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郎天義把話說完,那名海軍軍官看著他說話時的表情,
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站起身,向旁邊一名水兵小聲問道,
“通知長江九局的人了沒有?”
那名水兵也小聲迴應道,“已經通知了,估計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
話音剛落,就聽審訊室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名身穿西服,外面披著一件雨衣的中年男子,
在兩個同樣裝扮身披雨衣的人簇擁下走了進來。
領頭的男子走進來後,先是向被捆在座位上的郎天義看了一眼,
接著走到辦公桌對面的海軍軍官身前,從懷中掏出一個上面印著青天白日徽章的證件,
海軍軍官看過證件後,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那名男子看著對面的郎天義不住的點頭回應著。
隨後,男子走到郎天義的面前,先是讓人幫他解開繩子,接著向他握手,
“我就是你要找的長江九局的人,我的代號叫做摩羯座!”
郎天義剛一鬆綁,便要迫不及待的跟他解釋,摩羯座伸手將他打斷,說道,
“你不必多說,我們之前就已經跟大陸方面的關滄海關主任取得了聯繫,
你的情況我都知道,而我們臺灣方面的上峰也針對這次行動下達了命令,
要求我們與大陸方面同心協力,聯合起來阻止他們的陰謀!”
郎天義聽他說完,面色頓時輕鬆了許多,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思緒,
剛要說話,卻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幾名臺灣海軍,似乎有所顧忌,
摩羯座看出他的意思,說道,“放心,這是我們自己人,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郎天義說道,“那我就不廢話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有兩個方面,第一,給我找一臺電腦,我要向大陸發一個電子郵件,
告訴我的組織海嘯登陸的主要地點,第二,趕快調集你們的海上力量,幹掉那艘日本的蒼龍級潛水艇,
把我們的人救回來!”
“沒問題,你的要求可以滿足!”
說著,摩羯座轉身對身邊的海軍軍官說道,“帶他去我們的海軍通訊室,給他提供網絡設備,
調動我們的海上武裝,準備戰鬥!”
海軍軍官猶豫了一下,“這是特殊領域的隱蔽戰爭,我們常規海上部隊若是插手,
恐怕不符合國際公約吧?而且.....”
他看了郎天義一眼,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涉及到大陸方面.....我擔心.....”
摩羯座從包裡拿出一張上面蓋印著臺灣軍事授權印章的文件,遞到他的面前,
“個人黨派是小,民族大義是大,沒有永遠的執政黨,只有永遠的中華民族。這是當年蔣經國先生說過的話,
你去幹吧,一切後果,由我們長江九局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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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澎湖列島,虎井海域深水區域,一艘日式蒼龍級潛艇正在全速向虎井島嶼臺灣海軍指揮基地靠近。
潛艇內艙裡面,服部左馬介看著地上被一張用特殊材料製成的電磁網,包裹在裡面的賀老六、馬文倩、張冬陽等人,
面容陰冷的說道,“我猜郎天義如果浮出海面,一定會被臺灣的澎湖海軍發現,
那些臺灣人的性格向來是隨風倒,如果他們受到郎天義的煽動,就一定會對我們展開搜查,
現在這些支那人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美代子你帶上這他們乘坐潛艇去我們在釣魚島的海下基地,
等待海嘯爆發後,啓動日本海域的陸地防護系統。
我帶人去偷襲臺灣虎井的海軍基地,幹掉郎天義!”
山口美代子說道,“你對臺灣海軍公然發動進攻,就不怕暴露身份,引起國際輿論?”
“哼,國際輿論!?等這次末日海嘯過後,國際就不存在了!
現在阿華聯繫不上,我們無法獲取中國特事工地內部的最新情報動態,
我懷疑他一定是遭到了懷疑,不敢擅自行動,如今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說著,服部左馬介換上一身黑色的忍者夜行衣,將一柄日本戰刀,背在自己的身後,又拿起一把衝鋒槍,
看了戴劍飛一眼,冷聲說道,“你跟我走!”
戴劍飛捂著因中槍後纏著紗布的手臂,眼神向忍者大島瞄了一眼,大島的眼神深沉如墨,沒有一絲的迴應,
就好象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好!”
戴劍飛沒有違抗的理由。
“不行,劍飛君現在手臂有傷,他不適合參加戰鬥,去了也幫不了你,他必須留在我的身邊!”
山口美代子將戴劍飛攔下,口氣堅決的看著服部左馬介。
“美代子,你這是在違抗我的命令!”
服部左馬介冷著眼神說道。
“哼!師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這次劍飛君若是跟你走了,恐怕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山口美代子也用凌厲的眼神,與他回望著。
服部左馬介突然端起手中的衝鋒槍,對準戴劍飛的腦袋,
“我本來不想在你的面前殺掉他,但是既然你已經說出來了,那麼我現在就殺了他!”
山口美代子一把將戴劍飛拉到自己的身後,
“好啊,他的命是我救下的,現在他的命屬於我,你想殺他,就先殺了我吧,開槍啊!”
戴劍飛見到他們二人的突然舉動,不禁心中暗喜,自己的目的就是挑撥山口美代子和服部左馬介之間的關係,
如今他們二人終於因爲自己刀兵相見,這麼時間的忍辱負重總算沒有白費,
然而他仍然在表面上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
“這....服部先生,爲什麼?難道你還是不肯信任我嗎?
你說,你究竟要我怎麼做?只要能讓我和美代子在一起,我可以做任何事!”
服部左馬介無法對美代子開槍,他壓住自己的怒火,放下槍,瞪了戴劍飛一眼,
“你現在,當著我的面,去殺了那些支那人!”
說著,一名忍者,將一把手槍遞給戴劍飛,並將他向電磁網內捆綁著,正在昏迷的馬文倩、金剛等人推了一把,
山口美代子也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戴劍飛拿起手槍,面色從容的一步一步走過去,
他雖然心中緊張,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驚慌,
因爲他知道沈傲就在自己的身後,他一邊走著,心中一邊在等待著沈傲的暗示,可是沈傲的暗示卻遲遲不來,
就在他要舉起槍,對電磁網裡昏迷的金剛等人扣動扳機時,突然一陣急促刺耳的警報聲,從潛艇控制室內響起了來。
衆人皆是一愣,一名日本潛艇控制人員,從控制室內跑過來,向服部左馬介說道,
“組長,臺灣的海軍已經出動武裝力量,對我們進行海下圍攻!”
服部左馬介面色一凜,對山口美代子說道,“美代子,要想讓戴劍飛留下來,你必須監視他殺掉這些支那人,
然後回我們在釣魚島下面的基地等我,這次行動,是共濟會給予我們天照神宮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必須要殺掉郎天義!”
說完,他挑選了以大島爲首的幾名精英忍者死士,轉身向潛艇艙口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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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湖列島,虎井水域,臺灣海軍基地中的某間通訊室內,郎天義坐在一臺筆記本電腦前,正在通過衛星信號,
向大陸特事組織的內部網絡裡面發送著秘密郵件,這是一棟建立在島嶼中央的小樓,站在裡面可以望到周圍的大海。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槍聲,緊接著,就聽到有人中槍後發出的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起初那槍聲是一陣零零希希,不一會的功夫便響成了一片,與慘叫聲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郎天義不由得皺起眉頭,向站在旁邊的摩羯座看了一眼,摩羯座掏出手槍,向窗外的漆黑的海岸看了一眼,
但見,岸邊已經亂作一團,疾風驟雨之下,海浪拍擊著海岸,岸邊槍聲火光交集,人影晃動,甚是雜亂。
“他們上岸了!”
摩羯座看著窗外說道。
“來了多少人?”
郎天義一邊快速的敲擊著鍵盤,一邊問道。
“動作太快,看不清楚,我們的常規水兵不是他們的對手!”
海軍基地樓下,海岸邊,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服部左馬介,端著衝鋒槍,帶領著十八名跟他同樣打扮的忍者死士,
一邊向前快速跑動,一邊開槍向把守在海軍基地岸邊的海軍士兵瘋狂掃射,
他們的動作極快,身法極爲敏捷,就像是一羣在夜雨中竄行的豹子,一邊躲避著子彈,一邊快速前進,
他們掠過之地,不時的有屍體倒在滂沱的夜雨之中,而那些迎擊的海軍,卻絲毫無法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
這是一支極其特殊的隊伍,一支專門爲了殺人而生的冷血機器,他們冷酷無情,大腦裡面只有一個指令,
那就是完成任務,他們是日本天照神宮的一支王牌忍者小隊,這支小隊的忍者死士,全部都是服部左馬介的心腹,
從他的先祖日本幕府時期赫赫有名的情報忍者服部半藏,爲天照神宮效力時,這支忍者小隊的祖輩們,便一心追隨著忍者之王服部半藏,
一直到了日本現代時代,他們的後人,仍然忠心的追隨著服部家族的後人,服部左馬介,
只要服部左馬介一聲令下,就是去死,他們也義無反顧,這一點,在這次單兵登島作戰表現的淋漓盡致。
要說臺灣海軍設立在虎井海域的海軍基地,也是固若金湯,各個哨塔防線,戒備森嚴,
可是在面對這樣一支超級特殊的殺人機器時,卻像是一張破裂的魚網,漏洞百出。
服部左馬介帶領著這支忍者小隊,一路從岸邊殺入海軍基地內部防事區,猶如入無人之境,
而這一路上,只有一名忍者一直混於其中沒有動手,他就是扮成忍者大島的沈傲,
若是說他一直沒有動手,也不正確,他其實一直都在動手,只不過是悄無聲息的,對著自己混於其中的忍者隊伍暗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