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所有葉片紛紛落向地面。
以氣御物,正是踏入五品憑虛境的表現。
識海當中,一輪大日橫空,散發(fā)著陣陣暖意。
萎靡了許久的青龍終於睜開了眼,圍著那一輪烈日不住盤旋。
他知道,有些功法特殊者,在晉升五品之時,會伴生有些許異象。
但直接在識海中凝結出一顆太陽來的.自己還真是從來未曾聽聞過。
僅僅只是一縷龍氣.竟恐怖如斯!
一直以來,他都有些困惑。
那便是堂堂燕帝,怎麼可能輕易就被自己那個廢柴兒子給算計致死?
哪怕有個六品巔峰的老銀幣在旁協(xié)助,也不可能!
自己只是被一縷龍氣入體,便突破了五品的壁壘,何況那個日夜被龍氣滋養(yǎng)的趙無極?
結合剛剛那道金色的身影,他心中隱隱有了些許猜測。
只是要搞清楚這一切,說不得,還是要去找顧嫋嫋纔可以.
“唔”
癱倒在地的莊津瑜手指微勾,發(fā)出一聲囈語。
“醒了?!?
話音未落,徐盡歡陡然感覺到一陣恍惚。
耳邊傳來無盡的靡靡之音,他氣血下涌,雙眼瞬間血紅一片。
呼吸越來越粗重,徐盡歡望向地上的那具雪白胴體,重重吞了下口水。
莊津瑜撫著額頭,緩緩起身。
她像是沒了力氣,腳下一軟,便撲進了徐盡歡的懷中。
擡起頭來,已是媚眼如絲。
“先生.人家剛剛好難過?!?
天色依舊漆黑,說明並未過去多久。
莊津瑜卻覺得,已經獨自熬過了千百年的時光。
眼前的男人依舊只需動動手指,就可以殺掉自己。
可她眼中的世界,卻是已經煥然一新。
她清晰地看到對方身上,那些五顏六色的光斑。
無需任何人教導,她便知道,那代表著對方的七情六慾。
神識化作一隻手掌,在象徵著情慾的光斑之上輕輕撥弄,身旁的男人.呼吸果真愈發(fā)粗重起來。
莊津瑜鼓起勇氣,雙手捧著對方的臉,重重吻了上去!
四片脣瓣一觸即分。
徐盡歡一把將對方推了開來。
凜冽殺機洶涌而出,霎時間,鳶花樓上方的天空之中,已然有陰雲匯聚。
莊津瑜踉蹌後退,苦笑一聲:
“對不起先生津瑜剛剛有些把持不住”
“滾?!?
迎面而來的殺氣作不得僞,莊津瑜匆忙拾起地上的官服,披在身上。
“津瑜告退。”
背對著那個男人,臨出小院之前,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先生,你沒有第一時間將人家推開呢.
孤魂野鬼
無間地獄?
似乎也沒什麼可怕的。
等著吧.
妾身,會好好珍惜先生所贈的這份禮物的。
——
直到對方離去許久,徐盡歡仍未能緩過勁來。
若非最後一絲理智作祟,他差一點就要把那個女人給撲倒,就地正法了!
這種感覺很糟糕。
從未這麼糟糕過。
就好像是腦袋裡突然被塞進來了太多的學習資料。
導致池塘周圍那些聒噪的蛙鳴聲,在他聽來都像是雞叫。
氣血不受控制地下行,身體無比燥熱。
好像只有那樣才能緩解一二.
該死啊.
這個姓莊的女人,若不是擔心睡過之後,自己便難以再狠下心去下殺手,剛剛就不該放她走的。
小青偏偏這個時候睡得昏天暗地。
如果她在的話,就不用這麼狼狽了。
等等我在想什麼?
鳥什麼的不可以??!樹也不行!
憤然起身,徐盡歡將腦袋狠狠插進池塘裡。
冰涼的池水令他燥熱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許。
半晌過後,他猛地擡起頭。洶涌的情慾再次瞬間侵佔腦海。
媽的夠了!
噗通一聲。
他乾脆一把撕碎了上杉,整個跳進池塘裡去。
魚兒驚慌逃竄,某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慄提醒它們,一定要遠離這個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男人
徐盡歡再次將整張臉都埋進了水中。
片刻後,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少少主你怎麼了?”
砰!
水面炸起丈許高的水柱,雲辭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後撤了半步。
徐盡歡騰地一下落在地面,由於身體太過灼熱,體表瞬間升起道道水汽。
“少少主!”
少主他看起來好可怕!
一顆顆水珠沿著對方赤裸的上身滑落。
半途便會被那灼熱的體溫給蒸發(fā)掉。
對方身上的線條勻稱,肌肉緊實,分明是頗爲賞心悅目的畫面。
但就是莫名讓人覺得.很可怕.
“喂”
“啊!少主.妾身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快走?!?
口中說著,腳下卻是一步步朝著對方逼近了過去。
!!!∑(Дノ)ノ
雲辭就這樣被對方給逼到角落,直到再也無處可退。
充滿雄性氣息的喘息就這樣噴在臉上,令她一臉茫然。
幹嘛呀
咦?
由於剛剛泡過水,導致徐盡歡的一縷頭髮,散落在前。
看上去.有點彆扭!
怎麼可以這樣呢.
鬼使神差地,雲辭伸出手去,替他將頭髮梳理整齊。
這樣纔對嘛,順眼多了
剛想收回胳膊,手腕卻已被對方死死抓在掌心!
“少主.你.”
後半句話根本來不及說出,嘴巴已經被人近乎於粗暴地堵住。
雲辭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她渾身僵硬,雙手用力抓著自己的衣角。
僅僅只是片刻,對方那極具侵略性的攻擊,便突破了那脆弱不堪的防禦。
少主你.!
你鼎到我了啊
她看得出,對方的狀態(tài)很不正常。
一定是跟剛纔那個女人有關吧
可是不知爲什麼,她竟打從心底裡並不感覺抗拒.
原本僵硬的肢體瞬間失去了全部力氣,雙臂更是不自覺地環(huán)住對方。
呼.雲辭,一切都是處於義父的安排!
纔不是你自己願意的啊喂.
布帛撕裂之聲,伴著一縷灼熱的勁氣,驚走了剛剛落在枝頭的渡鴉。
“少主.青一點.痛.”
雲辭情難自制,眼含熱淚。
小小院落之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
西城,老槐樹下。
莊津瑜的手上沾滿泥土,朝著兩個小小的土包彎下了腰。
好看的五官扭曲起來,她好像在笑,豆大的淚珠卻是噼裡啪啦地落個不停。
當她直起身,一個個膘肥體壯的漢子突然從榻上起身,走出家門,來到附近。
他們合力擡起那尊半人高的石像,重重朝著地上砸去!
轟——
石像應聲碎裂成一地殘渣。
莊津瑜裹了裹衣服,朝著明鏡司方向折返回去。
大賢天師
氣不過的話,隨時來找我吧!
我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