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飛聽到自己的父親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似乎有些難以接受,他後退了兩步,
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爸,我記得在我小的時候,您總是很忙,沒有什麼時間回家,
那時候我問您,爲什麼您不能像大院裡其他家裡的孩子父親一樣,經常陪著他們到處去玩?
您告訴我,我出生在一個特殊的家庭,所以就要接受特殊的命運,打那以後,我就告訴自己,
我生下來,就比身邊的人高出一等,與衆不同,儘管我那時候還不知道爲什麼。
後來您又教導我,特殊的人,就要擁有特殊的思維去看待世界和人生,身份越特殊,責任越沉重。
於是,我便更以此爲自豪,能夠有幸出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有機會接觸到常人無法接觸的世界。
現在,我不想問什麼樣複雜的原因,我只知道,如果我們的國家真的不安全,那麼國家特殊領域中的工作人員,
我有權利,也有義務留下來,守衛在國家的特殊戰線上,我哪裡也不去,就留在中國!”
“你說什麼?守衛國家的特殊戰線?就憑你麼?你太年輕了,考慮的事情也過於簡單,你連你自己都守衛不了,還想守衛國家嗎?
你老爸我在國家特事領域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懂得比你多的多,
你所瞭解的,只是一些我們這樣的人想要你們瞭解的,別忘了,你們是兵,我們是官,
你們只是一羣針對上面所下發命令的執行者,而你老子我,纔是在你們上面發號施令的決策者。
聽我的話,趕快去美國!”
“我的兩個好兄弟,都犧牲在了這個國家的特殊戰線上,我是不會走的。再者說,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怎麼叫做來不及了?”
“我已經把我們司馬家的秘密,告訴給郎天義了,並且答應他,要幫住他解開秦始皇的殘餘能量,啓動陰兵陰將!”
“你說什麼?”
“我說郎天義早就已經知道一切了。”
司馬雲飛將頭一歪,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彷彿在說,反正事情我辦下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你....你這個逆子,都是你媽從小把你給慣壞了,你以爲我真的治不了你是麼?好,既然你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郎天義,
那麼有些事情,看來我也要提前動手了。”
說著,司馬遲從懷裡掏出了電話,撥了一號碼打了出去,
“喂,我是司馬遲,之前我跟你說過的替伊莎古麗轉院到美國治療的事情,你現在就去辦吧,如果有人過問,就說是國家安全總部機關的意見,
這件事情我不好出面,你辦好了通知我。”
司馬雲飛似乎覺察出有些不對,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
“你要幹什麼?”
司馬遲放下電話,彷彿大局在握一般,說道,“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纔對這個世界,對人性有幾分瞭解?
你知道伊莎古麗的身世嗎?知道爲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嗎?有些東西,你們只能夠看到表面,卻看不清內在,
你以爲光憑一腔熱血和英雄主義的口號,就能夠改變國家改變世界嗎?你們太嫩了!”
或許是在機關裡做黨務工作的原因,在司馬雲飛的眼裡,自己的父親一向都是儒雅謙遜,思維謹慎,
幾乎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更別說像今天這樣性情暴躁,如此一反常態的表現,不禁讓他在心中更加的產生懷疑。
“爸,我們的國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從來沒見過您像今天這個樣子?”
司馬遲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緩和了一會,說道,“不要再問了,有些事情,知道的少,對你來說是一種保護。”
“爸,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我親自參加過與海底人之間的戰爭,並活了下來,我認爲現在的我有能力去承擔一些事情,
所以請你告訴我,我們司馬家守護的秘密,跟伊莎古麗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正在保守治療中,你爲什麼要把她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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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遲沉默了片刻,在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接著拿出電話,對著裡面接聽的人說道,
“通知警衛員,把司馬雲飛給我帶走!”
不一會,從院門口的黑色轎車裡走下來兩名身穿黑色制服眼戴墨鏡的年輕男子,二人快步朝著司馬雲飛的方向走來,
彷彿這一切都是早有準備的,司馬雲飛見其勢,連忙說道,
“爸,我現在是中國特事工地地支特事處的特務戰士,直接授關滄海關主任的調派,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司馬遲滿不在乎的說道,“別說是關滄海,就是萬青山知道了,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這邊正說著,那兩名黑衣警衛已經來到了司馬雲飛的身邊,從左右兩側將他包圍,
司馬雲飛向他們二人看了一眼,接著轉身朝著內院機關樓門口的警衛亭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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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有人要抓我!”
對面的警衛亭裡面正在站崗的兩名警衛,聽到司馬雲飛的呼救,立刻端起步槍趕了過去,
司馬雲飛立刻繞了他們的身後,說道,“我是這裡的病人,他們要把我抓我,快救救我!”
那兩名警衛先是看了一眼司馬雲飛身上穿著的病患服,接著向那兩名前來抓他的黑制服問道,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其中一名黑制服摘下墨鏡,沒有回答,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證件,直接遞到那兩名守衛的面前,
那兩名守衛接過證件看了一眼,頓時愣了一下,這時司馬遲也從後面趕了過來,
那兩名黑制服向那兩名守衛介紹,“這是我們首長!”
那兩名守衛立即肅然起敬,向司馬遲敬了個軍禮,
“首長好!”
司馬遲也恢復以往儒雅的常態,對他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二位同志辛苦了,躲在你們身後的是我的兒子,他媽媽想他了,讓我來接他回家看看,
這個臭小子被我慣壞了,這不,正跟我鬧情緒呢,給你們二位添麻煩了。
對了,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院方檔案室查一下他的資料,我跟你們院長同志是老熟人了,
你也可以問問他。要不然,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
說著,司馬遲就要拿出電話。
“不必了,首長您請自便!”
那兩名警衛轉過身,就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司馬雲飛一看形勢不妙,連忙將他們兩個攔住,
“喂,你們不能相信他們,他們不是要讓我回家,而是想把我送去美國,他們身系國家安全要職,
明知國家安全出現了問題,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求自保,他們這叫不作爲....”
那兩名警衛看著司馬雲飛一臉迷茫的表情,愣在那裡,完全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而司馬雲飛此時的思路也比較亂,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這兩名第九軍區特事衛生醫療中心內院的守衛,就是他最後的兩根救命稻草,
如果他們不管自己,那麼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因爲一旦到了美國,依照父親的性格,他一定爲自己安排好了一切,
說不定設立在美國特事偵查小組的人,早就已經被他換成了自己的眼線。
於是司馬雲飛也管不了其他忌諱,只想讓他們幫助自己暫時的先擺脫父親對自己的抓捕,
他抓著其中一名守衛的肩膀,說道,“好吧,你們聽我說,他叫司馬遲,是我的父親,
我們司馬家族世代守護著一個關於喚醒秦始皇兵馬俑的秘密,這個秘密跟陰間和陽間兩個空間互相連接的大門有關係,
這個陽間就是我們現在生活的物質空間,那個陰間就是人死後記錄著人們生前記憶的殘餘能量,所存在的一種精神空間.....”
司馬雲飛在著急的情況下,所對那兩名守衛做出的解釋有點語無倫次,都把那兩名守衛給聽傻了,
用一副迷茫的表情望著他,司馬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說道,
“好吧,我直接說主題,雖然我也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瞭解我父親的性格,
他這次來找我的表現很反常,我懷疑我們家的秘密很有可能與這次的國家安全隱患有關,
陰兵虎符你們知道嗎?就是古代打仗將軍用來調兵遣將的那個虎符,我們家有能夠調派陰兵陰將的虎符,
這個虎符可以把陰兵召喚到陽間,我必須弄清楚這一切,說不定還跟咱們國家的國運有關係,
所以我不能跟他們走,我這麼說你們能明白嗎?”
那兩名守衛越聽越糊塗,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司馬遲突然冷著臉,向自己的兒子喝道,
“你鬧夠了沒有,你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我以爲把你送入特事組織,就能鍛鍊鍛鍊你的愛胡鬧的性格,
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什麼時候能真正的成熟起來,到處給我丟人!”
說著,他又向那兩名守衛笑著說道,“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個兒子從小沒受過委屈,上次在戰場上受了點傷,
可能是精神受到了點小刺激,他說的話你們不要往心裡去。”
那兩名守衛看了看一臉榮光溫雅謙虛的司馬遲,又看了看一副慌慌張張語無倫次的司馬雲飛,
愣是誰見了這兩個人當時的狀態,也都會選擇相信這位頭腦清晰有禮有序的父親,更何況,他還是位平時難得一見的上級首長。
“首長,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用不用我們幫您把您的兒子送回去?”
司馬遲笑著說道,“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帶他回去就行了!”
那兩名守衛再次給司馬遲敬了個禮,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