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劍飛君,服部組長有命令,誰都不能進入這裡!”
戴劍飛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那好,既然如此,我就不難爲你們了!”
說著就假裝轉身,在轉身的一瞬間,戴劍飛腰身一矮,藏在袖口匕首已經握於手心,
身子向前上了一步,手裡的匕首已經刺入了一名守衛的脖子裡,鮮紅色的血瞬間從他的脖子裡面噴出,
灑在地面上覆蓋的白雪之上。
另一名忍者見勢連忙向戴劍飛扣動扳機,戴劍飛只好蹲下身子,躲過一槍,
跟著向前一撲,將他撲倒在地,並要去搶他手中的手槍,那名忍者看出戴劍飛的套路,
一個翻身,飛起一腳,正好踢中他受傷的胸口,戴劍飛頓時感覺胸口處的傷口傳來一陣彷彿撕裂般的劇痛,
不由得咬著牙捂住胸口蜷縮在一邊,而那名日本忍者趁機撿起地面上的槍,
快步走到戴劍飛的身前,將槍口頂在他的腦袋上,
“巴嘎亞路,你.....”
然而,就在他的話剛說出一半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掠過,緊接著,那名忍者雙眼一黑,
倒在了地面上。
戴劍飛強忍著劇痛,從地面上爬起來,擡頭一看,只見一名身穿黑色袍子,頭上戴著寬大的連衣黑帽的人影,
猶如一個幽靈一般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雖然寬大的帽沿遮住了他的整張臉,
但是戴劍飛一眼便認出此人的身份,和那種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場,彷彿神佛一般。
“沈.....”
戴劍飛剛要說話,那人影突然伸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並用低沉的口吻對他說道,
“去做你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要暴露身份!”
說完身影一閃,瞬身潛入了山洞裡面。
戴劍飛聽了他的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彷彿只要他一出現,就會驅散所有的陰霾和恐懼,
他鬆了口氣,咬了咬牙,捂著胸口朝著來時的山路走了回去。
山洞裡面,林晴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腳被困住,正躺在一個手術檯上,
雖然外面的喜瑪拉山脈被皚皚冰雪覆蓋,但是山洞裡面卻溫暖如春,洞內各種現代化設備齊全,
完全像是一個設施完善的隱蔽醫療實驗室,手術檯上方巨大耀眼的手術燈,刺的她睜不開眼,
在她的面前站著兩名身穿白大褂的日本人,和幾名負責看守的日本忍者,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林晴皺著眉頭,瞇著眼睛慌張的問道。
旁邊的一名忍者向穿白大褂的日本人說道,
“這個女人是中國特事工地的人,服部組長讓我們把她送到你們這裡,
這個人還有用,不要讓她死,但是也不能讓她好好的活著,就按照對付許夢涵的方式,
來拿她做實驗吧!”
穿白大褂的日本人點了點頭,接著帶上白色的橡膠手套,從手術架上取下一個針管,
慢慢朝著林晴走了過去。
“不要過來,你們這羣畜生!”
林晴掙扎著想要從手術檯上跳下,兩名日本忍者立即跑過去將她死死按住,
穿白大褂的醫生說道,“把她的衣服脫光了,我要用這種新型的藥劑,改造她的每一寸肌膚!”
那兩名日本忍者露出一臉淫邪的笑容,像是得到了一種獎賞一般,開始向下撕扯著林晴的衣服,
“啊....放開我,畜生,你們不得好死!”
一名忍者撕開一條黑色的膠帶,將林晴的嘴堵住,這樣,她就只能發出一聲聲細微的哼唧聲,
而越是這樣,似乎就越是能增加這些日本人的變態心理,他們一邊看著林晴痛苦的表情,一邊繼續撕扯她的衣服。
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面傳來一聲槍響,山洞裡面的日本人同時一愣,
“走,跟我出去看看!”
一名領頭的忍者拔出身後的忍者刀,帶著另外兩名忍者朝著洞外跑了出去,
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幾名出洞的忍者竟然沒有一點的音訊,就連一絲一豪的打鬥聲都沒有,
彷彿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怎麼回事?你們去看看!”
穿白大褂的醫生對身後的一名忍者吩咐道。
就在那名忍者掏出槍,剛要轉身之時,突然山洞內室裡面的燈光,像是短路般“茲拉”一聲閃了一下,
緊接著閃爍的節奏越來越快,發電機組電路故障時發出“茲拉”聲也不絕於耳,
山洞裡面的手術室開始變得忽明忽暗,一時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你們快看那邊!”
一個人突然指著山洞出口處驚聲喊叫了起來,衆人隨著他的手指回頭望去,
只見,忽明忽暗的燈光中,一個身上披著黑色袍子,頭上戴著寬大連衣帽的人影,
手中拎著一把黑色的長刀,正在朝著山洞裡面一步一步的走進來,
在他走動的時候,不時的有血順著他手中的長刀流向地面,在這種氣氛的襯托之下,
那個人影簡直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裡走出來向人索命的死神,他每向前走一步,都意味著山洞裡面的人的生命,縮短了一截。
“巴嘎壓路!”
幾名忍者叫罵了一聲,紛紛舉起手槍朝著人影瘋狂的扣動扳機,
“呯、呯、呯、呯....”一陣連續的槍響過後,幾人發現對面的目標沒有任何的迴應,
當他們走過去時,卻發現那個人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整個山洞內室裡面的燈光全部熄滅了,黑暗像是一張無形的天網,
在一瞬間將所有人的視線籠罩,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恐懼的氣息,在空蕩蕩的山洞密室裡面蔓延開來。
所有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本能的握緊手中的武器,不敢亂動一步,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只有一個人,在這種強大的另敵人感到窒息的氣息之中,感受到一種久違的,熟悉的安全感,將她緊緊包圍在其中,
林晴衣衫凌亂的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之前緊張慌亂的情緒被這種感覺一掃而光,雖然她的手腳被捆著,
但是她的嘴角卻慢慢的露出一種安心的微笑,她不再掙扎,不再恐懼,不再慌亂,因爲她知道,
他來了!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在黑暗中身體顫抖著向四周張望著,突然他感到身後有一股涼風掠過,
彷彿已經貼在了他的後背上,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大聲喊了出來,
“啊....我感覺到他了,他在我身後,他抓住我的脖子了,你們快,快殺了他!”
看不見的對手是最可怕的,黑暗之中,那幾名握著手槍的忍者聽到了醫生的呼救,
閉上眼睛,判斷這聲音的方位開始同時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開槍,
這些忍者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能夠在黑暗中射擊格鬥,而且槍法精準,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性,就是冷血,只要能夠殺死敵人,他們完全不會顧及同伴的生死。
一陣槍響之後,醫生的身體被子彈打成篩子,幾名忍者立刻跑了過去,
發現醫生已經死亡,可是死去的只有他自己。
“他在我這,快,他就要殺死我了,救我啊.....”
在另一個角落裡的另一名醫生,突然開口叫道,那幾名忍者又閉上眼睛,判斷聲音傳來的方位,
朝著那邊連續扣動扳機,又是一陣槍響之後,那名醫生以同樣的方式被打成了蜂窩,
幾名忍者跑過去,用腳踢了踢屍體,死去的仍然只有醫生。
如此的環境下,如此密集的子彈封鎖線,他移動的速度到底是有多快?
他到底是人是鬼?
僅剩下的四名忍者終於開始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這時,山洞內室頂部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將一個狹長的身影映在了幾人對面的牆壁上,
шωш ●t t k a n ●co
“他在那裡!大家不要怕,我們是天照大神的勇士,一起上幹掉他!”
一名領頭的忍者叫了一聲,同時開始向對面的牆壁開槍射擊,可是卻發現槍裡的子彈已經在之前打光了,
無奈之下只好抽出垮在後腰上的日本刀,朝著目標衝了過去,然而當他跑到牆壁跟前,
對著目標揮舞手中的刀刃時,才發現剛纔那個在燈光閃爍時出現的黑影,只是人的影子,
而他的真身根本不在這裡。
這時頂部的燈光又“茲拉”一聲閃爍了一下,那名領頭的忍者轉身向後望去,
發現剛纔映在牆壁上的黑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自己的對面,
而之前守在那個黑影此刻所在的位置上的三名忍者,已經倒在了地上,
那個黑影從一名倒在地上的屍體後頸中,將一柄通體幽黑的刀刃緩緩抽出,
跟著,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來。
密室內的燈光又開始快節奏的閃爍起來,昏暗交替之間,那邁著沉重步伐的人影,
像是一個冷血死神一樣,拎著一把滴著血的黑刀,正在朝他步步逼近。
在正常的情況下,當老鼠見了兇猛的貓以後,通常都是放棄抵抗,
蜷縮在一旁,連跑都不敢跑,一動不動的渾身抽搐,只等著被吃。
此刻,那名僅剩下的日本忍者,被強大的恐懼籠罩下,就像是一隻老鼠一樣,
靠在牆角里一動不動,雙目呆滯,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他手中的刀已經成爲了廢鐵,
死去鬥志的人,也成爲了廢人。
穿著黑袍的人影,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提起手中的長刀,就這麼,輕輕的,輕輕的,
一寸一寸的,貫穿了他的喉嚨,隨後轉過身,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走向手術檯。
密室頂部的燈還在閃爍著,側身躺在手術檯上的林晴,睜著眼睛,看著緩緩走向自己的人影,
她突然發現,那個自己日思夜盼的人,在戰鬥之時是那樣的可怕,那樣的陌生,
一個人的內心到底隱藏著多少的恨,對待敵人之時纔會變得如此殘忍?
(一切激動的、吵鬧的、不連貫的神經質行爲都與偉大的激情毫無共同之處;
偉大的激情在人心深處靜靜地燃燒,吸光了人身上的全部光和熱,使他外表看上去平靜而冷漠……
章尾一句,警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