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從軸心隧道中傳來的那陣劇烈震盪,要比張冬陽的重要性更加多上一籌!
郎天義從剛纔的自我催眠中清醒過來,突然聽到沈傲對自己來上這麼一句話,
心中大爲不解,剛想要問個究竟,卻見沈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遠方軸心隧道的深處。
郎天義不明所以,本能的想要上前追趕,卻被一個人用手從後面搭住了肩膀,
他一回頭,正好看到張冬陽的一張臉,郎天義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沈傲消失的背影,
又看了看對面的張冬陽,一時間頭腦混亂思緒萬千。
張冬陽看出了郎天義心中的困惑,率先開口說道,“老大!你咋的啦?瘋啦?”
“瘋你個大頭鬼!我問你,剛纔怎麼回事?”
“哦!一定是沈大俠對你說啥了吧?是不是讓你小心我之類的?
我估計呀,是他沒把話說明白,他的意思可能是讓你小心那隻六耳獼猴!”
“你怎麼保證你就不是鏡像出來的呢?”
郎天義手中握著刀柄,盯著張冬陽的眼睛說道。
張冬陽與他對視片刻,愣了一會,突然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我去!你看我這眼神兒看不出來嗎?再者說,那個假貨只是長的跟我一模一樣,
但是那只是個空殼,他的行爲舉止,跟我完全是兩碼回事兒啊!”
郎天義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煙霧中,槍聲響起的方向,
說道,“行了!過去看看,好像是我們的人來了!”
張冬陽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剛要邁出腳步,郎天義手中長刀向上一提,徑直朝著張冬陽的後心刺了過去,
張冬陽忽覺身後殺氣肅然,猛的將身子一彎,在地面上滾了兩圈後,翻了兩個跟頭,站在了距離原地兩米開外。
“郎天義!你...你有病吧?”
“身法、速度,都不像一個剛畢業不久的新兵,比我高出一大截!”
郎天義一邊搖著腦袋一邊說道。
“我看你是魔障了吧?這能說明什麼啊?說明我張冬陽的特戰本領高超,
再者說了,我入這行當比你早,底子本來就比你厚,你是半路出家,又不是不知道!”
“是嗎?我還真就不知道,你到底哪裡比我厚?不過現在試試也不晚!”
一邊說著,郎天義腳上生風,三步竄到了張冬陽的身邊,刀刃一轉,朝著他橫掃了過來,
張冬陽後退兩步,郎天義的刀鋒卻步步緊逼,無奈之下,張冬陽只好抽出56軍刺與他對戰,
“嗆、嗆、嗆......”
一陣刀刃與軍刺互相碰撞後,迸發出的火星飛濺,張冬陽與郎天義二人在打鬥之中分而又合,
合而又分,不一會的功夫,兩人都是氣喘連連,不過張冬陽的狀態明顯要比郎天義強出許多,
通過剛纔的一陣交手,與互相之間吐納氣息流動的感觸,郎天義判斷出面前的人,
的確就是張冬陽的本身,他站到一邊,喘著氣說道,
“冬陽!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老沈讓我小心你!”
張冬陽嘆了口氣,似乎心中有些難言之隱,
“老大!你這個樣子真的不行!你咋整的,一見到沈傲就沒了主意呢,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沈傲不論說啥,你都相信,從來不敢懷疑。
對!沈傲是厲害,天字二號,也是他把你帶進特事工地的,這都不假,
但是你不能什麼事都聽他的吧?他說啥就是啥?你自己的腦子呢?
你當初在香港時候的領導與決斷能力都跑哪兒去了?
那個時候你把咱的新兵小分隊可帶的挺好的啊?
你想要變得強大,首先得學會脫離他的陰影,
你要像在香港時一樣,只相信你自己!”
郎天義再次陷入了一陣迷茫,他撓了撓腦袋,皺著眉頭罵了一句,
“糙!這他媽到底什麼情況?張冬陽!你是我兄弟!沈傲!他是我師父,
你說,你們兩個我相信誰?”
張冬陽嘆了口氣,說道,“老大,打我們認識,到現在,這一路走來,你捫心自問,
我害過你嗎?當然,沈傲也沒有害過你!
你有沒有發現,自打李天旭殘了之後,萬主任向你攤牌,當你知道你所作的一切,
和之前的努力,都只不過是被人安排好的一場棋局之後,你變了很多,
變得懦弱、無助、恐懼、沒有自信、習慣於被安排,你的獨立判斷能力正在慢慢的丟失。
再這樣下去,你就要廢了!
我希望你還能恢復到在香港時的那個樣子,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
你只相信自己的判斷能力,我也相信你骨子裡有種天賦,你會變得比沈傲更強大!”
郎天義看著眼前的張冬陽,似乎有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些陌生,
“冬陽!你這種說話的口氣和方式,讓我感覺很陌生,
我們是兄弟,跟我說實話!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路走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在這個危機的關頭,我們真的不能再出什麼變故了!
我已經失去了天旭,不能再失去你!”
張冬陽嘆了口氣,說道,“你只要記住!不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是你兄弟!而且我更不會害你!”
郎天義與張冬陽再次陷入了一陣僵持,就在這時,伴隨著漸漸減弱的槍聲,
一個苗條迅捷的身影,手持雙槍,從煙霧中走了出來,朝著他們二人慢慢靠近,
待那個身影走近時,郎天義看清那身影,正是手持雙槍的伊莎古麗。
此時的伊莎古麗看上去滿身風雨,衣服上還掛著幾片血跡,就彷彿剛從戰火硝煙中走出來,
她一邊更換著手槍的彈夾,一邊走到郎天義與張冬陽二人的身前,
看了看他們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神,有些不解的說道,“你們兩個是在準備決鬥嗎?”
張冬陽扭過頭,朝著伊莎古麗露出一臉慣有的傻小子的笑容,就是那種張開嘴巴就能露出牙齒的沒心沒肺的傻笑,
“沒有,哪兒啊?我們哥倆兒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就是決鬥也是演給別人看的,
剛纔天義以爲我是鏡像人,才故意跟我切磋了兩下,試試我身上流動的氣息,
你瞅瞅,就我這一身兒超絕的功夫,外加這麼爽朗的性格,如假包換啊!”
伊莎古麗看了郎天義一眼,郎天義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岔過話題,向著遠處的煙霧看了一眼,
“剛纔的槍聲是怎麼回事?九先生呢?”
伊莎古麗說道,“一些納粹的散兵餘孽,有的被我解決了,有的逃散了!
我九世伯身體有恙,暫時留在外面休息!”
說完,她又向地面上碎撒著的乾屍打量了一圈,有些驚訝的說道,
“這些.....猶太囚徒....,是你們兩個乾的?”
張冬陽忙解釋道,“嘿嘿...我們兩個哪有那個本事,是沈傲沈大俠!”
郎天義不解的問道,“猶太囚徒!?你說這些乾屍,是猶太人?”
伊莎古麗走到一些被肢解的屍塊附近蹲下身子,翻開一塊半截的身子,
發現在那塊身子的胸口部位,印著一枚已經發舊的黃色六芒星標誌,
就彷彿是某種病毒攝入體內的標記,又像是某種古老的詛咒印記。
“早就聽說希特勒與他的第三帝國,垂涎於地心世界的神秘力量,
只是沒想到,第三帝國的人,竟然將這種力量,用在了猶太人的身上,
將他們列爲了第一批試驗品!”
郎天義眉頭一皺,低下身子,湊了過去,
“你是說,這些猶太人做成的乾屍,就是二戰中的傳聞,第三帝國想要用地心神秘力量,
打造的不死神族部隊!?可是他們爲什麼要選擇這些猶太人呢?”
“或許是與猶太教的古老傳說,與能夠凝聚能量的所羅門的封印有關!
希特勒和希姆萊與他們的第三帝國,向來對精神力量十分崇尚!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將這種力量在這些猶太人的身上試驗成功後,
將這種力量轉移到希特勒和他的心腹們身上,
並且想通過這種力量擁有長生不死的能力,操控時間和地球表面的磁場變幻!”
郎天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的猜測跟老沈說的如出一轍,地心、永生、神秘力量、恐怖病毒!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最恐怖的生物,不是那些妖魔鬼怪,
而是瘋狂的人類!”
(小道秘聞:關於納粹集中營裡面關押的猶太人身上的神秘印記!
在猶太人大屠殺期間納粹使用一個黃色的大衛星來標誌猶太人。
從1941年9月6日開始在所有德國佔領區內6歲以上的猶太人必須佩帶一個印有黃色大衛星,
中間寫有“jude”(德語:猶太人)的袖章。在被佔波蘭猶太人必須帶一個白色的,印有藍色大衛星的袖章,
此外他們衣服的前部和後部也必須帶有類似的標誌。在集中營被關押的猶太人也必須佩帶類似的標誌。
當時德國佔領猶太區以後,將他們統一管轄在一起,每人都登記,然後發袖標,
猶太人並不知道這樣是方便以後送他們去集中營。如果不帶袖標肯定會被黨衛軍殺害。
而且還有蓋世太保整日巡邏想不帶都不行。
大衛星(即六芒星,又名大衛之盾、所羅門封印、猶太星),是猶太教和猶太文化的標誌。
以色列建國後將大衛星放在以色列國旗上,因此大衛星也成爲了以色列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