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再度一皺,面上略顯哀涼,“我知以前那般傷害傾月,而今僅靠三言兩語定不能讓傾月改變對我的看法,但如今傾月既是來了,我有話要告訴你!”
雲傾月冷笑,“傾月今日來,便是想看太子殿下的笑話,也想聽聽太子殿下臨終之言。想必殿下也該猜到,既是入了鳳瀾刑部的地牢,你就別想著活著出去了。”
說著,輕笑一聲,話鋒一轉,“說吧,殿下究竟有何話要告知傾月。”
他深眼凝她,眸中的黯然與掙扎之色算數掩飾不住。
半晌,待雲傾月不耐煩時,他才道:“我要說的話,僅想讓傾月一人聽,是以這些閒雜之人……”
公然被南宮瑾這般無禮的點名,刑部侍郎臉色黑了半許,他身後的牢頭瞧著自家大人的臉色,手中的長棍蠢蠢欲動,正想教訓南宮瑾,然而還未動作,雲傾月已是淡然出聲,“侍郎大人,你們先回避一下吧。”
刑部侍郎爲難道:“郡主,這倒是不妥,萬一這龍乾太子對郡主無禮,我們也可護著郡主。”
雲傾月淡道:“他已成牢中之人,手上也無兵刃,不足爲患。”
刑部侍郎眉頭一皺,又欲再勸,雲傾月已是有些不耐煩的再度出聲讓他迴避。
大抵是這回的嗓音略微挑高且略帶威儀,刑部侍郎瞅了瞅她略微不善的臉色,當即便妥協的領著牢頭離開了。
一時,周圍再度恢復緘默,氣氛略有壓抑。
南宮瑾的目光靜靜落在她身上,道:“以前與傾月相處幾年,也不知傾月也有強勢威儀之時。如今的傾月,倒是變了些。”
雲傾月冷笑。
以前的她,端莊柔和,言語從不曾過重,矜持多禮,而今的她,自是變了不少,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南宮瑾造成。
心底的冷意深了幾許,雲傾月冷望著他,並未有意與他多說,僅道:“太子殿下究竟要與傾月說什麼?”
他眸中的起伏與掙扎之色越發的濃重,深眼凝她,“傾月,如果我說我以前從未害過你翼王府,你會如何?”
雲傾月目光再度凌厲如刀,“殿下便是想與傾月說這些不可能存在的如果?”
“以前在龍乾,你我相依數載,我待你的心意如何,你該知曉。”
雲傾月冷笑,“是啊,傾月當然知曉,只是以前太子殿下太會做戲,待傾月反應過來,翼王府早沒了。”
他緊蹙著眉頭,似是未曾太將雲傾月諷刺的話聽入耳裡,繼續道:“我以前說過,傾月便是我的傾城傾國,我親手爲你摘過火荼,親手爲你簪過花,親手爲你梳頭描眉,我甚至還將屬於太子妃的手鐲送你,我對傾月的心意,從始至終,不曾變化,就連現在,我……”
“只可惜,摘花,簪頭,梳妝描眉皆是殿下高明的僞裝。那些曾經的山盟海誓,殿下轉眼即忘,最後還在翼王府滅亡後,宮中大慶,太子殿下你,娶了新妃。如今倒好,老天終歸是有眼,這不,風水輪流轉,太子殿下也入了地牢。”雲傾月未待他說完,嗤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