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撒旦”
趙凱文說道。
“你爲撒旦門徒,不行撒旦之事,撒旦不會見你”
伊蓮說道。
趙凱文笑著說道,“這不是撒旦的本意,黑暗若是想要吞噬光明,就必須正視於光明,
若是撒旦想要征服我,也必須要正視於我我是光明與黑暗的臨界點,我不屬於光明,也不屬於黑暗,我屬於我自己”
趙凱文話音剛落,就聽一陣低沉的亢奮的笑聲,突然傳入他的耳畔,那笑聲的波段時高時低,難以分辨是男是女,
彷彿是在教會的屋頂處盤旋,又彷彿是就站在人們的身後喘息,那個聲音已經滲透到空氣中的各個角落,
即使你閉上耳朵,也無法逃避,因爲那個聲音已經連接到你的神經。
趙凱文的眼睛,隨著那個聲音,向著教會的屋頂四處掃視了一番後,心中便已明白,那個聲音不在任何地方,它只在自己的心裡,
也就是說,有人通過這種精神連接的方式,進入了他的大腦神經裡,正在像是數據傳輸一樣,向著他的大腦裡面傳輸著聲音和光影的數據。
如果他此刻閉上眼睛,那麼他的眼前就應該會浮現一個對方想要傳遞到他腦海裡的畫面。
果然,當他閉上雙眼之時,自己已然身處在一片漆森的黑暗之中,一個黑色的人影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
那個黑影的移動速度很快,似乎正在躲避著什麼東西的追趕,當那個人影越來越近時,趙凱文看見了他的容顏和裝扮,
只見他身穿一身黑色的風衣,手中拎著一把掛滿了血漬的黑色唐刀,冷峻的目光如熾如電,猶如一頭矯健的豹子,健步如飛,步步生風,
來人正是沈傲。
這畫面太過真實,甚至讓趙凱文都忍不住想要向他揮手打招呼,然而就在這時,沈傲似乎腳下觸動了什麼機關,數十支利箭,
突然從地下翻開的地板裡飛射而出,沈傲連忙騰空而起,凌空接連翻轉身形,避開了從地下射出的利箭,可是就當他的身體快要落地之時,
又有一大批機關暗箭,像是梨花暴雨一般從四面八方向他飛射而來,儘管沈傲身手矯健,動作迅速,然而仍然沒能及時避開猶如天羅地網般的暗箭,
頃刻間,他的胸口,肩膀,背部,雙腿,渾身上下多個部位接連中箭,緊接著,便身影一栽,倒了下去。
雖然心中知道此時發生在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但是沈傲所身處的場景與環境,還是不禁讓趙凱文感覺有些驚疑,
剛纔那一幕,發生在一個類似古老的神廟暗道之中,裡面的建築風格與日本古代時期的神社很相近,
他知道沈傲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死去,但是他能確定的是,此刻的沈傲應該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而且他應該是遇到了危險。
就在沈傲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整個場景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一個巨大的金字塔的影像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個影像剛開始出現時很虛幻,後來越來越清晰,並且慢慢的縮小,最後像是鏡頭切近跟拍一樣,帶著趙凱文的視線,
鑽入了金字塔的裡面,漸漸的,眼前出現了一條幽深的墓道,幾個人影正貓著身子,拿著手電筒朝著墓道的深處走著,
那種感覺彷彿是身臨其境,就好像是他自己已經來到了這條墓道之中,正跟在那幾個人影的身後。
他跟著那幾個人影走了一段時間,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人影似乎遇到了什麼緊急的情況,猛然站住腳步向後轉過身來,
在這一剎那,趙凱文看清了那個人的長相,正是郎天義,而剩下的人也紛紛停住,接二連三的轉過臉,
卻是乞連城龍三思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他們轉過身後,像是遭受到了某種可怕的詛咒,幾人的混身上下忽然像是蠶繭一樣,長出一層結著一層裹屍布,眨眼間,那些裹屍布便將他們死死捲入其中,
變成了幾具木乃伊。
趙凱文知道眼前出現的又是幻想,連忙閉上眼睛,待他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身處在中國特事工地的秘密檔案室內,
眼前是一面巨大的牆壁,牆壁上貼滿了數不清的人頭像的照片,那些照片有彩色有黑白,甚至有的是畫像,
他們身上穿著的服裝樣式按照年代各有不一,但是眼神卻是一樣的堅定銳利。
這面牆是專門紀念那些在過去的歷史歲月中奮鬥在隱蔽戰線上犧牲人員的功勳牆,這也是所有勵志爲國家特殊事業獻身的熱血兒郎,
在加入組織時,立下誓言的地方。
趙凱文站在牆對面,掃視了一眼牆上的照片,突然發現這些照片中出現了許多熟悉的面孔,而且那些面孔還越來越多,
他的父母萬青山關滄海沈傲郎天義伊莎古麗金剛.....,緊接著,照片上那些面孔原本堅定的目光,突然開始向下流淌出黑色的血液,
伴隨著“轟”的一聲,整面功勳牆從中間裂開一條裂紋,朝著後方倒塌了下去,一陣濃煙過後,趙凱文已經站在一片廢墟之中,
天空是黑色的,廢墟的地面上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目及之處一片荒涼,四周充滿著死亡的氣息。
這時,一個熟悉的賦有磁性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歡迎回來,我的孩子”
趙凱文聽著那個聲音,驚疑的轉過身,只見,一個朦朧的人影,踏著廢墟,穿過黑色的火焰,正朝著他走了過來,
待那個身影走近時,趙凱文看清了他的樣子,一身沾滿血漬的白色西服,凌亂的散發,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優雅的微笑,
只不過那種微笑透著一股邪惡的氣息,一種來自於魔鬼的微笑。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你仍然不敢以你真實的面容,與我相見”
趙凱文說道。
“時間對於我來說只是個虛無的概念,它只能衡量物質的變換,卻無法丈量精神的長短
你殺死你的生身父母,只爲脫掉上帝賜予你的光環,與我見面,我就是你開始墮落時的樣子
哪裡有墮落的靈魂,我就可以是任何人”
他擡起雙手看了看,那雙手指上沾滿了血漬,
“看看吶,你當時殺死你父母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你父母的鮮血,將永遠在這骯髒的雙手中流淌”
趙凱文說道,“我的雙手越是骯髒,我的內心便越是善良,我的靈魂不論將去向何方,它都來源於光明。
而你是一片可憐的虛無,你只能寄生在人類內心的陰暗中茍且偷生,你懼怕光明,你違背宇宙的法則”
“呵呵,那你爲何能見到我?如果你的內心中沒有陰暗的一面?”
“因爲我的心中有愛,愛包容一切,整個宇宙,也包括黑暗和你”
“宇宙?你以爲人類真的能夠了解真正的宇宙嗎?
一次又一次的文明,在這個地球上誕生,又一次又一次的走向毀滅,這些對於宇宙來說,只是一瞬間,
所有的物質,都逃脫不了時間,宇宙中唯一能夠與時間抗衡的,只有精神,
精神是物質的最終昇華,這種昇華有兩種選擇,光明或者黑暗,而在宇宙中,光明只是短暫的,炙熱的太陽也會有死去的一天,
它的死亡,只要黑暗纔可以見證,或者說,黑暗可以見證所有光明的死亡,因爲光明需要生命和激情來支撐,而黑暗只要在安靜中等待死亡。
所有的光明都是在黑暗中誕生,又在黑暗中毀滅,所有的光明中都存在看不見的陰謀,
而一切陰謀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只有黑暗卻是永遠存在不變的
科學的盡頭是數學,數學的盡頭是哲學,哲學的盡頭是神學,神學來源於精神,精神支配著一切物質。
最強大的精神,在黑暗中誕生,黑暗無處不在
看看那些渺小的人類,看看你的那些同宗同族的同胞們,他們在物質空間裡所做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可笑,
人類在物質空間的身體是由渺小的分子構造,只要精神不滅,一切物質與分子都可以再造,甚至可以隨著時間的更替進化和改造,
時間可以改變物質,但是卻改變不了精神,
但是他們竟然會爲了將分子構造的身體,燃燒掉可以迴歸宇宙的精神能量,他們最後的結果只會像是那些貼在牆壁上的照片,腐爛倒塌
所以,無知的人類應該及早醒悟,成爲我的門徒,將他們的靈魂奉獻給我,我將帶領著他們的精神能量,去對抗時間,
在精神空間裡靜靜的看著這顆星球上的物質空間中,萬物衆生的一次次誕生和毀滅,而我,將會在精神空間裡永生
並在那些不斷崛起誕生的新的文明中,播撒黑暗的種子,接受著一代又一代墮落的靈魂的膜拜,只有擁有不斷強大的精神能量,
纔不會擔心被宇宙的變遷所撕裂或吸收”
趙凱文對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對視著,
“這麼說,你已經經歷了地球上的許多文明的更替了?古埃及?古巴比倫?古印度?”
“是的,甚至是在空間維度沒有劃定界限的人類史前文明,我教會那些曾經出現在地球表面上人類文明黑暗的魔法咒語和巫術,
就像是被現在的人類奉爲上帝和真主的神明,向人類傳遞虛僞的福音一樣,一代又一代,一世又一世,
只不過,在每個不同的文明期,我都有不同的名字每個不同文明時期的人們,
都在傳頌著我與那些代表光明的精神傳遞者不同的神話和傳說”
趙凱文試探性的問道,“四大文明古國中,你唯一沒有到過的地方,就是古老的東方文明,今天的中國”
小道秘聞關於撒旦教徒行兇事件
前不久,美國舊金山南部地區,當地警察所接到一個電話,報案者用顫抖的聲音說,那天上午,
他和女朋友到公園某處人工山洞裡約會,由於剛進去時,裡面有些黑暗,他的女朋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
她順手一摸,竟然撒到一個人頭。兩個再也沒有心思談情說愛,連滾帶爬地跑出山洞向警方報案。
警方迅速趕到現場,經過調查,他們共在山洞內發現兩名少年的陳屍,令人慘不忍睹的是,兩具屍體都被大卸八塊,
地上到處是已經有些發黑的凝固了的血。
調查人員進一步發現,兇手行兇後,在牆壁上留下了頌揚“撒旦”魔鬼的文字和標語。
部分文字雖然在語法上錯誤百出,而且寫得歪歪紐紐,但對魔鬼極盡崇拜之能事:
令調查人員困惑不解的是,作案現場留下的種種線索表明,兇手似乎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是在犯罪,因爲他們留下了所有的作案證據。
僅憑在現場蒐集到的證據,警方很快便逮捕到嫌疑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涉案的竟然是幾名和被害人年紀相仿的少年
警察問他們:“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這些少年瞪著天真的大眼睛反問:“我們沒有犯罪,把我們抓起來幹嗎?”
當警方向他們出示兩外被害少年的照片時,這些少年顯得滿不在乎:“這個傢伙該死,因爲他們是撒旦的叛逆。”
調查人員因此得知,這些少年都瘋狂地崇拜撒旦,被害人原是他們的一分子,他們殺了這兩人,是爲了“獻祭”給撒旦。
幾名涉案少年於今年7月中旬被舊金山當地法院判處25年至終身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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