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理解就好!”範傑長出了一口氣!
“範傑哥哥,”郝美麗躺在範傑的懷裡,低聲問道:“雲子姐姐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範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她知道,若是我這個大騙子的身份被她知道了,現在恐怕我早就在憲兵隊的大牢裡面被嚴刑拷打了,你要知道,歸根結底,我是一箇中國人,而她是一個日本人。這中間終歸是有些不同的。”
“嗯!”郝美麗輕輕點了點頭,其實聽到範傑的這句話,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開心的感覺。其實對於喜歡同一個男人的兩個女人來說,她們之間的關係要是沒有一點芥蒂,那纔是怪事一樁,尤其是郝美麗還有些懷疑渡邊一郎牽扯到了她父母死亡的事件當中。
所以郝美麗對渡邊雲子的態度一直很複雜,一面她很感激渡邊雲子救了她一命,另外一面,她卻極爲痛恨渡邊一郎對郝家家財的覬覦,這種痛恨也延伸到了渡邊雲子的身上。
“美麗,”範傑拉起被子蓋過郝美麗的肩膀,低聲說道:“美麗,你要知道現在整個東北都是日本人的天下,我的這個身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揭穿,到時候,別人想要侵吞你們郝家的財產那簡直是易如反掌,說不定反而爲因我有所牽連。”
範傑雙眼看著牀頂,在郝美麗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繼續說道:“所以我纔想著讓你將郝家的家財賣給渡邊一郎,這樣一旦有事,你完全可以帶著這些錢財遠走高飛,以圖東山再起。”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郝美麗埋在範傑懷裡幽幽問道:“範傑哥哥,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美麗,我也不瞞你。現在的東北軍既沒有反攻東北的實力,也沒有反攻東北的打算。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才能守得住郝家的產業。”範傑深吸幾口氣,繼續說道:“況且,俗話說的話,人挪活,樹挪死。我們將郝家在東北的產業發賣掉一部分,在天津或者是北平,我們完全可以藉此東山再起,有我的照拂,你完全可以建立不下於你父親的產業,何必要苦守著東北這一片天。”
“我需要想一想!”郝美麗的腦子有些混,今晚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確實在一時間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她覺得範傑說的並沒有錯,在事情發生之前,她父親就一直有進軍關內的打算,只是還沒來得及做就已經去世了。而現在範傑這個村上春樹的身份是假,一旦被揭穿,到時誰來庇護郝家,靠渡邊一郎嗎?
哼!哼!
郝美麗的心裡下了決定,這纔對著範傑點了點頭,“好,範傑哥哥,我聽你的。”
範傑這時才露出了笑容,他在郝美麗的脣邊啄了一口,低聲說道:“美麗,你知道我爲什麼只讓你處理掉一部分家業嗎?”
郝美麗搖搖頭,她這才意識起,範傑至始至終說的都是要處理掉一部分家業,而不是在奉天城的全部家業,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美麗,你有所不知,像食油軍備物資,關東軍是不會讓奉天城最大的食油商號一直屬於中國人的,日本人一直在圖謀熱河,圖謀關內的土地,而通過食油價錢的波動,我們完全可以分析出關東軍什麼時候做好了侵略準備,而一旦通過渡邊家族搭上關東軍的線,我就可以從食油的物資調動中分析出日本人出動的是那支部隊,軍力如何,這樣的話,我們在關內纔會有更好的準備!”範傑將事情一一分析給郝美麗聽。
郝美麗這才明白僅僅是這一件事情,裡面就蘊含著這麼大的玄機。她深深點了點頭,只要能夠讓日本人不好過,對她父母的再天之靈來說,就是一種安慰。
“美麗,早晚我們都會反攻東北的一天,到時候,該是你的,你可以一件不少甚至成倍的都拿回來!”範傑在郝美麗的耳邊做著保證。
“恩!”郝美麗的眼眶有些溼潤,她動情的在範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範傑哥哥,我一切都聽你的!”
範傑滿意的笑了,他緊緊的將郝美麗擁在懷裡,這一行郝美麗纔是他最大的收穫。
又是一番風雨之後,範傑摟著癱軟在自己身上的郝美麗說道:“美麗,明年你就要上大學了,想好去哪兒了沒有,北平,天津,南京,上海,你想要去哪裡都可以,就是想去國外上大學,範傑哥哥都可以幫你的!”
郝美麗躺在範傑懷裡,半天后,嬌聲道:“範傑哥哥,我還是想去北平,我要親自看到你們反攻東北的一天。”
郝美麗堅定的說道,她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恨意。
“唉!”範傑嘆了一口氣,這一切都是日本人造的孽啊!
“好,一切都聽你的,不過你最好是從現在就開始安排,我想平叔那裡你是能說服他的,”
察覺範傑看著自己的眼神,郝美麗點了點頭,“平叔其實也有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我們連奉天的產業都守不住,哪有精力去開發新的市場。”
範傑一把摟過郝美麗,輕聲在她耳邊說道:“苦了你了,美麗,你放心,未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恩!”郝美麗埋在範傑懷裡,聲音裡帶著些許的哽咽。
第二天早晨,範傑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一伸手,撈了一個空,他這才發現郝美麗已經不見了蹤影!
範傑在牀上稍微躺了一會兒,稍微琢磨一下這兩天的行止,這才施施然起了牀。
洗漱之後,範傑打開房門,只見陳興已經開始在院子裡面鍛鍊了開來。
範傑站起來,打了一趟拳便收了起來。拉過一個急匆匆走過的侍女,低聲問道:“你家小姐呢?”
侍女有些拘謹的躬了躬身,回答道:“啓稟村上先生,我家小姐昨夜感染了一點風寒,現在正在屋裡休息!”
“哦!我知道了!”範傑揮揮手讓侍女走開。
風寒?範傑的嘴邊不自禁的漏出了笑容。
吃過早飯之後,範傑也探望病情的藉口進了郝美麗的閨房,郝美麗揮手讓屋裡的侍女都離開,這纔對坐在她牀邊的範傑埋怨道:“都怨你,昨晚折騰的那麼厲害!”
“嘿嘿!”範傑聽著郝美麗有些沙啞的聲音,暗自偷笑幾聲,伸手抓過郝美麗的玉手,低聲問道:“平叔今天沒來看你嗎?”
“怎麼沒來,”郝美麗狠狠的在範傑手背上掐了一把,低聲說道:“我已經和平叔說了想要進軍關內的打算,平叔已經開始去統計家裡現有一切財產的情況去了,然後我們再慢慢商量該如何打算。”
“恩!”範傑輕輕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他不可能直接****去跟渡邊一郎說,我要把郝家的財產的多少多少錢賣給你,這樣的話渡邊一郎不起疑心纔是怪事。
怎麼操作才最恰當,這件事情還是讓平叔去操心去吧。
郝美麗輕聲說道:“村上哥哥,我已經和平叔說了,明年想去北平上學,平叔也答應下來,那你能不能幫我在北平打聽一下我叔叔的消息。”
郝美麗和範傑昨夜就商量過,從現在開始,郝美麗只叫範傑爲村上春樹,免得叫多了,一時不留神,在外人面前漏出馬腳來。
看著郝美麗祈求的眼神,範傑應了下來。郝美麗的叔叔原也是東北軍中的一員悍將,東北淪陷之後,郝家便失去了他的消息。
其實郝美麗想去北平也是想要找到自己的親叔叔,郝家光靠她一個人是撐不起來的。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直到半天之後,範傑才離開。
傍晚時分,範傑攜著雲子一起出現在了大和旅館,滿鐵將在這裡爲川端康成舉辦歡送儀式。