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本身就是一種的信念,是一種強大力量的來源!”
沈傲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緊緊盯著郎天義的背影,就彷彿是一位兄長,在關(guān)注著自己弟弟的成長,
等待著他蛻變的一剎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與希望!
張冬陽的內(nèi)心似乎還是很忐忑,手中緊緊握著56軍刺,時刻保持著緊張的戰(zhàn)鬥狀態(tài),
“就算是他再怎麼自信,可是那畢竟是五具乾屍,郎天義他僥倖幹掉一個,還剩下四個,
您該不會是打算讓他一個人包了吧?”
“你再去幹掉一個!剩下的三個交給我!”
“我!?幹掉一個?”
張冬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現(xiàn)在還心有餘悸。
“那麼你希望是兩個?”
“不用,一個就夠了!”
說完,張冬陽就好像是害怕沈傲再給自己增加任務(wù)量一樣,握著軍刺便朝著前方的煙霧衝了上去。
煙霧中走出來的幾具乾屍,從棺材裡面醒過來後,一經(jīng)嗅到活人的氣息,就像是出發(fā)了身體某個敏感的機關(guān),
紛紛朝著郎天義的方向迎面走來,郎天義也目光堅定,壯志在胸,面龐之上毫無懼色,
甚至帶著一些不太正常的興奮之意。
眼見著郎天義即將於領(lǐng)頭走在最前方的乾屍碰面時,那具乾屍突然伸出兩手向之前一樣,
向前一撲,死死的掐住了郎天義的脖子。
郎天義沉了一口氣,沒有絲毫的躲閃和畏懼,在那乾屍朝他伸出雙手的一剎那,掄起手中的長刀,
腰身一轉(zhuǎn),使出一招“長虹貫日”,將刀刃直愣愣的灌入了那具乾屍的喉嚨,將那乾屍從前向後穿了個通透。
緊接著,郎天義雙手握住刀柄,渾身發(fā)力,想要將其從喉嚨部位一路向下,劈成兩半,
可是刀刃卻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無論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向下拉動半分。
而此刻那具乾屍兩隻乾枯的手,突然抓住了郎天義的刀,想要將他的刀生生折斷,
眼見著自己手上鋼製的刀身,在那兩隻乾枯的發(fā)綠的手爪中慢慢變彎曲,
他甚至能聽到鋼鐵在折彎時發(fā)出的特有的,仿似瓷器摩擦?xí)r發(fā)出“滋滋”聲。
面對眼前難以置信的強大力量,郎天義的內(nèi)心又開始變得有些懷疑自己的力量,
而另外幾具乾屍,也晃晃悠悠的朝著他圍了上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
沈傲如期而至,刀光一閃,一具即將從後面撲倒郎天義身上的乾屍,從後面被從上至下劈開,
沈傲反手用長刀刺入旁邊一具乾屍的腦袋,將其定在半米開外,那具乾屍便只能不停的朝著沈傲伸手,
卻無法再向前移動半步。
此刻的郎天義仍然雙手握著刀柄,在暗自的跟面前的乾屍較著勁,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隻手搭住,
回頭一看,沈傲正一手持刀定住一具乾屍,一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用一種堅定的目光看著他,
“它的強大,來源於它沒有思想,沒有思想則不懂得恐懼,不過它的力量只限於此,
而你的強大,來源於你的內(nèi)心,只要你堅定,神都奈何不了你,你的力量,無可限量!
幹掉它!”
郎天義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雙手再次用力的握住刀柄,
雙手之中爆發(fā)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就好像是內(nèi)心之中暗藏的火山突然在一瞬間噴發(fā)出來,
“啊!”
一聲怒吼之後,郎天義手中被折彎的刀刃,突然“彭!”的一聲再次繃直,而先前抓住他手中刀刃的乾屍,
在一瞬間被一股爆發(fā)的力量向後彈出數(shù)步之遠(yuǎn),
郎天義紅了眼睛,猛的跟了上去,在那具乾屍還未站穩(wěn)之時,他伸手按住那具乾屍的肩膀,
將其固定住,接著另一隻手中的刀,已經(jīng)砍在那乾屍的身軀上。
一聲聲利刃劃過空氣發(fā)出的風(fēng)聲,在郎天義的身邊呼嘯而過,刀光掠過之處,
血肉橫飛,眨眼之間,那具乾屍已經(jīng)變被亂刀砍成一地的碎屍。
再看郎天義像是一個上了發(fā)條停不下來的機器,仍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一塊懸在半空中,已經(jīng)只剩下肩膀的屍塊,
另一隻手中握著的刀,還在對面的空氣瘋狂的揮舞著,口中還不停的大聲怒吼著。
沈傲看了看他的背影,暗自覺得好笑,心中暗想,自我催眠的力量真的不可小視,這孩子已經(jīng)瘋了!
不過,他也從郎天義的身上,看到了當(dāng)初的自己和楚雄、李牧,一起在萬青山的帶領(lǐng)下,
進(jìn)入俄羅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地下洞穴的身影!
這樣的環(huán)境,這樣的對手,對於新人來說,的確很是殘酷,不過他不能讓郎天義再變成下一個陳小雷,
永遠(yuǎn)依靠著自己,沒有自我獨立的戰(zhàn)鬥能力!
他抽出定住旁邊乾屍的長刀,腰身連轉(zhuǎn),手中刀光翻飛,使出一招“秋風(fēng)落葉”,
沈傲揮刀的姿勢十分好看,而且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沒有一點的虛招,
幾乎是刀刀命中要害,甚至他刀砍乾屍的時候,更像是一位刀法做絕的園林藝術(shù)家,
在修建一顆長滿亂枝雜葉的樹木,動作極爲(wèi)瀟灑飄逸。
片刻後,那具被他用刀定在原地的乾屍,在他上下翻飛的刀光之下,
只剩下了一個無法行動的半截身子。
他剛想去上前叫醒仍然沉迷在暴走狀態(tài)催眠中的郎天義,突然想起剛纔的張冬陽,於是連忙回頭去尋找他的身影,
在回頭的一瞬間,沈傲看到一個人影,將一具乾屍拖到一處隱蔽的角落裡,
然後將其按在牆壁上,用手中的56軍刺,一點一點的將其肢解,過程好不費力,
甚至顯得輕而易舉,就彷彿一位屠夫,正在吹著口哨,悠然自得的宰殺著一頭掛在吊鉤上的肉豬。
那個人影正是張冬陽!
張冬陽處理完那具乾屍之後,快速用腳將地上的屍塊踢到一邊,接著將56軍刺收起來,
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個身影正站在自己的身後盯著自己,那個身影距離張冬陽不到一公分,
甚至他一轉(zhuǎn)身,就能與那個身影撞個碰面,張冬陽本能的再次拔出56軍刺提刀向前一掃,
那個人影身子一傾,同時手腕一翻,握住了張冬陽的手腕,將其定在了半空之中。
張冬陽定睛一看,適才寒光閃爍的眼神頓時一掃而光,假裝鬆了口氣,說道,
“沈....沈大俠!原來是你啊!這傢伙的,嚇我一老跳!”
沈傲沒去搭理他,握著他的胳膊向後一翻,一招擒拿手,將其按倒在牆壁上,
“唉....唉我去....沈大俠....疼....疼.....胳膊,您這是要幹哈呀?”
“你是誰?”
“啥玩意我是誰啊?我冬陽啊!張冬陽!楚雄手下的兵,郎天義的同期戰(zhàn)友啊!”
“我早就知道,地心世界情況複雜多變,而且蘊藏著許多地球內(nèi)部的玄機,
除了外星人和共濟(jì)會之外,
一定有其他的組織暗中涉獵其中,你終於肯浮出水面了!
我最後問一遍,你是誰?故意示弱,潛伏在我們的隊伍裡這麼長時間,你的背景絕不一般!”
“我是誰?我能是誰啊?我是張冬陽啊,如假包換!沈大俠,你這是中啥邪了?
可冤枉死我了!哎呦!”
張冬陽疼的直咧嘴。
“我只問最後一遍,我的判斷從來不會錯,現(xiàn)在情況緊急,
既然你不說,就不要怪我了!”
一邊說著,沈傲一邊將手慢慢伸到後背,將背在後背的“血念”慢慢抽了出來。
張冬陽聽見沈傲抽刀的聲音,眼神快速的轉(zhuǎn)了兩圈,就在沈傲的刀尖即將抽出刀鞘的時候,
突然從遠(yuǎn)處的煙霧中,傳來一陣子彈射擊的聲音,和一聲聲人體中彈後,發(fā)出的痛苦哀嚎聲。
張冬陽暗自回頭瞄了一眼沈傲受傷後,不斷向外流血的手臂,他趁著沈傲的眼神望向槍聲響起的一瞬間,
轉(zhuǎn)身用胳膊肘,用力的撞了沈傲受傷的手臂,隨即將身子撲倒在地,接著猛的向遠(yuǎn)處的煙霧中滾了過去。
沈傲一陣吃痛,連忙扶了一下受傷的手臂,只見從被子彈打穿的傷口處,向外流淌的紅色血液,
正在向藍(lán)色轉(zhuǎn)變。
他連忙從胸懷的內(nèi)兜裡面摸出一個藥瓶,取出裡面的最後一顆膠囊,猛的灌入嘴裡,
剛要向張冬陽逃開的方向追去,就聽見從旁邊軸心隧道的深處,傳來一陣巨大的震盪,
沈傲立刻想到了什麼,面色一凜,也顧不得去追張冬陽,急忙拎著血念長刀,
跑到郎天義的身前,將他從著了魔的狀態(tài)中叫醒,神色匆忙的說道,
“小心張冬陽!”
隨即便快速的朝著軸心隧道深處跑了過去,
可見從軸心隧道中傳來的那陣劇烈震盪,要比張冬陽的重要性更加多上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