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下山 184 張陵道(十五) 天天書吧
再者,太乙真人還與仙神兩界其他大咖交好。譬如東華帝君,再譬如西王母,再譬如南海觀世音菩薩。簡而言之一句話:太乙真人的後臺背景極其強大。
再再者,瑤姬即便是帝俊老人家的情人,畢竟只是情人,並非正牌的妻子。小三終歸是小三,終歸是見不得光彩的。
綜合下來,太乙真人無論是在各方面,都完敗瑤姬好幾籌。
好想給華陽一個大大的擁抱,這廝,凡事總是會考慮地極爲周到,有時候,真懷疑他的腦子裡所裝著的,與我們這些普通凡人所裝著的東西大不相同。
然,只能心裡想想,事實上,不僅沒有給他一個擁抱,反而還伸手在他頭上拍下,“算你聰明。”
拍完之後,發(fā)覺華陽正用一種相當莫測的眼神盯著我瞧,急忙問道:“咋滴?有何不妥麼?”
華陽嘴角,嚼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男子的頭,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摸的,你摸了我的頭,可要對我…”
打斷他的話語,“明白,要對你負責的嘛!那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絕跡不會對你負責的!”,語畢,嘻嘻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頭上再次拍了幾下,隨即身子跳出幾丈開外,“有便宜不佔,不佔白不佔,師兄大人,你說是不?”
遙想當年,對大師兄似乎都不曾做出這般親密的動作來,或許,只是由於華陽此刻的模樣太可愛,讓人情不自禁有種想要摸其狗頭的念頭。
此時,空中忽然傳來一道:“短短數(shù)日不見,二位感情愈見深厚吶!不日之後,是否就能喝上二位的喜酒啦?”
不用去瞧,單聽聲音就能知曉,不是那不要臉的散逸,又是何人?原以爲起碼要經(jīng)過一兩個時辰纔會出現(xiàn),看來,散逸仙人是拿華陽的話語放在了心上去。
散逸仙人的身邊,還有一位,但並非是太乙真人,從那位的穿著打扮來看,應(yīng)是太乙真人身邊的一位童子。
此位童子,身著青色衣衫,模樣,約莫相當於凡人模樣的十七八歲,渾身上下,仙氣十足,然,容貌只屬中等行列。
打量的同時,嘴裡不忘答覆道:“喜酒?那自然是要請的,屆時,您與楚江王一塊來,興許……”
“小姑娘,休要胡言亂語!”散逸仙人面色大變,趕緊遏制住我的話語,彷彿生怕我會說出什麼逾越的言語來。
他也不想想,有太乙真人的童子在,即便當真想說什麼,亦會對他留幾分情面。除非我是個傻子,否則的話,得罪他,於我有什麼好處?
早就告訴過與他,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既然敢開,就得承受開玩笑給他帶來的代價。
許是他的神色太過緊張,以至於,令人不得不動了惻隱之心來,原來想要打擊他的話語,亦是生生嚥了回來。
再者,八卦本來就並非咱的風範,還是張陵道的事情要緊。
經(jīng)由散逸仙人介紹,才知曉,太乙真人身邊的那位童子,叫清風,跟隨太乙真人已有千年,早已位列仙班。不過,位份不高,屬於小仙的行列。雖則是小仙,卻頗得太乙真人的信任。
可不,清風來的時候,果真帶來了混元幡。混元幡雖未拿出來,可早在清風與散逸仙人尚未落地之前,便感知到了至寶法器的威力。
七星劍的鋒芒,還是較爲隱藏的,那日,並未感知到,可混元幡,著實乃高調(diào)之物,難怪被列爲幡類法器第二位。
與散逸仙人算是熟絡(luò),自然不必客套,可對於清風,還是有必要要問候的,前腳才邁出去,正要行禮,孰料,一把被華陽給拉住,“這清風,可是師父的老熟人,不必對他行禮。”
“再是老熟人,畢竟是位仙人,礙於禮制,還是要行禮的啊!”我反問道,對於華陽的舉動,有幾分不明所以。
“你見到師父都不行禮,而他見到師父卻會行禮,試想,你此次若對他行了禮,他日,他若見到師父,你讓他該如何自處?”
華陽這廝,膽敢打趣我,我是對老頭子鮮少行禮,還不是由於打從四歲便跟隨在他身邊,那時太過年幼,心中沒有所謂的等級尊卑這種概念。待年長一些,一是對老頭子沒大沒小慣了,二是見著他對我縱容,從不提及禮數(shù)一事,長此以往,便沒了請安一類的意識。
總而言之一句話,自個亦知曉,那都是慣出來的毛病。進而聯(lián)想到,這些年,老頭子與三位師兄以及靈玉,對我,有多關(guān)愛,有多寬容。以至於養(yǎng)成我如今這副天不怕、地不怕,既大無畏,又不知禮數(shù)的乖張性格。
然,老頭子是自己人,自己人自然不必客套。這清風,可是外人吶。
意識一時有些走偏,待回過神來,答道:“也罷,不行禮便不行禮,若是因此開罪了仙人,惹出什麼禍端來,反正有你頂著,我怕甚?”
“想打情罵俏,過會。你們兩,這是拿我們都當不存在麼?此刻,可是有正事身。”不要臉的散逸仙人,咳嗽了幾聲,算是制止了我與華陽的對話。
清風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既不參與,又未表現(xiàn)出不耐煩的痕跡,始終一副淡然的模樣。不愧爲太乙真人的童子,見識過各種場面,神情拿捏地極好。
少時,華陽與散逸仙人則開始步化功陣,清風亦在跟著幫忙,而我,則優(yōu)哉遊哉坐在附近一顆大樹叉上。原本,是想幫忙來著,可到了跟前,發(fā)覺並未有自己可下腳的位置,於是只能作罷。
大約有兩刻鐘的功夫,化功陣終於布好,剩下的事情,便是如何將張陵道那畜生給引到化功陣來。
“那張什麼的玩意,不是專門喜歡對女子下手嗎?小姑娘這張臉,還能說得過去,若不然,就讓她當做誘餌?”散逸仙人許是以爲自己提出了一個良好的建議,面上,帶了幾分得意的神色。
“哼!”嘴裡不由得冷笑一聲,“這話,可以理解爲您是在誇我嗎?那張陵道,指不定也喜歡俊美的男子,若不然,您也跟著我,咱倆一起去,豈非是雙重保險?”
倘若之前,興許當真會有這種愚蠢的念頭產(chǎn)生,畢竟,那時候,張陵道在我眼中,不過小菜一碟,壓根不在瞧上眼的範圍之內(nèi)。然,如今,可是清清楚楚知曉了他的實力,生出了幾分後怕來。
羊入虎口的事,絕跡不能去做,省得幹出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來。然,張陵道總歸是需要有個人去引來的,這等重任,自是不能落到華陽身上去。
原只是隨口一提,孰料,散逸仙人竟然當真跟在了我的身後,且還是一副屁顛屁顛的姿態(tài),那幅模樣,就像在說,“本仙就等著你說這話呢。”
出乎意料的是,華陽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還對散逸仙人提出了鼓勵,“一會,可多看著點她,省得她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散逸仙人答道:“儘管放心,你交代的事情,還能有差?”說罷,會心一笑。
若說散逸仙人和華陽沒有什麼特殊的關(guān)係,傻子纔信?也罷,人楚江王都不跳出來管管,我又何必閒吃蘿蔔淡操心呢?
去往張陵道府的路上,問散逸仙人:“我去勾搭張陵道,你一個男子跟著,不覺得會有一些彆扭之處?”
不要臉的散逸,當之無愧自己的稱號,“從未親眼見證過這一類的事情,圖個新鮮。”
從未見證過,說謊都不打草稿,散逸仙人的臉皮,可謂是比牆壁都厚。“是從未見證過,但卻親身體會過是麼?”在我這知根知底的人面前,他還有什麼好裝模作樣的?
“你這小姑娘,說話忒毒!華陽與你素日在一起,還不定受了多少罪?”散逸仙人嘖嘖嘆道。
“心疼是麼?那您就一併將華陽也給收走吧?不過,到時就怕楚江王會有意見。”
散逸仙人面色微微一變,“就算準了你會拿此事說事,算本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不是,您都成千上萬歲的高齡了,還在我一介小姑娘面前一直爲老不尊,這難倒還能怪我這小輩麼?”
“好,你這小姑娘,伶牙俐齒,本仙是自愧不如!”散逸仙人那幅表情,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認輸,反倒像是心有不甘。
看吧,不止與楚江王一見面就鬥嘴,與不要臉的散逸仙人更是如此。這兩位,上輩子絕跡都與我有仇。
然,鬥嘴亦有好處,那便是,原本極長的一段路,由於鬥嘴,一眨眼的功夫,便到。
“好重的陽氣,看來,這張什麼玩意禍害了不少女子。”散逸仙人前腳才落地,便發(fā)出了這般的感嘆,“道行似乎不淺!”
信口回敬道:“他若非十惡不赦,若非難以對付,何須勞煩扭捏老人家大呢?”言語的同時,隨手掏出一張符貼在了自己額頭之上。
孰料,散逸仙人伸出他那右爪子,赫然將符給揭下,嘴裡還振振有詞道:“你貼這有何用處,有我這老人家在,你還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