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豪所在的部隊自高密防禦戰(zhàn)之後又脫離了14師的指揮變爲了軍區(qū)直轄，在14師的掩護下一路向西北方向的杞城撤退 部隊開始怨氣沖天，令16旅的中高級軍官苦惱不已。該旅山東籍兵員超過了80%，對於“縱敵深入”深爲不解，師主力被圍在青島，我們卻不停地向西撤退，上面究竟是怎麼指揮的？高密又不是守不住？爲什麼撤退？喪師雖然過了，但失地卻是實實在在的，這個結(jié)局怎麼跟父老鄉(xiāng)親解釋？配屬他們的民工隊也深爲不滿，看看你們，這麼多的槍炮，爲什麼不跟小鬼子打？你們究竟要退到哪裡去？
民工隊的成員基本都是膠東人，他們的家鄉(xiāng)已陷入敵手。帶隊的多是縣鄉(xiāng)兩級的官員，一些關於動員方面的文件是要給他們傳達的，有關日軍在膠東數(shù)縣的暴行被國防部宣傳局及中央軍區(qū)政治部整理出來，下發(fā)給部隊以提振士氣，這些材料透露出來，更增添了民工隊的怨氣，有的領隊說，你們?nèi)绻@樣再退下去，我們就不伺候你們了！
好在部隊在杞城東南停下了腳步，接到就地休整的命令。當?shù)卣呀?jīng)爲部隊準備了駐地，騰出了好幾個村子以安置這支山東子弟兵。16旅在這裡補充了500名預備役士兵以及大批彈藥，卻沒有接到反擊或者就地構築防禦工事的命令。第6師以防禦成名，對築工有著極高的要求。雖然沒有接到命令，但曲致庸旅長還是帶著團營長們勘察地形，研究部署防禦。
陳豪的1營單獨駐紮一個村莊，進入了短期的戰(zhàn)場休整。一天前，軍區(qū)政治部王主任帶著一個小組來到46團駐地，代表國防部授予46團“攻如猛虎”錦旗一面。這是對46團青島攻堅的表彰。根據(jù)慣例，獲得團級榮譽的部隊永遠不會裁撤了。隨之是對46團立功官兵的授勳表彰，凡是參加青島攻堅的官兵都獲得一枚“青島戰(zhàn)役紀念章”，立功官兵則另有獎賞。陳豪獲得一枚二級英雄勳章，這是46團乃至16旅對於個人的最高獎賞。率先攻擊小湛山一號堡壘的2營卻沒有獲得榮譽。
青島戰(zhàn)役已經(jīng)結(jié)束一個多月了。因?qū)訉訄笈Ｖ钡浆F(xiàn)在纔將相關的獎賞定下來。軍區(qū)政治部的王主任親自給陳豪少校戴上了英雄勳章，對陳豪說，“軍區(qū)封司令非常欣賞你的勇敢，好樣的！希望你在接下來的戰(zhàn)役中再立戰(zhàn)功！”
隨同王主任來的《國防報》記者對陳豪做了專訪。
當天。興奮不已的陳豪將勳章及獎金全部寄給了妻子。並附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右手的傷尚未徹底痊癒。寫字受到了影響，字因此寫的巴巴拉拉，但陳豪不在乎。已經(jīng)告知了妻子自己的傷勢。越是這樣妻子反而越放心。
上午在接到團部的命令後，陳豪帶著通訊兵騎馬到五里外的團部集合，村子裡的百姓並未疏散，街上到處是嬉鬧的孩子們，沒有一絲大戰(zhàn)來臨前的特有氣氛。陳豪牽著馬出村，一路上都有村民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村北的大道上通行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行軍縱隊，汽車牽引著火炮，更多的畜力車拉載著彈藥及食品，士兵們的步槍橫著架在揹包上，埋頭疾走。這是急行軍的節(jié)奏了。陳豪注意到這支部隊尚未配發(fā)鋼盔，步槍和重機槍也是老式的，估計是新調(diào)入戰(zhàn)場的援軍。
陳豪牽著馬擠過縱隊，引發(fā)人家的不滿，“亂擠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陳豪對一名朝他瞪眼的中尉歉意地說，“你們是哪部分的？”
“你是哪部分的？”中尉反問道。突然看清了陳豪領章上的那顆金色梅花，眼前的青年軍官竟然是少校！於是立正敬禮——國防軍軍規(guī)，同一支部隊，職務低的要先向職務高的敬禮。不同的部隊，軍銜低的要先向軍銜高的敬禮，“報告少校，根據(jù)上級命令，不得透露我部番號。”
“好吧，祝你們勝利。”陳豪還了個禮，帶著通訊兵穿越了人家的行軍縱隊。
“聽口音是南方人呀。”通訊兵嘟囔一句。
陳豪認蹬上馬，心裡盤算著，這兒離濰縣已經(jīng)不遠了，據(jù)說濰縣一帶打得很激烈，16師快頂不住了，如果這支部隊是增援濰縣的，方向也不對啊？這不是穿過戰(zhàn)線了嗎？
見到李少虔團長後，陳豪說出了他的疑慮。
“不要問了，各管各的事吧。曲旅長要帶我們看地形，走吧。”李少虔帶著手下的幾個營長騎馬朝集合地而去。
“陳豪啊，你小子風光了啊，等《國防報》登出你的照片和事蹟，你就聞名全軍了。”坐在一個小土包上的曲致庸正在跟手下的軍官說笑，看到46團的幾位主要軍官來，站起身，沒有理李少虔，而是先跟陳豪打招呼。
“多謝首長擡愛，陳豪不敢居功。聽團長說，你要帶我們看地形？”
“會說話！不過，也是你應該得的，爲咱旅爭了光。至於看地形修工事，是咱葉師長的老規(guī)矩嘛，部隊住下來要先掌握地形才行。不過已有命令，用不著構築工事了，14師跟在我們後面也下來了。”曲致庸揮動馬鞭，朝東南一指。
腳下是波光粼粼的濰河。
“旅長，上面究竟給我們旅什麼命令？”
“休息待命。”曲致庸也在心裡嘀咕，不進不退停在這裡算什麼？
“據(jù)說濰縣那邊打得很激烈……”李少虔小心翼翼地說。他在軍中的靠山比起陳豪差了很遠，雖然軍職比陳豪高，卻沒有陳豪在上司面前的隨意。封司令都知道這個營長，但他肯定不認識自己。
“是啊是啊。”曲致庸的目光轉(zhuǎn)回來，望著西北方向，“各位，你們猜猜，上面將我們這個旅擺在這兒要幹什麼？你說！”他用馬鞭指了指陳豪。
“剛纔看到了東進的大隊人馬，一眼望不到頭……應該是新調(diào)入我們軍區(qū)的。”陳豪整理著思路，“日軍分南北兩線進攻，南線已經(jīng)佔了高密，北線逼近了濰縣，上級令我們放棄高密北撤至此。或許是集中主力反擊他的一路？”陳豪想起了剛纔遇到的那支陌生的部隊。
“哦？反擊哪一路？”曲致庸微笑著望著陳豪。
“是北線吧？如果打南線。我們的部署就有問題了。”
“好小子，敢懷疑封司令？”曲致庸笑笑，“繼續(xù)說，爲什麼是北線而不是南線？”
陳豪的思路清晰起來。“報告旅長。如果反擊南線。我旅就不應該撤至杞城了。或許上級要我旅和14師就地抗擊，爲北線反擊提供掩護。”
曲致庸的臉色嚴肅起來。陳豪的判斷有道理，但有明顯的漏洞。如果是爲北線保障側(cè)翼，那麼總部就不會將16旅捏在手裡而應該繼續(xù)置於14師的指揮之下。剛纔那支部隊他已經(jīng)看到了，顯然是從濰縣和高密中間插入敵後的大穿插支隊，至少一個旅，或許是一個師，誰知道呢？在如此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中，他這個旅長還夠不著級別，不會獲知總部的全盤計劃。但可以肯定，自高密至杞城的撤退是爲了反擊。
“如果猜對了，我請你吃飯，在濟南最好的館子。哈哈。”曲致庸用馬鞭抽打著高筒皮靴，“如果猜錯了，你做東，請我們在場的喝頓好酒。”
“沒問題。一言爲定。不過，上級絕不會不用我們這樣的主力。”陳豪笑道。
“說的對！所以要好好休息，休息也是一項重要任務。”
16旅在杞城休息兩天後終於接到了命令，渡過濰河，沿右岸秘密南進。
“猜錯了呢，還是回頭打第3師團這個老冤家。”陳豪聽著南面?zhèn)鱽淼那逦诼暎鞘?4師對追上來的第3師團阻擊戰(zhàn)打響了。自青島與德軍血戰(zhàn)後，陳豪對於列強的軍隊的戒懼心沒有了，特別是日軍，以16旅的訓練和裝備，對付日軍是有優(yōu)勢的。在高密阻擊戰(zhàn)中，1營損失輕微，輕而易舉便擊退了日軍。
“今天是幾號？”他問通訊兵。
“幾號？11號還是12號？”
“笨蛋！連幾號都記不準。”陳豪罵了一句，“這封信交給軍郵，然後到河岸找我。”陳豪將昨晚給妻子寫的信交給通訊兵。
這天是10月12號。收縮兵力誘使日軍拉長戰(zhàn)線後，中央軍區(qū)的反擊戰(zhàn)役首先在北線首先打響了。
第2師主力從濰縣以南車留莊附近插入了戰(zhàn)線，隔斷了第23旅團和第6師團之間薄弱的聯(lián)繫並將23旅團逼向南，該師的一個旅（4旅）從車留莊以東插入，直撲新河，構成合圍北線日軍的外圍防線並阻擊自萊州方向可能的日軍增援。以該師的另一個旅在師直屬部隊的支援下突擊昌邑，構成合圍圈的東線內(nèi)層。
在杞城至濰縣之東，還有一個日軍第23旅團及18師團直屬隊，該部的任務是保障攻擊濰縣的第6師團的南翼安全。這個旅團將交給第2師的最後一個旅及集結(jié)於杞城附近的16旅對付。
按照中央軍區(qū)的戰(zhàn)役設想，在濰縣以東、昌邑以西將形成南北兩個包圍圈，大圈裡是第6師團全部，小圈裡是18師團部及第23旅團。
在北線的反擊發(fā)起後，南線反擊隨即打響。由孫武指揮的經(jīng)過戰(zhàn)場補充的第14師抗擊追上來的第29旅團，確保北線圍殲戰(zhàn)之安全。總部已經(jīng)確認日軍第3師團佔領高密後並未全軍北上，而是留下了一半兵力照應後方，所以封國柱決心先在北線動手。判斷日軍在其北線部隊陷入危機後，會命令留守高密的第5旅團北上增援，等該旅團北上後，隱蔽集結(jié)於高密以東山區(qū)的第18師主力即可前出，搶佔高密，關上該部日軍後撤的大門，會合第14師包圍殲滅日軍第3師團。
這是華軍總部設計的第三個包圍圈。
南線華軍還有一支奇兵，即杜三立的第1師主力。該師的任務是在反擊打響後出擊膠州灣。側(cè)擊第9師團後方，打爛日軍的後勤線並努力阻止第9師團向內(nèi)陸的突擊。如果第9師團捨棄被合圍的部隊登船逃命，堅守青島的第6師主力即斷然出擊，隔斷其撤退上船的道路並與第1師主力聯(lián)手將日軍入侵山東的最後一個師團也包圍殲滅。
總部的反擊設想氣魄極爲闊大。
華軍總的兵力部署爲：北線16師，第1師第1旅，第2師及第6師第16旅。計有7個步兵旅，對手是日軍一個半師團。南線爲第14師，第18師及第1師主力（欠第1旅）及第6師兩個旅，共計8個步兵旅。對手是日軍兩個半師團。
考慮到北線反擊發(fā)起後，自浮山攻擊青島之24旅團有可能掉頭南下。北線的壓力將大於南線。封國柱手裡還有一個剛組建三個月的學兵旅。骨幹基本是軍校學員，該旅（只有兩個團）和中央軍區(qū)警衛(wèi)團等部隊將是最後的預備力量，準備在關鍵時刻投入北線戰(zhàn)場。
由中央軍區(qū)制定並經(jīng)總參批準的反擊計劃在龍謙視察前線後做了重大調(diào)整，一改原先的先對付第3師團然後再打第6師團變爲了兩線齊動。分頭穿插包圍。力爭將第6、第3及第18師團之23旅團全部殲滅。
做出這樣大膽甚至冒進的反擊計劃是建立在開戰(zhàn)以來的戰(zhàn)損比統(tǒng)計基礎上的。中央軍區(qū)作戰(zhàn)部在得到了第2師。第1師1旅及第18師共計7個旅的援軍後，決心打前所未有的大殲滅戰(zhàn)！面對總統(tǒng)的擔心，中央軍區(qū)作戰(zhàn)部列舉了南北兩線的戰(zhàn)損比。特別指出，16師部隊單獨抗擊日軍一個半師團的進攻並未崩潰！夏店、昌邑都是按計劃放棄的，敵第6師團幾次圖謀的突破都被高師長的部隊粉碎了，16師的傷亡是大了些，但並未出現(xiàn)力不能支的情況。使得準備隨時投入北線的第1旅一直未曾使用，一直到濰縣防禦戰(zhàn)打響後，鑑於第16師的戰(zhàn)鬥力量（華軍總參謀部的一種計算部隊實力的指標）已經(jīng)被削弱了35%以上，爲了不使16師傷筋動骨，纔在封國柱的命令下將第1旅投入了濰縣防禦的正面。該旅的投入，立即制止了第6師團的猛攻並依仗其優(yōu)勢的裝備給予熊本師團以重大打擊。中央軍區(qū)作戰(zhàn)部說，如果總統(tǒng)給了我們七個旅的龐大預備隊後再不打出大殲滅戰(zhàn)，我們將無顏面對總統(tǒng)，面對國人！
自封國柱以下，中央軍區(qū)一戰(zhàn)全殲侵華日軍的決心越來越強烈，不滿足將日軍趕出山東了。
但龍謙卻對日軍的頑強有著別人所沒有的認識。獵物裝的太大會翻鍋的！
副總參謀長蔣方震指出，如果只圖謀第3師團會導致北線日軍的逃走！漫長的海岸線可不止一個港口——日軍無疑會發(fā)起救援，當然我們不能讓他們南北合流，分割是殲滅的前提嘛。但日軍一旦發(fā)現(xiàn)救援無望，寺內(nèi)大將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南線撤圍青島，北線就地靠海登船，損失一個第3師團罷了。但如果先打北路，南線日軍則很難逃跑。
蔣方震的方案得到了中央軍區(qū)的贊同。薛曉才證明，北線日軍極爲囂張，他們不會想到我軍敢對他們下手！這也是有利條件之一。
聽了中央軍區(qū)及總參意見後，龍謙沒有馬上做出決定。那是10月7日的事。爲此，龍謙派出蔣方震在薛曉才的陪同下去了退至濰縣頑強抗擊的第16師實地瞭解情況。在濰縣，蔣副總長給龍謙發(fā)來密電，16師傷亡重大但戰(zhàn)意高昂，該師表現(xiàn)出了極爲頑強的作風，頗有第6師的風采。而根據(jù)潛入敵後的第二特戰(zhàn)大隊的報告，日軍補給不足，四處找糧食，彈藥也出現(xiàn)危機，一線部隊證實，最近兩天，日軍第6師團的炮火準備明顯減弱。第16師高師長判斷日軍炮彈供應已經(jīng)不足了。
但我軍有濟南軍工的穩(wěn)定供應及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至今未發(fā)生彈藥及給養(yǎng)供應不足的情況。不過，開戰(zhàn)以來的消耗超過了預計，這一仗打完，也將這三年來儲備的彈藥，特別是大口徑炮彈庫存打空了。
蔣方震建議先打北線並提出了具體的計劃，即立即投入第1旅以鞏固濰縣防線，給自開戰(zhàn)以來一直苦戰(zhàn)未得休息的16師緩口氣，騰出兵力防止梅澤道治的迂迴突擊。北線的反擊的關鍵是第2師，如果該師圓滿達成實現(xiàn)中央突破，此戰(zhàn)必勝！
第2師成爲了山東戰(zhàn)役的關鍵棋子。
“司令，我?guī)煻ó斶_成使命，不負司令之厚望！”第2師師長韓子英在獲悉預定給自己的任務後大喜過望，當著封國柱等人的面對龍謙立下了軍令狀，“如果完不成任務，我願受最嚴厲制裁！”
韓子英雖然未經(jīng)歷蒙山整軍，但也算蒙山軍的老人。他在西沽就加入蒙山軍了。在國防軍中，稱呼龍謙爲司令的彰顯了一種資歷。
第2師的前身是第十鎮(zhèn)，再往前是第五鎮(zhèn)第十協(xié)。如果就歷史而言，該師屬於國防軍資歷最老的部隊，可以與第1師平起平坐。後來名聲大震的第6師，第9師在它面前都是小弟弟。但倒黴的是在舉兵反清之前出了個新寧事件，第2師自此走了黴運。藍心治以下，所有軍官都憋了一口氣，耐心尋找著翻身正名的機會。
第2師因馮侖及周毅導致一批人倒了黴。但這幾年情況有所變化，首先是第2師的老師長周毅終於被解除了“幽禁”，經(jīng)龍謙批準，周毅被委任爲新組建的後勤學院院長，軍籍也恢復了，卻沒有授予軍銜。周毅的復出是一個信號，第2師跟著有一批人升了官，如參加山東戰(zhàn)役的18師師長柴守業(yè)，原來是2師的旅長。
第2師在國防軍中的地位落於第6、9師也有客觀原因。作爲龍謙經(jīng)略西南的主力，第2師在反清戰(zhàn)爭中跑的路不算少，但沒有打出什麼轟動全軍的戰(zhàn)績來，西南清軍在後來基本是傳檄而定了。建國後國防部及總參策劃進軍西藏，駐守成都的第2師強烈請求承擔該任務，最終卻被龍謙“欽定”給了曹錕的13師，使得曹錕、吳佩孚等北洋降將狠狠地出了次風頭。這次山東危機爆發(fā)，西南軍區(qū)現(xiàn)任司令官，第2師的老師長藍心治密電龍謙，強烈要求使用第2師。龍謙應允了。藍心治雖不能親統(tǒng)第2師前往山東，但親自赴第2師召開了營長以上會議做了戰(zhàn)鬥動員，要求第2師一戰(zhàn)翻身，打出老部隊的風采。
憋著一口氣，第2師乘船東下，在武漢轉(zhuǎn)乘火車至石門，在石門進行了部分換裝和補充，在龍謙的親自關照下，全師加強了炮兵和工兵力量，展開了爲期一個月的大練兵，與第1旅進行了實兵對抗演習。龍謙親自到第2師視察慰問，爲部隊打氣鼓勁。然後，全師齊裝滿員秘密南下濟南，編入了中央軍區(qū)總預備隊。封國柱視察第2師後深爲滿意，下定了將反擊戰(zhàn)最關鍵任務交給該師的決心。
“子英，此戰(zhàn)的意義你想必理解了，如果達成總部的意圖，將砸斷日本陸軍的脊樑骨！從此後讓他放棄跟我們陸上爭雄的野心。但如果打砸了，我處分你有什麼用？”龍謙握住韓子英的手，“子英，你是參加過庚子之戰(zhàn)的，想一想我們國家曾經(jīng)承受的屈辱吧，終於到了一雪國恥的時候了！我相信你，相信2師的5萬官兵。用心打吧，用勝利證明蒙山軍老部隊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