水,救了很多條人命,可是她丈夫好像……這個人……”
姜歌打住,大夥看著他的眼神就明白過來,但具體情況不瞭解,臉上已表現出既急切又無奈,心狂亂,淚狂滴。
姜歌的腦子一片空白,語無倫次,抓住趙貴的衣服猛搖動要他快點告訴他,他們在哪?大夥聽不清楚,把住了失控的場面讓他慢慢地說,趙貴把所知道的地點告訴了大夥,因爲聽完姜歌的人生之片段,老闆感動了。
立馬叫杜建往港城開去,經過一番問路進到村莊裡,在那熟悉的路上閃現他陌生的記憶……熟悉的記憶不斷地涌現。
鳥語花香,當年就是從這裡出去的,背起了村裡的順口溜:一枝花,花過海,藻花返梧桐裡,荔枝龍眼吸菸鬥,六十分,兩圈頭,惡過牛。
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在山崗的腳下停了下來,望著周圍的一切,什麼都沒有變,從這上去就是家了。那一山那一水依然,鬱鬱蔥蔥的樹依舊。
那等待著歸人的馬路如寂寞的長蛇已經變得有些躁動。
走上去,一個頭發已帶鬢白的婦人在劈柴,趙貴一眼就然認出了她,突然聽到腳步聲,還以爲是鄰居過來找她,擡頭看去,一點也不熟悉的面孔,誤以爲這是姜秋蕙或姜思俊的老師來找他們的。
姜歌去哪了?姜歌躲起來?見那婦道人家馬上就往屋裡喊:“蕙兒,老師來找你了。”
姜思俊聽到,跑了出來,接著姜秋蕙跟在後面,這那是他們的老師?打了招呼。杜建喊著:“回來了!”
一轉臉,姜歌躲在後面雙手掩蓋著臉抽泣。從人羣后走了出來,一股熱氣穿過五臟六腑早已滲透了全身,懷著沉重的悲傷。
心不讓它跳動,走出後,看到的是竟與以前凌亂的記憶不一樣了,妻子停住了手中的活,姜思俊和姜秋蕙盯緊著,姜薇去玩了,局面僵住了,整整十五年了,十二年前的那一刻悄然選擇的離開,爲了這個家。
姜思俊扯了一下姜秋蕙說:“是爸回來了。”妻子頓時哭了,嚥住一肚子淚水,衝上去,好感人!用力錘打著姜歌說:“老薑,你去哪裡了?你去哪裡了……”
淚如雨下。
姜秋蕙叫了一聲:“爸爸! 我上大學了!”
那聲音,那親切……那……一下子叫了一聲十五年的迴音激盪在這古老的山崗中。
老闆一夥會心一笑,鼓起掌,祝福著。
姜歌突然問姜品和薇薇呢?母親拭乾了眼淚,沒有說話,姜歌走進屋裡,一塊鮮亮的刻著:光榮家族的牌匾和獎章……黑白的照片。
明白了姜品已經……老闆感受到了這種如當年和哥失散一樣是一種悲痛的心情。就主動去安慰他們一家子,也許他們有很多話要說,卻一時間就好像把話說清楚了,彷彿時間已經把這一切凝住了。
只要經歷過,它都是一種回憶,不管快不快樂。
姜歌回家了,一時間不知從哪年哪日說起。
晚上,大家一起聊天,環視一週房子的姜歌說:“孩子們,爸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受苦了……”
一個賢惠妻子在他旁邊早就明白這一想法——是無怨無悔的。看著姜品的一張張的獎狀,記得這個孩子在山裡尋找他,最不放心的一個。
姜歌流淚了,晚飯之後。
大家圍在一起享受在歡樂祥和寧靜的山莊中,聊了很多很多。
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十二年失去了消息,十五年沒有見過一面,彼此的瞭解,理解。
本來深藏在最內心的記憶正準備滾滾而流,歲月的滄桑,無情的昨天,姜歌的失憶中的失意帶來了詩意,確保持比任何一個人清醒,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們的父親,已經開始在造就一個美好的明天。
話分兩頭,時光荏再,轉瞬之間高小飛就初院畢業了。今天上午剛考完試,下午領了結業證。畢業這天就像剛出籠的小鳥一樣回到了自由的大自然懷抱。不僅感概這流失的歲月要怎麼去補上,沒有急著和別人“對”答案,求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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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幾分把握加幾分的勝算足以讓自己偷偷一悅。分數要過一週才知曉,所以高小飛故作鎮定卻早已迫不及待的等待著。
生活如此的多姿多彩,這一天是高小飛最值得高興的日子,考上市高院,本以爲從此結束了以前苦悶的生活,正在回顧他的人生歷程,從書院非常高興地回家,正等待著應付在老爸之前許諾過的非市高院不讀,之前他老爸曾對他說過一句話:“要是當年再給我讀多幾年書,現在給你一百幾十萬塊錢花不成問題!”
這讓高小飛在心中暗暗下賭注,一直銘記在心。
家中有四兄妹,姐,哥,妹妹,排行老三的就是高小飛。一家子都是性格開朗的人,也許老天爺賦予了他們統一的風格,一直很和諧,很融洽。
父親,初院畢業,因爲沒有錢,當時成績還可以但是沒有繼續升學,在歷史的浪潮衝擊下,東部迅速發展,就隨著鎮裡建築隊工頭帶領下往東部,當時是解決溫飽問題。
不久解散之後,他一直跟著特要好的工頭四處找工作,租過地種菜、養過魚、做過水手,到現在做傢俱廠的設計師。
這是他在學藝時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師傅,靠自學不斷地接受新的事物成就了今日。在做水手時遇見了高小飛的媽媽,叫陳莉。前面溫順整齊的“劉海”,高挑的身材,征服了對方。
陳莉是在海濱成長的,總是對人說喜歡游泳,水對她來說很柔弱卻蘊含著無比的能量在其中。其實她不會游泳,仰慕過肌肉發達的水手,只有那種經歷過風暴洗禮的身軀,就是她心目中的男子漢。
高小飛的爸爸叫高華,以當時的英俊,老實俘虜了陳莉,因爲高華經常去幫她爸爸的忙,她父親也是海上的漁民,兩家的家境不是很好。兩人一見鍾情,序幕就此拉開,每每打船出海,陳莉都會出現在岸邊,遠遠看著高華,似乎有說不盡的叮囑,少女時期的心事只有海水沖刷著,又被重新記憶。
陳莉的父母見到年輕時代的高華一表人才,打地裡都找不到,就從沒有阻止過小兩口偷偷來往;最後以古老而簡單的方式完婚。周圍的人都讚不絕口,娶得老漁民的寶貝女兒。
一年之後,高小飛的姐姐,高晴晴出生,生活有滋有味,哥哥相繼出生,拉扯這兩姐弟到了五歲時,依當年就是多子多福,多多益善嘛。
又生了第三胎,第三胎是雙胞胎:就是高小飛和魏小祈。然而經濟危機一再襲來,就送了魏小祈給一對老人家收養,忍痛割愛。夫妻倆從未對兒女們提起過。當時高小飛的祖父阻止過,說孩子長大了“自己撈自己吃”,不給送人,但是沒阻止成功,家裡的情況已經不得不做出選擇了,他們留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