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委實露骨,但也證明他連安欽侯府的婢女都未放過調(diào)戲。
雲(yún)傾月心底越發(fā)的憎惡,對這風流浪蕩子越發(fā)的不齒。
她目光稍稍一落,盯向她那雙被他把玩著的手指,只見她那手指瞧著的確微微髒黑,不似以前那般光鮮纖細,她目光也微微一變,只道她這手的確粗糙,這些日子的奔波,她的手摳過泥,御過馬,抓過石頭,甚至還幹過一些粗重的活,如此,這手指自然粗糙。
“喂,我說你兩句,你莫不是當真生悶氣了吧?”正這時,身旁之人懶散隨意的問。
雲(yún)傾月按捺神色的擡眸觀向他的眼睛,只冷沉沉的道:“世子爺之言本是事實,我並未生氣。”說著,話鋒一轉(zhuǎn):“世子爺可否放開我的手了?”
他眸色微微一動,如墨的瞳孔裡魅意流轉(zhuǎn),透著幾許致命的蠱惑。
然而云傾月卻冷眼旁觀,目光雖凝著他的眼睛,然而卻微微失焦,並未真正的靜望。
“你這手倒是涼,我替你捂熱。”片刻,他才慢騰騰的道,那微挑帶笑的嗓音透著邪氣,使得雲(yún)傾月臉色越發(fā)的沉了幾許。
雲(yún)傾月依舊未掙扎,沉默片刻,才強行按捺心緒的道:“世子爺爲何要給褚言下毒?”
他輕笑一聲:“我記得,我昨日便與你說過,若是好奇心太重,便容易喪命呢!”
雲(yún)傾月嗓音低沉半許:“事關(guān)褚言,我自然要問。”說著,目光也再度冷了幾分:“怎麼,世子爺不願回答?”
“也並非不願,你若要知曉,我自然說。”說著,指腹摩挲著雲(yún)傾月的指尖,片刻才意味深長的道:“我替閒王下毒,不過是要蒙惑御醫(yī),再順勢蒙惑御醫(yī)後面那位罷了。”
雲(yún)傾月心底微微一緊:“世子爺可否說明白些?”
“你這麼聰明,又怎會猜不到!”說著,眼見雲(yún)傾月目光緊了緊,他漫不經(jīng)心的輕笑:“看你這表情,應是有所猜測了吧?”
雲(yún)傾月臉色驟然一變,大抵是因心緒波動太大,不自知的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世子爺之意,是想矇蔽鳳瀾皇帝?”雲(yún)傾月低沉沉的問,嗓子開始發(fā)緊。
他不以爲意的輕笑,還順勢垂眸掃了一眼雲(yún)傾月的手,隨即慢騰騰的道:“我正是此意。只是你日後見人,也莫要鳳瀾皇帝鳳瀾皇帝的說了,這樣倒是顯得你不是這鳳瀾之國的人一樣,呵。”
雲(yún)傾月目光起伏不定,暗暗驚詫。
她沉默片刻,才繼續(xù)按捺神色的低道:“如今看來,世子爺定是以毒讓褚言病入膏肓,以圖矇蔽御醫(yī)及皇上,但世子爺此舉究竟爲何?讓皇上知曉褚言病入膏肓,皇上便會勸皇后放過褚言?”
憑她所知,這鳳瀾皇帝對百里褚言並不上心,如此,這風流浪蕩子此舉是爲何?
“我此舉爲何,你等會兒便知曉了。”正這時,慕祁出了聲,嗓音裡的魅然與邪氣分毫不減,反而還增了幾分陰測測的興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