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擡頭向窗外,仍然在下著大雨,烏雲密佈的夜空中看了一眼,
說道,“亞特蘭復世黨曾多次拉攏我站到他們的一邊,並幫助他們對付中國大陸,我只要答應他們,
就可以保住臺灣島上的人們,避過此難,
可這也就等於,我們長江九局徹底與特事工地決裂,從此刀兵相見。
同樣也意味著,臺灣島上的華夏兒女,在危難之際,拋棄了祖國大陸上千千萬萬的炎黃子孫,血肉同胞。
臺灣島四面環海,與祖國大陸隔海相望,同氣連枝,拋開政治立場,
臺灣就像是從祖國大陸上割下來的一塊肉,就像是一個孩子,在茫茫大海中,凝望著大海對岸的母親,
這天下間,哪有孩子會在危難之際,丟下自己的母親不顧,而獨自茍且偷生?
母子之間,即使是有再大的仇怨和分歧,那也是家裡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趁機挑撥離間。
假如祖國大陸真的被海嘯吞沒,華夏文明滅了,那麼剩下我們臺灣一個小小的孤島,懸於海外,
又有何顏面,偷生於外族淫威之下?我武穆,當不了這個歷史和民族的罪人!”
摩羯座沉思片刻,說道,“學生明白您心中志願,可是特事安全領域工作者,不干涉國家政治路線,這是規矩,
學生擔心的是,以您的行事風格,我們的上面....會有人對您有想法!”
武穆笑了笑,說道,“當年越南侵犯中國領海主權,屢屢侵佔南沙羣島,一時間南海局勢緊張,
大陸方面從東海艦隊抽調出兩艘護衛艦去支援,要經過臺灣海峽抵達南海戰場,
當時我方海軍軍令中凡是經過海峽的船隻一律擊沉。
而當中方兩艘護衛艦正要經過臺灣海峽的時候,我方海軍向上級請示是否放行,
蔣公說道,南海吃緊,大陸不出兵,我就出兵!並命令海軍爲大陸方面兩艘艦艇打開海上照明燈,引領航線。”
武穆說完,轉過身,一聲長嘆說道,
“個人永遠都是渺小的,唯有民族是可以傳承千萬年的,這與政治沒關係!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億青年十億軍啊!
在民族大義面前,所有的華夏兒女,炎黃子孫都應該團結起來,
我們中華民國長江九局,當與中國特事工地共存亡!”
武穆剛說完,窗外的夜空中響起“轟隆”的一聲雷鳴,彷彿與他的這句話產生了某種共鳴,
與此同時,摩羯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立刻接通電話,
當聽完電話裡面傳來的內容後,屆時露出緊張的神色,
武穆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摩羯座掛下電話,說道,“澎湖海上防衛部門發來消息,虎井海域再次捕獲到鮫人水怪!
那水怪自稱是中國大陸的特事人員,要見我們長江九局的領導!
澎湖海軍指揮部門,懷疑他是大陸的派來的間諜!”
武穆眉頭略微一皺,說道,“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你說的話,就代表我說的!”
摩羯座朝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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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鎖,陰雲密佈的天空中,雷電轟鳴,這雷電與往日的雷電有些不同,它不是那種間斷性的震響,
而是連續性的串聯,就好象是一張密集的電網,在臺灣島上方的夜空中慢慢鋪開,
與遠方的天際秘密的縱深、融合、交會。
似乎有一股人力無法想象的力量,在人們肉眼無法觸及的雲層深處來回滾動,
猶如萬馬奔騰一般,席捲整個漆黑的蒼穹。
那種感覺,就像是雲端之上的神佛,在對雲端下方的衆生,醞釀著某個驚天動地的計劃。
在這同樣的時間裡,同一片天空下的東亞多個沿海地區,都感受著這種同樣古怪的天氣,
即使是黑白顛倒的大西洋和太平洋彼岸的西方國家,儘管是,烈日當空,豔陽高照,
許多沿海城市和度假的島嶼上空,仍然彙集了厚厚的雲層,在那人類肉眼無法洞穿的雲層之上,
一種神秘的力量,正在通過衛星的定點傳遞,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人們的頭頂秘密的編織著一張無形的巨網。
只是那種電和磁、光與影互相作用融合的聲音,被淹沒在了城市裡面的車水馬龍的喧鬧聲中了。
正在餐廳裡面吃著漢堡,在家裡面悠閒的看著電視,在辦公室裡面發送著郵件,
在街頭行乞的乞丐,在酒吧裡面買醉,在ktv裡面大聲嘶吼,在商場裡面購物,
在酒店房間裡面纏綿.....
等等等等形形色色,各自沉迷在各自的小天地裡的人們,他們不知道,此時此刻,
在他們的頭頂之上,正在醞釀著一個將他們偷偷調換,來偷天換日,躲避災難,欺騙整個世界的計劃。
或許即使是他們知道了,他們也不會關心,因爲他們已經在精神麻木中,漸漸失去了種擡頭就能洞穿蒼穹的雙眼。
或許他們中有很多人,已經好久沒有擡過頭去看天,忘記了天空原本該有的樣子,更忘記了他們自己原本該有的樣子!
但是他們必須要活著,因爲世界工廠要運轉,爲了讓世界工廠繼續不停息的運轉,
天空雲層裡面的計劃,正在秘密的進行著。
中國內地,一個叫做大連的海濱城市,一個普通的家庭中,一名中年女人剛剛把哄睡的孩子輕輕的放進搖籃裡,
轉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雨,和猶如白晝般交替閃爍的雷電,
說道,“老公,你快來看看,外面的雷怎麼打的這麼兇?是不是快要世界末日了?”
屋裡面傳來一名男子不耐煩的聲音,
“末日就末日,那麼當官的有錢人陪咱們一起死,咱們一個普通老百姓怕什麼?
行了,趕緊睡吧,明天死不了,還得繼續上班!”
女人憂心忡忡的說道,“我不擔心自己,我擔心我的孩子!”
某座城市的街道上,一輛豪華的高級轎車裡面,一位富商開著車,悠閒的聽著車裡面放著的音樂,
副駕駛上,一名打扮時尚妖豔的女子,依偎在他的懷中,透過來回擺動的雨刷器,指著街邊一位披著雨衣翻著垃圾箱的老人,
嬌滴滴的說道,“老闆,你看,這麼大的雨,還有人出來撿垃圾,真可憐!”
中年富商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在女子的胸部來回撫摸著,
不屑的說道,“這些窮鬼們滿大街都是,天天都能看見,有什麼好可憐的?我們趕緊走,
不然他們又該趴我的車窗邊伸手要錢了,媽的,看見就煩!”
某個偏遠農村的莊戶人家,一個半大的孩子趴在桌子前的燈光下寫著作業,
一名老漢坐在炕上,望著窗外的大雨,抽著旱菸,臉上喜滋滋的。
“爺爺,外面下這麼大的雨,您怎麼還這麼高興啊?”
“狗娃,這是老天爺心疼咱們農民,給咱們降雨呢啊,這場雨啊,可把咱們地裡的莊稼都給救了,
今年收成好,爺爺就能給你買新書包了!”
孩子一聽,立刻眉開眼笑,“多謝老天爺!”
臺北,某個高級酒店裡面,某位明星身穿睡衣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陰雲密佈的夜空,一臉的躊躇,
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子,圍著浴巾,從浴室裡面走出來,從後面抱住他,說道,
“我的大明星,你在看什麼?”
“臺北好久沒有這樣的天氣了,好像颱風又要來了!”
“你擔心你的粉絲們來看你的演唱會時會被雨淋嗎?”
明星不屑的笑了笑,“切,我是在擔心這個鬼天氣,會影響我的演唱會門票的銷量!”
與此同時,臺灣澎湖海域,虎井嶼海軍指揮機關下屬的某個審訊室內,
渾身上下被水浸透的郎天義,正坐在一個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的身體被捆住,動彈不得,珠子大的水滴,不停的順著他的臉頰滴落下來,
在他的身邊,站著兩名臺灣的水兵,他們手中都端著槍,槍口正對準著郎天義。
在他的對面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防水揹包,一柄被黑布包裹著的古劍,
和一件離開水後,從鮫人的鱗甲,蛻變回半透明色的海底人外衣。
“你說還是不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我們就直接槍斃你!”
坐在對面的一名臺灣海軍軍官,瞪著郎天義說道。
“我他媽已經說了一百遍了,我不是什麼大陸的間諜,你們有完沒完?
我的目的和要做的事情跟你們說不明白,你們聽了也沒用,
既然你們是軍方,就一定會知道特殊情報部門,和特殊事件處理部門,
我現在帶著特別緊急特殊的情報,要見你們臺灣長江九局的領導,
如果時間晚了,你們誰都付不起這個責任!”
海軍軍官輕蔑的一笑,“別拿*的那一套在這裡囂張跋扈,你別忘了,這裡是臺灣!”
“好好好,我不想跟你們爭,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你們可以派潛艇在你們附近的水下沉城地帶搜索一圈,
有一艘日本的潛艇,現在就在虎井十字沉城附近潛伏,
這艘潛艇是日本的一艘蒼龍級超級潛艇,用高尖端特殊材料製成,可以屏蔽你們的雷達掃描,
在水下隱身。
按照按照世界各國特事公約條例,這樣的應用在處理特殊領域事件裡的超常規武器,
是不會參與和在各個國家常規戰爭中出現的,所以你們對他們一無所知,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這次的目的,比戰爭還可怕,你們必須想辦法,儘快幹掉它!
要是你們管不著,就趕緊聯繫你們的特事組織長江九局,要是晚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