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兩股來源不同的聲波,在空氣中互相糾纏抗衡,處在倉庫裡的人漸漸感覺之前被聲波刺激的耳膜,
壓力也隨之減輕了許多,就好像是那兩種聲波在互相抗衡的過程中,正在慢慢的互相抵消一樣。
怎麼形容那兩種聲音在戰鬥時的經過呢?如果要是形容人體對那兩種聲波的感受的話,
那麼第一種由那看不見的東西發出的淒厲的喊叫,就像是碎裂的玻璃碴,到處都是鋒利傷人的棱角,
讓人一接觸便會遍體鱗傷,而第二種由趙凱文演奏的小提琴曲,先是曲風急促,
就好像是一個英勇的西班牙鬥牛士,用他華麗的成熟的技巧,在鬥牛場上溜著一頭發了瘋的公牛,
並將那頭發了瘋的公牛身上的戾氣和衝勁泄去之後,曲風一變,突然變成一種柔和,舒緩的節奏,
像是一雙溫柔的手,將其擁入懷中,輕輕的撫摸著那頭精疲力盡的公牛,將它安撫。
“我親愛的孩子,別白費力氣了,你是跑不出去的,這個房間的四周都佈滿了交流線圈,到處都是電和磁,
你脾氣這麼暴力,一定會傷到自己,
聰明的話,我勸你還是乖乖回到你原來的寄宿體裡面,老實配合我們,免得魂飛魄散!”
趙凱文睜開眼睛,一邊輕輕的拉著悠揚的樂曲,一邊瞪著倉庫的一處屋頂牆角,和顏悅色的說道,
就好像一位耐心的老師,在勸一個誤入迷途的學生迴歸正道。
這時,郎天義等人也紛紛明白了過來,順著趙凱文的眼神向屋頂的牆角處望去,只見一團白色的氣團,若隱若現的漂浮在那裡,
經過剛纔的一番劇烈爭鬥,和交流線圈產生的電磁效應,它似乎很虛弱,彷彿隨時會隨風飄散一般。
“俺說,文兒,你跟誰說話呢?那東西在哪呢?快告訴俺!”
金剛晃圓不隆冬的大腦的來回晃著。
“強壯的金剛先生,不要什麼都問我好嗎?難道你是靠著你那兩塊發達的胸肌進的第九軍區麼?”
郎天義沒有理會他們二人談話,伸出中指和食指,閉上眼睛,在自己的眉心松果體處用力的搓了搓,
接著睜開眼睛,集中精力再向那團白色的霧氣看去,此刻在郎天義的目光注視下,
那白色的霧氣開始顯現出一個人形的輪廓,那輪廓呈半透明的狀態,具體的樣貌無法看清,
只能看到它生著一頭披肩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間,*著身子,下半身的腿彎處,竟然連接一條長長的魚尾。
郎天義此舉,乃是第九軍區新兵訓練時的基礎課程,原理是凝聚人的念力,看見一些常人肉眼無法分辨的殘存物質,
阿木提和馬文倩也紛紛集中意念,擡頭向屋頂的角落看去,同時掏出腰間的手槍,將槍口對準漂浮在屋頂的目標。
“哦,原來是你這麼個畜生,俺還當是何方神聖,趕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早死早託生!”
金剛望著在屋頂飄蕩殘魂,掐著腰大大咧咧的說道。
突然,那人魚的殘魂白光一閃,消失在了屋頂處,衆人一愣,即刻向四周張望,
“這...是跑了還是消失了?”
趙凱文眉頭一皺,“不可能,這間屋子到處是交流電磁,它跑不出去!”
就在這時,馬文倩突然將槍口對準身邊的郎天義,惡狠狠的說道,
“把門打開,不然我立刻就讓他沒命!”
“文倩,你怎麼了?你瘋啦?快把槍放下!”
阿木提看到馬文倩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
金剛也跟著說道,“是啊,黑丫頭,你就是再對他有恨,咱們畢竟是自己的同志啊,有話好好說!”
郎天義面色鎮靜的與馬文倩雙眼對視著,說道,“她不是馬文倩,她被那個東西寄宿了!”
“開門!”
馬文倩上前一步,將槍口頂在郎天義的眉心。
“不能開,不能放走她!”
馬文倩又突然說了一句,並且皺起眉頭,握著槍的手不停的顫抖,好像是正在內心中做著劇烈的掙扎。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反抗我,我現在就殺了你,再換個身體!”
馬文倩又說了一句,雖然出自同一人之口,同一個語調,但是前後兩句,卻是兩種語氣,
說完,馬文倩突然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滾出去!”
馬文倩又說了一句,同時擡起另一隻手,握住了拿槍的手的手腕,拼命的將瞄向自己腦袋的槍口轉向他處。
站在旁邊的幾人,望著自言自語的馬文倩,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動手,怕激怒了那個東西,失手傷了馬文倩,來個魚死網破,
不動手,又擔心馬文倩自己鬥不過那個東西,時間一長,身體被那個東西反噬。
就在馬文倩的另一隻手將槍口從自己的頭部轉向別處之時,郎天義當機立斷,
一個健步竄到馬文倩身前,擡手一架,就要下她手中的槍,馬文倩見勢開始扣動扳機,
郎天義抓著她的手向上一推,“呯、呯、呯...”幾聲槍響連續響起,一排子彈盡數打在了倉庫的屋頂上。
隨即,郎天義下身一彎,腳下使了個絆,別進馬文倩雙腿之間,將她絆倒,下了她手中的槍,
阿木提和金剛二人也上來幫忙,將她死死的按在地面上。
“你們這些低等的生物,竟敢如此對待我,我是不會這麼讓你們得逞的!”
馬文倩的身體和四肢分別被阿木提等人按住,無法動彈,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接著渾身一愣,眼皮一翻,暈死了過去。
“文倩,文倩,你怎麼樣?沒事吧?”
阿木提將馬文倩的身子正過來,關切的問道,馬文倩柔了柔太陽穴,慢慢清醒過來,
“這東西的殘餘能量好強大,竟然控制了我的身體!”
金剛見馬文倩的神志恢復了過來,鬆開了之前按住他身體的手,好奇的說道,
“可是那東西又跑哪裡去了,該不會是又上了誰的身吧?”
此語一出,幾人紛紛眼神警惕的望向對方,可是幾人似乎誰都沒有表現的出不正常的樣子,
郎天義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三號前輩呢?”
說完,大家同時向一直守在門口的趙凱文看去,卻發現倉庫的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
而邊拉小提琴邊守門的趙凱文,也已經不知去向。
“俺地娘嘞!文兒被上了!”
金剛突然大吼一聲,接著像是一股颶風一般,朝著倉庫門外衝了出去。
其餘幾人互相看了看,都聽出金剛的話語中唐突之處,但是此刻的情況不容說笑,
也紛紛快步跟了出去。
幾人緊隨金剛的腳步一路跑出地下倉庫,並沿著地下走廊,一直跑到地面上方的機關大樓一層,
剛一走出地下走廊,就看到趙凱文的身影一閃而過,閃進了一樓辦公室裡面的一間小型的會議室裡,
金剛等人連忙跟了過去,想要開門,卻發現會議室的門被從裡面反鎖了起來。
“文兒,挺住啊,俺這就把門給撞開!”
說著,金剛便要擼起袖子,掄起那隻機械改造過的假肢,向會議室鎖著的門上砸去,
這時,從門裡面傳來趙凱文的聲音,
“不要開門,誰也不要進來,大家在外面等我!”
“文兒,你一個人能行嗎?還是讓俺進去幫你吧?”
“我說了,在外面等我,誰也不要進來!”
趙凱文又說了一遍,口氣相比上一次,多了一分嚴厲。
金剛知道趙凱文的脾氣,於是也不再多說,只是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隨時等待著裡面的召喚,
郎天義看著金剛的樣子,發現這個表面粗曠看上去對凡事都大大咧咧的漢子,
卻對趙凱文的安危十分重視,就好像他的護身保鏢一樣,生怕他出現任何意外。
房門緊閉的會議室裡面,不斷傳出一陣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和淒厲的喊叫,
彷彿屋子裡面,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生死搏鬥,郎天義倒不太擔心裡面的趙凱文,
因爲他知道能稱的上天字號的高手,在他心目中,都跟沈傲是一個級別的,
而沈傲是什麼?沈傲就是神話,起碼郎天義是這麼認爲的,但是他看著金剛貼在門上那一臉緊張的表情,
卻覺得渾身很不自在。
過了一會,屋裡面的打鬥聲漸漸平息了下來,似乎之前互相拼殺的兩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盡,
並且結果已分,開始坐下來談判,見聲音平息,金剛的好奇心又竄了上來,
剛要敲門,就聽“吱呀”一聲,門從裡面被拉了開來,由於金剛之前想要聽清裡面的情況,
完全將重力依附在門上,這一開門,不禁受那股衝勁影響,一下子倒了進去。
在即將摔倒之前,他一個單手撐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做出戰鬥準備,
可是擡頭一看,卻見趙凱文正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口看著他。
再看此刻的趙凱文衣衫凌亂,粉色的襯衫釦子敞開著,黑色的領帶也走了形,
就連他那向來紮在腦後,打理的乾淨利落的小辮子,也碎散了下來,發尖一直垂到肩膀上端,
前面的長長的劉海蓋住了額頭和眼睛,給人一種用言語難以形容的冷峻。
包括金剛在內,所有等在門口的人都愣住了,趙凱文佇立片刻後,用他那白皙修長的手指,
輕輕的撩開遮住眼睛的劉海,轉身向馬文倩看了一眼,
露出一臉溫柔的笑容,猶如雨後初晴,
“馬姑娘,有皮筋麼?”
(小道秘聞,關於自然界中會說人話的動物!
據中國之聲《全球華語廣播網》報道近日,在尼日利亞馬庫爾提的集市上,
一隻將被宰殺的公雞突然開口說起阿拉伯語。消息傳開後,整個小鎮亂作一團,大家驚慌地逃跑。
警方到場後隨即將這隻雞帶回了警局。
當地女子稱,事後,大家紛紛擠到警察局,想一睹這隻會說話雞的風采。
但是,隨著聚集在警察局前的人越來越多,爲了避免發生交通事故,交警不得已用催淚彈來疏散人羣。
這種動物在被宰殺前突然說人話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根據英國廣播公司(bbc)報道,2003年,美國紐約的男子羅森和助手準備宰殺一條魚時,
這條魚竟然開口對他們說“注意,末日到了”。羅森表示自己差點被嚇死,慌亂中還不慎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