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健彙報完,國家安全總部機關特號首長看著資料點了點頭,此人叫向國虎,年近七旬,額頭老紋橫生,卻莊嚴硬朗,雙目如燈如炬炯炯有神,
此人在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的對越反擊戰(zhàn)時期,擔任過兩國特殊軍事力量交惡的隱蔽戰(zhàn)線上的統(tǒng)戰(zhàn)指揮官,是姜柏軍所率部隊的指導員,
甚至在其年輕之時,還跟隨著彭德懷總司令,遠赴朝鮮戰(zhàn)場,帶領其軍事特務分隊,配合主力部隊,跟配合美軍主力部隊協(xié)同作戰(zhàn)的特殊軍事力量,
在戰(zhàn)火紛飛的朝鮮戰(zhàn)場上交過鋒,據(jù)說在那次戰(zhàn)役中,中美雙方主力部隊都心照不宣的各自攜帶著各國的特殊軍事力量,
並在戰(zhàn)爭結束後,又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對外透露,因爲按照上個世紀就已經(jīng)修改簽訂後的國際特殊領域公約條例,各國的特殊組織,只負責處理髮生在各國領土上的,
無法被正常人所理解,無法在常規(guī)人類社會上公開的超常規(guī)事件,不能夠參與各國國家之間所爆發(fā)常規(guī)戰(zhàn)爭。
可是,在那次朝鮮戰(zhàn)爭中,由於中美兩國是第一次正面交戰(zhàn),雙方的特事組織都想試一試對方的特殊軍事力量,到底發(fā)展到什麼地步,
因此,就有了雙方特殊力量的第一次交鋒,按照約定,雙方特殊力量爭鬥,不參與常規(guī)部隊作戰(zhàn),故而,雙方也只是做了一次簡短的碰撞,
互探虛實後,便草草守兵了。
向國虎在那場短暫的戰(zhàn)役中,傷美國特殊軍事分隊六人,致死三人,自己也斷掉了五根手指,因此在會議中,他的右手始終戴著一副手套,
據(jù)說,他曾在參軍之前,大約十幾歲的時候,曾拜過某位從崑崙山上下來遊世的高人爲師,那位高人只教了他三個月,便匆匆離去了,離去之前曾經(jīng)留言於他,
一個新的國家就要成立了,這是天道,天道是祖宗定下來的,人不可逆天,人生短暫,要懂得順勢,修得文武藝,賣予帝王家,
別再跟我著要飯了,去憑這一身本事,乾點大事吧。
高人無名無姓,衣衫襤褸,身上只帶著一個行乞的破碗,一把破布包裹著的帶有六個孔的怪刀。
這件事,向國虎在越南戰(zhàn)場上,老山前線時,只對身受重傷的姜柏軍講過,還說自己是崑崙山仙人的弟子,頗有點封神演義的意思,
因此,按照輩分排下來,向國虎算是姜柏軍的老首長了,
所以,姜柏軍的被解除兵權的事情,也是向國虎親自出面辦的,當時這個消息轟動了整個第九軍區(qū),像高亞樓、鄒光榮、於德水這樣的驕兵悍將聽到消息後,
都炸開了鍋,從那架勢上看,就好像要率領著整個第九軍區(qū)的全體特事官兵起義造反了。
後來,從北京來了一個獨指老爺子,只到第九軍區(qū)大院裡走了一圈,整個大院就再也沒有人敢之聲了,這個從北京來的老爺子,就是向國虎。
若是單論本事,向國虎倒也不如萬青山和關滄海那樣的神機妙算,經(jīng)天緯地,畢竟兩者處於不同的領域,
但是有一點,不同於萬青山和關滄海的是,這個向國虎深得國家中央的信任,而萬青山和關滄海在這方面上的地位和身份遠不如他,
這一點,從每個特殊單位的首長身邊都有一個黨務秘書上就能看的出來,這些黨務秘書都是直接受到向國虎領導的。
其實說了這麼多,道理也很簡單,向國虎是被新中國直接培養(yǎng)起來的,而從某些方面上講,萬青山和關滄海纔是真正特殊的人羣,
都是前朝遺孀,特殊的事件和特殊的人都屬於特殊的,既然是特殊的,就要被處理,處理還有一種方式,叫做招安。
“小張同志,你彙報的情況我大概有所瞭解了,下面就目前國際上的特殊領域的形勢變化,談一談對我們國家特殊領域的發(fā)展方向,
和特殊工作人員的自我思想覺悟情況,就從你開始吧!”
向國虎喝了口茶,與坐在旁邊的黨務書記司馬遲互相看了一眼,司馬遲點頭表示贊同。
這個司馬遲不是別人,就是中國特事工地,地支部分特事人員司馬雲(yún)飛的父親,若是單講這個人的故事並不多,但是要談論起他家族的背景,恐怕這一部書都寫不下,
因爲要追溯到秦朝,甚至是東周列國時期,據(jù)說司馬家族的祖上,在秦朝還未統(tǒng)一六國之前,便是遊歷四方諸國的雲(yún)遊方士,通曉一些風水八卦,牽陰引陽的本事,
有傳說,東周列國時期,從崑崙山走下來一批身懷絕技的高人,這些高人有的爲於亂世中守一方水土,安一方黎民,
去了各個不同的地區(qū)和國家,還有的一部分不喜歡亂世紛爭,歸隱雲(yún)夢山,自成一派,就是後來被人稱之爲謀聖之地的鬼谷。
當然,在那個時候,國家的真正完整的特事組織,還沒有成立。
據(jù)說,司馬家族的祖上,就是跟隨著大批從崑崙上走下來的那一批高人中的一員,後來,司馬家的祖上在遊離秦國時,某夜夜觀天象,
忽見天外異光籠罩秦國皇宮,窺測出有來自天外異族駕臨秦國,向當朝國君傳遞思想,由於他們受到限制,無法以真實形態(tài)降臨在世人面前,
在天空中出現(xiàn)時,總伴隨著閃爍的亮光,故此被世人謂之神靈。
司馬家祖上就此進入秦國皇宮,向始皇帝嬴政諫言,此謀略可利用,借其勢,興國邦,但當自重,司馬家祖上深得嬴政重用,並允諾瘋官加爵,但司馬家祖上與之約法三章,
不載入史冊,不露面於人前,只求一事,在國君修建皇陵之時,由自己在幕後負責指揮,待時機成熟,可率萬千兵馬跨陰還陽.....
司馬家族的故事說不完,這裡且表司馬遲,司馬遲的年歲不大,約莫五十有餘,與姜柏軍和向國虎比起來,他算是少字輩,
雖然司馬家族在中國歷史洪流中,像是一顆常青樹一樣,歷經(jīng)各個朝代經(jīng)久不衰,但是卻與萬青山和關滄海不同,
或許是懂得歸隱,或許是有什麼其他獨到的本事,亦或者是掌握著重要的國家機密,總之,司馬家族不管在任何朝代,都能夠深得皇儲重視,國家的重用,
到了新中國時期,司馬遲早早便被其家族通過關係送入了新政權的高層核心,跟隨國家特殊領域的發(fā)展,一直到今天。
如果說司馬家歷史上唯一出現(xiàn)的一個不中用,沒什麼出息的後代,那就是囂張跋扈,喜歡仗勢欺人的司馬雲(yún)飛了。
向國虎示意張子健談談自己的對目前特事人員的思想覺悟以及對國家,對人民,對事業(yè)的工作態(tài)度和想法,
張子健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顧慮,嘆了口氣,說道,“戰(zhàn)士們....戰(zhàn)士們都一直奮鬥在隱蔽戰(zhàn)線上,表現(xiàn)...表現(xiàn)...都挺好的。”
“完了?”
過了一會,向國虎見張子健除了說了這一句後,沒有再繼續(xù)說,感到有些驚訝。
“嗯!完了!”
張子健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說完,便匆匆坐下了。
衆(zhòng)人都左右互相看了看,紛紛表示對張子健的表現(xiàn)很是費解,甚至覺得他今天的表現(xiàn)有些反常,
在衆(zhòng)人眼中,張子健這個中國特事工地天干處的黨務特事秘書,向來都是才思敏捷,雄才大略,心思敏銳,頭腦清醒,
對黨、對國家、對民族無限忠誠,並深愛著自己的事業(yè),可是他今天的表現(xiàn),卻與他平時站起身來,便出口成章,滿面榮光的幹練形象大爲不符,
不禁讓衆(zhòng)人有些難以接受。
“張秘書,你雖然年輕,但是從思想和覺悟上也算是老同志了,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麼?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向組織提出來!
但是你如果有什麼事情,不向組織中肯的彙報,那麼就是思想問題了!
要知道,如今正是國際特事關係緊張時期,中央讓我們召開這次會議,說明對我們特殊領域的工作很關心,也希望我們能夠及時調整我們內部的問題,
與黨,與國家,與人民,能夠保持統(tǒng)一的思想立場和發(fā)展步伐。”
司馬遲說道。
張子健再次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似乎在心中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擡起頭,面向司馬遲和向國虎說道,
“書記,首長,我有話!”
司馬遲和向國虎互相看了一眼,“有話就說嘛!”
張子健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特事工地天干處出現(xiàn)了很多問題,首先是在特事人員的思想覺悟上,
舉例一,組織裡面有一名叫做戴劍飛的年輕戰(zhàn)士,該戰(zhàn)士從第九軍區(qū)特事軍校畢業(yè)後,被萬主任親自授命刺探情報工作,秘密潛入敵人內部,
但是在潛伏任務結束之後,該戰(zhàn)士卻與敵人組織女特工產生不可分割的感情,並且發(fā)生男女關係,
我在瞭解事情經(jīng)過後,對其進行多次思想教育,該戰(zhàn)士卻不知悔改,反而爲敵方組織女特工向我跪下求情,甚至想要用自己的生命與其一命抵一命。
我對其反覆勸說無效,便將其暫時關押起來,我認爲,這不光是思想覺悟上的問題,甚至是敵我雙方的傾向性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其次,是組織紀律上的問題。
舉例二,組織裡面有一名叫做郎天義的年輕戰(zhàn)士,該戰(zhàn)士因爲天賦異稟,可歸類爲特殊人羣,因爲萬主任對其重視而特殊照顧,被送入第九軍區(qū)特事軍校培養(yǎng),
畢業(yè)後,由高級特務幹事沈傲帶領,多次執(zhí)行任務,在執(zhí)行任務過程中,多次自作主張,無視組織紀律,在執(zhí)行完代號‘破浪’行動的任務後,
因爲萬主任不在,而沒有及時向我彙報任務情況,甚至沒有來與我見面,便被地支處主任關滄海派往埃及。
我認爲,這是一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
最後,是特事工地與神機小組之間情報關係協(xié)同配合的問題。
舉例三,自從情報組織,06號神機小組重新組建以來,其部門的人員抽選內部訓練活動,以及獲取情報信息,與我特事工地毫無溝通協(xié)作,
至今爲止,我仍然不知道該情報組織成員,在進行什麼樣的訓練活動。
作爲國家特殊事件處理工作基地,作爲基地總機關指揮處代理主任,我有絕對的權力,知曉一切與我組織進行配合作戰(zhàn)的部門所在進行的活動,
以便做好指揮,調派我組織同志的作戰(zhàn)工作。
所以我認爲,這是一種職權自由的行爲。
總而言之,在萬主任離開的期間,特事工地的下屬工作人員就像一盤散沙,各項行動,毫無章法,沒有做到與組織上的思想核心保持一致,
我建議這種情況發(fā)展下去,對組織建設上的危害性不可小視,應該採取手段,及時制止,我的話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