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要是沈傲在的話,那個人早就被抓出來了,終究還是我們沒有經(jīng)驗!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這個隊長,當(dāng)?shù)囊稽c都不稱職!”
張冬陽看了郎天義一臉的沮喪,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萬主任能讓你當(dāng)隊長,就是說明他老爺子信任你!兄弟!你不能老是活在沈傲的影子下,就像是第九軍區(qū)只是個培養(yǎng)我們的搖籃,而咱哥們兒早晚有一天要離開楚雄手下一樣!
我和天旭都相信你,你也要對自己有自信!而且....”
張冬陽話鋒一轉(zhuǎn),嘿嘿一笑,說道,“而且咱們這個隊伍裡,除了你、我、天旭,和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精神病三姐之外,就沒有別人了,又不是什麼正規(guī)軍的精銳特事小隊,
所以呀,你用不著那麼大的壓力!不說你就得了!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幹部了!糙!
想當(dāng)初,從第九軍區(qū)畢業(yè)那會兒,你小子憑藉關(guān)係,走了後門兒,提前進入特事工地後,
你陽我可是帶著十六人編制的特事分隊,去湘西的深山老林裡跟那些行屍走肉掐架!我也沒像你這個熊樣兒啊,哈哈!”
郎天義從小就是個性格倔強,心事很重的人,一聽張冬陽扯淡,方纔心裡的壓抑,隨之減輕不少,笑著罵道,
“怎麼說話呢?誰他媽走後門兒了?那是組織需要小爺,小爺那是爲(wèi)了國家和人民破不得已!
還有!你少跟我在那吹,我都聽說了,你們那次在湘西夜戰(zhàn)行屍的事兒,其實是軍區(qū)的人安排好的,那些行屍也都是假的,是用高新技術(shù)製造出來的生化人!”
張冬陽突然收起笑臉,鄭重的說道,“誰告訴你那些行屍是假的生化人?他們騙的了那些新兵,卻騙不了我張冬陽!”
郎天義有些不明思議,問道,“冬陽?你怎麼了?”
張冬陽又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想想眼下該怎麼辦吧?屠九仙還沒有找著,這又出來個神秘短息!你說鬧心不?”
郎天義說道,“這短信裡說咱們的人裡有鬼!你有什麼看法?”
“我能有啥想法?扯犢子啊!純他媽扯犢子!天義,別告訴我你相信這個條短信,而懷疑咱們自家兄弟?”
郎天義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我張冬陽有話不在心裡藏著,我是啥樣人,你心裡清楚,天旭從小的遭遇,你心裡也明白,說實話,我心疼他!
咱們這次出來的人,除了你我就是天旭,你該不會真的懷疑我,或者是天旭吧?哦!當(dāng)然了,還有個精神病,
那個精神病是萬老爺子讓我們找的人,是咱們親自從渤海灣海上特事監(jiān)獄提出來的,她總不可能有問題吧!
剩下的,就剩下我和天旭了,你看我和天旭哪個像鬼?”
張冬陽的性格是典型的東北爺們兒直率的性格,他看著郎天義低頭不說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說話的時候言語有些激動。
“冬陽!你別激動,咱們是一個戰(zhàn)壕滾出來的兄弟!我當(dāng)然不會懷疑你和天旭!”
“那你到底咋想的吧?”
張冬陽也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嗆的連續(xù)咳嗽了好幾下。
“我的思緒還沒有縷明白,反正,我一到香港,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沒有在大陸感覺踏實!
沈傲曾經(jīng)說過,當(dāng)你遇到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對手,而且沒有辦法去解決他的時候,那麼不要慌張,也不要恐懼,
因爲(wèi)真正打敗你的,往往是這些不好的情緒。
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時刻保持最警覺的頭腦,和最良好的狀態(tài),去等著他的到來!”
郎天義將手裡的菸頭,捻進菸灰缸裡。
“嗯!那好!咱們就按照沈二爺?shù)脑捜プ觯∠葎e去管那個短信,繼續(xù)找咱們的人!等著那個神秘人主動來找我們!”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白日裡喧鬧繁華的香港,在夜色之下,就像是一位剛剛在沉睡中醒來的美麗嬌娘,身上具有著一種被英國皇室血統(tǒng)薰陶的雍容華貴,
又帶著一種認祖歸宗後,與家族姊妹的生活習(xí)慣,格格不入的尷尬。
每當(dāng)夜幕降臨,你都會看到那位美麗的嬌娘,披著浮華的外衣,站在香江彼岸,孤芳自賞,默數(shù)心中的滄桑!
“夢迴香江”酒店的一樓大廳中,郎天義與張冬陽二人坐在靠著窗邊的沙發(fā)上,一邊注視著周圍的人來人往,一邊等待著陳鵬和阿華來找他們。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郎天義和張冬陽在房間裡實在是呆不住,便跑到樓下的大廳裡喝著咖啡。
“我們把李天旭自己扔在酒店裡,看著三姐,是不是有點過分!”
郎天義說道。
“這沒辦法,誰讓他自己猜拳輸了,願賭服輸!”
張冬陽倒是不以爲(wèi)然。
“我的意識是,萬一要是三姐犯病了,天旭他一個人能應(yīng)付的過來嗎?”
“要是按照勢力來說,三姐要是發(fā)起瘋來,十個李天旭也不是對手,但是你不是已經(jīng)把精神麻醉槍留給他了嗎?
以李天旭的槍法,沒等三姐靠到他的身邊,他就已經(jīng)夠麻醉三姐四五回了!
何況,三姐每次發(fā)作的時候,大多的情況,都是周圍有屍體的味道,而且還是剛剛死去的屍體,
我估計這種情況,在這個酒店裡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放心吧!”
二人說話間,郎天義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
“小心你的隊友!”
另郎天義驚訝的是,這條短信的號碼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與之前發(fā)短信的人,用不是同一部手機,或許,他們也不是同一個人。
郎天義本能的站起身來,向著酒店大廳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前面的座位上,坐著幾名外國人,在那裡喝著咖啡,
後面的座位上,坐著兩名情侶在那裡談情所愛,遠處的酒店前臺,不時的有拎著皮箱行禮的旅客,來這裡登記住店,
從外表看上去,每個人都很正常,但是從內(nèi)心去審視,每個人都有可疑。
“天義!咋的啦?”
張冬陽問道。
“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fā)來的一條短信!”
“說的啥?快讓我瞅瞅!”
說著,張冬陽就要搶郎天義的手機。
郎天義本能的將拿著手機的右手,向後一躲,躲開了張冬陽伸過來的手,
張冬陽愣了一下,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著郎天義,郎天義也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張冬陽!
一種尷尬的氣氛,從兩個兄弟的眼神之間慢慢升了出來。
“天義!你咋的啦?”
張冬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郎天義遲疑了片刻,將手機遞到張冬陽面前,說道,“你自己看吧!”
張冬陽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怒,說道,“糙!這他媽的明顯就是挑撥離間!”
郎天義從張冬陽的手裡接過手機,揣入懷中,嘆了口氣,說道,
“冬陽!你先別激動!現(xiàn)在我們所處在的環(huán)境很複雜,我是這次行動的隊長,在這段期間,我有什麼不近人情的舉動,希望你能理解!”
“天義!你就直說,你啥意識?”
“把你的手槍給我!”
郎天義低著頭說道。
“啥?”
“把你的手槍給我!”
“你瘋了吧!就憑這一個陌生人的破短信,你就要下我的槍?”
“冬陽!我是這次行動的隊長,我把這次任務(wù)看的比我的命還重,不能出一點的差錯。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要是不給你呢?”
“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把槍交出來,如果你不給,就是違抗命令,按照特事工地的規(guī)矩,在出勤任務(wù)中違抗命令,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郎天義故意提高聲調(diào),面色嚴(yán)肅的掃視了一眼四周。
“行!你出息了!你是對隊長!我給你!但是我告訴你,郎天義,你會後悔的!”
張冬陽站起身來,從後腰間把槍拔了出來,順著桌子底下,遞給了郎天義的手中,郎天義接過槍,快速收入腰間,
嘆了口氣,說道,“等從香港離開,我就把槍還給你!”
張冬陽冷哼一聲,說道,“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
說著便站起身來,往外走。
郎天義問道,“你要去哪?”
“去廁所,撒尿!”張冬陽一臉的怨氣。
郎天義說道,“快去快回,我在這等你!”
張冬陽走後,郎天義轉(zhuǎn)頭向四周看了一眼,距離他們的座位相隔兩排坐席的一個位置上,有一個女人獨自坐在那裡,喝著咖啡,由於那個女人背對著他們,
只能看見她梳著一頭披肩的長髮,從背影上看,很像那個在轉(zhuǎn)機的時候,郎天義見到的那個,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將他褲腰帶割開的神秘女人。
郎天義站起身來,剛想向著那個女人走去,就在這時,有人在他的後背拍了一下,郎天義一回頭,看到阿華正站在他的身後,衝他笑著說道,
“實在是不好意西啦,路上堵車,來的晚了一些!”
郎天義看了看錶,笑了笑,說道,“不晚,還早了呢!”
同時轉(zhuǎn)頭向著那個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女人坐的位置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只剩下一杯冒著氣的咖啡,而那個神秘的女人,已經(jīng)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