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劍法乃師尊窮盡畢生精力所創,只傳師兄與我這兩個閉關弟子,雪凝的要求,實在令我太爲難了?!?
“不過,師尊已西去多年,既然雪凝想學的話,我當然願意教你,我們是自己人嘛,學成之後,切記不可再授予他人,也別輕易展露,否則我那脾氣古怪的師兄必會來找你我的麻煩?!?
約莫三更時分,我踮著腳尖竄入船艙,腦子裡回憶著剛纔寧令格的話,心想這回可賺大了,反正我一不打算亂用,二不認識那什麼師兄,怕什麼呢?想到劍魔的絕學就這樣被袋袋平安,真是痛快無比。
艙內有數個房間,而我房間偏偏在最裡面的位置,要經過好幾個其他人的房間,由於這一船都是高手,怕弄醒一個兩個的解釋麻煩,所以連皓月篇都用上,以氣化神隱藏氣息,可謂殺雞用牛刀了。
走廊裡只有一盞小燈,光線微弱,但對眼下我的目力而言已經足夠,壓著心頭的蠢動,小心翼翼地從花組的房間經過後,再走過顏玉的房間便可回到自己房間。
我承認自己很見識這大大小小幾個美人入睡的模樣,那情景一定香豔迷人。
就在經過顏玉的房間時,發現這美女房內居然還有燈光,而且隱約聽到談話的聲音,大奇之下,我在門外停住腳步,學書裡的大俠那樣把功力聚於耳,一嘗偷聽的樂趣。
聲音居然真的清晰起來,不聽也罷,一聽就不得了了。
“唉……少主真的執意如此?”講話的是把耆老聲音,我認得是那陳管家,而且以內力束住聲線說出,明顯不願讓別人聽到,如不是我現在功力大進,即便站在他面前也未必聽得清楚。
這深更半夜的,即便是主僕,一老爺們出現在女兒家的閨房內,傳出去也不好吧。
“陳老莫再勸我,若不繼續,我們這十年來所做的努力豈非白費?!边@次是顏玉的聲音,同樣以內力發出,出奇地沒有半分平時嬌柔的語調,語氣異常堅定。
“請恕老夫直言,此行關係甚大,而且危險重重,一個不好若落得客死異鄉的收場,教老夫如何向門主的在天之靈交待?!?
“生死有命,若不能報我派滅門的深仇,要我過這茍且偷生的日子又有何意義呢?逆天行曾親筆答應我,只要這次能順利完成任務,便把我升調開封,這樣我們纔有復仇的機會?!?
“老夫明白了,少主既然有這種覺悟,老夫不再多言,請讓老夫緊隨少主,好有照應。”
“不,抵達興慶之後,陳老便立即返回蘭州,打點一切,等我回來。”
“這萬萬不可,萬一出……”
來到這裡,由於河岸兩旁的水聲增大,無法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思緒已經亂作一團,想不到顏玉加入魔門竟是要替自己門派復仇,如此一來,搞不好我們之間還有著共同的目標,以後將是戰友而不是敵人。
這時聲音又開始清晰起來。
“有一件事令我非常在意?!?
“少主請說。”
“你我均知,滅我派者,是使霹靂刀法的雷緋,我千方百計潛伏在聖道盟,就是爲有朝一日能取此賊的狗命。但從最近獲得的情報所知,殺死黑風寨主和協助狄青的人,使的也是霹靂刀法。”
“這事大有蹺蹊,能夠殺掉尉遲雄,此人功力必定高絕,霹雷刀易學難精,當世有大成者不出三人,除雷緋外,就只有家主雷逸與雷家新一代年輕高**傲,而雷家近十年來一直在聖道盟的控制之下,又怎會作出如此奇怪的事?”
“這正是我費解的地方,難道雷家還有一個不出世的高手存在?不過無論如何,雷家與我們仇深似海,我實在不願見到他們才人輩出?!?
“此事待老夫回到蘭州後便立即著手查探,利用我們多年經營的情報網,定能有所收穫?!?
“那就麻煩陳老多多費心了?!?
“少主無需客氣,這些年來的忍辱負重,實在是委屈少主了,老夫心裡愧疚得要命。”
顏玉好言相勸一番後,陳管家從通往船外的窗口遁去,轉眼消失得無聲無息,輕功奇駿,看來我還是看走了眼,這老人家居然是如此有料之人。
不過,換言之,只要我找到機會對顏玉解釋真假雷緋的事情,那麼她的目標將和我們一致,因爲我和雷緋遲早會找那兩個姓李的魔頭算總賬的。
次日,敦煌號繼續航行,由於折騰了一晚,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走出房間,走到甲板上的時候,寧令格與顏玉正在討論事情。
寧令格那小子也算高大俊朗,而顏玉則如往常一樣,打扮得美豔不可方物,說實在的,看上去這兩人還真有那麼一種郎才女貌的感覺,比寧令格與雪凝這種大哥和小妹的配搭好多了,我真不明白那傢伙爲什麼不轉去追求顏玉。
寧令格見我來了,以熟賣熟地湊過來,在我耳邊道:“雪凝,我今晚就教你劍法,別告訴其他人啊,這是我們的秘密?!?
我擠出笑容道:“那是當然,今天還有什麼有趣的事兒麼?”
寧令格道:“我正與顏玉姑娘商量呢,聽說貴盟風、花二組的一衆美女們將會提早在傍晚時分登船,到時候恐怕船艙的位置不夠,要委屈雪凝與別人共用一房了?!?
旋即馬上奸笑著補充道:“雪凝若不嫌棄,其實我那房間挺舒適的……”
“公子又想多了。”
我一肘就朝他腰間轟去,差點還運上內力,不過這捲毛小子倒是一臉受落的樣子。
“對了,幫我個忙好麼?”我低聲道。
“雪凝要幫忙,我自然是赴湯蹈……”
我又出一拳,打斷他道:“夠了,我是想你能不能把我和顏玉姐姐安排在一個房間,我喜歡和她一起?!?
寧令格垂頭道:“就是這麼簡單?這個好辦,我略施小計便可做到?!?
“那一定爲定了,多謝寧公子。”
說罷我大步上前,纏著顏玉去了。
我目的很明確,設法接近顏玉,一來把事情說清,二來可藉機與大美人同房共枕,即便眼下這身體什麼都做不了,但飽飽眼福總也算是香豔非常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