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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就趕緊跑到了高涵、陳書呆的身邊。此時的我已經是氣喘吁吁,如果再被他砍一會,估計這腦袋真得搬家。
陳書呆拉著我左看右看問我有沒有事,我喘著粗氣說:“沒事,好著呢!”
李興還想再打,卻被高涵攔住。
我白了李興一眼,衝他喊道:“你就是想造反,被我說中了就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走出兩步的高涵喝住我,道:“恆兒!胡鬧!”我吐了吐舌頭,趕緊閉嘴。心道:這個衛良不愧是大將軍,我這麼鬧他都能坐的住,厲害!
高涵進入大帳不知在和大將軍說些什麼,陳書呆不由分說的把我抱在懷裡,像對著空氣說話一樣,說道:“我犯過一次錯誤,不會犯第二次。
我曾經把恆兒留在營帳,可是差點讓他丟掉性命!
既然沒有人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我只好帶他在身邊。
在別人的眼中他是一個孩子,在我的眼中他是明珠!
如果大將軍覺得我帶著恆兒進入大帳,有什麼不妥的話,那麼陳某就此告辭!”說著,轉身就走!
一直沒有反應的衛良,在看到陳書呆轉身之後,終於離開了坐位,走了出來。
看著衛良滿是疲憊的面容,和那花白的頭髮,我就覺得自己是在犯罪。
前方戰事吃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明明有好多事情要忙,卻還要爲了我的事情在這裡浪費時間。
衛良掃了那幾個之前攔住我們的將軍一眼,眼中究竟裝些什麼我看不明白,不過那些人趕緊退到一旁。他叫住了將要離去的陳書呆,道:“梓文留步!”
跟在衛良身後的高涵,快步走到陳書呆面前,說道:“如今戰事吃緊,還請梓文以大局爲重,不要跟他們計較。”
陳書呆怒道:“剛纔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和恆兒來到這不滿兩天,就出了兩次這樣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說法!”
高涵低下頭,沉吟道:“這……”
我不知道陳書呆突然放棄閒適的生活,跑來軍營究竟想做什麼,可我明白,如果他就這麼一走了之,肯定會前功盡棄,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而那個讓他失敗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冷銘閒!
現在這個僵局是我促成的,必須由我來打破。
我趕緊從陳書呆的懷裡跑出來,對著已經走到跟前的衛良抱了抱拳。
“恆兒胡鬧,請大將軍責罰!家師一直對恆兒疼愛有加,家師的愛徒之情,還請大將軍體諒!”
衛良大笑道:“梓文啊,你這個徒弟不簡單啊!恆兒別怕,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我趕緊回道:“恆兒不敢胡鬧,耽誤大將軍的時間!”
高涵接著說道:“都是誤會,梓文,時間不早了!”
陳書呆依然拉著我的手,走進的衛良的大帳。我坐在陳書呆的身邊,心裡一陣陣的彆扭。反正我都是要跟著進來的,爲什麼之前一定要攔著我們呢!弄的大家都不痛快。
衛良在沙盤上圈圈點點,對當前的戰況,作著解釋。
當說到狼騎時,衛良的神色變得凝重,“近日我軍與胡族多次交戰,均是慘敗而歸。之前還略有勝出,可自從胡族用狼騎兵後,我軍是屢戰屢敗。若想擊退胡族,首先是解決狼騎!”
提到狼騎,所有人的神色均是一暗。
我沒有見過狼騎,不知道狼騎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不過,能讓這些久經沙場的將軍,出現這麼驚駭的表情,肯定非常的殘忍、血腥!
“諸位,有什麼對策!”衛良掃視著在座的所有人,那雙眼睛,就像是狼盯著獵物一樣深邃。
大帳內的空氣瞬間凍結,我慢慢的做著深呼吸,能深刻的體會到他們承受到的壓力。
我偷偷的打量著所有人的表情,沒有意外的看到他們大部分的人都是蹙著眉。
衛良面無表情,目光一直掃視著下方,他在等待迴應。
高涵筆直的坐在座位上,扇子放在了一邊,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之前攔住我們去路的那幾個人,互相遞著眼色,不知道是在商量些什麼,還是在傳遞某種信息。
相比之下,陳書呆的表現應該是最冷靜的,既沒有過分的嚴肅,也並不顯得輕鬆。
而此時他的想法,對於我來說,同樣是個迷。
狼騎的出現,對於衛良的軍隊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如果我們經受住了這次考驗,我們就可以生!如果我們經受不住這次考驗,那麼,我們面對的就是死!是生,是死,只看我們接下來的仗怎麼打!
戰爭就是如此的殘酷,勝則生,敗則亡!
此時,衛良以及他的軍隊,牽扯的是整個離國的命運。每走一步,關乎的,是整個離國江山、百姓的存亡!
長久的沉默過後,衛良的嘆息打破了寂靜。“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聲音中是滿滿的無奈。
以前一個朋友曾跟我開玩笑說,其實狼就是大狗,沒什麼好怕的,它們最大的天敵就是人!
當時覺得他說的這話相當的可笑,可現在想來,似乎也有些道理。
即便狼再怎樣兇猛,畢竟是動物,動物再怎麼強悍也是鬥不過人的。
只要仔細的去觀察,所有的東西都有弱點的。戰勝狼騎的方法肯定有,而且離我們很近,只是我們沒有發現。
我支著腦袋,感受著擦過耳邊的寂靜,腦袋不停的運轉著,各種新世紀的武器在腦海中不停的閃現。
如果這個時代有槍就好了,子彈的穿透力強,而且速度快,有幾把衝鋒槍就什麼都解決了。可惜的是,這個時代沒有槍,也沒有子彈!
想到火藥,我激動的拍了下桌子,“奶奶的,炸死他!”我趕緊捂住嘴,可是已經晚了,話已經在我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脫口而出。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誰讓我是聲源呢。陳書呆摸了摸我的頭,並沒有責怪我的意思。
一個將軍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普通的弓箭,對狼騎來說,跟本起不到作用。”他應該把我口中的炸,誤聽成了扎,所以纔會有這樣的說辭。
高涵對那位將軍的話,做了進
一步的解釋道:“胡族馴養的那種狼,皮非常厚,普通的弓箭紮上去,是無法造成傷害的!而且,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間就能來到眼前,即便是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它們也不會給任何人反抗的機會。”
我對高涵口中的狼騎突然產生了興趣,完全忽略掉那些將軍投過來的異樣的目光,繼續問高涵,道:“狼的力氣有多大?它們在戰場上是怎樣進行戰鬥的?”
高涵沒有無視我的問題,很痛快的給了我答案。“狼的力氣究竟有多大,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它們可以輕易的把人從地上叼起來,甩出去。被甩出去的人,有好多是被當場被摔死的。
至於他們的戰鬥方式,主要靠前爪和牙齒撕咬。”
我問:“他們戰鬥的時候是有人在旁指揮,還是完全靠自己?”
高涵想了想說:“大部分時間都是聽從指揮者的命令,除了騎在他們身上的騎兵,還有指揮騎兵的旗手。”這樣的話,就是旗手、騎兵、狼,三方聯合作戰,這就需要很強的協作能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站在我們對方的這個民族真的很不簡單。
或許,指揮狼騎的,除了旗手、騎兵外還會有其他的東西,比如鼓聲、號聲!
到現在爲止,最讓我著迷的是,那些人是怎樣馴服狼的。
既然那些狼懂得戰爭,懂得撕咬,就證明它們有野性。可是,他們是怎樣讓存在著野性的狼,服從命令的呢?
只是靠單純的馴養?像馬戲團一樣?還是那些人,在它們的身體上動了什麼手腳,會給它們像鴉片一樣的東西嗎?
狼是多麼高傲的動物……它們會甘心給人當馬前卒嗎?
如果不是爲了填飽肚子,它們獵取獵物的意義又是什麼呢?單單的只是因爲忠誠?
我看了看陳書呆,他仍舊沒有什麼表情,我一個小孩子在這裡說來說去的,不知道會不會讓他覺得討厭。
我壯了壯膽,繼續問道:“騎兵對狼的態度好不好?”我突然拋出這個問題,讓好多人都笑出了聲。
一個將軍黑著臉嚷嚷道:“你這個小毛孩,再搗亂,我把你扔出去!”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趕緊躲到陳書呆的背後,衝他做了個鬼臉,“都沒人說話不是嗎,你們不說話還不讓別人說啊!
不瞭解情況怎麼想辦法,那不是閉門造車嗎!你們請家師來就是爲了給你們出主意的,可是什麼都不讓家師知道,家師怎麼給你們出主意啊!”
我躲在陳書呆的身後,看不到大家的表情,不過此刻大家卻都靜了下來。
“就我觀察,騎兵對狼的態度並不怎麼好!”聽到聲音,我嗖的一下,就把頭從陳書呆的身後探了出來。我怎麼都沒想到,回答我這個問題會是衛良。
我點點頭,看了看陳書呆,又看了看衛良,得寸進尺的又問了個問題,“怎麼個不好法?”
衛良認真的想了想,說道:“狼不聽話的時候,他們會用鞭子抽!”用鞭子抽!?我不由的笑了一下,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的辦法就有了!
我認真的看著陳書呆說:“先生,用殺手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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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