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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身上的衣服沿著細密的針腳一點點的被撕裂,我才意識到,我的身體不只是簡單的疼痛,而是在發生著變化。
喝下那杯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後,我的身體就像是被混入了發酵粉的麪糰,隨著時間一點點的積累,身體被眼睛看的到的速度慢慢的改變著。
身體慢慢的被撐大,手腳、四肢被迫拉長。
不知是不是因爲我的掙扎太過激烈,原本紮在一起的頭髮散落開來,遮住了我的視線,纏繞住了我沾滿汗水的身體。
原來,我被撐大、拉長的不僅僅是身體和四肢,還有頭髮,甚至,是指甲。
當那個白髮人抓住我的頭髮,把我的頭從被子上面扯起來的時候,看到他兇狠的眼神,和陰沉的面容,我的心裡有些害怕。
我沒想到在死裡逃生以後,在被他打傷之後,還會再見到他。
既然他能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那麼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把我從冰天雪地裡撿了回來。畢竟,他不肯能無聊到,要在寒冷的天氣裡追殺一個毫無還手的餘地的孩子。
當他問我是不是動過杯子裡的東西的時候,我真怕他會一掌拍死我。
因爲劇烈的疼痛和一直未停過的**已經把我的意志消磨的七七八八了,即便是他現在真的弄死我,那我只能感謝他的仁慈
,至少他能給我一個痛快。與其像現在這樣承受著如此的痛苦,倒不如讓他一怒之下給我一個了斷。
不過,他並沒有質問我,而是把我抱在了懷裡。
我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他卻用那露在外面的半張臉無比溫柔的看著我,在我還未適應他抱著我的姿勢時,他又用他那纖細的手指,溫柔的爲我拭去被我咬傷的,下脣上的鮮血。
疼痛讓我手足無措,我不知道這樣的變化還要持續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身體一直在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變化著。
我的身體在成長,不是自然的成長,而是被快速的催化。
我本想告訴他我的身體很疼,想問那個杯子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可是當我張開嘴巴,活動舌頭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失聲了!
難道,我變成了啞巴?!
是因爲之前的嘶吼讓我喊破了嗓子?還是藥的作用?
恐懼在我的身體中迅速的蔓延,身體上所有的汗毛都因爲我的這個發現,瞬間立了起來。
再看向那個白髮人,他的眼睛裡裝著一些並不明朗卻又呼之欲出的東西,我看了又看,細細的琢磨,終究看不懂裡面究竟裝了什麼。
只是,他似乎想給我一種東西,一種叫做安慰的東西。就如同他把我抱在懷裡,爲我蓋上被子一樣,
他想讓我安靜下來,讓我變得溫暖。從他放開我的頭髮起,對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想證明一個東西,那就是,他不會傷害我。
爲我清理過下脣的傷口後,白髮人抓住我的手腕,似乎並沒有用力,可我竟無力掙脫。
我一直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在他冷酷的外表下,尋找著他虛情假意的破綻,可即便我把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皮膚,他仍舊沒有絲毫髮怒或者放棄的跡象。
他的這種反應讓我很意外,就像是在冬天零下幾十度的氣溫下,有一滴水落在了綠色的葉子上,不僅葉子沒有因爲過低的氣溫變黃,就連那最普通的一滴水,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保護下,都沒有被凍成冰。
我的這個發現,不亞於當初那些發現新大陸的西方人,而這個發現給我帶來的心裡震動,與黃金給那些侵略者帶來的喜悅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我不能確定,我的這個發現,能不能算是一種財富。或者說,我眼前的這個白髮人願不願意給予我那些我想要的東西。比如說:放我回去,把果園裡的水果賣給我。
當然,與我的性命相比,自由和財富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現在要弄清楚的是,我的身體要被迫成長到什麼階段。是到此爲止,還是要繼續疼下去,直到我死爲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