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文和康斯坦丁在念誦祈禱詞的時候,二人雙目緊閉,右手握聖十字印,左手手臂向前平伸,
手掌分別按在畫於牆壁表面的五芒星的兩端,像是在用自己的精神力量,與牆壁上的圖騰中殘留著的邪惡力量做著激烈的博弈,
在他們頌詩之時,金剛站在門口處,竟然看見一道道刺眼的光輝,在他們二人的身體四周慢慢環繞,
隨著那刺眼的光輝越來越勝,印畫在那牆壁上的五芒星的已經乾涸發黑的血漬,突然像是融化了蠟燭一樣,
開始向下滴落下來,而趙凱文的西服和康斯坦丁敞開的風衣,也像是被那兩股相互反衝的力量帶起的風,吹的獵獵舞動。
金剛揉了揉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幕,驚訝的感嘆道,“真神了!”
其實圍繞在他們二人身體四周的光芒,是一種由內心中強大的信仰,被靈魂虔誠的祈禱點燃時,所產生的一種精神能量,
這種精神能量高於人類的*之上,與人類肉身死後靈魂脫離身體的殘餘能量所處於一個維度空間界限之上,
正常人類的肉眼是無法識別的,只有激發了人體高級潛能的人,才能夠看的見,這種現象,放在中國道家的說法就是開了天眼。
他們這種做法,正是用強大的信仰召喚出來的精神力量,破壞魔鬼從另一個空間,進入人類生存的物質空間的法門,
待到那印畫在牆壁上的五芒星圖案融化後的血液全部滴落後,那五芒星的圖案也模糊成一團,
二人這才鬆開按在牆壁上的手掌,睜開眼睛互相看了看對方鬆了口氣。
“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趙凱文看著還在滴血的牆面問道。
“說來話長了,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康斯坦丁放下捲起的衣袖,走出臥室,對守衛在外面的警察說道,
“你們可以進去處理現場了,告訴記者這是場變態兇殺案,我們會盡快找到兇殺!”
說完,他便帶領著趙凱文和金剛二人離開了別墅,驅車朝著市區中心的方向行駛過去。
夜色漸深,繁華的加州各區街道在夜幕的襯托下,一片燈火輝煌,汽車行駛到舊金山東部城區的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三人走進酒吧,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遠處臺上的一支懷舊樂隊,還在演唱著老鷹樂隊的名曲“加州旅館”,
酒吧裡的人大多都是有些上了年紀的中年人,這些人羣中有男有女,有的抽著煙,孤獨地坐在吧檯上喝著酒,
有的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上,聽著音樂閉著眼睛冥思,這些人的臉上和眼神中在不經意間都流露著一種氣息,那就是滄桑和頹廢。
三人在角落裡坐下來後,趙凱文爲金剛和康斯坦丁二人做了介紹,康斯坦丁與金剛握了握手,笑著說道,
“兄弟,你很強壯,你將會是惡靈們強大的對手!”
趙凱文把他的翻譯給金剛,金剛頗爲得意的亮了亮手臂上的肌肉,笑著說道,“時刻等著它們來跟俺單挑!”
客套過後,康斯坦丁喝了一口酒,歪著腦袋,用調侃的語氣向趙凱文問道,“優雅的音樂家,你不是回到中國,用音樂去拯救那些墮落的靈魂了嗎?
怎麼又回到這片被魔鬼屠戮的國度了?難道你是想念你的恩師撒旦了嗎?”
趙凱文似乎沒有心情跟他打趣,伸出左邊胳膊,解開襯衫衣袖的扣子,在他手腕的動脈處,一個血紅色五芒星咒印,
隨著跳動的脈搏,越來來越明顯,那道咒印,就好像是一種植入在他血液裡面的病菌,如今已經無法壓制,在他的皮膚表面慢慢擴散,
這是魔鬼撒旦對信徒的恩賜,撒旦教中至高無上的象徵與高貴的榮譽。
他又伸出右手手臂的胳膊,解開衣袖釦子,一道印在他右手手腕動脈處的聖十字咒印,開始漸漸暗淡,如果不是他用力將右手握成拳頭,
是手腕處的血管繃緊,常人肉眼很難看見那個聖十字的咒印。
金剛看到趙凱文手腕處的咒印,感到很是驚訝,關切的問道,“文兒,你咋還有紋身呢?俺咋從來沒發現?”
趙凱文沒有理會他,看向康斯坦丁說道,
“這段時間,這個咒印越來越明顯,每當黑夜降臨,我都能夠聽到它在黑暗深處的召喚!”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咒印,面色輕鬆的說道,“你曾經是撒旦最爲器重的門徒,魔鬼授典的撒旦之子,
在撒旦教裡,你的身份跟大祭司伊蓮一樣尊貴,如果撒旦重臨人間,首先召喚的人,當然是你,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上帝死了,現在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墮落的賭徒、吸毒者、妓女、嫖客、變態殺人狂、他們用墮落的靈魂傳染著一羣又一羣的人,
他們跪在地獄大門之前,將靈魂交給撒旦,祈求著得到邪惡的暗能量,成爲撒旦的使徒,他們不知道有多麼的羨慕你,
希望能夠像你一樣得到撒旦的青睞!”
趙凱文微笑著說道,“可是他們不知道,我正是爲了他們,才拜入撒旦的門下,想要拯救他人的痛苦,就要感受到與他人一樣的痛苦,
而撒旦正是這些撒播這些痛苦的源泉,上帝死了,他的聖光,將會在每個善者的身上覆活!”
康斯坦丁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矛盾的藝術家,你和我從拜入撒旦教的那一天,就已經拋棄了上帝,
我們離開的教會,又背叛了撒旦,我們誦讀聖經的咒語,殺死魔鬼的門徒,做著這種互相背叛的骯髒事,
你我的靈魂已經被判了寂滅之刑,既上不得天堂,也入不了地獄,我們的肉身行走在物質空間裡,
因爲我們的所作所爲,又無法擺脫這些在物質空間裡暗中操控一切的組織,我們不能愛上一個女人,
她的靈魂會受到牽連而淪爲魔鬼的獵物,你能說說,像你我這樣的可憐蟲,
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嗎?”
趙凱文笑了笑,反問道,“那麼讓你現在就立刻死去,你在對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捨不得,或者值得讓你留戀的東西嗎?”
康斯坦丁搖晃了一下手中酒杯裡的紅酒,又從風衣的懷裡掏出一盒香菸扔在桌面上,說道,
“時至今日,在這骯髒愚昧的世界裡,或許唯一讓我留戀的兩樣東西,就是我手中的烈酒和雪茄了!”
趙凱文說道,“那就爲了你手中的雪茄和烈酒活著,只要你的肉身還沒有腐爛,你就能夠儘量的感受他們帶給你的存在感,
對我來說死亡不可怕,寂滅之刑更沒有什麼可怕的,唯一可怕的就是毫無存在感的活著,像是一具沒有目標的行屍走肉!”
康斯坦丁說道,“我的朋友,那麼你的存在感是什麼?”
趙凱文說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燦爛的星光,他們是受苦受難者,是特立獨行者,是黑夜裡深深的孤獨者。
他們站在人類思想的頂端,俯瞰衆生。遙遠的星空羣星燦爛,那最早閃現的,未必是最亮的星宿,
有的星宿孤獨的燃燒著,熄滅了,很久很久以後,它的光纔會到達人們的眼睛。
上帝就是這樣的光,而我存在不在於現在,而在於很久很久的未來,那時候的人們心中若是能夠想起詩和遠方,
孩子們的笑聲依然像陽光一樣溫暖純潔,那就是我靈魂碎散的地方!”
康斯坦丁喝了一口酒,突然放聲大笑,接著拍了拍金剛的肩膀,說道,
“看看吶,我強壯的兄弟,我們的這位藝術家朋友,是不是一個可憐的瘋子?”
金剛晃了晃圓不隆冬的大腦袋,看了看康斯坦丁,又看了看趙凱文,有點不知所謂。
趙凱文從揹包裡拿出一些資料和照片,放到康斯坦丁面前,說道,
“好了,我們來說說正事吧,這是共濟會其中一個黨派的種族滅絕計劃,他們想要利用這種方式維持地球的良性運轉,
他們已經開始向中國動手了。
去年9月,中國衛生部在聯合國衛生組織攛掇下,秘密的進行了一場針對中國某地區一億兒童的麻疹疫苗注射運動,
沒有做太多的宣傳,直接用行政手段強制注射。好在我們的國家特殊醫療人員,發現了這一場陰謀,
及時向國家內部相關部門通報情況,有些衛生部官員對此行動前言不搭後語,先是三緘其口,後是閃爍其詞,
辯稱是爲了兌現對世界衛生組織的承諾,關於疫苗來源指東說西,前後矛盾,最後終於引起人們廣泛警覺,
果斷採取拒絕注射的正確措施,總算保住了數千萬兒童免遭荼毒。
遺憾的是,他們的力量太強大了,竟然會讓我們的衛生部門果斷執行共濟會的任務,
仍有數萬名兒童注射了可疑的麻疹疫苗,這是我民族一個不可挽回的重大損失。
我知道西方國家的很多特事組織和特殊人員,都已經淪爲共濟會的鷹犬,
所以我只能找你,想通過你瞭解一下最近美國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