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是由黑、白兩部分組成的,可是神爲什麼要讓人只能透過黑的部分區(qū)觀察世界呢?因爲人生必須透過黑暗,才能看到光明。
——塔木德
中國華北,燕趙之地。
特事工地總部,第九軍區(qū)特事軍校的特事參謀長,周國濤身穿一身筆挺的軍裝常服,肩膀扛著的兩槓三星閃閃發(fā)亮,
他此刻正坐在萬青山的辦公桌前,與萬青山談?wù)撝颤N。
“萬主任,我們的隊伍裡,有間諜!”
周國濤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而且不光是我們特事工地裡有,你們第九軍區(qū)特事軍校裡面也有!”
萬青山一邊整理著桌面上的風(fēng)水圖,一邊說道。
“您知道是誰嗎?”
萬青山搖了搖頭,說道,“從長白山的龍脈消息泄露、秦嶺地宮被挖,崑崙山紫薇符鎮(zhèn)被破,李牧死在地獄門口,及沈傲的押運被劫,這些案例來看,
他已經(jīng)在我們這裡潛伏了很多年了,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有暴漏目標,這個人不論是從心理素質(zhì),還是特事能力來看,都是一個很厲害的高手!
他若不自己出來,我們很難找到他!”
周國濤說道,“聽湘西趕屍的老錢說,他們又把目標轉(zhuǎn)移到了中國古代的秘術(shù)上了,看樣子是想要研究中國古代精神力的使用方法!
您說,他們是屬於哪一個陣營的呢?”
萬青山反問道,“建國後,我們特事工地與哪些國家的特事組織,交集最多?”
周國濤想了想,說道,“臺灣的長江九局、日本的天照神宮!我記得,小沈在加入特事工地之前的女朋友,就是被日本的天照神宮洗腦後破害的吧!
您的意識是說,潛入我們組織內(nèi)部的人,是臺灣和日本的特事間諜?”
萬青山沉思片刻,從桌面上拿起黑色的玉石菸斗,往裡面填了點菸絲,說道,“我倒真的希望他們是長江九局的人,那樣問題就好辦了,
我們雖然歸屬兩個黨派領(lǐng)導(dǎo),但是畢竟同屬中華民族,同宗同祖。怕只怕他們的背後還有其他複雜的背景!”
周國濤說道,“老主任!對這件事情,您有什麼打算?”
萬青山抽了口煙,“他們只知道自己潛入我們的陣營裡面很安全,卻不知道他們的組織裡面,也有我們自己的同志,
這種互相滲透的關(guān)係,從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了!
我們目前要解決的問題很多,先靜觀其變其吧,等時機到了,我會有一次很大的計劃,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周國濤點了點頭,說道,“那好!萬主任,張冬陽、李天旭這些新兵,都是楚雄手下的好苗子,我就交您了,
目前上面的形式變換很大,就好像有人故意在主導(dǎo)著一樣,老司令和您一樣,壓力都很大,不過他老人家跟您是老弟兄了,
有什麼事,需要我們第九軍區(qū)配合的,我們一定盡力!
至今姜司令現(xiàn)在還經(jīng)常說起,從抗美援朝到保衛(wèi)南疆,若沒有您的指點,他的部隊就讓那些陰兵.........
萬青山笑了笑,打斷他,說道,“都是過去的陳年舊事了,就別再提了,回去替我謝謝姜柏軍司令員,有時間,我去第九軍區(qū)看望他!”
周國濤站起身來,跟萬青山握手道別。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特事秘書長張子健走了進來,他先是向周國濤敬了個禮,接著轉(zhuǎn)身向萬青山說道,
“萬主任!郎天義回來了!”
萬青山似乎已經(jīng)料到了一樣,並沒有表現(xiàn)的太驚訝,或許經(jīng)歷了太多的歷史歲月的沉澱,對他而言,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什麼東西,
能夠再讓他心潮澎湃,產(chǎn)生驚訝的感覺。
“讓他進來吧!”
萬青山心平氣和的說道。
不一會,一名身穿軍裝常服,頭戴大蓋帽,手臂上佩帶著八卦利劍標誌臂章的小夥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郎天義見周國濤在,於是站直身軀,向著他和萬青山分別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周參謀長好!萬主任好!”
周國濤見郎天義進來,向萬青山說道,“那麼萬主任,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部隊了!”
說著,周國濤便向門外走了出去,在走到郎天義的身邊時,他站住腳步,拍了拍郎天義的肩膀,
看著他那張年輕清秀的臉上,比在第九軍區(qū)參加特訓(xùn)時,變得成熟了許多,眼神之中,也多了種精煉銳利的氣息。
這種氣息,與年齡和閱歷沒有太大的關(guān)係,而是在特殊的戰(zhàn)鬥,和生與死的歷練中沉澱下來的。
“小夥子!你成熟了很多啊!好好幹,國家和人民需要你們!”
周國濤說完,就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周國濤走後,張子健也識趣的走了出去,並把辦公室的門帶上,郎天義走到萬青山的面前,脫下大蓋帽,剛要說話,
萬青山率先搶在他的前面,和顏悅色的笑著說道,“天義啊,這次辛苦你了!身體恢復(fù)的怎麼樣?”
郎天義本以爲萬青山會責(zé)怪自己的疏忽,將沈傲交給自己的重要東西弄丟,可是非但如此,他就連沈傲的消息都沒問,而是先問自己的身體情況,
這樣一來,他的心裡就更過意不去,低下頭,一臉的失落。
“萬主任...我....都怪我太大意,纔將我?guī)煾涤妹鼡Q來的東西弄丟,我?guī)煾狄苍谀呖哐e失蹤了,您按照紀律處分我吧!”
萬青山笑了笑,站起身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上好的紫砂壺,將茶壺裡的茶水倒進一個茶碗裡,那茶水剛一進入茶碗,一股清新的茶香,頓時飄了出來,
他將茶碗遞到郎天義面前,說道,“嚐嚐!這是中南海特供的普洱,味道很不錯的!”
郎天義嘆了口氣,說道,“主任!沈傲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心情.....”
萬青山說道,“你先嚐嘗這杯茶怎的味道怎麼樣?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郎天義無奈之下,接過茶碗,將碗裡的茶一口乾了下去。
萬青山問道,“有什麼感覺?”
郎天義想了想,心說,我剛纔一口給幹下去了,根本就沒有嚐出什麼味道,叫我怎麼回答你?
郎天義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萬主任,剛纔我喝的太快了,沒有品出是什麼味道,要不,您再給我倒一杯!”
萬青山笑了笑,說道,“茶你可以隨便喝,但是人卻只有一個,有時候品茶就像是品人一樣,需要與他在接觸的過程中仔細的去了解,
才能在並肩戰(zhàn)鬥之中懂得他心之所想,與他心意相通,產(chǎn)生共鳴,這也是一種古老而純淨(jìng)的力量。
在很久以前,人們的社會沒有被物質(zhì)和*所污染以前,那時候的人們就具備這種心意相通的力量,雖然沒有手機和一些現(xiàn)代的電子產(chǎn)品來與對方聯(lián)絡(luò),
但是卻可以憑藉一個眼神,或者是心中的閃念,而感覺到對方心裡的想法,這也是東方道家精神力量的一種。
而如今這種古老幹淨(jìng)的力量,
正在慢慢的從現(xiàn)代社會的人們的身上消失,你之所以不放心沈傲,是因爲你不瞭解他,就像是喝茶一樣,你一口就幹了下去,
卻不知道這茶的味道和內(nèi)涵,而你在他身邊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靜下心來去了解他。
你們這次任務(wù)中出現(xiàn)的差錯,主要就是因爲你們之間缺少了一種絕對的默契,要知道我們在做的是一種特殊的事業(yè),
並要經(jīng)常在特殊的環(huán)境下,與敵人進行特殊的戰(zhàn)鬥,在戰(zhàn)鬥之中,我們不可能像警察和軍隊一樣,用對講機去與戰(zhàn)友聯(lián)絡(luò),
因此這種特殊的默契就顯得及其重要。
你沒有與沈傲產(chǎn)生心靈上的默契,是因爲你的心太浮躁,一個人心若浮躁,他心靈的眼睛就會閉上,
那麼他就只能憑藉肉眼,看到一些物質(zhì)空間裡的低等生物,並讓這些低等生物釋放出來的能量,而干擾你的內(nèi)心的淨(jìng)土。
少看一些世面上流行的亂七八糟的音像製品,和雜亂無章的*之音,
這些東西都屬於低等的生物,釋放出來的劣質(zhì)能量,因爲人們亂了心性,閉了心眼,纔會讓它們大行妖道。
只有學(xué)會靜下心來,戒驕戒躁,才能找回人類最初的那種乾淨(jìng)的力量,方能感受到尋常人觸摸不到的事物,同時觸摸到他人的心之所想。
中國道家與佛家的奧義包羅萬象博大精深,在這一方面,有著相同之處,這也屬於一種修行。”
萬青山停下來喝了一口茶,接著又說道,“而沈傲因爲心中一直介懷他之前的徒弟的死因,所以不敢對你打開他自己的內(nèi)心,
他一直在用一種將你至於他的世界之外的方法來保護你,
因爲他的世界是危險的,一旦你知道了太多關(guān)於他的事情,就會捲入其中,這就是感情的牽絆,他一直不肯承認你是他的徒弟,也是因爲這一點。”
郎天義聽完萬青山的長篇大論,仔細琢磨的其中的含義,從字裡行間中感悟出許多道理,自己果真如他所說,在這次跟著沈傲去大西北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之中,
自己真的不知道或者說沒想過沈傲的每一個舉動要幹什麼,甚至有時候他還在自己的心理跟他唱反調(diào),卻沒有想到,其實他分分秒秒都在保護著自己,
想到此,他更加的自責(zé)了。
萬青山接著說道,“其實這些話,我早就想跟你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之所以選擇你與沈傲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之後,是因爲我覺得你能在實踐當(dāng)中感悟出一些經(jīng)驗,
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這次的任務(wù)後面會牽扯出現(xiàn)如此複雜的事件。
“萬主任!我現(xiàn)在該怎麼辦?沈傲不會真的有事吧?”
郎天義心中還是放心不下。
“沈傲是你的師傅,同時也是我的徒弟,我相信我的徒弟,你相信你的師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