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前,剛好來得及拿綢緞趕回寒舍,途中人煙少的地方還用上身法,幸好沒被人發現。
來得大堂,除了些忙弄晚膳的下人外,只有顏玉一人在,貌似已經等上好一段時間的樣子了,不過她脾氣一直很好,見了我馬上笑意盈盈地走過來。
“抱歉,我不熟悉路所以回來晚了。”
“不要緊,應該道歉的是姐姐我呢,要勞煩妹妹幫忙跑腿。”
“對了姐姐,怎麼不見其他人的?”
“魔師與世子方面的人有事要辦,明早纔回來呢,妹妹請先隨奴家到後堂寢室去,有些事情要先辦了再去用膳,我們邊走邊說。”
後堂寢室……有些事情要辦,真是令人遐想連篇。
“妹妹你在想什麼?”
“咳咳,沒有,有點餓而已。”
“有件事情很在意呢,剛纔聽魔師講,聖主發來密函,說聖盟最近派往南山黑風寨的密使失蹤了,而且寨裡無故失火,其後更被官府帶兵圍剿,多年經營毀於一旦,不但破壞了我們不少賺錢的生意,就連聖盟本欲借黑風寨對西夏輸送資源的計劃也唯有推倒重來,妹妹你可有聽聞此事?”
我連忙搖頭道:“竟有此事,我完全不知道。”
顏玉點頭道:“那也是,妹妹當時還在執行任務,應該並不知情呢。”
我心想哪有賊喊抓賊的道理,想不到那馬刺史的辦事效率還真高,不出幾天把黑風寨連根拔起,實在是爲民除一大害啊。
沒走幾步,顏玉又道:“姐姐聽說,黑風寨主尉遲雄是死於西蜀雷家的雷霆刀法之下的,而妹妹早前執行任務時,相助狄青的那個年青高手使的也是類似的刀法,究竟他們是否同一個人呢?”
我心頭一震,魔門搞情報的那幫人果真沒白吃飯,這都被他們查的出來,不過眼下人證物證全無,我大可帶她繞圈圈。
“其實當時情況十分混亂,那狄青的武藝高強得大出所料,所以妹妹根本搞不清楚呢。”
顏玉嘆了口氣,幽幽道:“唉,那也是。”
我突然記起此事應該只有魔師和野利浪列的人知道纔對,遂問道:“爲何姐姐也知道這事呢?”
一問之下,顏玉大爲緊張道:“姐姐只是湊巧聽到了魔師與野利將軍之間的談話,稍感興趣罷了,妹妹可不要對他們說呀。”
“嗯,那是當然,我們是姐妹嘛。”
我心想果然有問題,這美人爲何如此關心雷緋的事情呢,正欲追問下去,顏玉話題一轉道:“妹妹可知道姐姐喚你到後堂所爲何事?”
“不知道呢。”
“花姐的幾位姑娘正在裡面更衣試妝,妹妹也趕緊去吧,今晚我們幾個女兒家有些重要的事兒要商議。”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後堂一處別緻的廂房門前,這裡面與寒舍的女浴池是相通的,只可惜我來這裡到現在還沒享受過。
裡面傳來一陣女兒家的嬉戲之聲,讓我心癮大動,只想馬上就進去。
“妹妹可先進去和她們一起換好衣裳,稍後再來大堂用膳。”
“姐姐你不一起進去麼?”我好奇問道。
“姐姐換自己房裡的衣裳就好了,還有些東西要準備呢,待會見吧。”
顏玉說罷,一溜煙地笑著去了。
可惜,無緣欣賞這位豔麗佳人赤身露體的美態,不過來日方長,機會遲早會有哩。
我推門踏進寢室,整個人呆住了,那情景直可令人把什麼家仇國恨都幾乎忘記得一乾二淨,只以爲一隻腳踏已進了天上人間。
房間內香風撲面,四名花組的少女此刻羅衣輕解,正以試衣爲由,互相嬉戲玩鬧,那尚有無盡潛能的曼妙肢體,毫無掩飾地被我盡收眼底,此情此景,讓人毫無辦法把這羣小美人與魔門殺手的身份扯上任何關係。
“雪凝你什麼時候來啦,呆著幹嘛,還不過來換上新衣。”說話的是四人組的大姐花魑,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兒,身材遠比我想象中要好。
“哈,雪凝來了你們快去脫她的好不好,別隻欺負人家啊。”這個正在被欺負的姑娘是四妹花魍,相貌在四女中最爲嬌俏,此刻身上連塊遮體的衣料也欠奉。
其餘兩個同樣衣冠不整的姐妹兒連話都懶得說了,直接丟下花魍閃至我身邊,我只覺一陣陣花季女子軟玉溫香的貼膚感覺從左右傳來,然後什麼冰脈逆陽鷹瓜擒拿全部都派不上用場,唯有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她們一件件地拭去……
“雪凝你好壞,爲什麼摸人家那裡?”
“魅兒你莫怕,大姐替你主持公道,啊呀!雪凝你原來是這麼色的,啊,別過來!”
一時間房內春色怏然,令人只欲醉倒在豔光之中,不知人間何世。
我……我還是太稚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