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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殺手

於是進入補習班,開始了夢想之旅。

這是第二次模擬,現在每天的課都是點評、複習。

從教室外遠遠就聽到:“差夥嘍!有些同學,糟透了啊!怎麼那麼難,我來表演給你看!看我怎麼拿分!這些都不會,補個鬼啊!我從來沒教過這麼差的學生,有人向我反映,聽說有些同學到現在了還去搞七搞八,去追人家,你有地位沒有?影響人家學習的!知道嗎?有些人讓我相當的憤怒,在我心目中就是廢人一個!考出這樣的成績!補什麼習?”

這是科任老師在訓話,臺下一片安靜。

龍門被叫到辦公室,班主任正在和他談話。其他在上班的老師也聽到他的班主任語重深長:“龍門啊,如果我像你這麼有本事,我早就不做老師了。你這次考出來的成績太危險啦。你不發點功!以後出去還是得活在社會最底層。我們爲什麼不能像苦行僧一樣?他就那麼呢呢喃喃地去做,去生存,走山路去朝拜,一人朝拜,全家受福。

我們爲什麼不能像人家踏踏實實去做。跟人家一樣有那種毅力去搏?你出過社會,你明白的!我也聽說一些人家裡窮回來讀書。人家拼命去考大學,你還比較認真的,但就是沒有成績出來。改變一下戰略吧,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模擬過後大家無論考得好的還是考得差的都明顯疲憊了許多。有些同學乾脆就在宿舍睡覺,抽菸解悶。成羣的同學上課遲到,剛好被院主任逮了個正著;已經不是第一次。

院主任再也忍不下去啦,在樓上看見遠遠就罵:“讀書讀得這樣子去!難不難你……”接著去宿舍查看,吃驚!有同學又抽菸啦。

繼續罵:“你想證明什麼?你成熟在哪裡?你哪裡成熟?沒聽到鈴聲嗎,還不快去上課!”

剛走出宿舍一轉身發現某人的牀上鼓鼓的。回頭一扯開叫道:“還在睡!什麼時候啦?你打電話回家吧,叫你家長來。”

誰知那同學還在被裡並說:“我的手機沒話費啦!剛欠費。”

院主任來勁啦,說道:“我的有,用我的!快點撥電話回去告訴你老爸,讀書那麼辛苦,你說讀書太辛苦啦!我在這裡睡覺,你來幫我搬東西回去……”

他一邊舉著手機一邊說,想不到下鋪還有個同學在睡覺,苦笑不言。

院方發現有很多同學有了這些苗頭,緊接著開全動員大會。再下來就是班會動員。

在龍門的班級已經靜得像是死一般了都在認真聽班主任的話語:“復讀對你們年輕人來說一種恥辱!因爲你去相信了你除了讀書,其它好工作就幹不了?如果你做一個騙子成功了,沒被世人發現也會被奉爲經典的。你永遠都得看人家臉色生活,每個人都有理想,而我們的理想又是什麼?僅僅就是一個公平搶名額的偉大執著。你還想證明什麼?證明你比別人厲害?考得高分?考上又回來補習,回來補習了又不好好複習。我以後再也不幹了!再也不帶補習班了。

除非院方另有安排!你再不好好對待。我知道我們班有些同學不是簽著一萬年合同的,或者是皇親國戚,再不抓住機會,就註定一輩子有可能都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這是真實的!因爲領導者給了你這個平臺,你卻不去競爭!

我感覺到我活得太累了!我想去開摩托車拉客,人家又說我是殺手!一天拉不到一個客。我都不知道做什麼好?所以只能做老師啦。現在我的收入也不錯啊!和領導合股開了個私立書院,反正我也不怕說,有市高院做後盾。我現在有錢啦!而且我還在新世紀廣場地段買了樓房,現在我有了小車。

如果我還想比一些人更有錢,我不吃素,我吃肉!想生活得更好!我可以使一些手段賺到一些錢,所以你們現在不努力考試,別人一樣會看不起你!你自己都會看不起你自己!你來讀書,你不考試?你去幹嘛?有錢人爲什麼會排斥你,你以爲他不讀書啊,我告訴你,因爲你窮,你又不讀書!有些同學家裡本來就窮,又不好好讀書,跟人家幹嘛?

前段時間有人開始怪我,埋怨我了!說我如果當年就那麼幫一幫他,今天他可能有我這樣的生活,甚至可能比我活得還好!爲什麼呢?因爲當年我們一起讀書,我剛考上教育科研專業,他就差一點分數沒上;那時候學費再便宜也是要交錢的!他想復讀,那肯定要一筆錢的,他跟我說了,叫我幫幫他。

後來我……沒有幫到他。

之後,聽說他去打工了。一大學畢業我就回來教書,接著馬上結婚;因爲我在大學裡卿卿我我比較早!所以,一出來工作就和她結婚。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現在更有錢!別說小康!我過的是富裕奢侈生活!希望你們認真對待人生!也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回來補習了。能讀書的就繼續讀,不行了的去打工!永不回頭!去平陽,出海,中城,甚至龍頭,越遠越好,去一個沒有熟人的地方。

我有一個女同學做了很多年代課老師,上級這幾年還是不給她轉正,最後她還被解……僱了。

當時她還年輕,人長得還算可以,在本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在外地工作的時候一嫁就嫁去了北方!從此再也沒有聽到她的消息。

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古往今來,你不學會考試,讀書在這種關頭一點用都沒有!真的不騙你!我怕有人以後又回來像老同學一樣怪我,埋怨我!不是我不幫!而是我不知道怎麼幫?我帶完這一屆補習班,我真的再也不想幹了!太無聊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你們去看看其他班,最差的班都有數不完的可以上國都、銀河大學的。你們看看自己,跟人家差在哪裡?考末名大學有那麼難嗎?根本不用那麼搏命!真的,你去問問那些高手吧。

大學入學考試,有些同學向我反映某些同學極端的不正常!其實大學入學考試什麼事都沒有,只要你不去強化它,它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心理反應。有古怪行爲的同學儘快調整。有些同學出現焦慮,煩躁,不安,要不停地講話,做一些古怪的動作和舉動。我希望我們班每個人都正正常常去考試!今天的班會就到這。”

喇叭聲,吵鬧聲,音響聲,讓人痛不欲生。

失眠頭痛,腰腿疼痛,讓人通宵做噩夢。

孤獨由此而生?問你家有多少人口?很爽快就告訴人家:“我家有五姐妹,一個小弟弟。”

幸福從天而降!是羨慕極了!災難逃離流放,寂寞重現人間,世界的炒鍋裡好像總缺少點配料?

總有莫名其妙的東西讓人快樂。工作了一天回到家,開始另一項放鬆活動是很多人爲之奮鬥的目標。插上電源,按下播放鍵,節奏隨著音樂揚起。鄰居還經常讚歎你的低音炮超好,去哪裡買,但是把音炮放到最大分貝,而且經久不息。不僅沾染了樓上,而且隔壁也沉浸其中,有人因爲你的存在就這樣產生了共振。

物質富裕了,精神豐富了。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可以特別,你們的傳播方式高端、大方:免費級別。

歌聲,多美妙啊!一旦到了你們手中變成了精神歸宿!沉醉啊……沉醉啊……

世界上總有這麼值得喜歡的人,最幸福的人不是你和我,而是明明知道快樂存在,卻不知道煩躁有時也是別人一種釋放。要去肯定別人的高尚,還有要去支持他人的生活習慣。年輕爲什麼能賦予輕狂?因爲它代表著新生力量。

爲自己的年輕代言,鏈上了無條件共享,社會中的精英,人民的公僕,生活的助手,與你入夢,對得起“你賜我晴天,我報以甘露”,更給予這塊土地的安詳和寧靜的靈魂。

終於開始考慮過:從晚上六點鐘就開音炮一百二十分貝到零點,你們承受得了,別人爲何承受不了嗎?那退休級老人耳背,不會在意。

那小孩呢?明天要上學的,後代是精華的集成者,祖國的未來的花朵,也需要這些養分去灌溉。

呵護,總有一天會超越極限。友好,會越積越深。情意,終會向你們靠近。

做歷史的精彩者,不做盲流,錯,不需要辯護。

所有人的臉都在泛著微笑,所有人的耳朵都在傾聽,你們還是再接再厲;烈酒和飲料同樣需要,唱出人生輝煌的篇章。

人到底爲什麼活著又是爲了什麼?答案有沒有這些:共同生存,互相團結,互相尊重,互相愛護……

但是共享主義公司不斷髮展壯大,在道德銀行裡開戶,竟用於公衆,人人可取。爲什麼人,它叫你做人呢?

做人難,世界上愛與恨之間,主宰彼此的是什麼?生活總會感到充滿祝福。他說要創造歷史,但卻把槍給了敵人,裝滿子彈。

這種人懂得今天的安定社會是怎麼樣換來的。今天的生活用什麼去珍惜?誰又能歸類了哪些部分,讓人們遵章活出自己?身上有骯髒穢物的人是不是想清除掉,證實他們是有生以來的超級細胞組成者,複製,繁殖……

他們需要一個大的垃圾箱,甚至垃圾場,倒在別人身上,突然感覺到有點同室操戈,鬥爭,內戰毅然激起。同樣是人,同樣有生命,這是乾淨的垃圾,這是好的垃圾,資源滿滿。

痛恨,麻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招來殺身之禍。阿彌託佛,善哉善哉,學會了瘋瘋癲癲,呵呵哈哈,吹吹拉拉幾句,震得:“片甲不留,滿地狼煙四起……”

突然一大早就聽到還有一個月就要大學入學考試的小銅,磨刀啦!是他們提供磨刀石。

來來回回,幾經周折,不分晝夜。

每天晚上都放音響到最大分貝的鄰居,小銅本想白天在家好好睡上一覺,制定的學習計劃和目標越走越遠了。

誰知,不過附近的有人暗自稱快,有人氣定神閒,有人早已看透!但不能說透。他們每天吵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有人還默語:這是上天的安排,安排他們來這裡,安排他們就這樣走向天堂的路,也許哪裡有屬於他們的喧囂,缺少一個推手,然而終於實現。

警察、記者問道:“小銅同學,你不覺得你很衝動嗎?”

小銅回答:“沒有,我很清醒。每天我都想安靜地做完功課睡個安穩覺。可是他們卻每天都是週末狂歡,過節都沒那麼熱鬧,結婚都沒有那麼激動,稱作朋友的人讓我所想的問題總是被打斷,晚上還失眠,上課只能睡覺。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黑夜的概念?我找不到解藥。”

警察、記者問道:“那你沒有勸過他們放小聲點嗎?可以溝通的呀。”

羣衆發聲:“溝通?聽說他們就是謀財樂業之首的江湖十大富人之一,哪管你的……整天成羣結對喝酒猜馬……歡喜得不得了。”

警察、記者問道:“小銅,你知不知道你就要快大學入學考試了?你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那是不允許進考場的,今年的大學入學考試你已被取消。”

事情很快傳到了院方,聽說當局給予了高度的重視。很多街坊都在爲小銅說情,求情,孩子是無防備的,那監護人呢?

小銅說道:“沒事,只要……只要我認爲是對的,對他們或許判斷錯了,我願意承擔法律責任。”

警察說道:“那你……做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父母,他們不知道你處境嗎?”

小銅甜笑說道:“他們勇敢,大方有氣度,我想通了,我行動了。這種人配得起這生活,況且,他們是我見過愛大於恨交加的人。別人都知道他們精神昇華,生機,都清清楚楚。

老師沒有教過好人的弱點怎麼去攻破,書院教給我學到的寬容可以寬恕他們的所作所爲。我懺悔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知道怎麼辦?”

警察說道:“按照法律,你已滿十八歲,將來你的父母還有一個艱難的時期,你跟他們告別吧。”

小銅赴刑場的那一天,上萬的街坊和媒體人紛紛爲他送行。因爲小銅是一個成績優秀,助人爲樂的,區裡的十佳少年,路人皆知。

小銅和龍門正是同一個書院的。他們是好朋友,他深感惋惜!最後有高級心理專家分析了小銅的犯罪傾向:年輕人有時候是會犯錯誤的,但是我們要給予更多的原諒。大學入學考試關鍵時刻,也許是孩子心理遇到了這種情況會出現反常和浮躁,超越了正常人……還有說現在的孩子對社會的環境承受能力很差……更有的說我們社會缺少一門普通的人在等待無法實現一個平衡的情況下也能讓壞人得到應有懲罰的學科,各種說法不一。

有人說:即使在最優越的環境中,如果你不撐得夠久,那麼不一定會有人向你伸出援手。可是等了很久很久,還是在苦苦掙扎,所以就挺不住了。

爲什麼專家總是在出現問題的時候出現?沒有預防措施嗎?有,因爲人犯錯了,只有做了,專家也是人,纔有機會說那是不對的。憑什麼啊?就只有專家會反思維?不,聽聽意見有益無害,專家那三餐需要保障啊。

然而有人指出排解煩惱的方法就是:引導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一旦疏忽,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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