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怔。
雲傾月解釋道:“大門既是守衛森嚴,那便只能翻牆而出了。管家,王府之內可有木梯,亦或是能墊腳的高凳子或是木板?”
管家默了片刻,才點點頭,道:“有木梯。”說著便轉身入了不遠處的一間屋子搬了一隻木梯出來。
雲傾月眸色動了動,當即接過木梯,略微吃力的將其架在了方纔她跌入府時的院牆邊,隨即便咬了咬牙,稍稍捲起裙角便順著木梯爬了上去。
待坐在牆頭之時,院牆下的老管家出聲道:“老奴行動不便,委實爬不動這梯子,翻不了牆,此番傾月姑娘再度爲王爺冒險,老奴甚是感激。”說著,又道:“王爺此生,不得任何人這般在意,如今姑娘與王爺走得近,老奴也感動,只求姑娘照顧好自己,無論是否拿到藥,都要早些歸來。”
雲傾月眸色微緊,朝老管家點點頭,隨即便憋足一口氣,硬著頭皮從牆頭上跳了下去。
大抵是今日折騰得太厲害,身子骨已然不適,此番再度跳牆,落地依舊未曾站穩,仍是踉蹌摔地,且將腳踝扭了。
疼痛襲來,令雲傾月白了臉,但憶起百里褚言那副病態,是以只得咬牙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往前行。
閒王府雖被禁,但許是見百里褚言身受重傷,加之老管家年事已高,是以守在府門外的那些官兵並未太過防備著閒王府,只道是守好府門便能守住府內二人,卻也正是如此,雲傾月今夜這折騰著跳牆,未被人發覺。
夜色已深,周圍冷風迎面而來,涼意入骨。
夜空打落的月色也似是黯淡了幾分,透著幾許冷沉沉的幽密,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之感。
腳踝疼痛不減,待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不遠,疼痛越發劇烈,雲傾月額頭冒了冷汗,正想咬牙強撐繼續往前,卻見前方夜色深處有抹頎長修條的影子越來越近。
她心底暗驚,第一反應便是稍稍躲避,奈何足下步子未動,那人已是遙遙的輕笑出聲:“可是傾月姑娘?”
這嗓音魅然天成,帶著幾許渾然天成的邪氣與漫不經心,卻是令雲傾月格外熟悉。
她微怔,隨即也不躲了,僅是站定在原地,淡望著越來越近的人。
不多時,待那人走近,藉著月色打量,她意料之中的望見了他那張邪魅帶笑的風流嘴臉。
她眉頭一皺,正欲出聲,他則是先她一步笑道:“看來姑娘與我倒是有緣得緊,今兒竟是第三次相遇了。”
雲傾月臉色一變,嗓音帶著幾許不曾掩飾的疏離與淡漠:“相遇不過偶然罷了,我與世子爺,並不算有緣。”
說著,眼見他又要笑盈盈的回話,她話鋒一轉,又道:“世子爺怎出現在這兒?”
他噎住後話,眸色動了動,隨即將手中的東西拎在她面前晃晃,漫不經心的笑道:“我爲閒王府送點東西來。”
雲傾月垂眸一掃,只見他手中正拎著一隻包袱及一個食盒,她眸色微沉了沉,卻聞他慢騰騰的再度出聲:“前不久將你送回閒王府後,我便想起閒王府中怕是沒什麼傷藥,是以便去買了些,順便去怡紅樓內炒了幾個小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