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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棉衣下,是一個八歲孩子的軀體,天真外表下,是一個兩世爲人的二十一世紀的靈魂。
在這個陌生的大地上,我不知自己爲何而生,可是,此時的每一天我都在努力的讓自己過的更好。
我手把手的教張舒,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接觸到的,所有跟廚藝有關的東西。我教她是爲了讓她變得更強,也是爲了讓水雲軒在玲瓏鎮站穩腳跟。沒有憶前塵的水雲軒,和其他的酒館相比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如果我不想出一些特別的東西留住那些光顧水雲軒的客人,那麼,在憶前塵再次出現的時刻,也會因爲水雲軒長時間無人光顧的關係,能夠喝到他的人,寥寥無幾。
到時候別說是讓憶前塵走遍全國,就算是讓整個玲瓏真的人喝到他,就已經不錯了。
所以,我不是刻意的炫耀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所得,而是爲了生存迫於無奈,我來自那個世界,我只對那裡熟知,遇到事情,我本能的想到用自己最熟悉的東西,最擅長的東西來解決那些問題。
說到這裡,我又不禁想起,我在二十一世紀生存了那麼多年,究竟學到些什麼呢?
中國的應試教育,讓我對書本上的中國的歷史很熟悉,雖然不能說對歷史上的任何一個環節都熟知,可是,如果說起來的話也能說個大概。不過,已經穿越空間的我,即便對那些歷史再熟悉,也只能把他們作爲一種借鑑,因爲這裡並不是我以前生存的那個世界,這裡不是中國,這裡沒有中國。
高中分文、理班的時候,我選擇了文班,那時候一直幻想著能在文學上闖出一片天地,可是當我抱著大學畢業證去找工作的時候,人家特直白的對我說: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只要能力,不要文學!
無奈,我只好放下曾經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愛好,爲了工作整天奔波在人才市場、招聘單位之間。
被車撞出去的那天,我都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我的腦海都不曾出現過文學了,那個,可是我的專業,那個可是我的愛好。
可是,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到底是誰扼
殺了我的愛好。
我長長在想,在那樣現實的社會裡,有愛好是不是也是一種奢侈呢?
還是,我的知識根本沒學到家…….
事實證明,我的確沒學到家,當時選擇文學這條路,就一直沒考慮過要鑽研古文,現在穿越到古代,後悔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釀酒和廚藝是我現在僅能想到的,能幫自己賺錢的方法,至於其他的東西,即便我會,他們現在也還沒有發揮作用的餘地。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現在想的再多也沒用,還是順其自然吧!
猛然擡頭,一個白色的物體瞬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他的速度之快,幾乎讓我以爲這只是自己的一種錯覺。
白色的東西是從我的頭上突然降落到我的眼前的,雖然大家都受地心引力的影響,可是那個東西在降到我的眼前之後,並沒有落在地上,就像上面有繫著他的繩子,他下降的高度在與我的視線持平之後就不再下降了。
白色東西突然出現的瞬間,我的頭髮立刻立了起來,我本能的‘啊’了一聲,然後迅速的後退。此時,我的身後是臺階,並不是平坦的大路,而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山勢並不平緩,我的身後和我的左側的山勢,差不多呈九十度的角度,如果我就這麼毫無準備的後退,一個重心不穩就有可能滾下山去。這裡是如此的陡峭,如果就這樣摔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摔成殘廢。
因爲我的迅速倒退,身體失去了平衡,我一邊驚魂未定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東西,邊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儘量保持平衡。
就在我手忙腳亂的重新掌握了身體的平衡之後,暫時被我忽略的,還沒來得及看清的那團白色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
彷彿,這裡一直都是那樣的平靜,彷彿那個東西一直都未曾出現過,彷彿我的驚慌失措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那個白色的東西消失了,可是當他出現時,那種讓我極度恐懼的感覺,此時仍舊讓我的神經緊繃。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冷銘閒,你不是一個孩子,你是一個成年人,別被這
樣的雕蟲小技嚇到,我這樣安慰著自己,慌忙的看了看周圍,趕緊快速的向前跑了幾步。這個位置實在是太危險了,雖然不是什麼懸崖,可站在這裡,跟站在懸崖別上也沒什麼兩樣。
站在懸崖邊上毫無準備的人,只要別人輕輕一推,就會跌落懸崖,而之後等待著跌落而下的人,自然就是粉身碎骨。
走到平緩的地方,我看著之前自己差點摔倒的位置,不禁有些後怕。
那個白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之前出現在血紅色的‘之’字上的那個東西和他是同一個嗎?
可以移動的東西……
是別人操控的,還是他本身能夠移動?
相對於上一次的猶豫,這次,我可以肯定的說:這不是錯覺!
他在我走到最陡峭的位置才突然出現,無論他是靈體,還是人爲的,他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他想阻止我走進這裡,,他不允許別人對他的領地有絲毫的侵犯,有任何的探究。
儘管我的外表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可是,他仍舊對一個孩子出手了。
這次,也許只是一個簡單的警告,如果我仍舊繼續前行,或者,他真的會置我於死地!
從之前遠遠的窺探,再到現在的出擊,原來,他一直在遠遠的觀察著我。
這個白色的東西是受了守園人的指示,還是根本就與他無關呢?如果是受守園人的指使,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我靠近這裡嗎?可是他爲什麼要阻止我走進這裡,甚至要了我的命。這裡,究竟隱藏著什麼……他想守護的究竟是什麼……
再一次,腦海中畫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守園人,究竟是什麼人呢……
如果我堅持繼續前行,前面在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麼呢!是恐嚇,是威懾,還是致命的威脅……
雖然很匆忙,可我似乎知道那個突然跌落在我眼前白色的東西。
是頭髮,白色的,長長的頭髮。
我不確定那是不是人的頭髮,或者說,他此時的主人,是人,是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