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威尼斯馬可波羅國際機場,各種膚色的旅客人潮中,兩個華裔年輕女子,穿著清爽的便裝,正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第一次走出國門,來到陌生的國度,對於從未走出國門的安娜來說,原本應該對一切都感到稀奇,
然而此刻的她卻沒有那樣欣喜的心情,相反她卻感到某種難以形容的緊張和不安,
她也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源自於即將見到闊別已久的林晴,或者是其他什麼別的因素,總之,她就是感覺一絲的不安,
一絲的隱藏在風平浪靜中的不安。
安娜是一個心中的喜怒哀樂都會表現在臉上的人,阮玲太瞭解她了,一眼便看出她的心事,笑著問道,
“怎麼了,有心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安娜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有點不舒服,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呵呵,你可能是剛來到意大利,有些不適應,呆會就好了,別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可是要一直照顧林晴姐到寶寶出生的啊,
你可一定要調整好自己,否則就成了我們來照顧你了?!?
安娜有些擔心的問道,“林晴姐見到我們,要是生氣怎麼辦?要是不讓我們照顧怎麼辦?要是讓我們回去怎麼辦?”
阮玲說道,“放心吧,我們是受到萬主任委派,來這裡照顧林晴姐的,這是我們的任務,她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安娜問道,“可是,萬主任是怎麼知道林晴姐在這個地方的呢?我感覺林晴姐的性格,是不會在信裡留下她的行蹤的!
再者說,萬主任不是出遠門了嗎?他是怎麼看到信的呢?”
阮玲遲疑了一下,眼神微轉,說道,“傻丫頭,不是還有張秘書嗎?再說了,萬主任神通廣大,神機妙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
說不定這些還是沈大俠告訴給他的呢?
好了,別亂想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照顧林晴姐順利生下孩子,也是在完成組織交給我們的任務,快走吧!”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機場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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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東北,大興安嶺西北部地區,叢山峻嶺,森林茂密,兩名年輕人正在趟著林間厚厚的積雪,快速的向西北方向的中國與俄羅斯邊境地區移動,
這兩個年輕人正是郎天義和司馬雲飛,自從二人在黑龍江省某邊塞縣城的火車站附近,被馬文倩帶隊的幾名特事工地特工發現後,
便開始一路向著大興安嶺的方向逃離,這樣就可以遠離鬧市區,如果一旦發生必要的戰鬥,便可以減免對平常圍觀的普通人羣造成傷害。
作爲從事特事工作的人來說,對於這樣的想法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因此在郎天義和司馬雲飛逃跑的過程當中,
馬文倩也只是帶人在後面緊緊的跟蹤,並沒有在人羣和鬧市當中採取抓捕行動。
直到他們追著郎天義和司馬雲飛二人一路從城區跑到郊區,再由郊區進入人跡罕至的大興安嶺樹木繁茂的森林之中,
纔開始下達正式戰鬥的命令。
這一次逃跑過程很漫長,二人從縣城裡一直跑到大興安嶺深處,用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進入大興安嶺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其實這也是郎天義故意利用馬文倩帶領的追兵,不能在人羣當中與自己發生正面衝突的忌諱而拖延時間,
因爲一旦到了晚上,在樹木茂密的叢山峻嶺之間,人的視線便會受到限制,在追蹤方面的能力也會隨之變得大大減弱。
因此,郎天義在白日裡逃跑的過程中,便與司馬雲飛一直暗中保持著體力,專門挑選人羣多的地方跑,
一旦到了人少的街頭巷尾便加快速度,再到達人多的鬧市區便又放慢速度,甚至買上點食物一邊補充生物能量,
一邊暗中觀察那些潛伏在四周跟蹤他們的特工,反正在人多的時候,他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在這樣緊要的關頭,他們之間都明白,一旦動手,便定然會使出全力,到了那個時候,什麼飛檐走壁,竄樑上柱,
隔空打牛,百步穿楊的看家本領就會全部都使出來,如果被抓住那就等於是九死一生,說不準還會身邊有什麼就使用什麼,
很有可能會在街頭鬧市當中上演一部真人現場版的好萊塢科幻大片,到時候大家就會看到這樣的一個場面,
兩個力大無窮,速度逆天的年輕人,被一羣同樣像是打了激素改變基因的超級生化改造大兵包圍,
在戰鬥之時,子彈滿天亂飛,槍林彈雨當中,兩名年輕人瞬間在人們的肉眼當中消失,
原來的一定區域內,只能看見兩個影子在街頭巷尾來回跳躍穿梭,躲避著子彈,然後隨手拔起身邊的電線桿,
或者路燈與前來圍攻的人羣進行激烈的交鋒,
一個人遭到重力衝擊倒飛出去,撞翻一輛轎車,又是一個黑影掠過,撞到一家店面,店面的牆壁立即被撞擊的粉碎,
爲了佔領制高點控制整個戰場局面,一名年輕男子徒手在一棟高樓大廈的牆面攀爬,像是蜘蛛一樣,眨眼間便爬到大廈的中間,
然後突然一個黑影追到他的身邊,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將其凌空仍然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當他起身之時,
地面上的灰石磚頓時被砸的四分五裂,然後他起身不會做絲毫的停留,繼續加入戰鬥.....
作爲特事工地的特殊戰鬥人員,對於這樣的場面在普通人羣中上演是很忌諱的,因此,他們選擇了將這樣的戰鬥場面,搬到了沒有人會發現的大興安嶺裡面。
也就是當郎天義和司馬雲飛二人剛剛進入森林不久,後面不遠處的便響起了槍聲,這種槍聲是經過消音處理的,
但是對於郎天義這樣的人來說,還是會在第一時間發覺。
他和司馬雲飛立即躲到兩顆粗大的樹木前面,將後背貼到大樹的身上,思考著對敵計劃,
然而就在他稍微遲疑的時候,一顆子彈瞬間擊中了他所藏身的那顆大樹的樹幹,
子彈幾乎是貼著他的頭頂呼嘯而過的。
他連忙身子一矮,竄到另一顆樹的後面,又是一大片子彈掃射而來,在他剛剛離開的幾顆樹木身上洞穿出了幾十個窟窿,
司馬雲飛剛要起身逃竄,就聽一陣槍響,一大排子彈朝著這邊壓制了過來,雖然沒有將他打中,但是那些子彈卻像是長了眼睛,
全部在他的四周呈雨點般擴撒,像是故意要將其定在原地一般。
郎天義似乎看出了什麼,從地面上撿起一顆樹枝扔了出去,一大排子彈再次壓了過來,在那顆樹枝落地的四周釘出了一圈的“雨點”,
卻沒有傷到那可樹枝的分毫。
郎天義看著地面上被子彈彈道包圍的樹枝,躺在雪窩子裡面對司馬雲飛說道,
“看見了嗎?他們沒想要咱倆的命,是想把咱們抓回去。這支抓捕小隊的槍法精準,是由馬文倩帶領的一支狙擊小隊,
這樣下去,咱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用子彈給困死在這裡。”
司馬雲飛說道,“那怎麼辦?衝出去?”
郎天義說道,“不行,他們雖然不想要咱們的命,但是不代表會廢掉咱們的行動能力,腿和胳膊,都是他們下一步射擊的目標,
先用子彈封鎖圈,來將獵物困到一個狩獵範圍內,然後在用子彈的彈道摸索獵物的肢體方位,
最後開始對可以導致人體失去行動能力的肢體部位進行射擊,這是狙擊手慣用的把戲,
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幹掉他們幾個,削弱他們的包圍和封鎖能力?!?
司馬雲飛說道,“可是咱們沒有武器?!?
郎天義想了想,看了滿地的積雪,在月光下婆娑的樹影中閃著銀光,他自信的說道,
“真正的高手,不用武器,一草一木皆爲利刃,玩過打雪仗沒?
我們不用真正意義上的幹掉他們,只是暫時的讓他們在開槍瞄準的時候,有短暫的停滯,
就可以爲咱們爭取出移動的時間。他們的子彈有限,但是這個地方漫山遍野全是積雪,他們玩不過我們。”
司馬雲飛點了點頭,“明白了!”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踩在雪地裡的聲音,漸漸傳了過來,儘管從聲音上可以判斷,向前行動之人是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腳步與雪地之間的磨擦,
但還是無法躲避郎天義的耳功和那種宇宙能量賦予他的對大自然萬事萬物特殊的洞察力。
他通過聲音判斷著對方的移動位置與自己之間的距離,感覺差不多的時候,突然攥起一團雪球,朝著來人的方向揚了過去。
趴伏在附近的司馬雲飛也效仿著郎天義的動作,向著後發揚起大片的雪,幾名向前突進的特工,見到前方幾顆大樹之間的地面上,
突然掀起的一片大雪,以爲有人竄了出來,本能的向著人體的下三路小腿的位置開始射擊,
而郎天義和司馬雲飛則趁著飛起的雪吸引他們火力點的時候,飛身竄上附近的兩顆高大的老樹上。
這兩顆老樹下半部最粗的地方直徑約有一米,高有七八米,繁茂的樹幹上落滿了厚厚的積雪,
二人快速像是猴子一樣,快速竄到樹頂,接著抓住兩顆巨大的樹幹,猛然發力,
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郎天義和司馬雲飛二人,分別抓著一大片折斷的樹枝,從天而降,
那些樹枝生長的錯綜複雜,在黑天的情況下,像是兩團巨大的網,朝著那幾名特工當頭罩下,
隨著剛纔二人在樹的頂端劇烈的搖晃,大片大片的雪猶如雪崩一樣,也隨之從上面坍塌下來,
將那幾名還在朝著前方開槍的抓捕人員全部壓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